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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樓頂層,從不對外開放的閨房中,身披赤金色輕紗,妖嬈動人,風姿絕世的少女單手撐著臉頰,潔白柔嫩的右手瑩瑩如玉,指尖上一縷赤金色的火焰如精靈跳動,明暗不定!
而在少女背後,有人影單膝跪地,神色恭敬
「鳳歌大人,樓主那邊又在催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和官英在一起時的輕鬆不見,如今背對著人影的鳳歌,臉上滿是高高在上的冷冽!
赤金色輕紗披掛於吹彈可破的雙肩,鳳歌渾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尊貴與威嚴!
「月初我不是已經將這個月的帝女菰葉花交過去了?」
鳳歌聲音冷淡,聽不出喜怒,可落在人影耳中,如滾滾雷鳴!
人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壓住心中的恐懼後顫聲繼續說道「好像……好像是樓主的情況又嚴重了一些,以往劑量的帝女菰葉花已經不夠了……」
「情況又嚴重了?」鳳歌眉頭一蹙,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猛然轉頭,死死盯著身後人影。
「難道他又去那了?」
對上鳳歌那赤金色的瞳孔,人影只感覺一柄鋒銳至極的利刃在一刀刀分割他的神魂,一道熾熱的火焰在焚燒他的身體,難以名狀的恐懼湧上心頭。
「屬下不知……」
人影急忙低下頭,聲音惶恐驚懼。
「如果那老傢伙想死,就讓他趕緊一次性死個乾淨,別這麼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吊著!」鳳歌低喝。
人影唯唯諾諾不敢出聲,整個百花樓,也就眼前這位敢對樓主出言不遜了。
但鳳歌大人的重要性在整個百花樓無可替代,樓主放棄誰也不會放棄鳳歌大人!
鳳歌眉頭蹙起,心中又煩又怒。
趙青峰這老傢伙真是無可救藥到了極點!
「一個月催生一朵帝女菰葉花已經是我的極限,我從哪去搞第二朵帝女菰葉花來!」鳳歌不耐煩的甩手。
帝女菰葉花這種東西除了必要的種子之外,培養種子所需要的材料才是最麻煩的東西,一個月一朵她都累的夠嗆了,還想要第二朵?做夢去吧!
自己作死就自己死去吧!
聽到鳳歌這花,那人影也面露難色
「樓主他也知道這件事有些強人所難,所以樓主說,讓鳳歌大人多想想你妹妹。」
轟——
鳳歌與人影同時消失,隨即整棟百花樓劇烈晃動了一瞬,嚇得百花樓內無數人還以為地震了。
不過這晃動持續時間只有一個呼吸不到便停了下來,百花樓內的客人罵罵咧咧的重新脫下褲子,今個離都怎麼了?差點都給嚇不舉了!
「你威脅我?」
鳳歌單手掐住人影脖子,美腿若隱若現間,毫不猶豫的用對方的腦袋砸開牆壁,將對方高高舉起,瞳孔中赤金色火焰如水流動,暴怒的語氣想要殺人!
人影如溺水的螞蚱一樣不斷掙扎,可鳳歌那柔弱的手掌此時卻比鋼鐵還要牢固!
「不……不是……是樓主他……」
致死的危機讓人影拼了命的從牙縫中擠出這斷斷續續的一句話。
「哼!」
鳳歌冷哼一聲,將對方重重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轉身回屋。
遲早有一天,她要親手宰了那老不死的!
