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柱澤一聽,喜上眉梢,咧著嘴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你先別高興,區區一個暹羅怎麼值得我們興師動眾,你這次去還有一個使命,就是想辦法挑起和緬甸衝突。朕要你順勢滅了緬甸,將滿剌加以北這些番國,納入我們的版圖。」
彭柱澤心中一驚,這可是大手筆,陛下再漠北開疆拓土這是上癮了,怎麼胃口這麼大。朝廷川兵征戰這樣的大事,按說是要朝堂上文武百官參與謀劃決定的,但是侯玄演此時的權威太重,一言足以定論。
「那些番國未見得會臣服,只怕是攻下容易,治理起來難吶。」
聽完這句話,侯玄演不僅對他刮目相看,彭柱澤竟然有這個眼光,看來不光是一個打仗的人才,自己用他就更放心了。他擰了擰眉毛,說道:「朕派你去,也不光是打仗了,那些地方派文官治理起來困難,但是將軍治理起來卻很容易。但凡有不服從統治的,就是你的敵人,你就用對付敵人的手段去對付他,不管他是三歲的小孩,還是耄耋老叟,總之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彭柱澤聽完這話,心底大有底氣,那些番國人能有多麼難馴,總不會比土人、狼人還凶吧,到時候一番屍山血海殺下來,還怕完不成陛下的吩咐?
侯玄演拍了拍手,一個小內侍端著斧鉞印信進來,放到了彭柱澤身邊。
侯玄演凝聲道:「朕賜你印信,湖廣、兩廣、福建、雲南、貴州兵馬任你抽調,錢糧供應武器輜重朕不會讓你短缺,水師隨時可以支援。你記住,朕要的是土地和港口,不是一群不服朝廷的亂民,必要的時候不要心軟。」
彭柱澤眼色堅毅,這個漢子將千年的土司制度掀翻了天,自然不是怕事的人。既然聖上已經放權,自己又有何畏懼。
送走了彭柱澤,侯玄演起身舒了個懶腰,剛想邁步去春和殿,隨行伺候的小李子說道:「陛下,您忘了,馬姑娘已經被您恩賜回府了。」
侯玄演這才想起來,自己見她悶悶不樂,就讓她回家一趟了。進宮之後一直是靈藥在自己身邊服侍,沒了這個小東西,還有點不習慣。
侯玄演摸了摸鼻子,轉頭往後宮走去,深秋時候就屬桂花的香氣最為霸道,幾乎遮掩了其他的氣味,突然一陣低聲的哭泣聲傳來,侯玄演眉頭一皺,雖說深宮後院是最容易出故事的地方,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
停下腳步,撥開一叢藤蔓,一個宮裝女子坐在滿地的落葉山,正抱著雙膝哭泣。
看那身影,應該是陳圓圓,侯玄演輕咳一聲,陳圓圓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侯玄演,更加侷促起來。
侯玄演疑心大起,揮了揮手屏退了自己身邊的太監宮女,往石頭上一坐,問道:「怎麼了我的兒,躲在這裡哭什麼?」
陳圓圓哪敢將心裡話說出來,低著頭說道:「回陛下,奴是看見花都落了,有些傷感。」
侯玄演瞥了她一眼,勾了勾手,陳圓圓忙湊上前來。
在她的豐臀上擰了一把,笑罵道:「我看你是想吳三桂那個老漢奸了吧?前些天我派人將他在奸佞樓凌遲,你是不是心疼了?」
陳圓圓嚇得花容失色,雙膝一軟跪倒地上,抱著侯玄演的雙腿說道:「陛下冤煞圓圓了,奴的心裡只有陛下一個,怎敢記著旁人。」
這要是別人侯玄演還可能有些慚愧,但是對吳三桂他實在是恨到了骨頭裡,幾次三番差點被那老王八害的滿盤皆輸,這個漢奸實在是可恨。當初陳圓圓和吳三桂郎才女貌的,可能還有一些情愫在,也是難免的。
不過侯玄演並不在意,這個人說白了就是自己打仗的戰利品,不同於黃櫻兒和顧菱兒還有靈藥、錢薇甚至卞賽賽,那些女子對自己情根深種,自己當然也有一份寵愛的心思。
眼前這個尤物,雖然長得傾國傾城,但是畢竟是搶來的。侯玄演也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日了她幾次,她就死心塌地愛上自己,人家吳三桂還為她開關賣國呢。但是碰到她有很大的嫌疑,在這裡為吳三桂哭泣,侯玄演就氣不打一處來。
「跟朕來。」
奸佞禍國樓,是史上唯一一座為奸佞建的樓閣,上面擺滿了各類罪人。他們的罪名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是滿清南下的幫凶或者爪牙。
有史可法、何騰蛟這樣的無能之輩、昏庸之人,他們竊居高位而碌碌無為,昏招跌出讓清兵得利,讓義士血白流;也有洪承疇、吳三桂、尚可喜這樣的投敵漢奸。
其中吳三桂等人,又因為作惡太大,獨門獨院,單獨有間房子。
看管奸佞禍國樓的守衛,將他們送到此地後,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推開木門,一個雕像栩栩如生,陳圓圓一看驚了一跳。
那是吳三桂伏法之前,金陵的雕像石匠們一起雕刻的,吳三桂窮途末路的模樣仿佛就在眼前。
在雕像旁,就是一個石碑,上面刻著他生平的功過罪惡。
「怎麼樣,見了舊人開心麼?」侯玄演促狹問道。
陳圓圓不敢開口,侯玄演稍微有些生氣,伸手一按陳圓圓久經他的調教,乖巧地蹲伏下去,不一會傳來啾啾的聲音和侯玄演舒暢的喘息。
不一會,侯玄演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陳圓圓擰著小腰,扭過白桃似的豐盈雪臀朝後撅起,侯玄演示威一般,用輕輕拍打,換來一聲聲嗚嗚的聲音,就像是小動物哀鳴。
陳圓圓被迫扶著吳三桂的雕像,眼睛緊緊閉著,不一會又忍不住睜開,心中一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侯玄演畢竟不是心狠的人,將她攬了起來,陳圓圓破罐子破摔,使勁捶著他的胸口,雨點般的粉拳落下,卻軟綿綿的沒有什麼感覺。
「人家什麼都給了你嗚嗚嗚嗚就知道作踐人嗚嗚」
侯玄演俯視著她,恣意地大笑兩聲,抱著輕若無骨的陳圓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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