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學普遍大三的生活是比較清閒的,課程相對來說也比較少,一般等大四就要面臨實習,那時才會忙起來。
今日大三金融系上午沒課,傅執宴和周然等人就約好來室內的籃球場打球。
可剛打了沒一會,就看見傅執宴坐在休息區開始看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來點去似乎是在打字,速度快的感覺要冒煙了一般。
周然眯了眯眼眸無聲的靠近。
不對勁,傅執宴這傢伙實在是反常,從昨天晚上回寢室他就發覺不對勁。
他們從小就是熟知,這人直男的很,可昨天回來手背上竟然貼著一個粉色的創口貼。
他上前詢問,誰知傅執宴竟然美曰其名說了句——
「受傷了。」
受傷?
那也叫傷?
請問破皮了嗎?
流血了嗎?
他要臉嗎?
周然緩緩靠近休息區,站在一旁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餘光瞥向傅執宴的手機屏幕,綠白相間的信息條,應該是在聊微信。
他湊近了一步,想看看聊天內容,可還沒等看清對面聊天的是男是女,手機屏幕被熄滅變得漆黑。
他眨眨眼睛,視線看向旁邊,只見傅執宴深沉的黑眸盯著他看,語氣冷淡平靜的問。
「有事?」
周然喝了口水,急忙搖頭。
「沒事,我路過。」
傅執宴下頜線緊繃,淡漠的與他對視,幽深的眼眸看不出其中的深意,涌動著辯不分明的意味。
「沒事還不快走,想留下來吃飯不成。」
「走,馬上走,您老繼續,小的就不打擾了。」
周然扔下一句話就跑了。
看著人走遠了,傅執宴才拿起手機繼續回復對面的微信,看見她要請他吃飯止不住心中一陣雀躍。
可時間確定在下周,那豈不是一周都不能見到她,心裡瞬間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但他也應下回復了一個「好」。
回復完微信,傅執宴將手機扔到一旁的座椅上,抬頭就被面前的一張大臉給驚到了。
「周然,你有病啊?」
「我沒病,但是你好像有病。」
周然一臉淡定,雙臂環抱在一起。
這回他可眼尖的看清了,跟傅執宴聊天的應該是個女生,只不過他是倒著看手機。
由於視覺問題並沒有看清兩人的聊天內容,但是頭像他可看的清楚,絕對是女生用的頭像。
想著剛剛傅執宴一會笑一會皺眉的模樣,和往日的神情完全不同,而且他從來沒在傅執宴臉上見過那麼淫蕩的笑容。
他手掌拍在傅執宴的肩膀上,語氣沉重,「宴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什麼玩意附身了,從昨天晚上回來你就不對勁。」
傅執宴拍掉他的手,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周然表情看上去快要哭了。
「宴哥,你剛剛一會笑,一會皺眉的樣子特別嚇人,你絕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又或者你被外面的小妖精把那三魂七魄給吸走了」
說著說著,他竟然還哭了起來。
「嗚嗚我的宴啊」
他乾嚎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聲音,睜開眸子卻發現傅執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眸黑的可怕。
周然被他盯的心裡一陣發毛,乾笑了幾聲。
「哈哈哈哈哈」
在那股涼涼的視線下,他最終選擇了閉嘴。
傅執宴微微側頭,手插在兜里靜靜站在原地,「演,怎麼不繼續演了?」
周然搖了搖頭,賤兮兮的笑了一下。
「不演了,今日演戲指標已經滿格了,若你想看,我明天可以繼續。」
看著周然的一臉賤笑樣,傅執宴眼神淡漠的瞥向一邊。
同樣是戲精,為什麼她就那麼可愛。
而他
就這麼賤呢?
傅執宴輕搖了一下頭,單手撿起一旁的籃球,他動作敏捷而流暢,籃球在他手中游離不定。
簡單的一次起跳,就能輕鬆的投進籃筐里去。
周然追進了球場,這回也不演戲了,直接簡單明了的問。
「宴哥,你剛剛在和誰聊天?」
「想知道?」
「嗯嗯,特別想。」
傅執宴神情淡然,「哦,那你就想著吧!」
周然:「」
*
接下來的一周,阮可和傅執宴時不時就在微信上聊天,分享著對方瑣碎的日常。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大一課比較多的緣故,經常聊著聊著阮可就不見了,這讓傅執宴有點苦惱。
好不容易等到約定好的周末,傅執宴更是提前半小時在阮可住的公寓樓下等著。
待阮可收拾好下樓的時候,便瞧見男生穿著一身黑,只見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連帽衛衣,褲子是一條休閒直筒的運動褲。
明明是一身運動風的打扮,可這一身黑卻顯得禁慾感十足。
她小跑幾步上前,「久等了嗎?」
傅執宴頎長挺拔的身軀倚在身後的大g上,車身與男生黑色的衣服似乎要融為一體,只見他似乎慵懶的漫不經心。
「沒有,才剛到。」
說著,他貼心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阮可小聲的道了句謝,便提著裙子準備上車,可由於車身底座太高,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這一秒,傅執宴想著他不應該開這個車過來,這個車底座太高,女生坐上去似乎不是太方便。
可下一秒,阮可踉蹌的沒有站穩,直接跌進他的懷裡。
他想,這車今天開的可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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