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朗時刻關注著主桌上的動靜,赤霄子在他們三人走後沒有其他動作,慢條斯理的吃著桌上的食物,他們一桌的長老一會兒出去一個,一會兒又走一個,不大功夫就只剩下赤霄子一人獨劍坐在桌旁。
「人呢,上酒。」三樓大廳中突然有人大聲呼喊,眾人才發覺剛才穿插在各桌中間的奴僕竟然一個不見了。「赤霄子掌門,怎麼連酒都不捨得拿出來招待啊?」
赤霄子拿毛巾擦了擦嘴,慢條斯理的咽下食物,抬頭看向場中:「諸位道友,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希望各位道友成全。」
雲朗一桌互視一眼,心道來了。
「掌門請說,我們必幫到。」哪兒都有馬屁精,被人賣了還數錢的也不在少數。
「是這樣的,我的赤霄劍是仙界之物,一直有傷在身,需要各位道友相助,才能恢復全盛狀態,當然這個全盛指的是在下界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肯定不能跟在仙界比。」
「我們怎麼做才能幫到它?」
「也不用做什麼,赤霄只需要飲血,功力越高,效果越好,為了我的赤霄,我只好懇請各位幫忙奉獻一些血,可好?」
「血?赤霄子,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血,大量的血,你們這麼多人,應該夠赤霄用了。」
「老賊,你想幹嗎?」
「不要衝動,現在這個小島已經被陣法籠罩,你們是出不去的,我建議你們直接自刎,免得我還要一個個的殺,浪費一番手腳。」
「跟他拼了,這老東西太壞了,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幹了?百域大比只是一個由頭?」
「這你就錯怪我了,赤霄也是最近才告訴我它要喝血,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請了三個幫手,夠看得起你們的吧?」
「老賊,我們這麼多人,你一人打得過嗎?」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們可以試試,還剩下多少功力?」赤霄子陰陰一笑,再不復以往的仙風道骨。
「你在酒菜里下毒?」
「不不,這么小兒科的事我是不會做的。看到外面那些大樹了嗎?那些可是一棵都難尋的吞魂木啊,整整二百四十棵,單獨的吞魂木無色無味,沒什麼稀奇,但只要一接觸到竹子,立馬變成無藥可解的迷神藥,就算你是神仙,也會大睡三天,三天過後,啥事沒有,你說神不神奇?」
「你這老賊,你不也要大睡三天嗎?」
「不不不,我用的是木筷,我沒事的,你們是不是很困了?哈哈哈,想我赤霄子也有獨霸中間區域的機會……」
雲朗搖了搖頭,真有睡意上頭,大意了,沒想到竹筷也能讓人中招,當機立斷,趁著赤霄子仰頭大笑的機會,把身邊人全都收進魂海,魂力繼續鋪延,把能接觸到的人全都拉進了魂海,此時他也有點受不了了,頭暈的厲害,見第三層除了拉不動的赤霄子,已經空無一人,趕緊跳下窗戶,順勢把二樓和一樓的人都收了進去,落地前自己也進入了魂海,昏睡過去,魂海就那麼懸在離地半米不到的地方,可惜無人能看見。
赤霄子感覺身上一緊,好似有人拉他似的,停止了大笑,低頭一看,沒人拉我啊,再一看,廳里怎麼也沒人?揉了揉眼睛,再確認一遍,真的沒人,我不就是笑了一下嗎?人呢?被我笑沒了?
