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本紀之秘境龍廷 第二十一章

    「啪——」門被狠狠地摔上了，哈娜氣呼呼地走進屋子，看見自己的父親斯哥特後連招呼都不打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站住！」斯哥特開口道。「怎麼樣了？」

    哈娜沒敢違背父親的意思停下了。「什麼怎麼樣了？」

    「別明知故問，那條龍招了嗎？！」斯哥特冷冰冰地說。

    「沒問出來！」哈娜氣呼呼地說。

    「怎麼？」斯哥特問道。「他破解了你的魅惑之術嗎？」

    「這倒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斯哥特緊逼著問。

    「只是科琳娜從中搗亂……」哈娜沒有多說什麼。

    「啪——」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哈娜白皙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指印。「廢物！」斯哥特咒罵著。「讓你套出個證詞都做不到，你真是個廢物！」

    哈娜捂著臉惡狠狠地盯著父親沒有說什麼。

    「你幹什麼？」斯哥特瞪著眼睛一副無賴的嘴臉罵道。「你還敢瞪我，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淚水早已蓄滿了眼眶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哈娜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這個所謂地家了！咆哮道。

    「你還敢對我吼？」斯哥特聽這話更是暴跳如雷。「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說著便不知從什麼地方抄起一根棍子舉手便要打。

    「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及時地傳了過來，斯哥特身子一抖，棍子落了地。用近似顫抖地聲音和聲音的方向說話。「父親，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大長老冷冷地說道。

    「是，是，是！」斯哥特唯唯諾諾地應著。

    看著父親現在這幅低頭哈腰的醜態再想想剛才凌駕於人的兇惡相哈娜感到一陣反胃。但是卻不好發作。否則這個無賴真的會打死自己的。

    「我交代的事情怎麼樣了？」大長老問道。

    「唉！」斯哥特嘆了聲氣。「這個沒用的東西沒把事情辦好！我剛才正要教訓她，這時候……」

    大長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對著哈娜說道。「哈娜啊！」

    「在！」

    「這次的失敗本來確實應當懲罰你。」大長老說道。「但是好在已經有人主動請纓去套問口供了。所以暫時便先饒了你，但是如果你再失敗，哼！」大長老說明，但是哈娜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又是不平靜的一天。」哈娜趴在自己的床上用手輕輕地碰了碰發脹的臉，鹹鹹地液體再一次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流進進入嘴裡，又苦又澀。不知哭了多久，哈娜昏昏睡去，可能是太過勞累吧。睡夢中自己想起了太多的事情……

    「哈娜，快過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招呼著哈娜。

    「什麼事啊？媽媽！」正在擺弄著洋娃娃的哈娜不情願地走到媽媽跟前愣了一下。

    「快過來哈娜！」哈娜媽媽說道。「這是歐塞羅，從今天開始就住在咱們家了！」

    那時她六歲。

    「歐塞羅哥哥，我們一起玩好嗎？」哈娜抱著自己的熊娃娃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歐塞羅。

    「對不起，我今天要去亞哈老師家修煉。還是下次吧！」說罷歐塞羅提著劍走掉了。只留下依舊抱著熊娃娃呆呆望著歐塞羅背影的哈娜。

    那是她七歲，歐塞羅十歲。

    被父母吵架聲驚醒的哈娜抱著自己的熊娃娃躲在門後偷偷地看著。

    「你整天不回家去和那幾個女人廝混，回到家就亂發脾氣，非打即罵。難道我和女兒在你心裡就那麼一文不值嗎？」母親控訴著父親的所作多為。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父親粗暴地推開母親拎著酒瓶踹開門走了，只留下捂著被家具碰傷的手臂獨自嗚嗚哭泣著。

    那是她八歲。

    「對不起，哈娜！」母親摸著哈娜的臉蛋幽幽地說著。「媽媽可能再也不能照顧你了，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嗎？」哈娜依舊抱著那個熊娃娃。

    「嗯！」母親應了一聲。「是很遠的地方呢！」

    「那媽媽也帶哈娜走吧！」哈娜瞪著大眼睛看著一臉幽怨的媽媽。

    「不！「母親苦笑了一下。「那個地方不適合你！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哦，然後找個好男人嫁了，記著，一定要找個好男人哦！媽媽會保佑你的！……」

    三天後，在河水的下游發現了哈娜母親的屍體。那時她十歲。

    哈娜將頭埋在雙膝上做在家門前。

    「怎麼了，哈娜？」歐塞羅走到哈娜跟前抬起了哈娜的頭竟發現這個小丫頭的兩隻眼睛紅紅的，而膝蓋則已經濕透了。

    「爸爸，」哈娜抽泣地說著。「爸爸把小熊撕碎了！」

    歐塞羅看著這個樣子的哈娜十分地心疼。「沒事，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保護哈娜的！」

