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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旺一愣,凝眉看著張玉武。
張玉武徒手挖了挖土,竟然一把將樹苗拔了下來。
當拔出樹苗的那一瞬間,張玉武、楊明遠和童家旺都驚呆了。
樹苗的根部都已經爛了,黑乎乎的,似乎要化了一樣,看起來有點兒噁心。
三個人都看傻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少頃,楊明遠破口大罵,「這特麼的,怎麼會爛根子呢?」
「如果這一個是懶根子,那麼其他的也應該是。」童家旺深吸了口氣,黯然說道。
張玉武並沒有說話,而是瘋了一樣去拔別的樹苗。
隨後,楊明遠和童家旺也跟著一棵一棵地拔樹苗,不一會兒的功夫,三個人已經拔出了幾十棵。
張玉武又抓起了樹苗根部的一把土聞了聞,說道,「土裡面有一股化學藥水的味道。」
看著眼前幾十棵爛根的樹苗,三個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看來,咱們確實是被人算計了。」童家旺凝眉說道,「在上千棵的樹苗林里投毒,這人也算是煞費苦心啊。」
「關鍵是,誰能算是咱們呢?」楊明遠想了想,憤然說道,「要是查出來是誰幹的,老子把他的脖子給擰下來!真是氣死我了!」
「還能有誰,十有八九是那個陳建生!」童家旺氣呼呼地說。
「在沒有證據之前,沒有必要往陳建生的身上聯想,容易把咱們的思路引偏。」張玉武凝眉說道,「自從開發金雕山以來,我們可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希望咱們開發不下去。所以,咱們得想個辦法,把投毒的人給抓出來。」
童家旺嘆了口氣,有些犯難,「可是,怎麼抓呢?他既然已經投毒了,應該不會再來了。除非,他是個傻子。」
隨後,張玉武接過了話茬,說道,「家旺說得有道理,但是還有一個辦法。」
「啥辦法?」楊明遠急忙問。
張玉武看了看楊明遠和童家旺,凝重說道,「這是西坡,不是還有南坡那邊嗎?那邊的樹苗目前還沒有死,我們可以來個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童家旺皺眉,說道,「玉武哥,那個人能來嗎?我看夠嗆。」
「既然是守株待兔,那咱們就得有耗得起的心。」張玉武凝眉說道。
楊明遠白了眼張玉武,說道,「武子啊,你費這個勁幹嘛呀?直接報警得了,讓韓所他們來處理。」
「不急,先不要報警。」張玉武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一個禮拜還沒有等到人,再報警不遲。如果現在報警,可就打草驚蛇了。」
楊明遠和童家旺相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就這樣,為了抓著給樹苗投毒的人,張玉武、楊明遠和童家旺三人輪番在南坡荒地上守候著。
可是,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
東北的春天夜晚比較涼,都把楊明遠給凍感冒了,裹著軍大衣繼續守株待兔。
張玉武見楊明遠發燒了,便把楊明遠趕走了,只留下了童家旺陪著自己。
第七天的後半夜,童家旺對張玉武說道,「武哥,看來這傢伙是不會來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去報警吧。」
張玉武打了個噴嚏,點頭說道,「嗯,等天亮了就報警。」
話音剛落,童家旺突然低聲說道,「玉武哥,那邊好像有個人影兒。」
這句話,頓時讓充滿困意的我精神起來了,急忙睜大眼睛,低聲問,「哪兒呢?」
「在那,西南方向。」童家旺縮著脖子,躲在長滿荒草的土溝里,指了指西南方向。
張玉武順著童家旺所指的方向看去,借著微弱的月光,確實看見了一個人影鑽出了樹林,鬼鬼祟祟的。
只見那個人影來到了樹苗林前,後背好像是背著一個箱子。
「這人身後背的是啥玩兒?」童家旺嘀咕。
張玉武想了想,說道,「估計是噴霧器。」
當人影走到比較近的地方,張玉武和童家旺都看清楚了,那人影背的確實是一個給果樹噴農藥的噴霧器。
「好傢夥,原來西坡的那些樹苗,就是這麼被整死的。」童家旺緊攥著拳頭,憤然說道。
不遠處,只見那人影背著噴霧器,十分警覺地環視著四周,開始朝樹苗的根部噴霧。
「玉武哥,啥時候動手?」童家旺問,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再等等,別急,得讓他徹底放鬆警惕。」張玉武緊盯著那個人影,低聲對童家旺說道。
童家旺點了點頭,繼續等待著。
隨後,張玉武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對童家旺說道,「這傢伙不太可能是走著來的,應該是騎著摩托。不對,應該是騎著電瓶車之類。你繞過去看看。」
「好。」童家旺點了點頭,剛要走,突然問道,「對了,然後呢?」
張玉武想了想,說道,「然後,你就在那躲起來,咱們倆來給兩頭堵。」
童家旺點了點頭,貓著腰,轉身離開了。
三分鐘後,張玉武見那個人影幾乎不四處張望了,說明已經徹底放鬆了警惕。
於是,張玉武拿出了準備好的電棍,小心翼翼地朝那個人影的後背走去,很快便來到了那個人的後背,一下將電棍頂在了對方的後背上。
那人影頓時一愣,嚇得不敢動了。
「誰讓你這麼幹的!」張玉武厲聲喝問。
那人影不說話。
張玉武說道,「轉過身來,快點兒!否則,我就用電棍抽你了!」
那黑影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張玉武只能看見是一張長臉,其餘的就看不清楚了。
張玉武一手拿著電棍,一手掏出手電,睜大了眼睛,朝那黑影的臉上照了照。
那黑影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將臉往一旁扭了扭。
這個人大高個,留著光頭,刀條臉,滿臉麻子,眼角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眼睛雖然不大,但是比較有神。
沒錯,此人就是陳建生的手下亮子。
張玉武再次怒問,「你是誰?為啥要來給這些樹苗下毒?」
亮子面無表情,還是不回應。
張玉武緊握著電棍,再次怒問,「說話呀!為什麼要給樹苗下毒!為什麼!」
亮子嘴角突然目光一暗,突然右胳膊用力,農藥瞬間從噴霧器里噴出,朝張玉武的臉噴去。
張玉武下意識扭過臉去,並且抬起了胳膊遮擋。
藉此機會,投毒者撒腿就跑。
「站住!」張玉武擦了擦嘴角的毒藥,急忙去追。
張玉武是幸運的,亮子噴灑的毒藥只是飛濺到了張玉武的臉上一點點。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一邊追,一邊大喊,在恐嚇對方的同時,也希望把附近的童家旺引來。
可是,張玉武呼喊了老半天,也不見童家旺過來。
沒辦法,張玉武只好呼喊童家旺的名字,「家旺——家旺——」
童家旺還是沒有出現,張玉武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亮子在前面跟頭把式地跑著,好幾次都摔倒了,甚至把鞋都跑丟了,鞋也不要了就是跑。
張玉武大約追了五六分鐘,突然聽見了電瓶車解鎖的聲音。
當張玉武追到小路的時候,用手電筒照了照,看見投毒者騎著電瓶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亮子已經跑遠了,張玉武根本就來不及追。
偷渡者亮子雖然走了,可是童家旺哪兒去了,難道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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