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刑魔教總壇地處中原邊陲,自元朝沒落時期興起,至此已有幾百餘年,早期的邊刑魔教本是元朝貴族後裔,可是由於內部爭權奪利,百年間所有財產被揮霍一空,無奈只有做些燒殺搶掠的勾當以過日,加上魔教十大護法壇主自恃武功高強,更加是橫行無法,幸好在三十年前,溫雲峰與段雲鴻二位大俠挺身而出,一舉殲滅了魔教總壇,剷除了魔教十大護法長老,這才還江湖一個太平。葉贖惡也是元朝後裔,不過此人深諳為人處事之道,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在近十餘年間恢復了邊刑魔教,而且治理的井井有條,對教眾更是嚴加管束,讓附近一帶的百姓是萬分的崇拜,而且規模宏大,絕不亞於當今的武林正派。
溫楠,葉淙和金虹三人,走到了一處小鎮,這小鎮格外的熱鬧繁華,堪比江南,街上叫賣聲和歡笑聲連城一片。
葉淙道:「這裡距魔教總壇已經不遠了,想不到在這裡還能見著如此繁華錦繡的小鎮。」
金虹道:「魔教中人心狠手辣,做事殘忍,所在之處都是生靈塗炭,想不到這裡的百姓還能安居樂業,這也當真有些奇怪。」
葉淙道:「此言差矣,人人都會有錯,改過就好,這個世道正邪又有什麼分別,只要問心無愧,魔道也是正道。」
聽了這番話,金虹一陣臉紅,或許是心虛吧,她不在說話,其實葉淙也注意到了,只是他不願說。
溫楠道:「不管他是正道還是魔道,血債血償,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
葉淙是多麼想說明自己的身份,並且告訴他這是一個陰謀,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說明了也於事無補,或許還會就此兩人反目成仇,讓真正的幕後真兇逍遙法外。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溫兄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找個客棧休息一宿,明日一早再出發吧,反正也不遠了。」
溫楠道:「也好,那我們就在此休息一宿。」
於是三人找了家客棧住下了,溫楠與金虹,或許也是趕路疲憊了吧,兩人早早的收拾了,就回各自的房間睡下了。可是葉淙他怎麼也睡不中,他望著窗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明天到底怎麼辦,也溫兄的性格,絕對會與我教掙個你死我活,如果我出手相救,身份自然也就隱藏不了了,此時我再說什麼他也不會在相信我,反而會視我如大仇人。
如果我不出面相救,我教眾那些無辜的兄弟就會白白送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一邊是自己的父親和教中兄弟,一邊是一見如故的好友,我到底該怎麼做。」葉淙望了望天上的圓月,他的眼裡透出了一絲喜樂,或許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穿上了夜行衣,悄悄的摸出了客棧,一個人偷偷回了邊刑魔教,經過了數道機關大門和關口,他終於到了總壇,總壇中央坐著一個年月六十的老人,這人就是邊刑魔教教主葉贖惡,他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容慈祥充滿了微笑道:「淙兒你回來了。」
葉淙道:「拜見父親,父親近來身體可好。」
葉贖惡道:「孩兒不必掛念父親,父親身體很好,倒是不知你深夜匆匆趕回來,有什麼要事嗎?」
葉淙道:「父親可知北孤劍祖溫雲鋒?」
葉贖惡道:「知道,此人武功高強,劍法獨步武林,說起來還算是我們的仇人,不過往事已矣,不用再提,當年的那一切也算是那十大護法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葉淙道:「父親深明大義,孩兒望塵莫及。」
葉贖惡道:「不要說好話,有什麼話,我們父子倆還不能直說的。」
葉淙道:「最近孩兒在江湖上結識了一位朋友,名叫溫楠,他就是溫雲鋒的兒子,此人性格孤僻,為人卻很坦誠,我與他一見如故結為了朋友。不過此人他正準備到我教中,找我教中人尋仇。」
葉贖惡道:「這是為何?我教這十餘年來,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為何尋仇。」
