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去找關向英安排與吳崢會面的趙成軍就回來了。
進門就對吳崢說:「啟稟逍遙王,關節度使說逍遙王一路鞍馬勞頓,不妨先休息一夜,明日上午辰時於節度府衙門會面。」
吳崢想想,估計是關向英還在猶豫,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待趙成軍離開後,剛才提前躲了出去的顧柔又回到房間內,剛要開口說話,吳崢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轉頭問漱玉公主道:「公主曾經說匈奴的沙坨可汗已經與中原的皇上聯繫上,是指哪位皇上?」
當時初聽漱玉公主的那句話,吳崢下意識以為是指顧舒,此時才想起來,如今中原可是有明里暗裡兩位皇上。
「中原的大周皇上賈奕呀。」
顯然漱玉公主還不知道原來的皇上顧舒只是假死以遁的實情。
「是啊,父王說的就是賈奕。」
確認了這一點後,吳崢看著顧柔問道:「姐姐以為賈奕主動勾結匈奴的用意何在?」
「當然是想擺脫暗神組織的控制,不願繼續當一個傀儡皇上了。」
「嗯,看來是在敬慶王那裡碰壁之後,賈奕便想到了匈奴。真可謂是病急亂投醫。」
「也可以說是引狼入室。」
就在吳崢三人躲在客棧房間內分析眼前中原的形勢時,幽州節度府內,節度使關向英卻著實有些為難起來。
不是不想馬上與吳崢見面,而是因為突然接到了來自偽朝廷賈奕的一道偽聖旨。
自從下午接到來自京城的這道偽聖旨,關向英的頭就有些大了。因為在賈奕的聖旨中明確告訴他,接下來中原要與匈奴修好。鎮守幽州多年的關向英很清楚匈奴人的脾性,十足的狼子野心,怎麼可能會誠心誠意與中原修好呢?
憑藉他多年的經驗並不難猜出賈奕這句「兩家修好」的真正含義,一定是賈奕派人暗中與匈奴勾結,以便藉助匈奴的實力擺脫目前被人操控的命運。
對此,關向英先是氣憤,繼而又感覺有些無可奈何。
匈奴國的真正實力關向英是比較清楚的,別說是傾國之力,只是與中原接壤的沙坨可汗的實力,若是大舉南侵的話,區區幽州節度府這六萬官兵無論如何是無法抵禦的。更何況,身後還有中原偽朝廷的支持與暗通款曲呢?
儘管趙成軍送來的消息多少讓他感覺有些底氣,可是再三衡量逍遙王吳崢的力量,充其量不過并州和順天兩府,總兵力也就是十萬不足的樣子。即便全部用來抗衡匈奴,加上自己幽州的六萬兵馬,也稍顯不足。何況,并州和順天兩府又與黑遼國接壤,不得不提防對方的同時,還要應付來自宋王與大周偽朝廷的牽制。到時候究竟能騰出多少兵力來,誰都說不清楚。
不想變節順從大周偽朝廷與匈奴勾結,又無人可依靠,而自己區區六萬兵馬一旦面對匈奴的大兵肯定是土崩瓦解的死局。
於是,關向英從傍晚起就如坐針氈,根本拿不定注意。
「關節度使還在遲疑?」
「叔丈,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行事。」
面對重新返回的趙成軍,關向英不得不實話實說,當即把來自賈奕偽朝廷的聖旨遞給了趙成軍。
「哼,純粹是引狼入室。」
「叔丈,即便明知如此,本節度使又能如何呢?」
「怎麼,難道關節度使打算順從偽朝廷,也要暗中勾結狼子野心的匈奴,任憑其大舉侵犯中原,致使本就內亂的中原雪上加霜,生靈塗炭嗎?」。
「唉,叔丈又不是不知道我關向英的為人,豈能做這樣天怒人怨的事情?」
「既然如此何不痛快答應逍遙王,還在猶豫什麼?」
「逍遙王的區區實力,又始終面臨兩大威脅,自保尚且勉強,又有何能力解幽州眼下之困局?」
「既然關節度使不想順從偽朝廷,目前除逍遙王的勢力外,還有其他選擇嗎?」。
邊說邊看著一臉愁容的關向英,心裡是很清楚他口中所指的并州和順天兩府所面臨的兩大威脅是什麼。
於是繼續反問道:「難道關節度使不知道逍遙王已經與黑遼國的敬慶王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友好盟約,而且已經娶了敬慶王的掌上明珠漱玉公主為妻的事情嗎?」。
「叔丈,此話當真?!」
「呵呵,如今漱玉公主就陪著逍遙王在客棧房間內。關節度使難道還不相信?至於偽朝廷賈奕對逍遙王的威脅就更談不上了。至今臨山城還牢牢掌控在逍遙王手中,若是賈奕有能力,豈肯讓臨山城那樣的要衝之地旁落嗎?」。
臨山城之戰,事後關向英不是沒聽說過,只是被世人以訛傳訛,等傳到關向英這裡,已經變成了神話傳說一樣的故事,所以他才一直不願相信。
「據傳,臨山一戰,全靠一位女孩子的陣法取勝,可是真的?」
「關節度使領兵多年難道不明白一個道理,若是沒有臨山城數十萬百姓的眾志成城,什麼樣的陣法能夠護得住一座內亂不已的城池?」
雖然身為一方守疆大吏,但因妻子是趙成軍的堂侄女,所以關向英還是能夠忍受趙成軍多少帶一點長輩口吻的語氣。
「還有,這麼多年關節度使偏居一隅,對於中原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逍遙王身邊有不少身份特殊的女孩子。比如彩鳳公主顧鸞,比如武林四大家族之首的鐵府千金鐵凝,比如神槍將樊俊娥的重孫女百變天狐莫紫,比如以擅長陰陽術數之學著稱的金陵凌府千金凌月兒。更有武林最神秘,也是無人敢惹的天道門高徒,雖年齡不大,陣法一道卻已出神入化的雲嵐小姐。」
說到這裡頓了頓,趙成軍又極為神秘地對關向英說道:「還有一個更神秘的女孩子,我想關節度使應該也聽說過。」
「誰?」
「日使。」
「什麼?!」
「噓——,知道此事的人,算上關節度使天下也不過三五人而已。所以,關節度使只當沒聽見最好,不然那位『日使』可絕非好惹的主。」
終於,關向英又沉思一會,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對趙成軍說:「我要馬上面見逍遙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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