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養無用之人。朕在滅夏之戰中,西夏太子李仁愛,你也要發揮一下重要作用啊!」
趙吉令手下將李仁愛嘴裡的破布團再次取出,問其是否願意降宋?
此時,攻打夏國京城興慶府的宋軍各路人馬,已按照趙官家提前下達的作戰任務,率領本部人馬抵達到了興慶府外城的各個城門之外,實現了對興慶府的圍困。
與此同時,得到趙官家聖諭的王德王德領兵,把西夏大將李良輔的屍體,以張俊、楊忻中先鋒部隊繳獲來的那頂夏皇跑時丟掉的縷花尖頂金冠、夏皇的御駕馬車,以及宋軍引得「天雷」把夏皇李乾順『炸死』在興府府東城上的軍情,都移交、傳達給了劉光世部。
王德聲音堅定道:「劉將軍,吾奉官家聖諭,將這些戰利品交於貴部,以及未得證實的夏皇李乾順被炸死的軍情傳達於貴部,請劉將軍依照趙官家妙計用之,可大大振奮我軍軍心,鼓舞我軍士氣,摧毀守城敵軍意志。」
劉光世本來就是按趙官家聖諭,率本部三千人馬,負責押解著被俘重傷的晉王李察哥,在敵京城外遊行示眾的,現在又多得到了這些,他興奮不已。
他抱拳向東方遙遠拜道:「微臣光世,定不負聖望」
劉光世命人將西夏大將李良輔的屍體,以及那頂夏皇戴過的縷花尖頂金冠,都懸掛在綁著李察哥的遊行樓車的最顯眼處;而那輛夏皇的御駕馬車,也推到了其部隊伍的最前面的顯眼的位置。
同時,劉光世下令,本部人馬押解著重要的人證和物證,沿夏京興慶府城的護城河外面,遊行示眾。
他讓手下的即懂漢語又精能党項語的三百名早先就歸降的党項族兵將,用雙語交替,齊聲高喊:
「爾等還死守孤城興慶府做甚?」
「爾等速速歸降我大宋仁義之師,定保爾等不死!」
「爾等看看吾等,數年前便棄夏降宋了,如今吾等高頭大馬騎著,厚祿拿著,大塊吃肉、大口吃酒,家中嬌妻美妾養著!何其快哉?!」
「再說了,吾等党項人,在唐朝時早就歸降了中原王朝,如今吾等党項人棄暗投明,歸降於中原的趙漢天朝,並不丟臉啊!」
「趙官家有聖旨:爾等中有率先出城投降者,或打開城門放我軍入城者,皆可封侯得重賞,世代可享榮華富貴!」
「若爾等死守孤城興慶府,那麼城破之日,爾等必死無葬身之地!還會連累爾等家眷」
「爾等守城將士,瞪大你們的眼睛朝這裡看來!」
「爾等党項的戰神晉王李察哥被俘,捆綁於此;」
「爾等大將李良輔兵敗慘死,其屍體懸掛在此樓車之上;」
「爾等西夏國偽皇帝李乾順,被我大宋真龍天子趙官家引下的『天雷』,炸死於興慶府東城之上!」
「爾等若不信,請看這裡:爾等西夏國偽皇帝李乾順的縷花尖頂金冠、及御駕馬車,皆在這裡!」
「」
而城上的西夏守軍看到這一幕,聽到皇李乾順被天雷炸死的噩耗之後,都懼怕不已,軍心渙散,士氣衰落
興府府各城上的守兵都沉思:連西夏的晉王李察哥與大將李良輔,在強大的宋軍面前都敗下陣來,他們又能堅守多久呢?
