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終究是有盡頭的,在布塵沿著這條小路走了一個多時辰後,路的盡頭便出現了人煙。
那是一座小村莊,村外是成片的田地,所種的不外是粟米一類的主食,然而田地上卻少有人看守,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
布塵看到這番景象不禁挑了挑眉,想來來村民此時正在忙別的事情在吧,不然這賴以為生的糧食怎麼可能沒人打理?
布塵站在遠處觀察了一會兒,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己怕是逃跑後留下了後遺症吧,一座村莊裡能有什麼威脅得到自己的?他吁了口氣邁步向著村子裡走去,這村子看上去不大,約莫有個十多戶人家住在這裡。
「規模倒是不大。」布塵走在村子的小道上,四處查看了一番:「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地方讓我歇腳。」
布塵在村子裡逛了逛,卻發現此處有些怪異,這大早上的怎麼沒個人影?看著四周空蕩蕩的道路,布塵不禁皺了皺眉,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怎麼一個個的都待在房裡?
他又走了一會兒,終於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位穿著樸素的老者,此時他正坐在樹蔭下望著遠方發著呆,臉上那一抹愁容隔著老遠布塵都感受得到。
布塵快步上前對老者拜了一禮。
「請問……」
「嗯!」
還沒等布塵說完話,老者一臉驚容的轉過頭,顯然是被布塵無聲無息的靠近給嚇到了。
此時布塵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身法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說確實猶如鬼魅一般,剛剛一個不注意就把人給驚到了,布塵尷尬的站在一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搭話了。
「哎呀!後生,你過來時能不能發出點響聲?可把老漢給嚇著了。」老者拍了拍胸口對布塵責怪道。
布塵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上前又拜了個晚輩禮。
「是晚輩的錯把老先生給驚到了。」
老者狐疑的看了看布塵,隨後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後生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布塵苦笑著又拜了個禮賠了聲不是。
「行了行了,聽後生的口音不是這一帶的人吧,怎麼到我們這裡來了?」
老者的疑問布塵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與你們楚國的神仙打了一場,結果敵不過逃難來了吧,而且自己還是大漢的人,雖然這裡是楚國北境不與他們接壤,但畢竟兩國有著化不開的仇恨,若是暴露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老先生,晚輩就想問問離這裡最近的郡城要往哪裡走?」布塵搖了搖頭沒有去回答老者的疑問,而是向他問了其他問題。
「最近的郡城?」老者挑了挑眉,狐疑的看了眼布塵,隨後搖了搖頭道:「想要去丹陽,那你可要向西走好幾十里地,你這副模樣怕是還沒到就會餓死在路上吧。」
聞言,布塵臉上眉角一彎,知道了方向和城市名字就好,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聯繫上楚國境內的分院,那時候就有辦法會宗門了。
「感謝長者為在下解惑,此恩德晚輩銘記在心。」
「不過是指個路而已,哪來的恩德不恩德的,你這後生太過客氣了。」老者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此時布塵一身破衣爛衫的樣子,舉止卻文質彬彬,老者也覺得有趣的緊。
他直起佝僂的身軀微笑的看著布塵道:「看後生的樣子是遭了不少罪吧,你若是要去往丹陽,你這副模樣可是連進都進不去的,不如在老朽屋裡先歇息一晚,換身衣裳在上路不遲。」
聽到老者的話布塵不禁愣了愣神,趕忙搖頭道:「長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晚輩不過是路徑此處過來問個路罷了,就不勞煩長輩了。」
「哪有什麼勞煩的,你這樣子上路老朽可不放心,就這樣決定了,今天先在我那休息。」老者見布塵要拒絕責怪了他一聲,而後又哈哈笑了幾聲:「看你這副模樣定是沒食可吃,明天吃飽了再走,本村什麼不多,但是地瓜管飽。」
這……
布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不過自己這一身破爛確實該換,而且也需要找地方休息一下好回復體內的氣力……
「那晚輩就打擾了。」
最終布塵還是答應留下來。
一來,自己的的確確需要休整一二,二來,就算這老漢起了歹心,自己也不懼,不過是個凡人而已,哪裡傷得了他。
老者欣慰的點了點頭,笑著拉著布塵向著村中走去。
布塵跟隨著老者來到了他的住處。
這是一所土磚石壘起來的院子,占地雖然不大,但老者一個人住卻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大爺,這裡就你一人住嗎?」
布塵進門之後四處觀察了一下,裡面的擺設與日常用品好像只有一個人的份,這確實讓布塵有些疑惑,這家其他人呢?
「吾兒去北疆防備趙國入侵了,老伴也早就走了,這裡也就只剩老朽一人了。」老者從後廳拿了一個盆子出來,對於布塵的疑惑也為他解答了一二。
布塵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趙國與楚國的矛盾也不少啊,北疆……
老者把盆子放在布塵面前道:「想來後生也餓了,這我清晨剛燒好的地瓜,你先換套衣裳洗把臉,再過來趁著熱吃些。」
盛情難卻,布塵只好按著老者的話換了衣服洗了洗臉,從盆中拿了兩個地瓜就著苦井水咽了下去。
用完餐,老者便把布塵領到一處小屋裡,對著布塵道:「這是我小兒子以前所搭造的外屋,原本就是給遠來的親戚用的,現在也沒人,你便先住著吧。」
「晚輩便謝過了,長輩如此厚愛,晚輩也不知如何報答。」布塵拜了個晚輩禮對老者感謝道。
「哈哈哈,這算不得什麼,有什麼事再與我說,我便先出去了。」老者扶起布塵笑了笑,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屋子。
布塵看了一眼離開的老者搖了搖頭,走到一張老舊的木榻旁坐了下來。
這間屋子雖然有些老舊,但也不失一個讓自己休整的好去處,最少此時自己也不用擔心有其他修士打擾自己了。
吐出一口濁氣,布塵盤腿坐在榻上,便開始運功調息體內的靈氣與修復體內的損傷。
這一坐便是四五個時辰過去了。
當布塵再次睜眼時,天邊已開始顯露暗色,太陽也只剩下半張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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