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連貴說道:「楊生,你可聽說過黃河娘娘?」
我遲疑的問道:「你是說……祭祀黃河的?」
「沒錯!黃河流域的人,每逢災年的時候,會有一些人,專門挑選良家女人,然後用於祭祀黃河,這些女人被稱之為黃河娘娘……」薛連貴沉聲說道。
「這女屍,就是被祭祀河神的?」我問道。
薛連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如果是祭祀河神的,河神不會這麼排斥,但她絕對不是單純淹死那麼簡單,如果單純被淹死,只會化成水鬼,一般會徘徊在淹死的水域附近,尋求害人,而這女屍卻偏偏的上了岸……」
「什麼意思?」我急忙的問。
薛連貴語氣沉重的說:「道爺我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女屍就算是個水鬼,也不是單純的水鬼,更像是一個祭品。我懷疑她死的時候,發生過什麼,甚至是出現了什麼變故,又或者是這女屍就是個祭品,祭奠某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我張著嘴,盯著薛連貴,腦子裡嗡嗡的亂響,這女屍就是陳婷,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根據陳婷母親的描述,陳婷就是死在了當年的那場山洪裡面。薛連貴卻說,陳婷死的時候,可能出現過變故,甚至就是個祭品。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急忙說:「這陳婷和張婆子有關係……」
我急忙的將今天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告訴了薛連貴。
薛連貴的臉色再次的陰沉了下來,目光有些閃爍的說:「按照你的說法,你覺得是張婆子為了報復陳東河,所以害了他的女兒?把他的女兒做成了祭品?」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我說道、
薛連貴的眉頭皺了一下,說:「也對,但你怎麼來解釋,這女屍上了你家的門?」
我一下子愣住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薛連貴說道:「之前咱兩分析過,這女屍的目標很可能是你爸,所以才跑到你家來跪著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假如這女屍是個祭品,而你爸又把自己活祭在了王傳河上,這兩者之間,或許有什麼聯繫!咱們大膽猜想一下,如果這女屍是祭祀某個兇險的東西,而導致王傳河咆哮,你爸為了平息這一場動亂,然後活祭了自己……」
我張著嘴,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道:「這麼說來的話,我爸是救了整個寨子?」
「先別在意這些,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這樣,那就說明王傳河有著大秘密,那石台裡面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薛連貴低聲說道。
我沉死了片刻,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倉庫外面,發現外面沒人,才壓低了聲音,和薛連貴說道:「張二叔不是說過麼,我爸活祭,是因為我媽……」
「那這女屍又怎麼解釋?你爸活祭了自己,難道不是為了寨子裡?」薛連貴也有些頭疼。
我這時候,心裏面徹底的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這件事情。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其實裡面太過於複雜,而且夾雜了我兩位至親,讓我根本就無法做出最基本的判斷。
薛連貴說道:「道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們這麼奇怪的寨子,真特娘的怪!」
我沒說話,不過心裏面也贊同薛連貴的說法。
「別的慢慢調查,你告訴溫警官,讓她抓緊時間調查陳東河,我始終覺得這個人是個關鍵,而且當年傳的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就死在了王傳河上?」薛連貴說了一句,然後撇著嘴說:「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把這女屍葬了!你這幾天也別閒著,多去寨子裡打聽一下,關於你爸活祭自己的事情,這事可馬虎不得,也是關鍵!」
我點著頭的答應了,和薛連貴又商量了好長時間,這才出了倉庫。
倉庫外面,我看到沈莫負坐在院子裡發呆,樣子很是孤單,我原本想要上去說兩句話,畢竟那天晚上沈莫負說過,如果我死了,她就下去陪我,這讓我非常感動。只不過我剛動身,沈莫負便紅著臉,急忙鑽進了屋子裡。
我有些尷尬,只好摸了摸鼻子,也回了屋子。
我媽得知薛連貴來了,晚上的時候特地的殺了只雞。我家的雞,基本上都快被薛連貴吃光了,不過這時候也不能心疼這點家畜,有什麼好東西,都不能夠藏著掖著。
晚上睡覺的時候,問題就出現了,現在家裡多了幾個人,我家這幾間房根本就住不下。
薛連貴大手一揮,說今晚上去倉庫,守著那兩具屍體,而小姨媽牢牢的占據了我媽的房間,這下子就剩下我和沈莫負了。
沈莫負紅著臉,想要回家,說這麼長時間了,二癩子應該不會再去找她。
我媽拒絕了,拉著沈莫負和小姨媽,一同睡在了她的房間,而我一個人,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屋子。
我沒什麼怨氣,只覺得我媽那屋,可能會有點擠。
臨近睡覺的時候,還能夠聽到三個女人,在隔壁的聊天聲,偶爾會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但大多數都是甘十九妹的。
我也沒多想,關了燈準備睡覺,誰知道在半夜的時候,我房間的門被一點點的推開。
吱嘎嘎的聲響,一下子讓我警覺了起來,我抬起頭看去,看到一個身穿著白色睡袍的女人,已經鑽進了我的屋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嚇得一個激靈,看到那人對著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對著我眨了眨眼。
「小姨媽?你幹什麼?」我一下子抱住了被子,心裏面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而過。這特娘的是怎麼回事?難道外面的女人,都這麼開放麼?
