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和景王之案,在皇城司介入之後,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有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隨著查封了多處私鑄銀元的錢莊之後,肅王和景王謀反之罪,證據確鑿。一窩蟻 m.yiwoyi.com
這些私鑄銀元獲得利潤頗豐,除了供給兩人享樂之外,還有大量的弓弩箭矢以及甲冑被查貨,隨著越來多的證據出現,循王趙士褭終於不再阻止皇城司的察子帶走趙杞了。
而隨著案情的不斷進展,也挖出了倭國在大宋多項案子。
李綱看著札子,略微有些為難的說道:「眼下大宋和倭國交易來往頻繁,而大宋也需要倭國的白銀,來鑄造銀元解決錢荒之事。」
「可是這倭國的這些度種的女子和男丁,反覆弄這些么蛾子,這可如何是好。」
李清照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交給官家定奪吧。景王的案子,官家說一查到底,可是終歸只查到了肅王和景王兩人參與其中,也只查到了他們和倭國的一些來往。」
「只?」李綱疑惑的看了李清照一眼,難不成官家還有要查的人?
李清照的本職是宮正隸屬於內廷。
對於官家那裡的消息知道的更多一些,官家擔心的鄭太后和孟太后兩人參與其中的猜測,她多少知道一些。
但是眼下卻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二人。
「那就暫時這樣吧。」李清照搖頭說道。
這兩天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她帶著皇城司的親從官,親自涉及其中之後,朝臣們彈劾她的札子,跟雪片一樣從黃河渡口送到了燕京,再由燕京送到了來州。
說什麼的都有,武則天再世的說法也愈演愈盛,而李清照應付這些朝臣們的說法,費了不少的精力。
趙士褭參和到了肅王和景王之事中,他自己本身沒參與謀反,自然全身而退,但是李清照的日子,卻沒那麼好過。
趙桓待在來州的行轅里,身子骨都有些發霉了,這連續兩天大雨傾盆,整個行轅里都是一股子潮濕的味道。
好不容易雨過天晴,趙桓打算親自到前線去看看,鼓舞一下士氣。
自己不會打仗,沒有功夫傍身,但是他的身份足夠的尊貴,到前線做個士氣增加的吉祥物,也不是不可以嘛!
重在參與嘛。
「官家,不能去啊!岳將軍戰事順利,雨前西城牆都快給金人轟塌了。官家去了,岳將軍是接待官家,還是打仗啊。官家咱不去,咱不去。」趙英拉著躍躍欲試的趙桓,勸諫著。
「你是說朕去前線是給軍卒們添麻煩搗亂,是吧!」趙桓氣急敗壞的說道。
自己都到來州了,去個前線怎麼了!
結果趙英死活不讓,岳飛也委婉的表達了不想讓官家去前線的意思。
其實人就是這樣,越不讓做什麼的時候,就越想做。
原來趙桓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結果隨著將領軍卒和趙英的反對,他倒是更想去前線看看了。
「官家,汴京書信,汴京書信。」孫歷跑了進來,懷裡抱著一大堆的札子,走到了行轅之中。
趙英面色一喜,其實他分析官家想去前線看看,就是閒的沒事幹。
這兩天的大雨天氣,阻擋的不僅僅是大宋進攻的步伐,還有一些不太緊急的書信,也都暫緩了送信。
現在汴京札子一到,官家忙碌起來,自然就忘記了親上前線之事。
「拿到軍營再看也不遲。」趙桓琢磨了一下說道,他還是想去前線看看。
他覺得自己就跟個老農民一樣,春天埋下了種子,精心打理到了現在,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候。
而且這個耕耘,從自己來到大宋開始就已經種下了種子,中間還有和自己一起耕種的老農种師道,離開了人間。
連續耕耘了四年的時間,收穫的時候,連看一眼都不讓,這太憋屈了!
趙英眼珠子一轉,給孫歷擠眉弄眼,孫歷莫名其妙的看著趙英,忽然恍然大悟,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趙英看著作勢還要往外走的趙桓,故意大聲的說道:「咦!李大家的書信。」
趙桓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忿忿的拿起了札子,坐在案牘之前,說道:「處理完這些!朕還是要去前線的!誰都別想攔住朕!」
趙桓看完札子,眉頭緊皺的說道:「趙士褭也有問題?不應該。」
趙英略微猶豫的說道:「他老糊塗了。」
趙士褭歲數大了,這個大宗正事的確是越來越力有未逮,尤其是趙桓不在京的時候,這些紈絝給他惹了太多的麻煩,需要處理的事情更多。
趙桓咂咂嘴,說道:「趙士褭歲數大了,也不能歇著啊,多辛苦兩年吧。」
趙士褭這個大宗正事,只能他暫時領著,趙佶還活著呢,沒有趙士褭的汴京,趙桓出不來。
宗親處理起來本來就極為棘手。
趙士褭這次的強行參與,看似是添亂,其實何嘗不是以大宗正事的身份,摻和到其中,給李清照和李綱在京中抓捕景王之事背書?
但是趙英說他老糊塗了,是說他不應該自己站出來。
隨便寫封公文過問一下,然後在審訊口供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手段顯得更加溫和。
大家也都互相體面。
之所以在這麼大的事上,顯得如此急切,想來他也是猶豫了很久。
大宋的宗親不爭氣啊,趙士褭一把年紀了,還天天為他們操心。
趙桓打開了文官的札子,沒看幾頁就重重的摔了出去。
他大聲的喝問道:「這幫文臣一天到晚就知道酸酸酸!」
「我家李清照吃他們家的醋了還是咋地了!天天龍漦、夔魖、窮妖的,屁話不老少!干點實事啊!山海關的糧草到現在都沒補上,這是準備把朕餓死在關外嗎!」
「官家消消氣,消消氣,山海關的糧草快到了,宇文相公和李太宰辦事,陸少卿盯著呢,耽誤幾天而已。」趙英趕忙端了杯茶水,給官家順順氣。
趙桓氣急敗壞的坐在案牘之前,忿忿的說道:「岳飛老是說朕對文臣有偏見!他讓朕一碗水端平。這怎麼端得平!」
「你看看文臣這幫人,天天沒事就罵朕,現在又罵著朕的人!一天到晚倒酸水,札子寫的晦澀難懂也就罷了,連個標點都沒有!一天到晚正事沒有,感情領著俸祿就是罵朕來了是吧!」
趙桓怎麼能對文臣沒偏見?換哪個皇帝也得有偏見,這頭軍將們捨生忘死,攻城略地,開疆拓土。
那頭天天陰陽怪氣,換誰也對他們有意見,也不知道以前皇帝怎麼忍下來的。
「哎呦呦!這誰惹官家生氣了?官家呀,氣大傷身吶,我給官家剛冰鎮的酸梅湯,正是喝的時候,解解暑,消消乏。」
一陣香風吹進了行轅,朱鳳英踩著花就進來了。
的確是踩著花。
不知道朱鳳英什麼時候弄了一身花裙,裙尾拖在地上,倒是應了那句花枝招展。
趙桓看了一眼趙英,這個傢伙為了阻止自己去前線,這麼拼的嗎?
趙英知趣的離開了行轅,連帶著把兩個左史和右史拉走了,這種事,可不能上起居注,要是兩個憨貨寫上了,他只能殺人滅口了。
「孫歷你再辛苦一趟,看看前線打到什麼地步了。順便告訴岳將軍官家這裡快攔不住了。」趙英叮囑孫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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