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杜薇醒了過來,可是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布。她什麼也看不清。
靜靜的躺在原地,她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努力的回憶著事發前最後一幕自己所聽到的,看到的。
在這種不明情況下,她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恐懼與驚慌不能對她有絲毫幫助。
隱隱得。她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似隔著窗戶,在外面停了下來。
「就是她麼?」一個清朗的男聲問道。
「屬下絕不會抓錯。」有人低聲回答。
窗外安靜了片刻,清朗的男聲冷笑一聲,「沒想到那個病夫也會有喜歡女人的時候。」
杜薇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她猜到此時對方一定是在盯著她的。她不想讓對方知道她醒著。
雖然之前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在聽到外面的對話後,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這絕對又是皇后那些人搞的鬼。
「南方那邊戰勢如何?那傢伙還沒死?」
「回主子,據說威武將軍已然率軍奪回了虎牢關。」
「那些沒用的東西……就是提前給了他們消息可還是守不住!」
「主子息怒!」
「把這個女人看住了,派人放出消息讓那病夫知道,我要讓他自亂陣腳!」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了。
杜薇這才鬆了口氣,又靜停了片刻。覺得身邊沒有人看守,於是側過臉,在地上蹭著臉上蒙著的那塊黑布。
黑布被蹭開一道縫。杜薇微眯著眼睛四處看了看,與上次被綁架那次不同,這一次她身處整潔的房間內,雖說屋裡沒有什麼陳設,但是空氣里浮動著殘留的香熏氣味,那明顯是高門府邸才能使用得起的東西。
轉頭尋到窗戶,外面已經沒有了太陽的光亮。看來這些人抓她來到這裡已經有時辰了。
杜薇掙了掙手上捆著的繩索,她才不會束手待斃的在這裡等著任人宰割呢,他們想利用她威脅風暮寒,那麼她更不可能讓他們得逞了。
這時候若是換了普通的女子,一定嚇的手腳發軟,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去後怎麼向自己的父母交代,擔憂自己的閨名被毀後要如何存活於世。
可是這些問題杜薇卻連想都沒想過,她迅速在身邊尋找著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她不知蒼蘭怎麼樣了,是否也跟她一樣被人抓住,若是她逃走了一定會去找蒼明,但是蒼明會不會找到這裡,杜薇卻不敢肯定。
正當她掙著捆住手腳的繩子時,門開了。
「哎?」那人見杜薇正在掙扎不由得一愣,繼而笑起來:「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老實待著大爺還能讓你多活一會。」
杜薇心裡一緊,但很快便意識到對方只是在嚇唬他,她剛才在窗外聽到的那個清朗的男聲,想必他才是這些人的主子。
想到這裡,杜薇立即露出一副畏懼的模樣,顫聲道:「你……你是什麼人?」
那人見她這般模樣笑意更盛,索性直接解了掛在她臉上的黑布,以手抓著她的下巴打量著,「小美人,若是你能老實些,大爺便讓你少吃些苦,如何?」
杜薇聽了拼命點頭,感恩戴德的模樣。
那人略顯得意,伸手便想探入杜薇的領口。
杜薇向後猛地一縮,小臉嚇的煞白,顫聲道:「等……等下,我想……想方便一下……實在是忍不住了。」說著好似極其害羞的垂下頭。
那人見她這般模樣,心裡的戒備頓時少了許多,覺著她只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長的這麼美,現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命只能對他言聽計從,自然不會鬧什麼心眼。
主子有命要他看守著,卻並沒有說不讓他動她,眼看著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替她解開手腳的繩索,杜薇活動了半天手腳才站起來。
那人指了放淨桶的位置給她看,杜薇站過去,那人緊跟在身後,一臉猥瑣。
「你……你能不能轉過身去……」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那人,臉頰漲得通紅。
那人嘿嘿一笑,「怕什麼,一會我里里外外會將你看個夠……」
杜薇以袖掩面,「大哥……求你了……」那聲音細細的,嬌嫩如同滴水的春露,那人只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麻酥酥的,說不出來的舒坦。
「好吧,那你快些。」那人見杜薇好似真的有些惱了,於是便轉過臉去。
可是他剛剛轉過臉去,杜薇突然自發間拔出金簪,猛地扎向那人脖頸側面的動脈。
那人完全沒料到杜薇會來這麼一手,頸部傳來的劇痛讓他本能的伸手抓向杜薇。
杜薇迅速後退,拔出金簪,一股熱血如泉般湧出,止不住的往外冒。
那人捂著傷處,指著杜薇:「你……你這個……」
杜薇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個機會,將心一橫,抓起淨桶一把扣到了對方的頭上,趁勢將他壓倒在地,拼命按住對方手腳,沒一會功夫那人的身子便不動了。
杜薇在對方的衣裳上將金簪上的血跡擦乾,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陣醫何血。
她不知自己還有多少時間,門外會有多少看守,正當她坐在那裡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之時,突然窗外火光四起。
杜薇猛地爬起來,湊到窗口向外望去,只見數道人影自牆躍下,與院中守衛交手在一起。
打起來了?
杜薇心中疑惑,天色太暗,她根本分不清外面的都是些什麼人。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衝進一個蒙面人,低頭見屋裡倒著一具屍體時眼中透出一絲驚訝。
杜薇死死的盯著對方,似覺得這人眼神有些熟悉。
那人見她手裡攥著帶血的金簪,全身緊繃,不敢貿然上前,低聲道:「杜小姐莫怕,屬下來接你回去。」
那聲音,杜薇再熟悉不過了。
以前風暮寒還在涼州城時,多少次,都是派來此人去接她,送她……他是風暮寒身邊的親信,也是他身邊的第一侍衛——青衣。
杜薇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整個人險些癱軟在地。
青衣急忙上前接住她的身體,道了聲:「得罪。」
杜薇神情恍惚,隱隱聽到蒼蘭焦急的喊聲:「小姐!小姐!您醒一醒!」
杜薇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身在一處屋內,只有蒼蘭站在床前。
「小姐,您沒事吧?」蒼蘭眼底含了淚,想哭又沒敢哭的模樣。
杜薇坐起來,只覺全身酸軟,不由道:「這是何處?」
「舊南王府。」蒼蘭低聲道:「小姐剛被那些人抓了去,青衣大人便帶人來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杜薇蹙眉,雖然自己獲救確實讓人鬆了口氣,不過她想不通為何青衣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跟在風暮寒的身邊嗎?為何仍會留在涼州城?
想到這裡,杜薇開口道:「青衣現在何處?請他進來,我有事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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