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東南方的天邊透出一絲閃爍的微光,月色如洗。大名府的街道上,雨後殘留的水珠映照著路燈,將這座古城的靜謐裝點得如詩如畫。然而,包拯並不閒適,他正坐在書房中,手中拿著一件被拋棄的破布,眉頭緊鎖,細細揣摩著這其中的玄機。
「包大人,外面傳來一則怪聞。」公孫述推門而入,打斷了包拯的思考。他一身青布長衫,面帶風塵之色,顯然是剛從外面探聽消息而歸。
「何事如此緊急?」包拯抬頭:「快說。」
「大人,不久前,有人報案,說在東市的茶樓內,發現一具屍體,屍身被人肢解,身無寸財,旁人均稱這人是名為風小蘭的女子。」公孫述一字一句地說。包拯的腦海中閃過那女子的形象:她身材修長,皮膚如雪,面容嬌俏,似乎常在鎮上歌舞,備受追捧。
「風小蘭……」包拯輕聲自語,心中已經掠過一絲不安。這件案子無疑非同小可,風小蘭死去的消息必將引起一場波瀾。包拯心底明白,若是此案不能儘快偵破,必將影響大名府的治安。心中掛念女兒家柔弱的身影,包拯一躍而起,「我們這就去東市查看。」
大街上,人聲鼎沸,似乎無人察覺到即將降臨的風暴。包拯一行人來到東市,掀開茶樓門口的帘子,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茶香與喧鬧的說笑聲。然後,空氣中瞬時瀰漫開了血腥的氣息。
死者的屍體早已被人抬走,唯一留存的只有茶樓老闆面色蒼白,顫抖著講起當時的情景。
「我親眼見到她,就是被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帶走的……」老闆痛心疾首,「轉眼之間,竟再沒見她回來。」
說到這裡,老闆目光怯懦,似乎是對什麼隱藏的秘密感到恐懼。包拯一眼便看出他內心的細微波動,「那個漢子的模樣可否描述?」
「他……」老闆猶豫片刻,「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酒味,走路時猛撞了幾個人,還說了句『這是我的事,別多嘴』。」
南俠展昭恰在此時進門,氣宇軒昂,桃花眼中閃爍著聰慧的光芒,他瞥了包拯一眼,似有默契。包拯向展昭點了點頭,展昭便從人群中開始詢問起那漢子的行蹤,王朝和馬漢則在一旁查探其他疑點。
越是深入調查,包拯的心中越是隱隱作痛。這樁案件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大的秘密,風小蘭絕不是一個無辜被殺的女子。她的父親是當地商會的會長,權勢滔天,若真是被人謀殺,必定牽涉到更多複雜的利益關係。
經過一晚上的調查,幾人回到包府,包拯翻閱了一些風小蘭生前的資料,竟發現她身邊的一名丫鬟名喚青兒,幾日前曾卸妝在外,原因卻坊間傳聞種種:「說她與商會公子關係曖昧,亦有說她陷入了替主子謀取利益的爭鬥中。」包拯心中一動,這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兒,現已失蹤。」公孫述皺眉道。
「失蹤……難道她與此案脫不開關係?」包拯喃喃道,心中料想青兒可能知道更多事情。於是幾人決定分頭行動,尋找青兒的下落。
夜深人靜,包拯獨自走在街上,心裡卻想著風小蘭與青兒的過往,思緒紛繁。他思維縝密,總覺得死亡的真相在黑暗中窺視著自己。忽然,他感覺到身後有步伐,回頭見到一個身影閃過,神情恍惚,似乎在監視著他。包拯警覺,輕聲跟了上去,直到那人拐入一處巷子才止步。
「站住!」包拯大喝,隨即幾道身影竄出,將那人圍住。經打燈一照,果然是青兒。她面容蒼白,神情慌張,似怕被捕,連連後退,「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要問你風小蘭的死因。」包拯毫不猶豫。
青兒見勢的情形,突然轉身欲跑,馬漢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包拯與展昭也迅速跟上。就在幾人追逐之際,青兒一把推開了跟來的馬漢,轉身朝巷口步行,卻意欲逃出束縛,正當她一腳踏出巷子之際,包拯一把抓住她的肩,看她那慌忙之色,似乎察覺到她的膽怯。
「告訴我,風小蘭的死因與那漢子有關?」包拯追問。
青兒神情恍惚,終於緩緩道出真相:「我……我其實一直在幫風小蘭隱瞞她與幾位公子之間的感情,她與商會的王公子本有婚約,但她卻和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私通。這種事情一旦泄露,風家必陷入危機。那天晚上,風小蘭被她的父親發現,正要罰她,她才藉口出門去見那人,卻死在了他手裡。」
「誰就是那漢子?」包拯眉頭緊皺。
