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喉嚨里還卡著最後一口羔羊肉,聽了杜薇之言只覺得陣陣噁心。
杜薇笑著對明珠道:「看來明珠公主很喜歡這羔羊肉,不如再來幾塊?」
明珠只覺胃裡一陣翻騰。張口便將剛才所有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噴了出來,席間頓時一片混亂。
宮女忙著上前幫著明珠清理,又是端水又是收拾殘席。
風暮寒一語不發直接離了席,杜薇跟出雲見狀也紛紛站起,一場宴席便這麼匆匆散了。
明珠在席上出了丑,更是臉漲得通紅。由宮女們扶著直接回了安逸軒。
風暮寒與杜薇剛出了前廳,身後出雲突然道:「世子爺請留步。」
風暮寒停下腳步,側身回望,見出雲公主跟出來對杜薇道:「我有幾句話想跟世子爺說說,還請世子妃行個方便。」
杜薇淡淡一笑:「公主請便。」
風暮寒面色冷了幾分,杜薇這時卻已然獨自走向停在遠處的轎子。
「你想說什麼。就在此處說便是。」風暮寒定定站著,目光卻一直隨著杜薇離開的背影。
出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會心一笑:「世子與世子妃當真情深。」
風暮寒不語。
「出雲敢問世子,若是沒了她,你可會願意娶我?」
「你最好不要動這種心思。」鳳眸瞬間迸出劍刃般的冷意,殺意頓現。
出雲並不懼怕,只是笑了笑。「世子莫要動怒,出雲出身莫子國,自然不會在你們這裡動手。只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
「你理應自幾位皇子中挑選中意之人。」風暮寒定定看著她,「本世子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那些人也給不了。」出雲笑起來,神色從容鎮定,「他們雖身為皇子,但一看便知都是些披著羊皮的狼。」她揚頭看向風暮寒,「而你,則是真正的狼。」
風暮寒微微合了眸子。「我既已說明,再多說無益。」
出雲見他要走,在他身後高聲道:「我需要的不是能夠愛我的夫君,而是能助我奪女帝之位的男人,世子便是我所需要之人,只要是我看中的,絕不會輕易放手,還請世子認真考慮,以免到時傷了和氣。」
待風暮寒轉頭去看時,出雲已然帶了身邊宮女悄然離開。
一連數日,南王府表面上風平浪靜。
出雲與明珠無事便在安逸軒內觀景賞舞,王府內到處充斥著一派和諧共處的美好景象。
這日用過晚膳後柳煙進來回事:「世子妃,院外又發現有盯梢的宮女,似明珠身邊的。」
杜薇靠在東邊貴妃榻上,正借著琉璃燈看書消遣,頭也不抬道:「世子爺呢?」
「世子爺剛剛出府去了。」
杜薇嗤的冷笑一聲,「這麼快她就忍不住了。」說罷扔了書起身道:「既然她如此期待,我總不能拂了她的面子,去叫青衣進來。」
柳煙出去,不一會青衣自外面進來,但只站在門口,拱手道:「世子妃有何吩咐?」
杜薇來自書桌前,慢慢研磨,待墨濃後,提筆寫了一封信,小心的封起後交給青衣。
青衣之前早就得了世子爺的吩咐,故此連問都不問,直接按杜薇所言將信收入懷中,迅速離去。
第二日晚,風暮寒仍是用過晚膳後便離府去了軍營,柳煙隨後悄悄來報,院外又見明珠身邊宮女。
杜薇立即更衣換裝,獨自一人離了清月居,出了王府後門,外面街角早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等在那裡,杜薇上了車後馬車便調頭離去。島介他圾。
安逸軒,明珠公主的院裡。
「公主,世子妃剛才孤身一人出府去了。」有宮女及時向明珠稟道。
「你看清楚了,她確實是獨自一人?」明珠問道。
宮女垂首恭敬道:「奴婢親眼所見,南王世子妃離了王府後門,上了一輛馬車。」
明珠一喜,追問道:「可有派人跟上去?」
「奴婢已派了腿快的小廝跟著了。」宮女道。
「好!好!」明珠冷笑著連連點頭,眼底深處隱隱浮起灼灼恨意,思忖片刻突然道:「更衣,這一次,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馬車停在京城南,一處僻靜的院落外。
這時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來,街上行人更是稀少,明珠帶著身邊的宮女自馬車上下來,早已等在院外暗處的小廝連忙迎上前,低聲道:「世子妃已經進去快半個時辰了。」
明珠隨手賞了那小廝一片金葉子,打發了他,小廝拿了豐厚的賞錢歡歡喜喜的走了。
明珠不聲不響進了小院,從窗口往裡望去,隱隱能看到杜薇的側影,在她對面似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但只露出半邊,看不太清楚。
南王世婦妃竟然半夜出門私會男人,這事若是讓世子知道了,定會有讓她有一番好受的,到時就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明珠心裡不由得一陣陣激動,總算是她日日盯著終是抓到了對方的把柄。
屋裡的燭光突然熄滅了。
明珠心中大喜,低聲向身後宮女道:「快去給世子送信。」
半天身後毫無動靜,明珠驚訝的回過頭去,卻見原本跟在她身後的宮女已然不見了,她正在疑惑忽地身後傳來一記重擊,眼前頓時一黑。
就在這時,小院的屋門打開了,杜薇身披黑色披風,戴著兜帽走出來。
明珠這時已然暈倒在地,青衣正站在一邊,見杜薇出來伸手將明珠從地上提起來,走進屋裡……
不多時,院外又駛來一輛馬,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自車上下來,急匆匆進了院子,杜薇與青衣躲在暗處看得真切。
剛才進門那人正是戶部侍郎李甲,他自從得了杜薇的私信便徹夜難耐,恨不得馬上相見。
出雲公主奉旨住進了南王府,意圖再明顯不過,他相信她一定會衡量利弊,反過來重新選擇他。
屋裡沒有點燈,漆黑一團,隱隱借著窗口的光亮他看到一個女子斜靠在床邊,空氣中浮動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他顧不得想上許多,上前想將她看個仔細,可誰成想他剛剛走到近前,那女子猛地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火熱的小嘴便迎了上來。
李甲只覺腦子裡「嗡」地一聲,空白一片。
隨著香甜氣味的擴散,心底就像著了火,全身躁熱難耐,不一會功夫,兩人身上的衣裳盡都不知所蹤。
院裡唯聞急促的喘息與嬌吟之聲,任何進入院裡的人聽到這個動靜都會猜到屋裡發生了什麼事。
俏月的馬車停在院外的時候,屋裡激戰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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