「赤霄,人呢?」
「傻逼,別跟我說話,十拿九穩的事被你弄成這個逼樣,你還能幹點啥?你說!」
「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啊?你剛才又沒仰頭大笑,你告訴我我去抓回來就是,反正他們都睡著了。」
「滾,老子不想跟你說話,合作的事到此為止,踏馬的,怎麼碰到這樣的傻逼,我真是倒了血霉了。」
「赤霄,有話好好說,我們儲存的仙晶都給你了,要是這次把他們一網打盡,你再多恢復點,我們就可以一路橫推過去,你想到時會有多少鮮血啊。」
「真的?你能橫推下界?」
「我是不行,但有了你就大有可能啊,起碼中部區域絕對沒問題。」
「剛才有個年輕人跳下了窗戶,也許變故就在他身上,其它的我也沒看清。」赤霄只看見人沒了,至於怎麼沒的他也不知道,最後只有一個活人跳下了樓,僅此而已。
赤霄子心裡鄙視至極,說我呢,你不也沒看清嗎?可他不敢說啊,沒了赤霄劍,又得罪了這麼多門派,他們蜀山劍派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飛到窗前,眼前一片開闊,鬼影子都沒有,難道跑了?不應該啊,這迷藥從未失守,不可能跑的了的,對啊,還有二樓一樓的人沒處理呢。他一躍而下,從二樓的窗戶跳了進去,媽的,又沒人,不死心繼續下到一層,還是空無一人,他跳上半空,舉目四望,一個人都沒有,島上所有幫眾都已被他疏散,回到派內別的地方。這兒本就是個殺戮的好地方,現在卻月色迷人,寂靜無聲,卻是個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好去處。
赤霄子氣的發瘋,一巴掌朝酒樓拍去,「出來,都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們藏起來了,你們不出來我就殺了你們全家,全派,全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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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應聲而倒,杯碗筷碟四處亂飛,赤霄子氣急之下,一頓打砸,好巧不巧,一根竹筷落在他的面前,他隨手抓過,捏得粉碎。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都不幫我,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敵人藏起來?」他喃喃自語,雙眼開始迷離,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真舒服,我有多久沒睡過了?」臨睡前,他忽然覺得還是睡著好,啥也不用想,夢裡啥都有。
赤霄劍簡直要氣死,這是頭豬吧,還能把自己給迷暈,不過了,這日子沒法過,我要離婚,赤霄劍在心裡吶喊,使勁往外掙扎,可踏馬的赤霄子這老匹夫抱的真緊啊,睡著了都不放手,我草你媽。你想死別拉著我啊,赤霄劍快哭了,老子這是倒了幾輩子血霉啊?!
魂海里,一堆人躺在中心小島上,睡得橫七豎八,全都流著口水,還有幾個人呼嚕打的山響,吳剛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發展,知道他們睡上三天三夜就沒事,就守在一旁,耐心等待他們醒來。
建木好奇的看著這一堆人,這是幹嘛呢?行為藝術?西大陸總是有許多新鮮名詞,他天天都在學習成長,感覺現在這樣挺符合的。
「喂,他們在幹嘛呢?」建木伸出紙條拍了拍吳剛,吳剛正百無聊賴,被人摸了一下,嚇得一大跳,站起身看到是棵樹妖,自己今天在這已經半天了,都不知道這棵好大好大的樹是棵樹妖。
「他們被人下迷藥了,要睡三天三夜才能醒來」,
「下迷藥?我知道了。」小建通知火兒趕緊過來,雲朗被迷藥迷暈了。
火兒接到通知,從岩漿里鑽了出來,這些日子天天都有異火吃,讓火兒功力越來越高,現在一般的歸墟境應該不是他的對手。檢查了下雲朗,確定沒有其它問題,就是簡單的睡覺,鑽入他的體內,遊走一圈,體內迷藥瞬間被蒸發一空,好了,現在的雲朗就是單純的睡覺,而不是迷藥起的作用。小建玩心大起,伸出一根嫩嫩的小枝條鑽進雲朗的鼻子裡,輕輕一攪,「阿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雲朗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周圍橫七豎八的人群,抬頭看見火兒關切的目光,還有在一旁壞笑的小建,再一轉頭,看見了吳剛。記憶回到了腦海,他連忙朝外望去,月光如水,一片寂靜,不遠處躺著一個人,還在那打著呼嚕,懷裡有個東西在一拱一拱的。