傳信的人影半躺在了地上劇烈咳嗽著,心裡真是十萬個委屈,她就一傳話的而已,兩邊都惹不起。
「那老不死的還說了什麼?」
驚魂未定的人影顫顫巍巍的繼續說道「樓主還說,這次讓你想想辦法,等到把帝女菰葉花送過去,樓主會安排你與妹妹見上一面。」
聽到這話,鳳歌眼中閃過驚人的亮光,神色驚喜的轉頭看向那人
「當真!?」
「樓主是這麼說的……」那人縮了縮脖子。「樓主還說,如果鳳歌大人能找到水中月的話更好,這樣您就能早點與妹妹團聚了。」
鳳歌冷冷一笑「水中月?呵,他還真敢說啊,有時候我都懷疑那東西是不是什麼鄉間野史隨便杜撰出來的。」
人影沉默不語,這種事可沒她插嘴的份。
不管那號稱能讓修士重獲新生,賜予修士第二條命的「水中月」是真是假,那都已經是樓主最後的希望了,如同溺水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連這「百花樓」創立之初,其目的也是為樓主尋找那虛無縹緲,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水中月」罷了。
「呼……」
鳳歌吐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你先下去吧,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你來取帝女菰葉花。」
「是!」
人影揉了揉脖子,身形一晃,從鳳歌眼前消失。
鳳歌獨自坐在桌前,也不去管身後牆壁上的大洞,一個人默默沉思。
帝女菰葉花,號稱泯滅一切生機,一片花瓣便可讓方圓萬里之地寸草不生!
而完整的一株帝女菰葉花即便是尋常法相境修士都不能靠近,靠得越近,泯滅的生機就越多,直至整個人都被花朵吞噬!
這種花極其稀有,稀有到百年時光都不一定會天然誕生一株,就算偶爾誕生,十株裡邊九株都會提前夭折,根本活不到完全成長起來的那一天。
畢竟帝女菰葉花在完全正常起來之前與尋常鄉間野草也並無區別,就算是一個凡間稚童都能輕易將其折斷,唯有成長起來的帝女菰葉花才會令人聞風喪膽,甚至能覆滅一整個宗門。
而這種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東西,百花樓樓主趙青峰每個月都要當飯吃一樣生吃一株!
知曉其中內幕的鳳歌冷哼一聲「貪婪是原罪,那東西賜予你的,總有一天你要全部還回去。」
如此稀少之物想要每月一株,僅靠天地生養是不可能的,所以百花樓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人工種植並催生。
這樣一來,雖說花朵的效力會大幅度減弱,但卻保證了每月一株的數量,總比沒有的好!
鳳歌手掌一翻,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顯現,匕首中間,一縷血紅色的絲線蔓延至頂尖。
望著這把匕首,鳳歌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雖說早在加入百花樓時她就有了相應的覺悟,為了拯救妹妹她願意付出一切,可看著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看著鮮血背後的無數怨魂,她還是心有悲意。
一個人是如何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一步步變成手染鮮血的百花樓「殺魁」呢?
是日復一日,滿目血腥的殺戮?
還是了結生命時,那已經靜如止水,冷如磐石的心?
「還有那水中月,有消息稱其有可能在離都,可我已經在離都秘密搜尋了三年,依舊毫無所獲!難不成是在離夏皇宮裡?」鳳歌握緊了拳頭。
「只要找到水中月,我就可以將妹妹換回來,退出百花樓,帶著妹妹安穩過一生。」
正當鳳歌一個人獨自沉思時,忽然聽到身後窗戶「吱呀」一聲。
鳳歌一驚,收起匕首後回頭,看到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蒙面人從破開的大洞裡走了進來。
「這是遭賊了?」
莫問看著身後牆上一人多高的大洞,目光驚異。
「沒什麼,生氣時不小心錘了下牆罷了。」鳳歌臉上重新變得笑顏如花,隨口將此事揭了過去。
「不小心……錘了一下牆?」
莫問看了一眼鳳歌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又看了看身後牆上那碩大無比的空洞,擦了擦額頭冷汗。
以他婉拒無數女孩子的敏銳直覺,這個百花樓的「花魁」並不在他能招惹的範圍內。
即便這個花魁之風姿是他平生所見,唯一一個能與桃魚師姐平分秋色的女子。
但還是小命要緊,萬一真成了道侶,小拳拳錘胸口還不直接把他錘死?
等等,能和這位成道侶,即便冒著被錘死的風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此行如何?」
鳳歌的話語打斷了莫問的異想。
「呼!挺刺激的……」
摘掉面罩,莫問長舒了一口氣。
「差點就被榮王府的人給發現了。」
「不是差點,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們,否則以榮王府的反應速度,早在你和那讀書人交手的第一時間我們就暴露了。」
同樣摘下面罩的官英神色平靜的瞥了一眼榮王府方向。
直到他們離開後片刻,榮王府那邊才有了動靜,要是榮王府的人反應有這麼慢,那榮王在自家床上被人殺了怕是都不知道吧?
