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站立在空地上面,這是蕭衍一開始令他入睡的地方,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在這期間自然是越少刺激到他在現實當中的本體越好,所以還沒有人去挪動過他的身軀。燃武閣 m.ranwuge.com
但是現在開始,情況就不一樣了,處在夢境當中的金越已經到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甦醒過來的地步,這個時候可就顧不得什麼刺激了,最重要的就是為之後的戰鬥留足戰場,給江逸爭取到充足的時間和空間。
總之,無論成敗,都要先給江逸一個突破到紫府境的機會再說,如果連這一點都在做不到的話,那又談何反擊!
雖然沒有任何人宣告戰鬥進入到了最終階段,但是氣氛的變化還是被金雲蔚很敏銳的給發覺到了,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夜總是如此平靜一樣,在此山雨欲來之際,天雷坪上非但沒有風滿坪,反倒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連一絲風都沒有,地上的揚塵、飄零半空的的落葉仿佛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下來。莫名的,一股肅殺之氣在眾人之間開始瀰漫。
「糟糟糟,現在這氣氛是要鬧哪樣啊,沉重得我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路伯雲的身影忽的一下出現在了蕭衍旁邊,明明兩人才分開沒有多久,此時卻又聚到了一起,滿臉緊張地盯著金越,好像這傢伙下一秒就會把眼睛張開來,變化稱拒收把他們兩個都吞進肚中去一樣!
「他又不會吃人……」路伯雲被自己的幻想嚇了一下,接著喃喃道,自我安慰了一句。
「這可不一定。」蕭衍瞥了路伯雲一眼,剛才那句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合乎邏輯的反駁道,「他是妖族,紫府境的妖族顯露出本體的話,要吃人應該也不算什麼難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處,如果有的話……說不定他真的吃過不少人。」
「唔……我就隨口一說,你別這麼認真的反駁我啊。」路伯雲臉色一窘,看向蕭衍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尷尬,說道,「我本來就膽子小,你這麼一嚇我,我就更不敢跟金越打起來了。」
蕭衍笑了一下,不以為意道:「我們兩個金丹境的要跟他打本來就是痴人說夢,所以才說以拖延為主嘛,只要能把時間拖夠,我們立刻就走!」
「要拖多久!」路伯雲眼睛一亮,趕忙問道。
「怎麼說也要等到江逸渡劫完畢……」蕭衍想了一下,回頭看了江逸一眼,心中暗暗估算道,「大概半個時辰吧,這已經算是比較趕的了。」
「那你覺得我們能撐多久?」路伯雲想了一下,就當是以防萬一,繼續問道。
「一炷香……」蕭衍在路伯雲失望的眼神之下緩緩說出了自己推算的結果,並且,不顧後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有點難,怕是得拼命。」
路伯雲臉色徹底塌了下來,盯著蕭衍氣道:「一口氣說完會死是吧!就算一炷香的時間我們拖過去了,但是離半個時辰的目標可還遠著呢!我們總不能真把命搭在這裡吧?到時候我可就管不了會不會得罪哪個前輩了,命都沒了還怎麼效力?」
「走一步看一步。」蕭衍倒是顯得很淡定,搖了搖頭,不緊不慢道。
路伯雲無語,索性也不走了,就停在原地看著金越。
遠處的金雲蔚此時也一個閃身過來,剩下愣在原地的那些修士們都愣了一下,在路伯雲和金雲蔚的互相僵持之下他們原本七個人的隊伍現在已經減到只剩下兩個人了。可是在這種氣氛變幻之下,他們原本以為已經沒有出路可言了,其中一個人甚至都做好了等死的準備——氣氛變化他們還是讀得懂的,像現在這種時候通常都是有什麼大變故要發生,那麼他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即便沒有被刻意清除掉,卻也很難活著離開。
誰知道金雲蔚竟然連看都不看他們兩人一眼自己就跑離開了,就像是完全沒有將這兩人放在心上一樣,當然,更加合理的解釋就是——金雲蔚從來就沒有將他們兩個人當做是一個活物來對待,更像是工具,剛才有用到在自然看著,但現在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拋下來不管了。
「我們……」僅剩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人心思還比較活絡,張了張口,從對方的眼中確定了什麼,「是不是可以跑了?」
另外一個人沒有反應,在之前癱坐在地上準備等死的就是他,但是到了這時候反應最為激烈的也正是他,幾乎是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就好像屁股上面裝了一個強力彈簧一樣,叫道:「跑!現在不跑什麼時候跑!越快越好!越早越好!要不然一會兒他們幾個打起來,光是餘波都夠把我們兩個震死的了!」
年輕那人臉色驟然一緊,現在才想到這一層面,拔腿便朝著天雷坪的出口逃去。心中已經暗暗下定了主意,從今往後再也不接這種類型的委託了,嚇死個人,差點連命都搭了進去!還是就在城裡給人送信跑腿來的安全!
雖是狂奔,可是他們兩個人依舊沒有忘記掩蓋自己的腳步聲,一路極為安靜的,極為快速的衝下了坪。
正在對峙著的金雲蔚和路伯雲兩個人,誰也沒空理他們。
…………
夢境當中,金越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思考了一下之後,閉上了眼睛。
試過了很多方法從夢境當中醒過來,可以確定的是,至少蠻力是行不通的,在自己的力量打在夢境之中沒有絲毫反應。不過想來也是,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夢境,如果是自然睡眠產生的還好說,但是被蕭衍操控著形成的,卻有些棘手——本來就是自己的力量織起的夢境,一部分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如臂指使,可是還有一部分的力量卻覺得夢境不能結束,竟直接將他當成了別的什麼人!
這實在給金越氣笑了出來,這就是蕭衍給自己留下來的最後一道絆子?讓自己和自己較勁,最後無論無何都討不了好?
實在有些太滑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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