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風源及帶出去的十人,連帶周行和顏武,白山藥莊共有共有四十五人,其中藥女隊十人,都是戰鬥人員,不過均為四、五級武者的水準,與半路截殺他們的那些伐木幫眾差不多。
根據各人特長,周行將戰鬥他們重新編了隊:弓箭小隊、長兵小隊、短兵小隊、防禦小隊、後勤小隊、救護小隊。
山莊內的物資倒是不少,無論是箭只、盾牌包括各式的採藥器械等,還是各種藥品、食物,都有一定的存量,就是被圍困上十天八天應該都沒有什麼事。
再看看四周的圍牆,系用巨大白石徹了三丈高的厚重圍牆,寬近一丈,上面還建有幾個石質哨樓,開有幾個孔,可供放哨和放箭。這樣的高度,除非是先天高手或修真者運用特殊的輕身術可真接跳上來,以他周行自己目下的能力可是一點辦法沒有。
最關鍵的還是那個大門,是我必守、敵必攻的要地,眾人生死之關鍵。
周行當即令人在其內外都做了幾道防線,嚴防死守。
差不多時,他自己則和顏武、林泰三人全副武裝,至大門外之百丈處偵察地形、敵情,以便預警。
剛剛到達那裡,突然間,周行微微側頭,面色一緊,大聲叫停了沒頭沒腦,一心只顧朝前大步走路的顏武和林泰。
「等等!他們來了!」,周行仿佛沒有來由地說出了一句。達到後天八層中期,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他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方才他已經清晰地聽到了前方遠處前方那條崎嶇不平、百折千回的小路,前方百丈處余那裡有一三岔口,左邊轉折處傳來一陣陣撕殺聲和喧鬧聲,隨即就用槍指了指。
「行哥,你是說那幫爛人真要攻打過來了……」,顏武面色一緊。雖然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但他是相信前者的,尤其是修煉了那種厲害的武功以後,說出來的東西更准了。
「嗯!……果然有些動靜。隊長,那我們怎麼辦?……」
林泰連忙停了下來,屏息而立,凝神側耳,半晌後他果真聽到,周行所指之處隱約傳出一些殺聲,但依舊不甚清楚。
「越來越清楚了」,周行沒有立刻回答林泰的詢問,雙眸泛出了異樣的目光,「一共是兩幫人,前面的一幫有七、八人似乎是被追趕,後面的是二十多人,都跑得很快,正向我們奔疾過來。」
「這樣啊!……不好,定然是那風源他們狩獵回來,讓伐木幫那幫孫子碰巧給追趕上了!……是了,風源原先便是與我說過,如果獵物多、手氣好,他就會在中午拿著獵物趕回來,給我們打打牙祭的。」
林泰當然聽不及周行那麼清晰,但周行這麼一說,他黑黝黝的臉上頓時大變起來!雖說風源僅是風家的遠房一系,但畢竟也是同一族之人,一旦出了什麼事,他這個負責護衛隊的恐怕是要挨板子了。
「敵我情況不明,我們的位置不利,先躲藏起來,看看能不能給予對方沉重一擊,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見到林泰的眼神閃爍著彷徨,甚至有些六神無主、不知所措,周行雙眉微蹙,果斷地一招手,遂指了指路邊那一大片樹林茂密之處,對著顏武打了個分開伏擊的手語。
「噌!……噌!……」
瞬那間,兩人已是運功於腳下,縱身幾個跳躍,兔起鶻落,迅速地閃身到幾棵大樹後面。
林泰見此,猶豫一下之後,只能跟到周行那邊去了。
其實方才周行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扮酷或是炫耀,而是運用上了折服人的心術——
接下來的大戰不是過家家的玩戲,那是要死人的。他身為隊長,要做到手下們務必心服口服、令行禁止。
但是他看得出來,雖是迫於風越雪的壓力自己做了隊長,有些骨幹是口服心不服。即便是他修為高,然而太過年輕,要讓那些中年人一下子心悅誠服卻難。
這些人中林泰是關鍵。因他原本便是為副隊,戰鬥力強,與手下們經過了多次生與死的考驗,在山莊的整個戰鬥人員群體中有一定的威望,折服了他,事半功倍。
周行一直在找這樣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他通過後天修真入門功法帶來的特殊聽覺能力先給對方製造了一種神秘感,讓對方在這方面自嘆不如,認知自己的能力。
然而,這僅僅是第一步,最重要的還是第二步,如何埋伏起來,趁敵不備使出霹靂手段,救出隊友,殲滅這第一拔的來犯之敵。
周行藝高人膽大,而且似乎已是心中數,輕握著白臘杆子大槍,淡淡地看著那條的方向,顯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而林泰不同,他屏住呼吸,緊緊拽著手中的鐵桿長鑿,顯得有些忐忑地打量著,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來敵多不多?武功強不強?自己這邊三個人能不能對付?……
「噗!……噗!……噗!……」
就在林泰念頭不停地閃動時,隨著一串串極為凌亂地腳步聲和一陣陣叫喊叫,八個藥莊的人呈現在他的眼前。
七人在前狂奔,一人在五丈余之後。
後面那人正是風源,他有著一副如烽火客棧那胖熊般的身板,大眼睛。為了讓前面七名隊友安全逃走,他負責殿後,並不時停下,噹噹當地,返身揮動手上那六尺長鏟朝著身後的伐木幫一眾砸去。
「快!……快點!!……你們快點跑去山莊,就說伐木幫已經派人襲擊我們藥堂,多帶些人出來,殺光這幫雜碎!」,他一邊打,一邊朝著隊友吼叫。
衝鋒在前,逃命在後。此人看來並非是浪得虛名,對於其手下們還是講些許義氣的。
追逐風源一行的是二十四名伐木幫的漢子。與之前周行見過的一般,俱是光著上身,穿著大短褲和草鞋,手上提著木匠們的活計,修為均在五層以下。
雖然風源的修為在六層初期,較之高於一籌,但許是打鬥太多,已然力怯,沒有顯得那麼威猛了。
見伐木幫數人眥牙裂嘴地撲上,「嘩啦啦……」,風源奮力一揮手中的狹形長鏟,將他們的兵器撩開,隨即噌地便往前縱了一丈余,跳出了那些人的攻擊範圍,啪啪啪地便拼命往前跑。
突然,一隻利箭嗖地從後面朝著其後心襲來,他聽覺風聲不對,遂猛然往左斜刺里一躥,欲躲開此箭,但已然不及——
噗地一聲,鮮血飛濺。其左肩膀後胛骨之上已插入了一隻一尺多長的黑色箭,看來此箭勁力不小,其餘勢竟然還將他的軀體衝撞得趔趄了幾步,搖搖晃晃之後一個站立不穩,仆倒在地,傷口汩汩流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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