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九月。
跟遼國的和談,再次傳來消息。
這一次,富弼終於是把遼國要約束西夏的條件,給加了上去。
只是
遼國貌似還不是很滿意,這不,在國書之上,還非得求一個『獻』或者是『納』字。
而像是這種小問題,自然,也是被趙昕兩下就給解決了。
只見趙昕道:「將欲取之,必姑予之。」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就把他爹爹,還有他老師,還有張方平給打發了。
張方平也是越來越發現,這四歲平章事的含金量!
正常人四歲你別說『將欲取之,必姑予之』了,能把一些蒙學需要讀到的書籍,都給全部背誦出來,就已經是不錯了。
而趙昕,顯然,已經超出一般正常小孩不要太多。
甚至
即便是跟他們一起議論政事,也絲毫不會遜色。
大概是為了給趙昕當平章事鋪路吧。
接下來
趙禎還又特意地舉辦了一些飲宴。
這邀請的人,就不單單只是他老師晏殊,還有張方平了。
還有什麼賈昌朝、章得象、王拱辰,以及剛剛從遼國回來的富弼。
富弼很生氣啊,因為官家居然同意了遼國的要求,把送給遼國的增幣,稱為納,這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關鍵
官家居然還想獎賞他。
這天,在金明池一干人等釣魚,聚會上,趙禎便對富弼道:「富卿有功,我打算授富卿為樞密直學士,調翰林學士,富卿以為如何?」
富弼便道:「臣不敢接受。」
趙禎便道:「你有功,為何不敢接受?」
富弼也是道:「此次和談,只是因為要與李元昊打仗,所以沒有時間與遼國較量,這才不得不同意了增幣,這哪裡能算得上是什麼功勞。」
趙昕也是開口道:「爹爹你就別逼他了,簽訂這樣的和約,以後大宋要是不把遼國給打回來,找回場子,他還高興地接受賞賜,以後的史書上,他就是投降派、奸臣、賣國賊。」
賈昌朝:「」
章得象:「」
王拱辰:「」
什麼情況?
三人對趙昕的了解可以說最少。
因此,趙昕這四歲的小屁孩突然這樣冷不丁地蹦出這麼一句話,可真的有點把他們給嚇到。
然後,他們的目光便朝著趙昕這邊看了過來。
趙昕倒是很淡定。
看著自己前方的魚漂,要上魚了!
果然!
隨著魚漂突然動了幾下,趙昕隨隨便便一提,就是一條成人巴掌大的魚。
「爹爹!你看!」
完了,還想拿來炫耀。
可所有人都看著他。
趙昕便道:「就算我長得好看,你們也不用這樣看著我。而且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伱。
實在是有點被趙昕這表現給驚到。
都不知道趙昕這代表的是哪一方陣營的。
或者說
他根本就沒有陣營。
畢竟
他才四歲啊!
可四歲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見眾人都不說話,趙昕也不說,趙禎只好咳嗽了一聲,然後尷尬地道:「壽國公說的有理,是我考慮不周了。」
然後所有人便都心照不宣。
甚至
賈昌朝、章得象以及王拱辰,就連富弼,都還繼續地看著趙昕。
此時此刻,張方平倒是要淡定多了。
只見他手裡拿著魚竿,如老僧坐定一般。
一副此間事,不足奇的感覺。
因為他已經被說服了。
不過你還別說,用餘光瞥了瞥其他人一臉震驚莫名的樣子,這感覺確實還挺爽。
原本的朝堂,就僅僅只有官家,跟群臣,如此兩方勢力。
群臣裡面,又分為奸臣、忠臣。
接下來
卻是馬上就要變成官家,壽國公,再跟群臣,這樣三方勢力了。
這到時候,又會變成個什麼樣呢?
趙禎見氣氛有點冷淡,也是一一給趙昕介紹道:「最興來,這是章得象,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除了呂夷簡,這中書差不多就他最大了。」
章得象連忙道:「不敢當。」
趙昕也是站了起來,走了過來,然後伸出小手,回道:「趙昕,官家的第二個兒子。你有沒有什麼詩作,或者是典故?」
章得象;「額」
趙禎只好道:「章卿慎持謙節,是一位好臣子。」
趙昕的手還懸在半空。
章得象看得也是有點懵。
趙昕便道:「握手!」
章得象:「嗯?」
趙昕拉著對方的手,握了握,感覺對方像是個老實人。
應該威脅不大。
而且,他爹爹也說了,慎持謙節,什麼叫慎持謙節,就是做人很謹慎,很持重,很謙卑,很有節操。
在握完了以後,也是道:「你這人,感覺還不錯。」
章得象哭笑不得,心說這是什麼評價?
章得象為了避免尷尬,也是問趙禎道:「官家,這壽國公」
趙禎也是道:「習慣就好!」
章得象:「額」
介紹完了章得象,趙禎又緊接著介紹賈昌朝,「這是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兼羊國子監,賈昌朝,賈卿博學善論,聽他說話,往往能學會很多的東西。最興來若是有興趣的話,下一次崇政殿說書,或者是天章閣置侍講,也可參與進來。」
然而大傢伙都不是傻子,一聽官家這個介紹法,立馬就意識到有點不對了。
官家這是在做什麼?
竟然把朝中的官員,介紹給壽國公認識。
在即便是太子,都只能是侍膳問安的大宋,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好吧!
接下來的御史中丞王拱辰立馬便質問道:「官家這是真的想讓壽國公參政?」
都是科舉上來的,又哪裡有什麼蠢人。
只不過
有的人會藏起來,等別人先發起質問。
而有的人,則是為了官位的更進一步,而不得不首先發難。
像王拱辰,就十分需要這樣的機會。
這簡直是把機會都給他送上門了。
當然!
賈昌朝也屬於是言官,按理說,賈昌朝也應該反對的。
不過
賈昌朝能站上如此位置,都是趙禎一手提拔的,自然,也就不會在官家的態度不甚明了的時候,提出反對。
這裡,大概也就只有王拱辰,是十分需要這樣一次的機會。
因此王拱辰一聽到這苗頭有點不對,立馬就說出來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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