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棠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眼前陌生的一切讓她努力的去回想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莫雨棠感到有些疼的額頭,喃喃自語道:「?這裡是哪啊!小嬌怎麼不見了?」
剛想起來探個究竟,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麻繩束縛著,平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莫雨棠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掙扎著坐了起來?,而滴水未進的莫雨棠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努力的看了看房內的環境。
屋內裝飾倒也比較簡潔乾淨,只是一些簡單的桌椅板凳,沒有什麼名貴的字畫古董什麼的,唯一特別的莫雨棠身下的床特別大,其他的到也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莫雨棠感覺自己應該是被昨晚那人抓到這裡,想起那副色眯眯噁心的嘴臉,莫雨棠的胃裡就是一陣翻湧。
莫雨棠想找點吃的,可是這屋子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無奈之下的莫雨棠大喝道:「有沒有人啊!這是哪裡啊!」
一聽到莫雨棠的大喊聲,門推開進來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抬頭看著莫雨棠,那眼神讓莫雨棠有些害怕,沒有絲毫的感情,好像是傀儡一般。
那丫鬟面無表情僵硬道:「你既然醒了,那就不要吵鬧,等主人來了,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莫雨棠壯著膽子問道:「那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身邊一起的女孩去哪裡了。」
那丫鬟還是那副面無表情,回道:「我是主人的死士,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死士,和你一起的女孩她現在被獨立在葉叄號房。」
莫雨棠帶著期望的目光,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見見和我一起來的女孩嗎?」
那死士沒有任何感情道:「沒有主人的命令,是不可以的。」
莫雨棠不禁感到有些氣餒,不過好在得知小嬌還活著也是一件好事,這一鬆懈的功夫,一陣饑渴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看著那兩個死士道:「兩位,不知道有沒有吃的食物,我實在是有些餓了。」
兩個死士聽到這句話就出去了,片刻功夫後拿來一小杯水。
莫雨棠有些詫異道:「沒了!」
死士點了點頭道:「食物是孫婆婆統一分配的,只有主人的命令才可以得到食物。」
莫雨棠示意揮動了一下自己捆綁的雙手道:「可否幫我解開,不然我沒辦法喝水。」
死士搖了搖頭道:「沒有主人的命令,我們沒辦法給你然後幫助,在這裡只有主人才是一切。」
莫雨棠追問道:「你們主人叫什麼名字?」
兩個死士這次沒有說話,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莫雨棠看著桌子上清水,俯下身子用嘴唇輕飲那甘泉一般的清水,雖然這喝水的姿勢十分不雅,不過對於深仇大恨的莫雨棠來說,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目的。
此時房門推開,正是那滿身疙瘩,一臉淫笑的葉闡,望著這剛到手楚楚動人的大美人,興奮之色可想而知。
莫雨棠借著燭光看到葉闡,心中也是被葉闡醜陋的容貌嚇了一跳,害怕的往後跳去。
心裡扭曲的葉闡在面對莫雨棠極度抗拒的神情,似乎早已經是常態了。不急不緩坐了下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色眯眯道:「我叫葉闡,你叫什麼名字啊?長得這麼水靈。」
莫雨棠害怕身子後退,求饒道:「這位老爺,你放過我走好不好?」
葉闡來到莫雨棠的身邊,一雙醜陋的雙手在莫雨棠的身上遊走,儘管莫雨棠極力躲閃,不過身上的束縛和葉闡的力道讓她根本無力反抗。
葉闡輕輕吻了一下莫雨棠那絕美的臉蛋,一副享受的表情在莫雨棠耳邊,喃喃道:「小娘子,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跪在我面前與我歡好,這也是你唯一活下去的辦法,你好好考慮一下。」
葉闡居然放開了莫雨棠,就起身走了。原來這心裡變態的葉闡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讓女子迎合他,也是葉闡這特殊的癖好,才讓莫雨棠僥倖逃過一劫。
而此刻莫雨棠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床上,腦海里不禁浮現起自己這悲慘的一生,現在還落入魔窟,這眼淚就不爭氣從臉頰滑落。
絕望的莫雨棠也想過死亡,咬舌自盡解脫這悲慘的一生,可是她不甘心啊!眼裡絕望之色慢慢被仇恨代替。
莫雨棠雙眼憤怒的向上望著,咬牙切齒道:「錢三寶,獨孤雨萱,張裕生,葉闡,傅六,我都要你們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獨孤雨萱是無辜躺槍,畢竟只是以為錢三寶喜歡自己,而遭莫雨棠嫉妒憎恨,也是挺倒霉的。
獨孤雨萱可沒工夫搭理這莫雨棠,此刻好不容易擺脫錢三寶的追求,正在城南自己開辦的天心別院與一些老弱婦孺的相處。
獨孤雨萱以為那錢三寶只是圖個新鮮,畢竟以錢大公子的身份並不缺女人,沒想到居然鍥而不捨的追求自己。這可讓獨孤雨萱犯難了,她也不敢辱罵錢三寶。
獨孤雨萱把兩千銀子,給了管理的劉婆婆,用於院裡的人的日常開支,當然院裡的人是不固定的多的時候會有六七百人,少的時候大約也要三百多人,每天都是不小的開支,獨孤雨萱一女流之輩,紅塵女子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是世間少有。
獨孤雨萱緩緩坐下,撫過琴弦,準備彈奏一曲,讓自己的心情可以平靜下來,也可以給院裡的這些孤寡老人帶去希望,當然效果怎麼樣,只能說獨孤雨萱自己可以是最大能力去幫助他們了。
一個琴音在空中不斷的跳躍,洗禮著這渾濁的世道,純淨著人類那骯髒的內心。
門外一路過白衣男子,聽到這不斷傳來的悅耳聲,停下步伐,順勢拔出腰間細劍揮舞起來。
只見那細劍揮舞,連綿不絕好似游龍一般,身法劍招,微風,琴音,融會貫通。白衣男子不斷的騰轉挪移,劍法精妙絕倫直叫人拍案叫絕。
而白衣男子十分享受自己的狀態,舞動這劍招,讓自己原本浮躁的內心慢慢的回歸到平靜。
琴音停!
