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奇驚呼一聲,指著岳翻道:「你你說你是岳飛的親弟弟?」
岳翻作揖道:「小民不敢欺瞞大人。」
李奇仔細打量了下岳翻,見其和岳飛長的有五六分像似,心中也信了七八分,雖然關於岳飛弟弟的記載很少,但是李奇卻清楚的記得岳飛的確是有一個弟弟,為什麼他會記得如此清楚,那是因為岳飛的弟弟正是死在那楊再興的手下,而楊再興也是李奇比較喜歡的一個武將。道:「對了,你來找有什麼事嗎?是不是你哥哥讓你來找我的嗎?」
岳翻頷首道:「大人,小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大人。」
李奇一愣,隨即呵呵道:「我說岳翻呀,你這人真是好生奇怪,一般都是官問民,而你一來就問個不停,真是比你哥哥還有趣些。」
岳翻作揖道:「小民無禮,但這都是母親大人吩咐過的,小民不敢違抗,還請大人恕罪。」
這個岳母家教還真是嚴厲啊。李奇無奈點點頭道:「你問吧,你問吧。」
「是。」岳翻又作揖,而後道:「請問大人可曾借過一匹良馬給我哥?」
他問這個作甚?李奇眉頭一皺,點頭道:「不錯,確有此事。」
馬橋也騎馬上前來,道:「這個我也可以作證。」
岳翻聽罷,登時喜上眉梢,忽然跪倒在地,道:「還請大人替我哥申冤啊。」
這一變故把李奇都驚呆了,過了片刻,他才從馬車上跳下來,扶起岳翻來,緊張道:「你先起來再說,什麼申冤?你哥哥到底怎麼呢?」
岳翻紅著眼道:「我我哥哥惹上了官司,被官差抓到牢裡面去了。」
「什麼?」
李奇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道:「你說你哥哥。」
這話說到一半,他見過往的行人都往這邊看來,眉頭緊鎖,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麼還是回去再說吧。」
「哦哦。」
岳翻訕訕點了下頭。
李奇轉身來到車邊道:「封娘子,我遇到點急事,就不去學院了,你先去吧。」
「什麼急事?用不用我幫忙?」
你能幫什麼忙。李奇呵呵道:「小事而已,好了,就這樣了。我們先告辭了。」
「那那好吧,你自個注意點。」
「嗯。多謝了。」
.
與封宜奴分開後,李奇帶著岳翻來到了醉仙居的後院,馬橋也自顧跟了進來,看的出他心裡也比較擔心。
李奇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的問道:「你哥究竟犯了什麼罪,為何會被抓進牢裡去?」
岳翻稍有遲疑。
李奇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猶豫甚麼?」
岳翻忙道:「小民知錯,其實其實我哥犯的是殺人罪。」
「殺人?」
李奇大驚失色。道:「你哥哥怎麼會殺人呢?」心裡卻道,怎地史書上沒有記載這件事,沒聽說過岳飛年輕的時候還做過牢啊,難道是後面被人洗白了。
一時間萬般疑惑湧上心頭。
岳翻揮揮手。道:「其實也不能說我哥殺人,我哥那也不小心,逼不得已而為之。」
李奇聽得是雲裡霧裡,道:「你快將事情的始末說一遍吧。省的我聽得提心弔膽。」
「是。」
岳翻嘆了口氣,道:「去年我爹爹因病去世,母親大人寫書信讓我哥回來守孝。然遲遲不見我哥回來,母親心中甚是擔心,於是就準備讓我出去北方打聽下,但就在此時,我哥哥突然回來了,不僅如此,他還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回來了。我家裡世代為農,驢都買不起,哪有錢買馬,於是我娘就問我哥這馬從哪裡來的?我哥說他在汴梁遇到一位貴人,這人還是侍衛馬副都指,此馬便是那位貴人借於他的,而後他又將事情的始末跟我娘說了一遍,我娘聽後當即怒斥我哥。」
一旁的馬橋好奇道:「你哥說的句句屬實,你娘為何要罵他?」
岳翻嘆道:「我娘先是不信我哥所言,以為他是從軍中或者從別人那裡偷來的馬,而後我哥又對天發誓,母親又說,若此事當真,我哥就更加不應當回來,因為我爹爹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哥能夠為我大宋建功立業,要是讓我爹知道我哥因為他,而放棄了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李奇點點頭道:「嗯,你娘說的有道理。然後了?」
岳翻接著道:「我娘又說,讓我哥過完年,就來找你,由我代替我哥守孝。可是,就在我哥哥準備進京的前一個夜晚,我和我哥當時正在靈堂守孝,忽聽得屋外傳來馬鳴聲,於是我哥便拿上長槍出門來,見到一黑衣人正欲偷我哥的馬,我哥連忙出聲喝止那人,可是那人非得不聽,反而騎上馬欲逃,我和我哥急忙追將出去,我哥當時一口氣追了百步遠,但是人豈能跑的過馬,我哥情急之下,揮出長槍。」
