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眼前一暗,原來是韓茂擋在了自己身前。他身形本來就魁梧,如此,輕易就掩住了言律,也阻擋了韓渲的視線讓她發現不了言律就在這裡。
「小兔崽子,有你這麼和老子說話的嗎?」韓茂回吼了一嗓子,然後得意洋洋的挑釁道:「想要從老子手裡找到人,先打贏再說!」
韓渲眸色漸深,瞥了他一眼之後,轉身退出屋子。
韓茂面上一愣,便止不住的激動興奮,摩拳擦掌的跟了上去。全然忘了身後被他點住穴動彈不得的言律。
於是當青竹進來見到的就是,不管他怎麼做都是一動不動應都不應他一聲的言律,當下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少爺啊,我苦命的少爺,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慘的樣子定是被誰虐待了啊!」
緊跟在後面的秋菊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不耐道:「都和你說了這是在自家寨子裡,姑爺又是小姐的丈夫,哪裡會受到什麼虐待?」
「沒被虐待的話我家少爺怎麼是這個樣子?明明剛才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過一會時間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像棵枯木一樣一動不動!」
秋菊索性一手提著他的後領將人拎得遠遠地,「姑爺只是讓人點了穴道,你先讓開讓我看看。」
一會過後......
「怎麼樣?」
「額......這點穴手法是老爺子的獨門手法,會解得也只有他和小姐兩人,所以我......」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懂那還湊在這裡做什麼?」青竹腰一扭就將秋菊擠到一旁,「哼,先是有人半路攔截故意找茬,再來是現在說什麼是自己人,結果根本不講道理的就將人突然擄了來,還把我們家少爺弄成這個樣子,我就說只要和你們牽扯上關係,就絕對沒好事!」
秋菊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有心想辯解幾句可無奈事實的確擺在面前,倒是什麼都說不出了。
於是言律依然身不由己的只能繼續這樣一動都不能動,旁邊的青竹又是哭嚎不止,正莫名尷尬之際,忽然從外面傳來爭吵聲。
「你這兔崽子,對著你親爹竟然也能下這麼重的手!真真是不孝子!」
「……」
「我才不是倚老賣老那身份說話!好,就算是沙場對敵無父子,可是你瞧瞧你下手的地方,全都是不顯眼卻是要疼上十天半個月的!當然,我身強體壯,頂多也只是用上個三五天就會好,只說你這一招,實在太過陰損!平日裡你總說的君子之風哪去了?搞丟了嗎?!」
其實雖說是爭吵,可是到目前為止幾乎都只聽到韓茂一人在說話,而在其說完上面那句話後才聽得韓渲不緊不慢道:「我本就是女子,君子之風這種東西從未有過,又何來搞丟一說?」
韓茂生生被她噎了一下。
這個混賬小兔崽子!
「還有,方才比試是你輸了,……莫想著狡辯耍賴,即使輸了半招也是輸了,按照約定,你也該把人還給我了!」
然後,伴著韓茂氣急敗壞的嘟囔聲,門再次被打開,「喏,你要的人可不就在那裡!」
「嘿嘿,其實人一直都在那裡,你一直自詡耳聰目明,功力甚高,方才進來竟然都沒看見,哈哈哈!」
韓渲順著他指的方向就見著了端坐在椅子上的言律,當下在不顧旁邊洋洋得意的韓茂,提步上前,「讓開!」
秋菊識相的提著青竹干錯利落的讓到一邊。
「如何?」
指尖輕點胸口幾處,上半身一陣發麻,手腕輕動,倒是已經恢復正常,「無事......」言律搖搖頭,正想讓她放心,抬頭卻見著韓渲嘴角處似有一片陰影,那時她背著光,加上屋中太暗實在看不真切。
他心中一緊,捏著她的下巴借著從外照進來的光亮仔細查看。
韓渲不言不語,眼睛輕掃著他周身上下,並未看出任何不妥,便也就乖乖任他看著。
仔細辨了好久,果然,那裡並不是什麼蹭髒的痕跡,分明就是被人用拳頭狠狠砸過的,青紫一片,即使在她的臉上面前並不明顯,但那痛定是掩不住的。
更何況,胸口處酸痛的感覺,亦像是被人狠捶了一拳一般,難受的厲害。
韓渲見這人薄唇抿得死緊,眼眸微斂,怕也是深深的顏色,當下就敏*感的感覺到他的不愉,心下還暗自疑惑,這到底又是因著什麼鬧彆扭?
而在這時,偏韓茂亦跟上前來笑道:「哈哈哈,老子今天真的是從來沒有這麼開心痛快過!賢婿啊,你是不知道這小兔崽子自從十五歲那年贏了我半招之後就硬是頂著一副『本寶寶天下第一』的嘴臉說什麼無趣之後,可是再沒有和我動過手,今天正好因為你終於破了戒!」
言律的拳頭握得更緊,每一根指頭都帶著泛白的顏色,便更襯的精緻如玉,也更加,缺了幾分生氣。
「所以賢婿,你可要多留一些日子才好怎麼著,現在你還不是只能贏我半招?啊哈哈哈哈!」
韓渲彎腰將言律抱起來,路過雙手插著腰仰天大笑的韓茂身旁時淡淡道:「手下敗將!」
半招又如何?反正贏的都是我!
「哈......額咳咳」本來是大笑的聲音突然像卡著殼一般陡轉急下變成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少頃,化作一聲嘹亮的吼聲:「韓渲,你這個不孝的小兔崽子給老子回來!」
言律抬起頭看著她,「我們要去哪裡?」
「去見娘親。」
「我臉上的傷是故意讓他揍得,他沒料到但是已在半途收了一半,所以雖然看著......厲害些,其實不痛的。」
其實對於韓渲來說,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口怕都是沒關係的,不過她倒是識相的沒有說出來。
「不過待會到了娘親那裡你可別說漏嘴,老頭子突然搞出這麼一招子,總得回敬他一些才好!」
言律一愣,竟見她低頭沖他眨了眨眼睛,眸色深深里掩不住的調皮意味,「怎樣,如此可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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