「我不知道,但他氣度不凡,身上有酒氣。」青兒淚流滿面,「大人,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是…只是我看到風小蘭某夜與一名同窗公子交談,確實那公子赫然是……王公子!」
包拯頓時恍然大悟,王公子,商會的接班人,實乃背後黑手!他鎮靜了情緒,思索片刻,決定隱瞞真相,先設下圈套。
「將她帶下去。」包拯對馬漢言。
「是。」馬漢雖不解包拯意圖,但仍將青兒帶走。此後,包拯開始探聽王公子的活動。王公子豪華奢侈,喜歡四處遊玩,尋花問柳。包拯心中有計,決定在他下一個聚會時,製造機會揭穿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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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不長,聚會的盛典在王公子的府上舉行,包拯則喬裝混入其中。在一個璀璨奪目的花園中,他側耳傾聽著王公子與朋友的談話,耳中傳來一些有關風小蘭的細節,「風小蘭就是個輕浮的女子,仗著有些美色,故意挑撥王爺的不滿。」
包拯心中微怒,若這一切屬實,那麼風小蘭的死必不是偶然,而是註定的結果。他隨即返回府中,聯繫上南俠展昭,告知其計劃。
「此案後續要設圈套引出王公子。」包拯語氣堅定。
「我明白,你需要我做什麼?」展昭眸中的光澤愈顯堅定。
「你設法逼他現身,務必在他最放鬆時,揭穿其罪證。」包拯一語定奪,展昭瞭然,立即開始隱匿行動。
夜幕再次低垂,月色如鉤,王公子於疾風中遊走,渾然不覺包拯與展昭的計謀已經悄然籠罩。聚會的氣氛依舊喧鬧,酒不斷斟,樂聲悠揚,各色姑娘送上笑顏。酒酣耳熱之際,被稱作「南俠」的展昭便以一襲風衣出現,他在一旁見縫插針,引導話題,配合表演,令王公子對風小蘭念念不忘。
「我可是聽聞,王公子與風小蘭青澀往事,是何等美好。」展昭順勢問。
王公子面露不屑,「那不過一段往事,何足掛齒。」
「但傳聞風小蘭與有權勢者有所交往,可否一言道出其中原因?」展昭一語挑起。
王公子口中的唾沫星子不禁一顫,心中之悔竟褪去。包拯恰在此時確認,借過酒客路口,令手下放出風小蘭的私信,竟讓所有人啞口無言。王公子本欲否認,卻不想信中明文清晰地寫著:「我將一生唯你,何懼世人的非議。」
「如今的狂言不過是你心中不甘,難道你願意親手結束她的性命?」包拯雙目如炬,雖身處酒席,但言語如刀鋒,讓全場愕然。
王公子面色驟白,心尖因恐懼而戰慄,周圍眾人紛紛指責,將矛頭一齊指向他。王公子想要反抗,然卻無力回天,最終只能被捕。
審訊過程中,王公子面露絕望,承認了自己一時衝動,因誤會奪去了風小蘭的性命。就在此時,包拯卻突然發現,暗藏其內的玄機。
「你的手下就是那魁梧漢子,才會致使你落入此境地!」包拯道出真相,令王公子不由一驚。
「你是說……那漢子跟我並無深交?」王公子面色驚愕,內心幾乎崩潰。
「正是,我在閣樓之中發現他的身影,正欲偷竊你的名聲,方才出手毀證。真實的罪魁禍首依然藏匿在暗處。」包拯心中暗自釋然,最令人疼痛的真相已揭開,然而真兇卻依舊未現。
隨即,包拯展開深入調查,竟發現王公子的朋友深夜出入風小蘭的密室。那名魁梧漢子竟是爾虞我詐的間諜,布下層層迷霧,意圖將兩家送上絕路。
包拯幾番追查,終究找到那名閣樓下的漢子,經過一番打鬥,將其擒獲。而那漢子也承諾了風小蘭背後的黑暗,最終線索漸漸明朗。
真相得以大白,風小蘭原是一個不堪重負的女子,因父權的壓迫,使得她不得不在權力的遊戲中沉溺於危險之中,以至於散落在無盡的黑暗。包拯暗自痛惜,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卻被迫走上絕路。
與此同時,包拯也將所有真相公諸於眾,王公子與那漢子相互勾結,終究為人所知。可嘆風小蘭埋於陰影之下,卻無從復生。
「包大人,風小蘭的姐妹在何處?」聞得此事,展昭輕聲問。
「她的姐妹,或許已經與她相隔千里。」包拯嘆息,內心五味雜陳,雖終將其真相揭露,但內心依然難以忘懷那女子的形象。
故事逐漸落幕,包拯在喧囂的世上,仍然堅守著自己的正義理念,雖面對的是紛繁複雜的人性與猜疑。南俠展昭、師爺公孫述、王朝與馬漢皆默契相伴,繼而並肩走向更加混沌的江湖。
歲月如歌,薄情不減,風小蘭的故事宛如一則警示,刻在包拯心頭,提醒他在未來的路上,如何守護更多無辜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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