劉光世率部部,沿著周長十八里的夏國京城興慶府的護城河之外,遊行高喊,將這一重大軍情,不僅告之了守城的夏軍,也變向地告之了圍城的宋軍各部。
各部宋軍兵將的士氣再次得到極大提升,他們在圍城的同時,布置攻城搶渡敵京護城河的幹勁更足了,各部中的炮兵推起沉重的火炮到指定位置時,也更加賣力氣了
騎在戰馬上威風凜凜的『將門二代』劉光世,將這一切的變化看在眼裡;
他望著城上那些失魂落魄的西夏守軍,再看到圍城的各部宋軍的士氣空前高漲,他真心讚佩趙官家的英明神武。
他暗道:趙官家真是高人、神人、真龍天子啊!趙官家還有一樣更能瓦解夏京興慶府守軍的秘密大殺器沒有拿出來呢!那就是先前被夏皇送給趙官家用於乞和的西夏皇妃曹氏
…
此時,興慶府郊外的黃河西岸陣地上,趙官家下令手下拷問被俘的李仁愛,是否願意降宋?
李仁愛依然是誓死不降,還對大宋趙官家和叛夏降宋的芭里祖仁破口大罵起來
趙吉一揮手,讓手下再次用破布團,把李仁愛的嘴給堵上了。
「唔唔唔」
「行給朕看好了這位西夏的太子殿下!」趙吉吩咐道,並意味深長地看著李仁愛這個階下之囚。
他留下西夏太子李仁愛,並非他仁慈,而是要榨乾這位西夏太子的所有價值。
趙吉準備用這個活著的西夏太子,在攻打敵京興慶府時去瓦解敵軍士氣;等到滅掉西夏國後,這位原西夏太子李仁愛還可以穩定西夏的各地方部落、收買西夏党項族的人心。
「轟隆隆」
「轟隆隆」
趙吉與身邊眾人,皆聽到敵京興慶府城的方向,傳來了如同天雷般的轟隆隆炮響。
「官家,料事如神啊!」
「官家,在一刻鐘前,便預料到了我軍各部攻打敵京興慶府城的時間,如今看來,準確無誤啊!官家真乃神人也!」
趙吉聽著手下將領的讚揚,他並沒有驕傲,而是自信地一笑,對被綁被堵住嘴的西夏太子李仁愛,勸道:
「李仁愛,你聽到轟隆隆的『天雷』聲了吧?」
「這正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之理!朕乃得道者,自有天助!」
「而你西夏,本就是我華夏之地,卻被爾等党項人竊取霸占百餘年,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故有如今的『天雷』降下,轟擊爾等西夏偽京之果!」
趙吉故意用迷信之言,來刺激被俘虜的西夏太子李仁愛,也是對包括芭里祖仁在內的一眾剛歸降大宋的党項人的震懾!
「唔唔唔」被堵住嘴的李仁愛想辯解,卻口不能言。
芭里祖仁跪拜道:「官家,實乃真龍天子也!罪臣芭里祖仁如今棄暗投明,歸降天朝大宋,猶如懸崖勒馬,未為晚矣!罪臣定當效犬馬之勞」
「愛卿平身。」趙吉微笑道,他正是用西夏党項人之際,並未計較芭里祖仁的人品問題。
「報!」又一流星馬斥候來報,道:
「啟奏官家,張俊、楊忻中率本部騎兵,已從興慶府東城外,轉戰到興慶府南城外,與其上官种師中部匯合,正在敵京興慶府南薰門護城河外列陣,準備攻打南薰門。而興慶府東城外,种師道部正在攻打敵京東城的清和門。」
趙吉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道:「朕知道了,再探再報!」
「遵旨」
這一切基本都是按照趙官家早已布置下的軍事計劃在執行,唯一例外的就是种師中部的正副先鋒官張俊、楊忻中率本部騎兵在追擊李良輔部逃兵時,路線略有編折,並在途中恰巧遇到了出城準備犒軍的夏皇李乾順的御駕及其護衛人馬,這才使得他倆一路追擊到了敵京興慶府的東城外。
現在,張俊和楊忻中率本部騎兵,已經趕回到了興慶府的南城外,與种師中部匯合,趙吉就放心了。
「報!」另一名流星馬斥候來報,道:
「啟奏官家,郭成率領本部精銳,由部將吳玠、吳璘為正副先鋒官率部,正在攻打敵京興慶府北城的德勝門!」
「報!」
「啟奏官家,王稟部、姚古部,正在合兵攻打敵京興慶府西南城的光華門!」
「報!」