可離都會幫他們的又會有誰呢?
官英看向桌邊的絕美女子「是你在幫我們?」
「別自作多情,我們約好了百花樓對你的庇護只在這個房間內,出了這個房間,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鳳歌冷哼一聲,指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青瓷茶杯。
「不是你,難不成是十六衛?」
如果不是鳳歌的話,官英能想到的也就十六衛了。
對方與她頗有默契,加上他們的目標也大致相同,這種時候出手幫忙合情合理。
可惜官英不知道,為了避免榮王的懷疑,沈坦選擇讓高朝輔去拖住常進已經是冒險之舉了,根本不可能再提供額外的幫助。
「嗯哼,所以你們這兩個道歸劍宗真傳聯手過去還被人發現了?」鳳歌嘲笑道。
誰讓你們不帶我!
官英搖搖頭「倒也不是被發現……」
「本來應該是能探查到他們準備把那批孩子運往何處的,可惜中間遇到了個計劃之外的愣頭青。」
鳳歌眉頭一挑「我猜猜,他該不會意外撞見了你們然後把你們當作毛賊了吧?」
「畢竟你們這身打扮,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的吧?」
「不是對我們出手,是想對那榮王府運送孩子的人出手。」一旁的莫問補充道,直到現在他還憤憤不平。
「為了之後能順利再探,我們不得不攔下了那讀書人,然後鬧出了點動靜,只能先撤了之後從長計議。」
「那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咯,離夏的讀書人都這樣,死腦筋和一根筋多的很,倒是和某人挺像的。」
鳳歌斜眼看向某個高挑英氣的身影。
官英懶得搭理這傢伙,只是將目光投向莫問
「你之前在榮王府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聽到這話,莫問一拍大腿
「我都忘了!宗里來的不只是我一人,還有個名叫蘇幕的師弟也來了,那小子現在在宗門裡可是個傳奇人物。」
「蘇幕?」
官英聽到後一臉茫然,她並不記得宗門中有叫蘇幕的師弟來著。
「是你在下山之後入的宗,這次如果不是蘇幕師弟,我可能還出不來呢!」
莫問樂呵呵的向官英介紹著蘇幕入門後的偉績,直接把官英和鳳歌兩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問心鍾?萬人傳道?問劍大比?拔劍即練氣巔峰,而後一日天道築基?
官英和鳳歌兩人對望一眼,排除莫問剛剛在榮王府被人揍了腦袋神智不清醒的可能,那這位名叫蘇幕的師弟是個超級天才?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官英開口,打斷了莫問正說和蘇幕稱兄道弟的故事。
莫問不解「為什麼?」
「這件事涉及到榮王府,把還是築基境的蘇幕師弟牽扯進來不太好。」
「就讓他一個人在離都里開心的玩一玩吧,就當下山放鬆了,這些事交給你我兩人便好。」
「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等我們處理完了一切,再帶師弟回宗吧。」
官英不覺得一個築基境的劍修能對這件事有什麼幫助,要不是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她連莫問都不想帶,畢竟這人實在不靠譜的很。
「額,好吧。」
莫問撓撓頭,他倒是不覺得蘇幕師弟會拖後腿,但官英說得也沒錯,師弟的修為還是太弱了一些,而他們要面對的可是榮王府的人,所以還是別告訴師弟為好。
而此時的百花樓樓下,正有一名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落魄讀書人路過。
「你說讓我以後離蘇兄遠點?」
走在路上的浮攸納悶的問向靈台之上的劍影。
就在剛剛,在道別蘇幕之後,從來不主動和他說話的劍影卻忽然開了口,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閒著沒事別靠近蘇幕。
「那傢伙啊……不是一般人。」劍影幽幽說道。
「十六衛嘛,在下知道。」
「笨!真是愚笨!」
劍影大怒。
區區十六衛而已,算個屁!
要是本大爺全盛時期,有一個算一個,管你元嬰法相,統統一劍一個!
