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有曹斌教導的一些宣傳手段,鋪子馬上火爆起來。
開始幾天,每日都是人滿為患。
整個東京城的閨秀貴婦都成了曹家胭脂鋪的忠實粉絲。
隨著胭脂鋪的爆火,也讓曹斌的名聲在勛貴富商間流傳起來。
因為隨著忠靖候府不斷拓展生意,開一家火一家的店鋪,也讓他們意識到,也許曹斌是個經濟方面的高手。
以至於很多勛貴都來拜訪忠靖候府,想要與他合作,跟著發財
只不過曹斌懶得理會他們,他自己的生意已經夠多了,現在也沒有合適的項目。
隨後一段時間,曹斌除了每天準時上下職,再無雜事相擾,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這一日,前往荊湖北路燕子終於傳回了消息。
「伯爺,已經查到了,襄陽王在府里建了一座沖霄樓。」
「他所有造反的物證都在裡面」
時遷一得到消息,立刻前來稟報。
曹斌聞言,頓時精神一震,道:「看來太師的把柄應該也在其中了。」
直到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龐太師所謂的「把柄」是什麼。
竟能讓他堂堂一介首輔甘願接受襄陽王威脅,以至於把自己弄到危險的地步。
但他自己不願說,曹斌也不可能逼他說出來。
又怕襄陽王狗急跳牆,龐太師自己也不敢派人強取。
所以,現在的形式有點微妙,只能由曹斌暗自探查。
時遷繼續說道:
「伯爺,據兄弟們傳來的消息,寇相已經悄悄把顏查散調到了襄陽。」
「開封府也派出了五鼠去他的麾下聽令。」
「現在襄陽聚集了很多正邪兩道的江湖人士。」
曹斌皺了皺眉頭,心裡頗有些緊迫感,吩咐道:
「一定要在開封府的前面,把太師的『把柄』偷出來。」
既然是把柄,就不能讓他暴露在朝廷的耳目里,否則就算扳倒了襄陽王,龐太師也會倒霉。
時遷為難道:
「可是沖霄樓里遍布機關,我們的探子很難入內。」
「為了探清沖霄樓的具體情況,我們已經損失五六個弟兄。」
曹斌嘆了口氣道:
「若是可以,我倒想親自去一趟襄陽,可惜我沒有辦法抽身。」
「去把夏老道找來吧,讓他跑一趟襄陽!」
在朝為官,就是這點不方便,總是會被朝廷規矩束縛,行跡不得自由
隨著炎炎夏日逐漸遠去,天氣也開始清涼起來。
轉眼就已經到了中秋節前夕。
這一日,張貞娘等人正在府里指揮著下人打掃庭院,布置花燈裝飾。
突然有門子來報,林沖攜妻王氏求見她。
聽到通報,她先是一愣,心裡既是嫌棄,又是驚詫。
難道他不知道這種行為很容易引起誤會嗎?
若是讓伯爺知道,自己恐怕就解釋不清了。
她可不想引起曹斌的不滿
於是直接冷下臉道:「就說我不在家裡,讓他們走吧以後也不要來。」
旁邊的李師師見狀,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笑道:
「我看林將軍不像是不知輕重的人,他既然帶著妻子來找你,必定是有難事相求。」
「只要你不與他單獨相處,曹郞不會介意的。」
張貞娘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有些好奇,於是出了後院,去見林沖夫婦。
這還是他們分道揚鑣後,第一次正式見面。
正當張貞娘不知怎樣見禮的時候,林沖已經和妻子匆忙站起,十分恭敬地行禮道:
「見過張姨娘」
他們姿態作得十分卑微,頓時讓張貞娘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
「林林將軍請坐吧。」
「不知林將軍找我何事?」
林沖尷尬一笑道:「林某冒然求見,有些唐突了。」
說著,他指著桌上的禮品,臉上擠滿笑容道:「這是林某夫婦準備的一點禮物,望張姨娘笑納」
見林沖夫妻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張貞娘突然覺得心懷大暢,以前的怨憤和憋屈像是大河決堤一樣,全部傾瀉一空。
頗有種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一個狀態,顯得意氣風發,腳下帶風。
扈三娘見她回來後,變成這幅模樣,不由悄悄問道:「她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李師師抿嘴笑了起來道:「或許是放下了什麼心結吧。」
杜十娘驚詫道:「她不會是與林沖舊情復燃了吧」
李師師翻了個白眼,點了點她的額頭道:
「你這丫頭淨是亂猜,這怎麼可能?你直接問問她不就行了?」
張貞見眾女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不由問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何這麼看著我?」
扈三娘最是心直口快,直接說道:「我們在猜,林沖夫妻到底與你說了什麼。」
張貞娘聞言,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他們有事相求,又不好與伯爺直說,所以才求到了我的頭上。」
扈三娘吁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道:
「這我就放心了,還以為你要和林沖舊情復燃呢。」
「若是伯爺知道,府里豈不是要翻天?」
張貞娘聞言,怒斥道:
「三娘,你胡說什麼,林沖與伯爺比,就像草芥與神佛一樣?」
說到這裡,她似乎有點福靈心至,眼裡露出一絲狂熱道:
「對,伯爺無所不能,應該就是神仙轉世吧,以後我再也不拜神佛了,因為伯爺就是神!」
說著,她看向眼前幾人道:
「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見她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扈三娘突然打了個激靈,覺得她腦子出了點問題。
不過她平日裡就喜歡求神拜佛,產生這種想法似乎也不足為奇
曹斌還不知道家裡的事情,此時他正在外事院聽著下屬的匯報。
「伯爺,再有幾天就是我們交付歲幣的日期了。」
「到時候遼夏的使者都會到來,我們應該怎麼招待?」
曹斌擺了擺手道:「若是朝廷沒有特別吩咐,就按照以往的規矩來吧。」
就在前不久,沒藏訛龐擊殺了寧令哥,把幼侄李諒祚推上了西夏國主的寶座,平息了內亂。
現在西夏國情勢穩定,軍政整固,大宋也失去了一次平滅西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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