「那是誰?他在幹嗎?」他抬頭問吳剛。
「那是赤霄子,他剛才自己把自己迷昏了。」
「我靠,這麼牛掰,這下子可就是我的俘虜了。」雲朗得意的一招,赤霄子連同赤霄劍一起進了魂海。
「火兒,把那兩個老頭救醒,對,就是那個長著一隻角的還有那頭獅子,這都是自己人,其餘的一會兒再處理。」
雲朗圍著赤霄子轉了兩圈,拿腳踢了下赤霄劍。「拱什麼拱,一會兒我會讓你拱個夠。」
「拱什麼?」
「你說呢?你自己做過什麼應該清楚,十惡不赦都不足形容你,放心,我會讓你一直拱的,小建,通知西大陸準備出一百個公共廁所,要最臭的那種,我們的神劍大人會去拱的。」
「你敢!我是仙界下來的神劍,你敢冒犯我,我誅你九族。」
「誅尼瑪個頭,放心,廁所有的是,這輩子你就在裡面待著吧。」
這時候獨角和白玉獅子已經醒了,麻利的站起身四處張望,看到了雲朗和赤霄子。
「雲朗,我們沒事?他怎麼在裡面?」
「這個傻逼把自己也弄暈了,我就收過來了。白玉獅子前輩,這兒有個不聽話的破劍,交給你了,先打個半死,然後交給我的夥伴,火兒,讓他重新過遍爐,這個器靈本性太壞,不能留。」
白玉獅子抽出大斧,斧頭指著赤霄劍:「小子,今天你死定了,還想喝我們血,現在看看誰喝誰的血?」
「時空巨斧?你怎麼在這兒?」
「你認識我?你小子到底是誰?裝神弄鬼的。」
「我,我…」
「拷,你不會是誅仙吧?真的是你這個老陰貨?你踏馬的不是失蹤了嗎?」
「我…」
雲朗疑惑的眼神投向巨斧,巨斧連忙解釋:「他在仙界大名鼎鼎,是神劍天尊的專屬武器,也是你們東方仙界的,小筆和江山硯肯定認識。」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管他是什麼玩意兒,你就說他本性如何?」
「你問問小筆他們吧,畢竟是一個仙界,比較熟悉。」時空巨斧欲言又止,還是推給了小筆他們。
雲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強逼他,他知道巨斧有些方正,不願說別人壞話。他手一招,陰陽鏡,春秋筆和江山硯一起出現在手中。
「你們好好認認這把劍,把他的過往告訴我,不要添油加醋,要實事求是。」
三小圍著赤霄劍轉了幾圈,陰陽鏡先開口:「誅仙?你這老賊又現世了?老大,此物留不得。」
「留不留我說了算,你就說他曾經做過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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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夥同後主人害死前主人,就此一點,就留他不得。」
雲朗點點頭,「他為什麼要害死前主人,是前主人虐待他了嗎?」
「虐待?前神劍天尊待他如子,怎麼可能虐待他?為何反噬主人只有他自己和後神劍天尊知道。」
「誅仙是吧?有沒有想說的?」
「說什麼,那老匹夫左一個待我如子,右一個愛劍如命,可他連一點血都不願幫我弄,每次就在自己身上弄點血給我,管什麼用,可憐我就從沒吃飽過,有人願意幫我弄血,我當然要換一個宿主了。」
「宿主?你們間沒有認主?」
「認主?開什麼玩笑,我誅仙專為殺戮而生,誰能成為我主人?」
「你的第二任宿主呢?」
「我們在弄血的時候被雷劈死了。」
「弄血?你們是去屠殺的吧?」
「這有什麼區別,在我眼裡他們就是我的食物。你們人類吃妖獸不也是如此嗎?」
雲朗明白了,這把劍是真邪性,所有有血有肉的生靈在他眼裡都是食物,此劍留不得,哪怕它再厲害,最終很可能會遭反噬。
「火兒,燒了它,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要停,一點渣滓都不要留,連赤霄子一起燒了。」
火兒只聽雲朗的,得到命令,立即撲了上去,瞬時就把睡夢中的赤霄子連同赤霄劍一起燒了起來。大火熊熊燃燒,聖火燃燒一切,不大功夫赤霄子已經被燒成了灰,而赤霄劍還在苦苦支撐,被燒毀也只是時間問題。
雲朗不著急,冷眼旁觀,誅仙劍已經受不了了,開始求饒,願意滴血認主,還發誓以後再不濫殺無辜,雲朗不為所動,一言不發,本性不好的決不能留,他也不是收破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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