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公爵 第5章 寵物的日常

    「活著，往往比死亡更難。」－－－－－帝國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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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就如同一道精準的時間線，讓整個帝都都熱鬧了起來，早起的人們空著肚子，為了生計日復一日的忙碌，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伯爵府的僕人此時也已經起床，正準備著所有人的早餐，僕人們的早餐很簡單，普通的小麥麵包，一塊奶酪加一杯牛奶，這已經是不錯的食物了，普通平民大多，還在吃夾雜著麩皮的黑麵包，喝著普通的清水。

    侍衛的早餐就豐盛的多了，小麥麵包、一小塊奶酪、一片燻肉和一杯麥芽酒，如此之好的伙食，每天還有一個銀幣的收入，這待遇，不得不說貴族對自己安全的重視。（100銅幣=1銀幣，100銀幣=1金幣。）

    莊園主人的早餐就更豐富了，白麵包、烤乳鴿、火腿肉、水果沙拉、還有紅酒和牛奶，如此豐盛的食物不是半個小時內能準備好的，可對有戀床症的女人來說，起床從來不是一個小時就能辦到的事，這也給了僕人們足夠的準備時間。

    莊園裡所有人都有早餐，寵物也不列外，和侍衛們一樣豐盛的食物，甚至有專人服侍它們就餐。

    食物的香味在鼻子裡盤旋，食物就在眼前離羅文不到半米，只要伸手就能拿到，可羅文卻並沒有動，並不是食物不和胃口他不喜歡，不是羅文不餓，也不是羅文的品德有多高尚不吃嗟來之食，而是承裝食物的器具讓羅文無法接受這份食物。

    侍衛和僕人們的食物都裝在盤子裡，放在木製的桌子上有凳子、餐刀、叉子、勺子等就餐工具，他們和同伴坐在一起，低聲的談笑周圍發生新鮮事（怕吵醒了女伯爵），偶爾看一眼獸欄中的新寵物，告誡般的對自己搖搖頭，吃完食物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羅文的食物則是裝在一個食盒裡，直接放在冰涼的地面上，沒有任何就餐工具，周圍和他同樣待遇並且陪伴他的，只有獸欄中的大狗們。

    想要吃到食盒中的食物，除了用手拿，就只有像狗一樣趴著，伸出嘴和舌頭才能吃到。

    是僕人們弄錯了嗎？不，無論他之前是什麼人，現在他的身份只是寵物而已，寵物自然有寵物應得的待遇。

    羅文聽不懂那些僕人說的話，無法和她們進行語言上的交流，他可以接受別人施捨的食物，但絕不是這種對待寵物一樣的施捨。

    雖然這裡有幾分中世紀的影子，但即使是中世紀，羅文也只在電影裡見到過，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陌生，他需要時間來了解這裡，雖然體內有個平等交換的系統，可現在的羅文除了生命，一無所有。

    羅文的表現都被僕人們看在眼裡，很快就上報到了女僕長安娜耳邊，得知新寵物絕食時安娜並沒有驚訝，一個人成為奴隸或寵物是需要調教的，特別是品嘗過自由的人，而這正是安娜的工作。「帶他去洗刷，換一身衣服，夫人早餐時要見他。給他戴上項圈，他需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侍衛們去幫忙，可以動用武力，不要留下任何傷痕，別真的打傷他。」

    四名侍衛帶著兩個僕人來到了獸欄，沒有任何的言語，侍衛們一腳踢開羅文面前的食盒，抓著羅文的手臂和大腿，抬著羅文走出了獸欄，沒有人吩咐要在哪裡洗漱，於是侍衛們來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馬廄。

    粗魯的撕開羅文身上的粗麻布，兩名侍衛們將羅文按在牆上，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拿起刷馬的硬毛刷在他的身上划動，侍衛的力氣很大，羅文全身的皮膚被刷的通紅，就連咯吱窩、胯下這種地方，侍衛仍然沒有減輕力道。

    整個過程羅文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聲，因為還有兩名守衛正盯著他，手一直放在腰間的武器上。

    這個澡洗的很疼，也很屈辱，羅文不知道自己的牙咬的有多緊，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圈有多紅，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流淚，甚至都有死了比活著好的想法，可一個古老故事，韓信的胯下之辱，讓他能撐下去。

    隨後一個同樣古老有故事的人，讓羅文更有活下去的動力，在平陽公主府中身為馬童（馬童同等於奴隸。）的衛青，幾年後受封為長平侯，大司馬、大將軍官銜，還娶了原本是他主人的平陽公主。

    羅文相信這些前輩能辦到的事，他也能，甚至能辦的更好，前輩有前輩的機遇，羅文也有屬於自己的機遇，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又是一盆涼水從頭到腳，侍衛們放開了羅文，卻從四個方向將他包圍。一塊皂角被扔在腳下，侍衛們的意思很明顯，要羅文自己洗，他們可不想弄髒了自己衣服。

    看著腳下的皂角，羅文顯得很平靜也沒有多少恨意，甚至連侍衛的面孔都懶得記下，就那樣拿起皂角在自己身上擦拭起來，神態自若如同在自己家中的浴室一樣，絲毫不在意還有旁人在場。

    羅文知道今天的事很快會傳遍整個莊園，讓自己成為人們口中的笑料，但是羅文同樣知道，自己封爵了之後，這些人很快就會死，甚至不用羅文動手，那只是某些大人物對羅文的善意，羅文有這個自信。

    洗完之後羅文穿上了一套亞麻布製成的服飾，同時一個項圈被侍衛戴在了羅文的脖子上，項圈上自帶的鎖鏈被侍衛緊緊的握在手裡，嘰哩哇啦的對羅文說了幾句話後，牽著羅文順著石子路往莊園的深處走去。

    羅文猜測大概是要帶他去見這裡的主人，面對道路盡頭那未知的一切，羅文決定裝成一個不識字的啞巴。

    啞巴總是容易讓人忽略，更不會有人刻意的防範啞巴，因為就算啞巴聽到了什麼，也說不出去，更何況是一個不識字的啞巴。

    同時啞巴還是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無論對方問什麼，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是了。

    只要一個月，羅文有信心了解這個世界的人文習俗，融入這個世界，獲得自由民的身份，甚至成為公爵。

    這一刻羅文感覺自己走向的不是奴隸制的主人，而是一條無比光明的大道，這條道路通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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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是兼職，更新速度也就這樣了，不找什麼藉口，更新慢就慢吧。偶爾還可能斷更，作者還要生活，只有在閒暇事才有空更新，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