沒事吧。
有些擔心的開口詢問,坐在椅子上的夏目盯著睡在病床上的久宇舞彌。
睜開眼睛的她只是搖搖頭,並未回話,表情看上去倒是十分安心。
旁邊,夏目用手揉著一頭亂髮,這個過程和自己想的有些偏差。
按照本來的情況,久宇舞彌不應該會被殺死才對,
自己只是想要將她當做劇情需要的誘餌來引出言峰綺禮,看看能不能將他幹掉而已,卻沒有料到會讓久宇舞彌陷入生死存亡之際。
從現在的發展來看,久宇舞彌的利用價值還是存在著的,可是,夏目不打算將其當做道具來使用。
這個人如果和自己一樣參加『聖杯戰爭』的話,夏目認為她的願望可能是『英雄一樣的願望』,是一個十分美好的願望。
那就是——
世界和平。
對於久宇舞彌來說,現在已經很幸福了吧。
所以過去在戰場上生活的她,肯定不想要看到和自己經歷一樣遭遇的孩子。
那樣的心情和痛苦,夏目也未嘗不能夠理解。
看著窗外的景色,記起了和言峰綺禮相遇的時刻。
在最後一刻救下久宇舞彌的夏目抱著久宇舞彌退後之後,言峰綺禮完全沒有追擊的打算,只是站在原地盯著夏目而已。
隨後,夏目看到言峰綺禮將手上的武器收了起來,沒有表現出絲毫敵意,只是讓夏目感受到了漂浮在他周圍那迫切的情感。
在對峙的時間當中。言峰綺禮發問了。
詢問夏目想要什麼。想要得到什麼。又奢求什麼。
說實話,夏目對這種問題不太拿手,就算自己有想要的東西,也無法很好的回答出來。
一個人,在說出想要的東西之前,其實是會猶豫的。
很簡單,因為那個時候會下意識的想到——『是不是還有更加棒的東西』呢?
於是,就會變得不果斷。疑慮,遲疑起來。
看著言峰綺禮,夏目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收起了自己的武裝,張開嘴,望著言峰綺禮說道
「正因為是自己追求的,所以才無法告知他人。」
如同寶藏的秘密,期待找到寶藏的人,肯定不會隨口告訴他人寶藏的地圖和道路,會將那個秘密死死地守住,藏在心裡。
這樣的回答似乎讓言峰綺禮十分不滿。
他張開雙手望著夏目。瞪大眼睛的他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錯了,你和我一樣。肯定找不到想要的某物才對,你的眼神這麼告訴我了。」
這句話讓夏目愣了一下。
只是一瞬間,僅僅一瞬間而已,讓夏目懷疑選擇『回到改變的過去』的自己是不是錯誤的。
那樣真的存在意義嗎?是否可以讓自己回答從前的生活呢?
由於夏目太過相信聖杯的力量,因此才沒有任何異議而走到現在吧。
言峰綺禮的話語好似戳破了薄紙的鐵針,連帶那層薄薄的期望也一同刺破,窺視夏目的內心。
的確,『聖杯』的存在對於默示錄之架和『這個世界』都是一種類似於bug的存在。
若是聖杯真的可以實現一切的話,根據這種能力,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為所有空間的神明呢?
又或者說,『聖杯』的效果僅限於這個『裡面的世界』,而不包括『外面的世界』。
可對於這個問題,夏目背後的大刀或許可以證明些什麼。
很簡單,畢竟這把武裝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然而在夏目手中依舊可以發揮出同樣的效果,不是說明了道具是通用的嗎?
不管是『裡面的世界』還是『外面的世界』,或許對於『聖杯』來說,都只是一個可以輕鬆戳破的薄紙而已。
思考著,沉思著,在腦中尋求答案。
然後——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眼神和表情,太美妙了,你啊,到底也是一個迷途之人吧。」
言峰綺禮的表情瞬間變化,那個樣子接近於得到玩具的孩子,不過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許些嗜血的笑容。
『迷途之人』,夏目覺得這個說法並不符合自己。
他知道,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在找著自己該走的道路。
而且踏上去之後還會面對更多的分叉口,那也需要人來選擇,那個何嘗又不是『迷途』呢?
夏目認為自己,不過是『被選擇』了一個較為特殊的道路而已。
相遇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他始終這麼認為,同時也因此而感到悲傷。
不是任何相遇,都是能夠讓人感到幸福的存在。
和那個惡人相遇的時候,扣下扳機的時候,一回想起來,就覺得全身處於一種被海綿包裹著的無力且噁心的狀態當中。
「你想要找的東西,也是難以找到吧,迷茫,無助,這也是人間常理,並非不合理啊。」
「閉嘴。」
讓言峰綺禮停止說話,對方無趣的擺了擺手。
我所想要看到的,不是這樣的表情和眼神啊。
說完。
言峰綺禮似乎對這邊失去興趣,背負著雙手朝著樓下走去。
就這樣,危機在奇怪的情況被解除了。
夏目在之後抱起久宇舞彌來到醫院進行醫治,同時也通知了愛麗絲菲爾和saber。
剛剛想到,兩人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身穿白色風衣的愛麗絲菲爾走過來握住了久宇舞彌的手,因為趕得太急而臉頰通紅的她擔心的望著久宇舞彌。
「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只是左手斷了而已。」
「怎麼可以這麼說!這叫沒什麼嗎?讓人擔心啊舞彌小姐,那個,可以治好吧!」
愛麗絲菲爾抓住了起身想要離開的夏目的手臂,有些慌張的詢問夏目。
「沒事的。」
摸了摸愛麗絲菲爾的頭,夏目看了一眼saber,指著門外。
「和我出去一下吧。」
「?」
saber頭頂的呆毛晃了晃,脫下白色手套的她點點頭,跟上了夏目的腳步。
「是要和我談談愛麗絲菲爾的事情嗎?是關於她開車的事吧。」
「什麼?」
夏目不懂saber在說些什麼。
saber因此而結巴起來,她回想起剛才讓愛麗絲菲爾飆車來醫院的情況。
一不小心,兩個人都會成為病患吧。
saber無奈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之後,開始聽取夏目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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