「啟奏官家,韓世忠已率領本部精銳騎兵返回敵京西北,與其部先鋒呼延通所部人馬會師,正在全力攻打敵京興慶府城西北方位的振武門!」
「報!」
又一名風塵僕僕流星馬斥候,右手死死地抓著胯下如飛的戰馬,左手高舉著通行令牌,衝到趙官家身前二十餘步遠,勒停戰馬,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高聲喊道:
「啟奏官家,岳鵬舉率領本部精銳人馬,用趙官家賜給其部的一隊炮兵,集中火力,轟開了敵京興慶府的西城鎮遠門!」
「岳鵬舉身先士卒,與本部先鋒官張憲、王貴、牛皋各率本部人馬,冒著城上守軍的箭雨飛石,搭成了浮橋,越過興慶府北城的護城河,殺進了敵京興慶府鎮遠門內,節節得勝,俘獲甚多」
「好!」趙吉聞言,眼中閃光,龍顏大悅。
「好一個岳鵬舉,好一個張憲、王貴、牛皋!」趙官家的聲音在軍中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豪邁。
「朕選出的將士,皆是鐵血男兒,今日之戰,必將載入史冊,讓後世子孫銘記我大宋的輝煌!」
此時,鄆王趙楷與康王趙構並肩而立,眼中滿是敬佩與喜悅。
他們望著父皇,已經看到了大宋中興,以父皇御駕親征西夏取得的戰績,可比肩宋太祖和甚至已遠超宋太宗的功績了!
以楊再興為首的陪王伴駕的隨行兵將們,皆神色激昂,已看到了滅夏的勝利曙光。
而剛投降的西夏御史中丞芭里祖仁,則是滿臉諂媚,眼中閃爍著慶幸與敬畏。
他望著趙官家,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那三十餘名剛歸降的西夏禁軍護衛,也是一個個面露既懼又喜之色,慶幸自己能自己方才站在懸崖邊上時做出歸降之舉,真是最正確的選擇啊!
「唔唔唔」被堵住嘴的被俘西夏太子李仁愛,只能發出無力的掙扎聲。
他憤恨地望著趙吉,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他深知,隨著自己大夏國興慶府的西城鎮遠門的失守,意味著固若金湯的西夏國都已破,立國百年的党項大夏王朝的壽命已盡!
趙吉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眾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直接穿透人心。
「諸位愛卿,你們看,這便是朕的愛將岳飛,這便是大宋的鐵血軍團岳家軍!」
趙吉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與霸氣。
「朕的岳家軍不畏強敵,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率先攻破敵京興慶府的西城鎮遠門,可喜可賀!!」
「傳朕口諭:如今敵京興慶府的西城鎮遠門,既然已被岳飛率部攻破,可長驅直入殺進夏國都城內;那麼,其餘圍攻興慶府的各部宋軍分兵出三分之一,緊急趕赴敵京西城方向,增援岳飛部!違令者斬!」
「遵旨」數名流星馬斥候得令,揚鞭催馬,飛也似的傳旨去了。
「朕要御駕親臨前線督戰,給我大宋眾將士鼓舞士氣!」
趙吉言罷,大手一揮,示意隨從兵將眾人,隨他一同出營,親臨圍攻敵京興慶府的最前線,見證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趙楷、趙構、楊再舉、芭里祖仁等眾人,皆是神色激動,簇擁著趙官家起駕。
絕望中的俘虜李仁愛被數名宋兵將推搡著,帶在御駕隊伍中,隨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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