細劍收!
心平靜!
白衣男子面露好奇之色,喃喃道:「滄元城這偏僻的城南居然有如此琴音,看來得結交一下,再去收拾那童安也不遲!」
白衣男子抬頭一看,院子上面寫了四個大字天心別院,來了門前敲了一下。
劉婆婆打開門,打量著白衣男子警惕道:「你是什麼人?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白衣男子則一眼看到了獨孤雨萱,暗道:「世間還有如此美貌女子。」短暫的失神後,向著劉婆婆回道:「在下李少白,被剛剛那美妙絕倫的琴音所吸引,冒昧前來結交一番。」
劉婆婆和這群老弱婦孺可沒聽說過,滄元城四大公子連綿劍李少白的大名,都看向獨孤雨萱。
獨孤雨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呆呆的看著李少白,久久不能回神。當然不是李少白拿英俊的臉龐,也不是那傲人的成績。而是他是李少白,正是獨孤雨萱的那心中所愛之人,也是自己的父母為自己挑的夫婿。
獨孤雨萱腦袋一片空白,她幻想過各種各樣相遇的情況,可是老天還是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李少白看著不說話的獨孤雨萱,以為自己的冒失衝撞了佳人,雙手抱拳致歉道:「少白,有些冒昧了,打擾了姑娘清修,心中有愧,不敢過多打擾,在下告退。」說完轉身就走。
獨孤雨萱失態的起身喊道:「公子,等一下!」剛想拿出玉佩相認,不過想起自己的身份,那芊芊細停頓了下來。
李少白停了下來,和獨孤雨萱兩人四目相對,在這一刻讓人相信世間還是有緣分所在的。
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李少白想起自己的初衷道:「姑娘,剛剛那首曲子可是姑娘所彈奏。」
獨孤雨萱點了點頭,一乖巧的模樣,盡顯小女兒姿態。
李少白見著姑娘好像不愛說話,道:「姑娘的琴藝如此高超實屬難得,有時候希望可以和姑娘切磋一下。」
獨孤雨萱緩步來到了李少白的面前,那處子的氣息不斷的往李少白鼻子裡鑽,那絕色臉龐猶如鬼斧神工一般近在咫尺,李少白心臟跳的太快了,精於劍道的李少白可是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
獨孤雨萱抬頭,嫣然一笑道:「公子,可否移步小女子房內,小女子有一個問題想問公子。」
李少白望著眼前毫無內力波動的獨孤雨萱,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李少白的心從來都沒這麼亂過,這獨孤雨萱對李少白的心境壓力,已經超過了滄元城所有年輕一輩。
兩人進入了獨孤雨萱的房間,李少白慢慢的心就平靜下來了,畢竟劍修還是要不其他武者的心境要高些的,更何況李少白這種劍修。
獨孤雨萱幫李少白認認真真的沏好茶,兩個人靠的很靜,氣氛多多少少有些曖昧,只不過是獨孤雨萱想和心愛之人多相處一會。
李少白拿起茶杯,隨口問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獨孤雨萱笑道:「小女子複姓獨孤,字雨萱。」
李少白眼神中再沒有一絲曖昧之色,手上無法控制的力道差點捏碎了那精緻的茶杯。
拿出掛在脖子上半塊玉佩,激動的問道:「獨孤小姐,你可見過這半塊玉佩?」
獨孤雨萱搖了搖頭,試探地道:「公子,這玉佩不過是平凡之物,為何你會如此激動。」
李少白眼神里充滿失望之情,道:「這是我父親交給我的,也是我將來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過我現在連她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叫獨孤雨萱。和姑娘同名,我剛才失態了。」
獨孤雨萱暗自欣喜,問道:「公子,既然你未曾和那女子見過面,如果那女子奇醜無比你還會娶她為妻嗎?」
李少白也是沒有猶豫道:「我會先問她是否願意嫁給我,如果不願意那我就不娶,給她一筆錢財,如果她願意我也會娶。」
獨孤雨萱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如果那女子是青樓女子,你明媒正娶你李家的名聲怎麼辦?你又會做何選擇。」
李少白此刻猶豫了,他想到了李帥猶豫,李帥對他的恩師之情也是極為重要的,沒有李帥的悉心教授他不可能有今天,他不能對不起李帥。李帥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他娶青樓女子,更把他當做李家將來二把手來培養,對他重視程度比親兒子還要親。
所以李少白猶豫了片刻,為難道:「我也不知道。」
獨孤雨萱聽到李少白這回答,心裡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又裝作輕描淡寫的詢問道:「那如果她要你離開李家和她一起浪跡天涯,你願意嘛?」那手指確實十分緊張的握在一起。
李少白從來沒思考過這些問題,畢竟在他的認知里李家一直是他的根。
而獨孤雨萱這一刻在和李少白這短短的相聚當中,她無所畏懼拋下了一切,或許在這一刻獨孤雨萱的愛情就是純粹的要和李少白在一起,愛情是自私的,這才是愛情本來的模樣。
李少白看著眼前第一次遇見,就問了自己這麼多問題的獨孤雨萱,若有所思道:「你就是我指腹為婚的妻子吧,獨孤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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