「那是為何?難道蘇兄命格也不同尋常?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為何現在才說?」
浮攸對體內這劍影可沒什麼好感,他們倆頂多算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浮攸利用對方來修行劍道,未來如果想要對抗榮王府的話這萬劫孤煞劍的力量將會是他重要助力。
而這劍影也不過是附著在他體內,汲取劫辰孤煞之意來溫養自身,如果某天他死了,這劍影便可吸收他命格中的孤煞之意來恢復傷勢。
「嘖……」劍影暗嘖一聲。
「本……我哪有資格看他的命格啊,就這麼和你說吧,第一次見面我是沒敢確信,這一次那個人出現後我算是徹底肯定了心中猜想。」
「什麼猜想?」
劍影沉默不語,半晌後才幽幽說道「你就放飛想像力吧,本大爺只能說那個人可能比你想到的最強之人還強。」
在他眼中,蘇幕體內無窮無盡的建議仿佛要將他壓成粉碎一般!直面蘇幕就如同凡人直視大日!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會開玩笑了,我能想到的最強之人可是那位陛下啊。」
浮攸久違的笑出聲來,只覺得劍影這個冷笑話說的真是沒水準。
浮攸笑了一會,發現劍影不說話,察覺到了不對勁,笑容變得逐漸乾澀,小心翼翼的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能想到的最強之人……可是那位陛下啊。」
「我說過,他比你想像的最強之人,還要強!」
劍影說完便不再搭理浮攸,陷入沉寂之中。
鬼知道之前當他被蘇幕隔空看了一眼之後嚇成什麼樣了,幸虧他只是個劍靈,沒有吉爾,要不然被嚇尿了就是真吉爾丟人了。
雖然那人隱藏了修為,可身為劍中之靈如何能感覺不出來那人的境界?
真要瞎到那種程度,那也別當什麼劍靈了,趁早找個鍛造爐跳進去,自己把自己融了吧。
劍影不理解!
真踏馬離了大譜,怎麼隨隨便便就碰上劍仙了?劍仙境不是說千年未出了?這人從哪蹦出來的?
幸好那劍仙對他沒什麼惡意,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如果對方想對他動手,那他可哭都沒時間哭。
浮攸呆愣在原地。
雖然他作為儒家之人看這把老惦記著讓他早死早超生的萬劫孤煞劍很不順眼,但即便是他都不可否認的是,對方的經驗與閱歷遠比他要高的高的高的多!
「比那位陛下還要強,那豈不就是……第九境?」
榮王府,地下百丈。
無人知曉的暗道之中,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馬蹄聲在暗道中「噠噠」迴蕩。
寬闊地道兩側火炬如星,被馬車經過時的氣流晃了一晃。
「到了!」
當暗道盡頭出現一座古銅色大門時,蔡永福開口說道。
另一輛馬車上一直提心弔膽,生怕再出什麼事的年輕人這才鬆了口氣,終於要結束了嗎?
「羊老,這批貨送來了。」
蔡永福跳下馬車,來到青銅門前閉目端坐的老者身前,恭敬拱手道。
面容蒼老,氣勢卻如淵如海的老者睜開雙眼,眼神渾濁,聲音沙啞「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些。」
「這批貨要的太急,我們根本沒多少時間做準備,而做得太明顯又容易被仙朝發現,所以耽誤了些時間才籌集齊。」蔡永福沒好氣的說道。
「之前不是一直都是兩批貨就足夠了嗎?這次為何……」
蔡永福不解,他們與那邊約定的一直都是如此,這次怎麼突然要求加貨了?
「有些事不要多問。」羊老冷淡回道。
不是不想回,是他也不知道啊,榮王突然讓他們多準備一批貨物,可原因除了榮王之外誰也不知道!
「之前的兩批也是送到這裡嗎?」
站在一旁的年輕人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好奇詢問。
「當然,所有貨物都會被先運往這裡,然後再從這裡運出去。」年輕人下意識的回答道。
「不是要運往妖族那邊嗎?為什麼要大費周折的先運到離都再運出去,你們莫非也是中轉站一大堆,從來不走直線的快遞公司?」
「我也不清楚,反正上邊是這麼說,我們就這麼……」
說到這年輕人僵住,他忽然想起來,這條暗道里除了自己和蔡叔之外應該不存在第三個外來者才對,那問他的是誰?