「跟我來!」小姨媽拉著我的手,不容分說的道。
我急忙披上了衣服,壓低聲音問道:「你幹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要幹啥?」
小姨媽對著我抿嘴一笑,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面,似乎再一次的閃過了興奮的光芒。
借著月色,我發現這女孩兒長得非常漂亮,是那種看起來就很乾淨,仿佛一灣清泉一樣。她雖然沒有沈莫負那麼嫵媚妖嬈,但卻給人一種帶著青春風暴的美感,尤其是穿著白紗般的睡袍,裡面的玲瓏曲線都若隱若現的。
假以時日,這女孩兒甚至會比沈莫負還漂亮。
「小姨媽,我們寨子裡的人,還是挺保守的!」我不樂意了,有些排斥的說,雖然我不認為這個女人,和我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她畢竟還是個女人。
小姨媽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拉著我的手,到了『倉庫』的邊緣,順手向著裡面一指。
我瞪大了眼睛,從窗戶看了進去,差點一顆心都跳出了胸口。
這倉庫沒有電燈,裡面亮著一盞油燈,我在油燈的光芒下,看到薛連貴坐在那女屍的身前,一點點的拉開了蓋著女屍的白布。
油燈下,那女屍蒼白著臉,仿佛睡著了一樣,而薛連貴看著女屍的臉頰,臉上仿佛帶著嬌羞。
沒錯,就是嬌羞!這是一個出現在女人臉上的表情,竟然出現在了薛連貴的身上。
他要幹什麼?
我緊張的說不出話,這時候看到薛連貴站起了身子,手裡挽著蘭花指,然後在一件一件的脫衣服。一邊脫,還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樣子說不出的嫵媚和妖嬈。
我實在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一幕,而且薛連貴的動作很柔美,和他平時的樣子根本不同。他身上的道袍,被拉開之後,露出了光滑的胸膛,然後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胸口,一隻手扭動著腰肢,這一幕簡直就辣眼睛。
這個時候,薛連貴拍了拍自己的翹臀,然後一隻手搭在了腰帶上,這是要脫褲子了……
我盯著薛連貴,瞪大了眼睛,這簡直就是一場大秀!這如果再繼續下去,薛連貴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必須要趕緊阻止。
小姨媽突然間的拉住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示意我接著看下去。
這時候,薛連貴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兩條毛茸茸的大腿,一隻手啪啪的拍著自己的屁股,讓人忍不住的有些噁心。
我心底有些焦慮,這特娘的是怎麼回事?半夜起舞?而且跳的這麼浪蕩?
小姨媽拉著我,一點點的倒退,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先回去睡覺,千萬別被人看到,免得誤會咱兩!」
我腦袋亂糟糟的,麻木的回了屋子,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薛連貴的表現,太怪異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道家大師的表現,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在屋子裡這麼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打草驚蛇,薛連貴應該沒有危險,明天在和他說說這事。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了床,想要去探望一下薛連貴,誰知道推開門的時候,薛連貴正在院子裡,拿著一柄桃木劍,舞的密不透風。身上杏黃色的道袍,給他添了幾分英姿,還真像是個得道高人。
我想要叫住他,看他根本不像是要停下來的樣子,而這時候小姨媽起了床,穿著那套白色的睡袍,正蹲在院子裡刷牙,但眼角的餘光,好像都在打量薛連貴。
我也顧不得了,急忙拉住了薛連貴的手腕,問道:「薛先生,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甚爽!」薛連貴哈哈一笑,還捏著自己那兩根鬍鬚,說道:「道爺我好久沒睡得這麼好了!」
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看到小姨媽噗嗤一聲,把牙膏水都噴了出來,轉過頭去,兩個肩膀在微微抖動,像是強忍著笑意。
我盯著薛連貴,急忙說:「薛先生,今晚就不要睡倉庫了,你今晚和我一個房間!」
「那怎麼行?這女屍要是鬧騰了,我還能夠在第一時間解決,不能睡在你的房間!」薛連貴大手一揮。
吹吧!真特麼能吹!女屍倒是沒鬧騰,你特麼昨晚鬧騰了!
小姨媽牙也不刷了,忍著狂笑,轉身跑進了屋子。
薛連貴也不知道怎麼的,壓低了聲音和我說:「楊生,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倉庫裡面有點冷!」
我呵呵一笑,剛準備接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老九爺的聲音,「楊生啊,薛先生在麼?你讓薛先生出來看看,寨子裡又死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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