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風話音深沉,自帶一股不凡威勢,他一雙眼眸,目光明滅,就這樣緊盯著蕭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家的其餘人紛紛在此刻回神,心頭瞭然。
老爺子雖然沒有責怪蕭雲,但此刻,他卻是將一系列的事情全都提了出來,讓蕭雲找解決的辦法,這豈不是比責怪蕭雲更加徹底?
唯獨蕭雲,面色如常,雖然蕭鼎風目光攝人,看似咄咄逼人,但他在蕭鼎風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責怪,反倒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一般。
他幾乎想也不想,當即開口:「我認為,根本不需要任何處理!」
「劉元宗我打就打了,劉家若有意見,直接來找我便是!」
「至於說,這件事影響了蕭然堂哥的仕途,我覺得全然不用擔心,若是劉家足夠聰明,他們一定會全力配合我蕭家,而不是與蕭家為難!」
蕭雲一番話下來,蕭家諸位長輩,已經有不少人冷哼出聲,老五蕭存信,更是差點沒笑出聲來。
「蕭雲,你是不是沒睡醒,在這說夢話呢?」
「你打了劉家的未來繼承人,劉家不找你算賬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難道劉家還要上杆子來巴結你,給你擺好臉色?」
「因為你一時衝動,小然和劉婉婷的婚事是否還能夠順利舉行都是兩說,你還指望劉家全力配合我們蕭家,你這是哪門子的邏輯?」
老大蕭存忠,也是低聲道:「小雲,你是我蕭家人,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措辭言行,說話做事要經過大腦!」
他話音中充滿教訓的口吻:「你爺爺剛才跟你說的話,是想讓你切實地解決問題,而不是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
蕭家其餘人,也都是目露厲芒,暗暗點頭,顯然都將蕭雲說的話當成了狗屁。
而老大蕭存忠略微思索之後,對蕭雲繼續道:「這樣吧小雲,這件事,雖然是劉元宗挑釁在先,但你也打了他,算是扯平!」
「明天,我擺一桌和頭酒,請劉元宗和他的父母過來,屆時你也和你父母到場,到時候你敬他一杯酒,隨便說兩句賠罪,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樣一來,既不傷我們兩家的和氣,也不會影響你堂哥未來的仕途,你看如何?」
他這話,雖然好似在跟蕭雲商量,實則卻是一種安排的語氣,根本不容蕭雲有質疑的餘地。
而蕭鼎風,對此並未發表意見,只是看著蕭雲,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蕭雲,卻是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當即輕笑搖頭。
「大伯,你說這句話,著實有些可笑了!」
「讓我給劉元宗賠罪道歉,就憑他也配?」
他面上帶著一抹淡漠:「再者,蕭然堂哥的仕途,那是他的事情,與我何干?」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難道就因為堂哥的仕途,我就該折節彎身,對劉家點頭哈腰?」
聞言,蕭存忠眼眸頓時沉下,他是蕭家第二代的大哥,除開老爺子之外,如今的蕭家便以他威信最重,即便是一些輩分高於他的長輩,他都敢當面斥責。
這十幾年來,可是沒有任何一個蕭家小輩,敢對他這麼說話。
但他終究不像蕭存信那般衝動,只是沉聲道:「蕭雲,你是蕭家的人,是這個集體中的一份子,為了蕭家的利益,適當犧牲自己,那是理所應當!」
「你只需要稍稍低頭,說幾句道歉話語,就能夠把此事揭過,這難道很難嗎?」
蕭雲對此,根本不屑一顧,乾脆搖頭:「是很難,我蕭雲的賠罪,別說是劉元宗不敢要,就算是整個豪門劉家,也要不起!」
「想道歉賠罪,大伯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去,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他也不管蕭存忠等人是何表情,當即起身,對著蕭鼎風頷首一禮。
「爺爺,我還有些事情,今天就先走一步,改日再來拜訪您老人家!」
話音落下,蕭雲轉身離去,走得瀟灑自若,頭也不回。
「混賬,簡直是混賬!」
脾氣火爆的蕭存信,當即拍案而起,攥著扶手的手掌都因為大力現出了幾許蒼白。
蕭存忠雖然沒有表現,但也是眼神陰沉到了極點,他自執掌蕭家大權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猖狂」的小輩。
蕭家其餘長輩,也都是暗暗搖頭,對蕭雲的態度和表現全都心生不滿。
唯有蕭鼎風,目光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同一時間,正在紅月會所休憩的胡滿山,卻是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剛接通電話,對面便是傳來了一句低沉話音。
「胡滿山,好久不見,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胡滿山聞言,當即坐起身來,眼神中透出濃烈的忌憚。
「你是」
「劉志銘?」
作為鬥了好幾年的老對手,他又怎麼會聽不出對方的聲音?
來電的人,正是劉志銘,只聽他陰惻惻地道:「胡滿山,近年來我有要事在身,沒有騰出手來對付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劉家軟弱好欺了?」
「昨天晚上,你不僅是把我侄子趕出紅月會所,還揚言想跟我劉家開戰,你倒是好大的氣魄!」
「你是不是認為,外界傳言你跟我平起平坐,你就真有資格跟我劉志銘叫板了?」
劉志銘的話,讓得胡滿山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他雖然跟劉志銘齊名,但那不過是外界的看法罷了,他深知自己跟劉志銘的差距,那是本身力量的差距,是金錢和勢力無法彌補的。
也是這幾年劉志銘深居簡出,很閒路面,他這才稍微蹦躂一些,但若是真要拼起來,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失敗的一方。
若是之前,他現在必定已經認慫服軟,主動商談和解,但想到蕭雲的存在,他卻是擁有了無限底氣。
只聽他沉聲道:「劉志銘,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劉志銘,當即冷笑出聲:「我會先把姓蕭的那個小子拎回劉家,讓他向我侄子下跪賠罪!」
「然後,我會將你在羊城的勢力連根拔起,從此之後,羊城地下,只會有我劉志銘一個人的聲音!」
而這邊,胡滿山先是一怔,隨即便是大笑出聲。
「哈哈!」
聽到胡滿山的笑聲,劉志銘大覺奇怪,沉聲道:「死到臨頭,你還笑什麼?」
胡滿山笑聲不止,約莫十幾秒後,這才慢慢降下。
他眼中恢復神采,語氣中滿是嘲弄。
「劉志銘啊劉志銘,你自以為力量在手,羊城地下盡歸你所有,但你卻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死到臨頭!」
「別說我看不起你,如果你真敢去找姓蕭的那位麻煩,見到他後還是這麼硬氣,我胡滿山這一畝三分地,任你糟蹋!」
「從今往後,我胡滿山永不踏入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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