「什麼人!?」
而正準備檢查貨物的羊老此時第一個發現了異常,對著年輕人身後的那人怒喝道。
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少年?
不過這一聲喝問也只是計謀罷了,開口的瞬間,老者左手捏印,右手便是全力一拳轟出!
拳意攜帶氣機,如泰山壓頂,如黃河倒灌,如千軍萬馬踏破山河!
陌生人出現在這裡,不管意欲何為,殺無赦!
明明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者,一動手卻有搬山倒海的威勢,打定主意要在第一時間全力擊殺對方!
一旦被對方逃走將這裡的事曝光,那麼陛下震怒之下,誰都活不了!
所以即便身體有所限制,老者依舊選擇燃燒血氣,直接將自己的狀態提到巔峰!
黑雲壓城,大地顫動!
老者背後法相出現,拳頭處隱現一道漆黑洞星,黑洞中傳出恐怖的吸力,要將周圍一切都拖拽進去,被這一拳鎖定,任何人都逃不掉!
這邊是他的法相,噬星!
恐怖的氣息讓一旁的蔡永福與年輕人全身麻痹,動彈不得,心中無限恐懼!
這就是全力出手的法相境嗎?
「可以,很果斷。」
只是面對這恐怖到極點的一拳,人影臉上卻滿是輕鬆寫意,甚至還有功夫做出點評。
「畢竟第一拳你不使出全力的話,我就不會給你出第二拳的機會了呀……」
上品靈劍暮霞出鞘,劍光所至,萬法破滅!
一朵青蓮於劍尖處華麗綻放!
青蓮綻放,如同開天闢地!碾壓群星!
老者臉上浮現出錯愕神情,這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人很弱,好像只有築基境。
可這一劍又是怎麼回事?
明明從修為上看,他這一拳下去這少年應該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拳意在那道青蓮劍光中敗的如此徹底?
就好像小時候他媽揍他一樣不講道理!
毫無緣由,毫無道理,此刻交手,他乾脆利落的敗下陣來!
只是一個分神,青蓮在老者驚愕的目光中落在了老者眉心。
刺痛傳來之時,老者渾身的寒毛才驟然炸起,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讓他瞪大了雙眼,命魂搖曳!
老者想要反擊,可下一秒老者眼中的世界便陷入黑暗!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老者的神魂早已被青蓮攜帶的劍意,撕成了粉碎!
當蘇幕出劍,便是因果既定,不可更改!
在蔡永福和年輕人不可置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目光中,之前還勇猛無敵,如同戰神降世的老者,身體一歪,倒下後便再也沒有站起來,也永遠不可能站起來。
只是簡單一劍,一位在任何地方都能得享尊貴的法相境修士,隕落!
蘇幕收劍,甚至都沒再去看地上死不瞑目的老者一眼。
蔡永福面色灰暗,心中唯有絕望,甚至都想給自己兩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法相境,那可是法相境啊!!
就這麼……死了!?
眼看蘇幕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蔡永福渾身一激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哆哆嗦嗦,額頭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小坑,血花四濺。
「求求你,只要不殺我,我願意付出一切!」
生死面前,沒有任何尊嚴!
而一旁的年輕人此時身體顫慄,呆呆站在那裡,腦子一片空白。
俗稱「嚇傻了」。
蘇幕似笑非笑「付出一切?」
「做牛做馬做狗,我都可以。」蔡永福語氣是此生從未有過的認真。
俯視著姿態卑微的男人,蘇幕神色平淡。
這就是他當初為什麼要選擇修行,而一修行便是十年,不到頂點決不出關的原因、
他不喜歡仰視別人,也不喜歡把「決定權」交到別人手中!
蘇幕蹲下身子,只是遺憾的拍了拍蔡永福的肩膀
「下輩子做個好人,人販子這事損陰德,遭天譴的。」
「你看,天譴這不就來了?」
「等……」
隨著蘇幕手掌從蔡永福肩膀上移開,蔡永福驚恐到扭曲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至於那個被嚇傻的冒失年輕人,蘇幕順手也一併送走,雖然只是叔侄,但一家人也要整整齊齊啊!