葉淙道:「父親你先別急,我想其中必有誤會,我帶他來我教,為的就是讓他感受如今我教的行事作風。我也再查到底是誰,會用這種手段來陷害我教。」
葉贖惡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葉淙道:「孩兒已經想好了,明日父親你就裝病,以溫兄的性格絕不趁人之危,我們便留他在教中多住幾日,慢慢的感化他,我同時也儘快的找出幕後主使,讓真相大白。」
葉贖惡道:「好,就依你所言。」
葉淙道:「多謝父親成全,還有就是吩咐教中兄弟,千萬不要說破了我的身份。」
說罷,葉淙便匆匆離開了教中回到了客棧,當他路過金虹的房間時,看見裡面燈還亮起,於是喊道:「虹兒,虹兒,。」裡面沒人答應,於是推門而入,裡面竟然沒人。他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想:「這麼晚了,虹兒會去哪,他的行蹤總是飄渺不定,她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和溫兄尋仇這件事有關係,對了,那天她很晚才回來,當發現那三聚屍體時,她一點也不害怕,並且還說出關於我教和溫雲峰大俠的恩怨,這分明就是在挑撥,她到底是誰。」葉淙沒有再往下想下去,他不敢想下了,也不干相信這一切,該來的總會來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匆匆收拾了一下就離開客棧,金虹雙眼朦朧,一臉無精打采,一看便知昨晚沒有睡好,葉淙問道:「虹兒,怎麼了,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金虹道:「沒有,沒有,我睡得很好。」
葉淙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謊,但他沒有勇氣去揭穿她,也沒有在追問下去。
三人一行,不一會兒就來到魔教的山下,山下有教徒把手,攔住了三人問道:「三位,請留步,山上是我教重地,你們不可擅自入內。」
溫楠握緊手中的劍,他似乎想大開殺戒,葉淙留意到了溫楠這個舉動,對教徒說:「你們前去通報一聲,就說溫雲峰大俠之子,想拜見貴教葉大教主,想弄明白一點事情,還煩勞兩位兄弟一下。」
兩位教徒一看是葉淙,雖然沒有說破,但只好前去通報。不一會會兒,兩位教徒回來了,對三人握拳行禮道:「方才多有得罪,三位我們教主有請。」於是領著溫楠三人上了山,一路上溫楠四處觀察,這裡山勢險峻,易守難攻,而且處處暗藏機關,就算是殺了魔教教主,他們三人也逃不出去,要不是有人帶路,或許根本他們都上不了山。
不一會兒,三人便來到了石門前,石門打開了,葉贖惡還是同樣的姿勢站在總壇中央,他轉過身來,依然滿臉微笑,這個微笑是那麼的慈祥和真誠,溫楠從他的眼神里找不到一絲當年屠村之人眼中的殺氣,
葉贖惡道:「三位請坐。」
溫楠道:「不必了,想必閣下就是邊刑魔教教主吧。」
葉贖惡道:「正是。」
溫楠拿出從屍體上撕下的人皮指著祥雲圖案道:「這個圖案,你可認識。」
葉贖惡道:「認識,這是本教特有的圖案標誌。」
劍客從來就不是個羅嗦的人,做事不管多與錯,既然選擇了就一定會義無反顧,溫楠拔出青岩,滿臉殺氣道:「你承認了就最好,拿命來吧。」,就在溫楠話音剛落的時候,葉淙想葉贖惡遞了一個眼神,葉贖惡抱著自己的胸腔做到椅子上咳了起來。
溫楠道;「你怎麼了?」
葉贖惡道:「我不知道我教做了什麼錯事,你要來尋仇,不過我教行的正走的直,沒做過的事絕對不會承認,今日念你是溫雲峰大俠的後人,我才輕易放你上山,沒想到竟然引狼入室,如今我練功受了重傷,
讓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是希望三位放過我這數千教眾。」
溫楠收起手中的寶劍道:「既然你受傷了,我不會乘人之危,我等你傷好了便是。」
果然一切都在葉淙的意料之中,溫楠沒有乘人之危,其實溫楠心裡也清楚,眼前之人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但是所謂的事實,讓他不得不報仇雪恨,或是江湖太複雜,或許是溫楠太年輕,可是既然選擇了江湖,他就沒有退路,即使是錯的事情,他也會去做,或許到時候上天會給他一個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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