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寫一個「晁」字,一面寫一個「宋」字。
「忠靖伯可在莊內?請上前搭話!」
宋江對這寨牆喊道。
曹斌探頭向下望去,只見兩面大旗下,一個雄壯的漢子和一個矮挫黑,正身披鎧甲端坐馬上。
見兩人模樣,他一眼就辨認出了身份。
「本爵就是曹斌,兩位頭領有何見教?」
宋江道:
「曹伯爺素有『小孟嘗』之稱,我等雖遠在江湖,也如雷貫耳。」
「如今我梁山大軍到此,小小蔡莊不足為恃。」
「希望曹伯爺能夠棄城投降,我等梁山兄弟必不為難曹伯爺!」
曹斌也不拒絕,只是道:
「本爵平生只有三好,一愛精舍美人,二喜華服美食,三好吃喝玩樂。」
「梁山有美人嗎?有精舍玩樂嗎?若有,倒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宋江頓時愣住了,不由勸道:「曹伯爺,英雄好漢怎能耽於美色玩樂」
越說他越是痛心疾首,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眾人紛紛無語,尤其是包拯等人,雖然知道曹斌是在拖延時間,卻總覺得他說的是心裡話。
這時,晁蓋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揮動朴刀怒喝:
「賢弟,他分明是戲耍我們,何必與他多講,進攻。」
曹斌見狀,連忙道:「慢!」
說著,他把身邊的包拯推了出來,指著梁山軍中的「替天行道」大旗道:
「你們梁山不是要替天行道嗎,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包青天!文曲星下凡,萬姓敬仰!」
「他今日就站在城頭,本爵保證包大人站在第一線,不會亂動,有本事你們就攻城。」
「若是傷了他,你們不僅不是替天行道,還將獲罪於天,萬民唾罵!」
「你」
晁蓋差點氣冒煙了,扭頭看向宋江,怨怒道:
「弄什麼替天行道?如今怎麼辦?」
宋江也是無語,他沒想到傳說中的忠靖伯竟然如此無賴。
但包拯還是不能傷的,他可是二品大員,朝廷重臣,又在民間擁有很大威望。
若是傷了他,不僅在朝廷方面沒有了絲毫退路,就是在百姓中也會招來罵名,到時候梁山就真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
此時,包也是相當鬱悶,雖然他不介意為國捐軀,但被曹斌推出來做擋箭牌就十分不爽了。
展昭看著包拯被弄到城牆邊緣,馬上要掉下去的模樣,不由滿臉無奈,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暗自嘀咕:
「你曹斌是真豁得出去啊,只不過豁出去的是包大人」
這時,吳用突然驅馬上前,將羽扇搭在嘴邊喊道:
「曹伯爺,你將包大人帶到寨牆,是你想害他吧?」
曹斌笑道:「本爵自是對包大人無比敬仰,這是包大人想要剿滅你等賊寇,所以親臨戰場。」
包拯只得順著曹斌的話音道:
「不錯,本府奉勸爾等,放下兵器投降,認罪伏法,不要再做傷天害理之事」
吳用見狀連忙打斷道:
「誰生來就是賊寇?我們只想活下去,然後殺盡貪官污吏,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包大人讓我們放下兵器,就是讓我們去死,我們絕不答應」
晁蓋怒吼道:
「何必廢話,什麼青天,這世間從來沒有青天,不然我們怎麼會被官府逼到絕路?給我攻城!」
這話雖說的無恥,但曹斌也沒有時間理他,快速說道:
「本爵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不如雙方斗將如何?」
「若我方大將被斬,這蔡合莊自然是你梁山的!」
宋江和吳用臉色一喜,連忙拉住晁蓋道:「如此甚好!」
晁蓋也不在發怒,冷哼一聲道:「我梁山好漢武藝眾多,還害怕你不成?」
見狀,曹斌終於露出微笑,連忙把包拯扶回去,奉承道:
「包大人果然是威能不凡,只一露面就將賊寇嚇得屁滾尿流,乖乖按照咱們的計劃行事了!」
包拯黑著臉道:
「忠靖伯好計策!只是下次再用時,能不能提前告知本府?」
「否則,本府怕是撐不到你用第三次了。」
說話間,三人回歸本陣,宋江一揮令旗道:「秦明壓頭陣!」
只見梁山軍陣中立刻催馬奔出一員大將,來到寨門一箭之地,舉狼牙棒怒喝道:
「秦明在此,何人出來受死?」
城頭展昭縱身一躍,如大鳥一般躍下兩丈來高的寨牆,長喝道:「開封府展昭來也。」
曹斌不禁有些詫異,那白玉堂一向積極,這次為什麼被展昭搶了先?
秦明見狀,二話不說,一踢戰馬,如同蛟龍出海一般,淌著煙塵直奔展昭砸去。
聲勢赫赫,威猛異常。
此時展昭才剛剛落地,見狼牙棒襲來,呼嘯帶風,不敢輕掠其鋒,連忙強行扭轉身軀躲閃。
那秦明得勢不饒人,攻擊愈發急促,將一桿狼牙棒舞得如同風車一般,將展昭砸得左躲右閃。
他雖劍法精湛,但刺到秦明鐵甲之上,只傳來「叮叮」之聲,似毫無作用,反而經常被秦明趁勢扭轉戰局。
「好個秦明!」
宋江見秦明占了上風,頓時興奮起來。
此時曹斌也明白了白玉堂為什麼沒有搶先出手,實在是這些江湖俠客不適應戰場廝殺。
這些高來高去的俠客雖然身手敏捷,卻多是以技巧取勝,很多招式都不講究全力劈砍。
如此一來,就難以刺穿武將身上的鐵甲,對戰起來極為吃虧。
只是展昭畢竟武藝頂尖,片刻之後,就明白了自己的缺陷,因此馬上改變了劍路,專往秦明要害處招呼。
這種用劍方式雖然費時費力,但他的劍術已達出神入化之境,幾招就將秦明殺的險象環生,冷汗直流。
「快救秦明!」
宋江一揮令旗。
黑旋風李逵、鎮三山黃信、赤發鬼劉唐就沖了出來。
其中李逵和劉唐皆是步將,身上無甲。
城頭白玉堂見狀,立刻長嘯一聲道:「休要以多欺少,展昭莫慌,白玉堂前來相助。」
轎子似乎看出點什麼,「呸」了一口道:「欺軟怕硬,你也心眼不少。」
白玉堂身形一僵,裝作沒有聽見,揮刀就殺了下去。
轎子拱手道:「少爺,轎子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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