蘇幕站起身,將蔡永福體內的浮生劍意收回。
快速將蔡永福的記憶掃過一遍,蘇幕眼中煙雲夢境散去,閃過一絲瞭然。
雖然蔡永福並非核心主謀,但因為身份的特殊性,知道的卻不少。
「榮王,妖族,奪權,聖靈丹……」
蘇幕撇了撇嘴,又是這種無聊的皇室權利鬥爭。
從小被萬千寵愛,無論要什麼父親都會給他,無論惹出了什麼禍父親都會寵溺的幫他擺平,所以這位榮王甚至以為就連皇帝之位都是他的。
可惜,那位先皇卻不這麼想。
寵溺與寬容給小兒子,嚴厲與苛責給大兒子,不過是因為先皇對那位天賦與心性皆是上上之選的長子更寄予厚望,所以要求也更加嚴格罷了。
因為知道小兒子成不了能以武力鎮壓一切的強者,也做不到以帝王權謀維持仙朝平衡,所以先皇給小兒子的期望就是安穩快樂的渡過一生。
但從小就是熊孩子的榮王在令人失望這點上從不讓人失望!
蘇幕搖搖頭「貪婪永無止境,也不先照照鏡子問問自己配不配。」
要修為沒修為,硬靠昊陽帝為其搜來的各種奇珍異寶,仙家靈丹活生生堆到了元嬰境初期。
隨便找頭豬餵下去,說不定都能見到一隻絕無僅有的元嬰境豬妖。
要心性沒心性,自己是個熊孩子不說教出來的兒子也是個熊孩子。
讓蘇幕總結榮王這一家,就兩個字拉胯!
還想篡奪帝位?
不過讓蘇幕疑惑不解的是,以昊陽帝對離夏仙朝的掌控,為何能容忍榮王至此?
以蔡永福的記憶來看,那位陛下可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榮王幹這種事已經持續整整一年了嗎?」蘇幕眯起眼睛。
知道靠自己的力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扳倒昊陽帝,於是榮王將目光投向了仙朝之外!
將人族孩童賣給妖族,打算從妖族那裡獲得外援和能夠增加修士壽元的聖靈丹。
用聖靈丹網羅如之前那老頭一樣的,壽元即將耗盡的法相境修士,以此來積蓄並擴充力量。
九州之中這樣的修士並不少!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之前蔡永福在死亡面前都能放棄一切,有些修士亦是如此。
至少在蔡永福記憶里,跟在榮王身邊的散修法相境就不下十位!
即便論個人實力連給不擅長武力的車百長老提鞋都不配,但畢竟是法相境修士,蟻多咬死象!
更別說還是在離都這被仙朝國運壓制的地方!
至於聖靈丹的材料……蘇幕轉身,看向身後那兩輛馬車。
將馬車上的雨布揭開,把最上層用作偽裝的蔬菜瓜果放到一邊,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群還在昏迷狀態的稚童。
每車六個,一共十二個稚童,有男有女。
這群稚童衣衫破舊,年紀大約都在十歲左右,如果從衣著上判斷,可能還並非來自同一個地方。
不過已經看過蔡永福記憶的蘇幕自然知道,這些孩童是蔡永福從九州各地強行擄來的。
在確認這群孩子沒有生命危險後,蘇幕沒有叫醒這群孩子,而是看向了身後扇刻滿各種複雜紋路的青銅大門!
從蔡永福的記憶中蘇幕得知,這扇刻滿陣法紋路的青銅大門背後貌似是一座秘境,但除了榮王之外任何人都沒進去過,他們每次也只是將驅趕馬車,讓馬車自行進入,至於門後邊有什麼,這些孩子去了哪裡,蔡永福一概不知。
蘇幕輕叩青銅大門,笑道「別裝死了,來客了。」
青銅大門沒動靜。
「自己開還是讓我動手?我能保證門一定開,但我不保證你能繼續存在,被劍意誤傷後砍成稀巴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蘇幕眯眼笑著,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他可沒打算開玩笑。
「前輩饒命!」
青銅大門上那如繁花一樣的紋路眼看藏不下去了,如靈蛇扭動之間,綻放出明亮的光華,在青銅大門表面凝聚出一隻昂首挺胸,姿態高傲的……烏鴉。
只是對方這神氣姿態之維持了一瞬,下一秒便從高高在上,變成了低低在下。
烏鴉滿臉訕笑,一臉討好的表情看向蘇幕。
莫名的……像只傻鳥?