    「真的嗎？」哈娜抹著眼淚說著。

    「嗯，當然了！」歐塞羅用手摸著哈娜的頭說道。

    「那歐塞羅哥哥會不會像媽媽一樣離開哈娜呢？」哈娜顯然很害怕。

    「不會啦！」歐塞羅肯定地說。「我是很強的哦！」說著便拔出劍來比劃了起來。就是在這時候歐塞羅成為了哈娜眼中的英雄。那時她依舊十歲。

    「歐塞羅哥哥，這花漂亮嗎？」哈娜捧著手中的花盆問歐塞羅。

    「哦，是許願草啊！」歐塞羅說道。

    「許願草？」哈娜重複著。「原來是草啦，可是為什麼會有花苞呢？」

    「嗯！」歐塞羅接著說道。「其實這是一種花啦，只是因為從不開花所以便被人們成為草呢！不過傳說中如果每天對著它許同一個願望，他就會開花並實現那個願望哦！」

    「真的嗎？」哈娜很是興奮。「那我就許願要做歐塞羅哥哥的新娘子！」

    ……

    那時她還是十歲。

    「啪——嘩啦——」花盆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黑色的泥土散落一地，那泥土中有一朵開的異常鮮艷的花朵，有著七色的花瓣上面原本還掛著晶瑩的大顆的晨露，現在卻如哈娜哈娜的心一樣，碎的一塌糊塗。哈娜呆呆地望著面前驚愕的兩人。「歐塞羅，你這個騙子！」說罷便哭著跑掉了，只留下歐塞羅和科琳娜。她看見了什麼呢？那是一對戀人在朝陽映襯下的深深一吻……此時她十七歲。

    「臭女人！告訴我怎樣才能讓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哈娜對一個妖艷的女人咆哮道。

    「哎呀哎呀！」妖艷地女人似乎很是驚奇。「這不是我的小死對頭嘛！怎麼？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和我說一句話嗎？怎麼？突然想拜我為師啦？」女人的話語裡充滿了挑釁。

    哈娜咬著嘴唇從牙縫擠出了了自己的話。「為了歐塞羅，我……」

    女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呢！」

    「什麼一樣呢？」

    「目的啊！」女人說道。「曾經我也是因為相似的原因學習的魅惑之術，但是最後我竟發現我愈發迷人，他就離我越遠，反倒是那些讓人感到噁心的臭男人在我身邊越來越多，包括你的父親。」

    「你不用說那麼多！」哈娜這些話似乎是喊出來的。「你只要告訴我怎樣做就好了！」

    女人沒有言語。或許將她作為我衣缽地傳承也是不錯呢！

    那年她十八歲，由狼族戰士轉職成魅影。

    村子到處都是狼族戰士和龍族侵略者的屍體。面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如此地柔弱，但卻異常強大。揮手之間便讓數十名狼族士兵消失無蹤，只留下衣服和兵器。亞哈衛戍長知道對付這個女人數量上是不會占優勢的，反倒會因為人太多而變得束手束腳。便命令所有的士兵都退去了。只留下歐塞羅、科琳娜、神廟大祭司斯洛和他自己。可是他並不知道遠處偷看的哈娜。

    「我說過了，這場戰鬥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女人冷冷地說著。

    「雖然以眾欺寡，但是你畢竟擁有那個名號。不容我們小視！」亞哈說道。

    「你好像理解錯了。」女人的聲音依舊冰冷。「我說的是對你們不公平！」

    「你說什麼大話！」歐塞羅不服氣地說。「你的隨從們都已經被消滅了，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神氣什麼？」

    「哈哈哈——」女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說的不是人數上的，而是實力上的！」說罷女人的雙手上漸漸起了一層黑氣，但是卻似燃燒的火焰般跳動。

    「大家都小心！被那東西碰到後就完了。」亞哈提醒著大家。

    或許是因為年少輕狂，歐塞羅並沒有聽從亞哈的提醒。咆哮著沖了上去，只見那龍女只是那麼一伸手，那黑氣便如一隻巨手般抓住了歐塞羅。

    「你們還敢來嗎？」女人挑釁道。「快交出那石頭，否則我只要稍微改變一下這氣的屬性便可以讓他連骨頭都不剩！」

    三個人都愣在那不敢有過多的動作。但是哈娜不能坐視不管，她舀著自己的匕首運用那個惡女人教會她的潛影術，躲藏在黑暗之中，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仍然按著性子悄悄地，一點點地挪到那龍女的身旁。趁她不注意大吼一聲跳著刺向龍女，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一驚，此時匕首已到，龍女忙抽身向後跳去，躲過了攻擊。哈娜則趁機用匕首砍斷了那黑氣。見此情景的其餘三人趁機對龍女進行了一連串的攻擊，但是都被龍女躲過了。經過了一夜的打鬥，雙方不分高下。最終龍女因為體力不支趁機逃走了，只留下同樣累的半死並遍體傷痕的五個人。那時她十九歲。

    「父親，亞哈現在竟然敢公然放抗我們了！」斯哥特說。「我們怎麼辦？」

    「是啊！」大長老猶豫了一下。「本來讓歐塞羅拜他為師，是想以後分化他的權利，沒想到這次歐塞羅竟然站到了他的那邊。」

    「這個白眼狼！」斯哥特咒罵著。「要不要解決了他？」

    大長老沉吟了下。

    「不！」哈娜衝進了屋子。「爺爺，不要傷害歐塞羅！」

    看著緊張兮兮的哈娜，大長老眼中頓時泛起了兩道賊光……

    從那天開始自己便被爺爺和父親挾持著，但是也正是因為那件事，自己才能和歐塞羅訂婚。因為爺爺想用自己再把歐塞羅重新拉回到自己的陣營。那一年她二十歲。

    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哈娜臉上，昨夜的淚痕依舊還在，枕頭已經徹底的濕了。哈娜抬手擋住了陽光慢慢睜開疲憊的眼睛，昨晚做了好多夢呢。哈娜呆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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