馬橋長長哦了一聲,道:「我知曉了,你哥定是用長槍射死那賊人了。」
岳翻搖頭道:「那倒沒有,我哥當時只想要奪回馬來,並不像傷人,所以他只是用長槍擊中了馬腿,而非那賊人,那馬被我哥的長槍擊中以後,便將那賊人給甩下馬背來,可可是等我和我哥上前一看,原來那那人從馬上摔下來後,頭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摔死死了。」
「死的好。」馬橋一拍掌,道:「這等雞鳴狗盜之輩,活在世上也無大用。」
李奇微微瞪了他一眼,道:「我說馬橋,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岳翻,你繼續說下去。」
岳翻繼續說道:「當時由於是晚上,路上沒有行人,我與哥哥又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便回去請教母親大人,母親大人先是訓斥我哥一番,她說無論如何,因為一匹馬而傷人,實屬失當,所以母親就讓我們倆自行去衙門,請求知縣老爺定奪。」
李奇點點頭道:「你母親做的很對,但是你哥哥也是情急之下所為,又非有意傷人,對方偷馬在先。這只是一場意外,屬於正當防衛,為何那知縣還要抓你哥哥?」
岳翻嘆了一聲,道:「我與哥哥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當我們去到衙門,那知縣老爺便將我們倆給抓了起來,還說我哥哥是偷馬賊。」
「啊?」李奇面色一愣,道:「你們那知縣是不是腦子壞了,若一定要判的話。也是判你哥哥是殺人兇手,怎地說他是偷馬賊,他告你哥哥偷誰的馬?」
岳翻道:「是我們湯陰縣一位姓西門的大官人的馬。」
「西門大官人。」李奇點點頭,忽然面色一驚。問道:「西門大官人?那人可喚作西門慶?」
岳翻一愣,搖搖頭道:「不是,那人喚作西門閥,是我們縣裡一位有錢的財主。」
暴汗!老子還以為是西門慶了。真是嚇死我了。李奇又道:「那這西門大官人又怎地說?」
岳翻道:「那西門大官人也一口咬定我哥哥偷了他的馬,而且而且那偷馬賊就是他府里的下人,他還說當時是他命那人去要回馬來。我哥哥不肯還馬,便殺人滅口。」
李奇聽得是怒火中燒,事情已經很明了了,無非就是那西門大官人看中了岳飛的馬,想據為己有,偷馬不成,便倒打一耙,這種招數真是太常見了。這馬在北宋可是十分珍貴,而且李奇送給岳飛的更是一匹良駒,價值不菲,那西門閥雖是財主,但是也就是一個小縣城裡面的財主,跟京城裡面的財主完全就不會一回事,所以他想要謀奪岳飛的馬,也在情理之中。站起身來,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哥哥沒有報我名號出來麼?」
「我哥說了,可是那知縣老爺卻如何也不相信,還說一個廚子怎地能做侍衛馬副都指,於是將我哥哥打入大牢內。」
馬橋忽然暴跳如雷,道:「可惡,天下知縣真是一般黑,你們那知縣定是收了那西門大官人的好處,就跟那揚州知縣一樣。」
「馬橋,說話注意點。」李奇警告了馬橋一句,深呼吸一口氣,道:「是你哥讓你來找我的?」
岳翻搖搖頭道:「是我母親大人讓我來的,母親說此事是因那匹馬而起,所以還是需要大人來我哥證明。」
也對呀,若是我沒有穿越,岳飛也就不會碰到此等冤枉事,看來這就是那狗屁蝴蝶效應了。李奇點點頭道:「但是你母親也沒有盡信你哥的話,於是讓你找到我,先問我那幾個問題,若是屬實,才將事情原委告訴我,是也不是?」
他話音剛落,馬橋就道:「副帥,你不是在說笑吧,哪有母親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的。」
岳翻朝這馬橋訕訕道:「這位大哥,我母親的確是這麼說的。」
馬橋登時啞口無言。李奇懶得理這廝,道:「那你哥哥有沒有認罪?」
岳翻正色道:「我哥哥又沒有做這事,如何要認罪。」
李奇點點頭道:「如此說來,你哥哥如今還在湯陰縣。」
岳翻點頭道:「是。」
根據大宋司法,徒以上的刑事案件,知縣只能搜集證據,並對案件審理明白,然後上送州府判決,換而言之,知縣只能判決杖刑以下的刑事案件,稍重的一點的案件知縣只有審案的權力,並無判決的權力。
李奇面露擔憂之色,沉吟片刻,又瞧了天色,才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現在下去吃點東西,我瞧你也餓壞了。」
岳翻緊張道:「那大人可願幫我哥申冤?」
李奇點點頭道:「放心,本官定當為你哥哥申冤,無論如何,我也會將你哥哥救出來的。還他娘的西門大官人,老子就是那打虎武松。操。」(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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