「門靈?還是陣靈?」
看著這外表靈氣,可此時卻神態卑微的虛幻靈體,蘇幕有些好奇的問道。
之所以沒直接動手破門而入,也是因為察覺到了門中靈體的存在。
劍靈算是見過了,可那傢伙慫的一批,躲在別人靈台頭都不敢冒,可門靈或者陣靈蘇幕還真沒見過,有些好奇。
「陣靈,小的是陣靈……」
那烏鴉點頭哈腰,一副標準狗腿子模樣。
「這麼怕我?」蘇幕輕笑道。
「不怕!」
橫慣了的烏鴉梗著脖子倔強道,但在看到蘇幕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後語調一變
「不怕……是不可能的,天下靈體,誰敢不怕您啊。」
器物成靈難,陣法成靈比器物成靈更難,可一旦有靈,那就是不死不滅!
即便劍身毀了,可劍靈依舊;即便陣法被破了,可陣靈依舊。
萬世不移,萬法不滅,萬劫不毀!
就算是天下殺伐最強的封號劍君也只能鎮壓封禁,做不到滅殺。
畢竟天下封號劍君常有,而器靈與陣靈卻不常有,至於唯一能滅殺他們的劍仙?
呵,都已經一千年沒出現過了,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了吧?
陣靈本來是這麼想的,於是它在家正舒舒服服睡著覺呢,忽然就被人給敲醒了。
一睜眼,發現敲門的竟然是個劍仙!
兔子在家睡覺,老虎來敲門,兔子什麼反應它就什麼反應。
和隔壁某劍靈一樣,差點嚇尿。
「這是什麼陣?」
蘇幕對陣法了解不多,看著門上那堪比高數題一樣繁雜的花紋,直接問道。
「清霄神誕高玄陣……」烏鴉小聲嗶嗶。
明明是一個威震道門的絕世大陣,此時卻莫名的沒氣勢。
「青蒿什麼蛋糕?」
「……」
「算了,不逗你了,裡邊有什麼?」
一聽這話,烏鴉來了精神「寶貝,很多很多的寶貝!」
「不過裡邊連通的是個秘境,秘境裡具體有什麼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平時都在沉睡。」
「前輩您是要進去搜刮寶貝嗎?我給您開門!」
烏鴉一看蘇幕臉上的笑容,頓時也笑了,笑的極其諂媚,二話沒說就準備給蘇幕開門讓路。
烏鴉已經打定主意,等蘇幕進了秘境,他立馬搬家走人!
至於榮王供奉的那些寶器精華?雖然捨不得,但小命要緊!
拜拜了您嘞!
「寶貝?」
蘇幕笑容奇異的看向烏鴉。
烏鴉縮了縮身子,胸毛顫抖「前輩您看我做什麼,我……只是個陣靈……沒有實體的……」
「沒事,開門吧。」
「哦哦!」
烏鴉翅膀一揮,厚重無比,刻畫著清霄神誕高玄陣,足以抵擋道君境修士的片刻的青銅大門頓時大開。
門後光華如鏡,好似一道水幕落下,光滑後則連同著一個山清水秀的秘境,隱約還能看到一株閃爍著無數寶光的參天大樹!
蘇幕笑了,接到任務,打敗敵人,那麼最後一步是什麼呢?
當然是愉快的收穫任務獎勵環節咯!
眼看蘇幕的身影消失在光華之中,烏鴉頓時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這煞星可算走了,不行,這地方太危險了,還把榮王給得罪了,我也要趕緊溜才行,找個其他地方逍遙……嘠!?」
烏鴉從角落裡翻出一枚儲物戒,收拾家當剛要準備開溜,卻沒注意到門後的蘇幕去而復返,探出一隻手,直接掐住烏鴉的脖子,將其連同青銅門上的陣法,一同給拽了進去。
搜刮寶貝當然從進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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