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我問道。
溫暖壓低聲音的說:「這件事情的關鍵,還在於你小姨媽,你小姨媽肯定知道內幕,但現在誰也找不到她。我的意思是你配合我們,引出你小姨媽……」
我嚇了一跳,急忙擺手的說:「不行不行!我小姨媽那個人,神秘的厲害,引不出來的!」
「那如果你有危險呢?」溫暖問道。
我急忙說:「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小姨媽就是個不靠譜的人,別說是有危險了,我就是真的出了事,那個女人也未必會出現!」
溫暖猶豫了一下,盯著我,沒有說話。
我心底十分反感這個主意,把我置身於危險之中,我小姨媽如果真的不出現,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溫暖,不如這樣,我給薛連貴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做,你再去調查一下,那些和陳東河有過接觸的人,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張婆子的線索……」我說。
溫暖猶豫著,輕輕的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我喜出望外,急忙用溫暖的手機,給老九爺打了個電話,讓他儘快的找到薛連貴,給我回個話。
十幾分鐘之後,薛連貴打來了電話,我將縣城發生的事情一說,誰知道薛連貴卻沉默了下來,然後和我說:「楊生,張婆子也開始行動了……」
我心底一緊,「你說張婆子開始打石墳的主意了?」
「沒錯,這件事情你不要管,那些孩子的死,不會那麼簡單,我懷疑是張婆子又弄出了什麼邪法,你馬上去查那石墳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張婆子已經加快腳步了,就連你小姨媽都開始行動了,咱們不能再拖了……」薛連貴沉聲道。
我問道:「我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根本就無法脫身……」
「這樣,我給你個地址,你讓溫警官帶著你過去,會有人幫助溫警官阻,你只要儘快的找到石墳的資料,咱們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薛連貴說了一句,馬上和我說了一個地址。
我讓溫暖記下,這才在溫暖的帶領下,離開了審訊室。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警局根本不會放人,這還是溫暖做了很大的保證,甚至是拿出了辭職做保證,才能夠帶著我離開。
縣城本就不大,溫暖按照薛連貴給我的地址,一路開進了縣城西。
這一路,車子越開,我的臉色越是難看,這縣城西當年可是火爆過一段時間,不是因為這裡的風景好,而是因為這裡是縣城有名的紅燈區,而且衛生條件極差,遍地都是瓜果紙皮。
警車開進棚戶區,那些站在街口的廉價女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灰溜溜的跑進了屋子,還透過那狹小的窗戶,瞪著眼睛往外瞅,生怕把她們抓起來。
溫暖的臉色極差,將車子開的飛快,像是怕沾染到晦氣一樣。
好不容易找到了具體位置,溫暖的一張臉,更是沉了下來。
我下了車,望著面前這『快來玩』咖啡廳,讓我額頭上的青筋都炸了起來。
薛連貴這個王八蛋,找的是什麼人?這特娘的,是正經地方麼?
我剛下車,咖啡廳里走出來兩個女人,大概三十多歲,臉上的粉都夠包餃子了,還對著我擺手,「小哥哥,來玩啊……」
我滿頭黑線,「我來找人,找鳳姐!」
這女人愣了一下,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撇著嘴說:「鳳姐的價錢可高!」
「別廢話,叫鳳姐出來!」這時候,溫暖也下了車。
這兩人一看溫暖穿著警服,立即灰溜溜的進了咖啡廳,甚至故意的扭動了一下水桶般的腰肢。
我拉開咖啡廳的門,立即聞到了一股怪味兒,像是酒水噴灑在地上一樣。
剛進來,就聽到有腳步聲,從二樓傳了下來。
「是哪個死鬼又來了?大白天的就點人家?」一道嫵媚至極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我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色旗袍的女人,一步步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臉上濃妝艷抹的,手中端著酒杯,臉上帶著玩味兒的打量著我和溫暖。
這女人並不難看,只是稍顯的有些胖,而且下巴上有顆痣,年紀大概三十六七,一頭的大波浪披在腦後,腳下的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
我簡直恨透了薛連貴,只能尷尬的問了句,「鳳姐?」
「是我!」鳳姐媚眼如絲的看了我一眼,「小哥哥你可真有眼光,一進來就點我!」
我訕訕的說:「薛連貴讓我過來找你!」
「滾!」鳳姐一聽薛連貴,頓時來了怒火。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薛連貴莫非以前都打的欠條?怎麼一張嘴,就讓我滾?
溫暖轉身就走,拉著我就要離開。
「等下!」鳳姐叫住了我,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眉,「薛連貴讓你找我做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把情緒捋順了,這才把來意說了一下。
鳳姐眯著眼睛笑了,說:「這事我管不了……」
我有些失望,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說。
鳳姐說:「楊生,這事我的確知道一些風聲,但我管不了,薛連貴自己想死,別拉著我下水,你們走吧!」
「那多謝了!」我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溫暖在背後看了我一眼,轉身跟著出了咖啡廳。
「楊生,那是一個血祭,惡鬼食髓,如果能躲就躲……」鳳姐的聲音,從咖啡廳里傳了出來。
我大聲的說了句謝謝,便和溫暖上了車。
車子開出了縣城西,停在了路邊,溫暖摸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我坐在副駕駛上,聽著溫暖的口氣有些冷,只是說了幾句需要幫忙之類的,便將電話掛斷。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感覺到她的情緒很不好,車子啟動之後,更是飛速的開向了縣政府的檔案館。
車子停下,溫暖帶著我,一路進了檔案館,甚至沒和任何人打招呼,便引著我上了樓。
「楊生,你先來查資料,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溫暖一邊走,一邊和我說。
我說了句感謝,急忙點頭。
「縣裡最主要的檔案都在這兒,如果這裡無法查到那石墳的資料,那這世界上就沒人知道了!」溫暖打開了檔案館的資料庫,和我說。
我很感激,對著她點頭,說了一句,「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
溫暖笑了笑,轉身走了,似乎也不害怕我會跑掉,反而大大方方的給了我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我來不及思索,急忙拉開了檔案夾,找到了相對應的年代,目光一行一行的掃了過去。
一袋袋的檔案被我取了出來,在我的手上隨意翻閱,終於找到了那個年代,關於張獻忠的一些記載。
這上面記載,張獻忠當初起兵之後,1640年率軍進入蜀中,1644年在省城建立大西政權,而且這裡對七殺碑,有著著重的介紹。
我仔細的看了一遍,都是一些七殺碑的由來,卻並沒有提起七殺碑的其他事件。
我快速的翻了兩頁,目光頓時一凝,因為這一頁記載的,都是關於張獻忠江口沉銀的事情,據說當年在最後時期,張獻忠將銀子沉入了江水之中,以待他日能夠東山再起。
我對這件事情,也稍微的了解過,在這之前,我甚至還聽說過那句童謠。
石牛對石鼓,銀子萬萬五,有人識的破,買盡成都府。
當年這童謠,流傳的很廣,只是我沒想到,在這資料上,還有著一句話:石碑壓石墳,陰兵十萬魂,有人識的破,葬盡女真人。
我看到這一排小字,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那石墳裡面,是十萬陰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就不可思議,十萬陰兵,那是一個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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