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道石碑前,人潮洶湧,眾人分成兩片區域站立,但無論哪一方都在看著場中的少年人。
「我說,沒必要吧?」天一看著雙壓冒火盯著自己的少年,這人是不是腦袋有病,就算羨慕嫉妒自己的身份,也不至於直接下賭約吧,
武正奇驕傲的揚揚腦袋,心中已經樂開了花,現在大家都在盯著自己,自己決不能慫,寒聲道:「我就看不起你這種人,依仗家族身份作威作福,實際啥也不是,敢不敢跟我賭?」
他的話音一落,現場立馬掀起一陣吆喝聲,看熱鬧的眾人紛紛叫好。
「武正奇好樣的,我們支持你!」在人群中,有不少少女在為少年加油,吶喊紛紛。
看到這裡武正奇就更加得意了,指了指天一,又指了指凶獸碑,道:「我武正奇凶獸碑排名三十一,怕了就直接認輸算了,我沒必要刁難依仗身份的廢物。」
「就是,怕了就直接認輸,除了身份以外,你啥也不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本來他們就嫉妒天一憑藉身份獲得的優佳資質評判,此刻好像找到了宣洩口一樣,紛紛吶喊了起來。
搖搖頭,天一也不願意跟他糾纏,開口道:「我今天第一天到學院,不會接受你的挑戰的。」
確實,天一剛到學院,就連凶獸碑是什麼才剛剛知道,甚至其他的一無所知,現在要是頭腦發熱跟對方去賭,肯定輸的極為悽慘,更可況對方有點蠻不講理。
「第一天怎麼了,我等你!」武正奇冷哼一聲,背著雙手,一股非常狂傲的模樣看的很多少女雙眼放光,他就更加得意了。
想著自己平時在學院少有人知,正好藉助這個機會來證明自己,並且看著那麼多學妹崇拜的看著自己,他心中非常得意,非常滿足。
「我,鄭勇挑戰你,還沒有上凶獸碑排名,但我也讓你這紈絝子弟知道,咱們弈武學院的不是依仗身份就可以作威作福的,賭約一千貢獻值。」就在眾人看著場中得意的武正奇異彩連連時,忽然有名少年雙眼中光彩一閃,笑呵呵的分開人群,直接來到凶獸碑前,身份令牌划過,賭約已成。
「好樣的,咱們弈武學院看中的資質悟性,不是身份,就應該這樣不畏強權。」有人拍著手掌喝彩道。
「我...我壓七百貢獻值,跟你賭約凶獸碑。」
「我壓五百!」
「我壓九百!」
人群炸開了鍋,剛才還只是一人,但見武正奇引起眾人的關注和歡呼,很多人紛紛從隊伍中站了出來,直接來到石碑前發起了挑戰賭約,每每伴隨著有人走出發起挑戰,都會引發眾人的一陣陣喝彩聲。
「這...什麼情況,拿我刷存在感嗎?」天一無語,這些人也太瘋狂了,就是抓著自己不放,真好像把自己看成了肥羊,任人宰割了嗎?
天一轉身就要離開,就在此刻,一聲少女忽然從人群中蹦了出來,攔住了去路,嬌聲道:「如果不敢接受賭約,你就自己把優佳的身份令牌交出來。」
「想要令牌?」天一心中也有氣憤,寒聲道。
「你不配擁有它!」有人在人群中高喝道。
「大膽,是誰敢辱罵世子!」方俊飛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猛地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眾人看到此人是學院的執法隊長,紛紛有些愣神,很多人張張嘴巴,都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了。
夢琦公主此刻也有些詫異,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過她不喜歡吵鬧,只覺得這樣胡鬧沒有任何意義,看了眼那場中要離去的少年,轉身身形微閃,向著遠方掠飛了出去。
謝正陽覺得事情正在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但這也沒什麼,本身他就看不起這些紈絝子弟,見眾人逼迫下那少年都沒有答應賭約,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鄙夷的搖搖頭,轉身也離去了。
先後兩人離去,眾人見自己的支持者都已經離場了,立馬目光看向了場中少年。
天一也懶得理會眾人,只覺得今天的事情鬧鬧哄哄,很無聊,所以轉身也帶著麒麟象,向著遠處走去了。
「懦夫,我壓七百貢獻值!」就在此刻,忽然有名少年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來到石碑前形成賭約,舉目掃向那逐漸走遠的身影。
「我也壓三百貢獻值,就讓他知道,在這學院中還是要看資質悟性的,身份背景都沒有用。」又一名少年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事情越遠越劇烈,即便天一已經離開了,但眾人依舊還沒有散場,並且越來越多的人過來與他形成了賭約,每每有人站出來都會引來一陣喝彩,這仿佛已經不在是賭約那麼簡單了,好像已經形成了個舞台,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會備受矚目,被眾人所支持一樣。
走出很遠後,天一有些無語,開口道:「賭約什麼時候才能消失?」
方俊飛也有些苦悶的搖搖頭,暗自擔心世子會責備他守護不力,但此刻聽到這樣的問話,立馬來了精神,道:「是半年,如果不應答也沒什麼,過了半年自己就消失了,如果應答贏下比賽,對方的貢獻值就會歸您。」
「還有這種事?」天一心中微動,此刻腰間的身份令牌還在不停的閃爍著,現在已經積攢到了三萬多分,如果自己能贏下比賽...
不過天一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現在時間很緊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走到學院後山,方俊飛在一處山間停下了身子,開口道:「正常學員都會居住宿舍,但優佳資質是有獨立洞府的,前面就是您的洞府,使用身份令牌可以開啟。」
天一心中一喜,沒想到優佳學院還有這麼好的待遇,拿出玉牌注入玄能,一陣亮光亮起,洞府前的陣法打開,天一帶著麒麟象緩步走入了其中。
「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世子隨時叫我。」方俊飛很識趣的轉身離開了。
天一緩步進入洞府,府內被分隔開石室五間,頭頂上有夜明珠散出光芒,尤其是大廳的位置,竟然還存在一個小泉眼,泉水嚯嚯,竟有一些溫度,形成了一個數十丈的溫泉小湖,裡面還有一些適應這個環境的魚兒遊走。
整個洞府不大,雖然很簡陋,但可卻透出一股大氣,煉藥房,閉關室,靈植區,煉器室,全部齊全。
脫掉衣物,天一進入溫泉中靜泡,頓感渾身舒適,就這樣半仰著躺在溫泉內,他雙目微閉,神態輕鬆,半響後竟然昏昏欲睡,有些困意了。
猛地天一睜開雙眼,洗漱下身子從溫泉內站起,穿上衣服後拿出一個儲存袋,上面引著大羿兩個大字,有山川河流百獸騰躍的圖匯,這是今天在福祿堂領取到的儲存袋。
儲存袋內物品被取出去,是一身衣物和五瓶丹藥,還有幾卷獸皮,天一將獸皮都攤開,發現上面寫著草木篇幾個大字。
「一共是九卷獸皮,草木五篇、育靈三篇,和符文一片。」天一輕點物品,發現這些東西跟那玄道院的石碑相對應,那裡考核的應該就是這些東西。
低頭看向腰間的身份玉牌,此刻時而有光彩閃動,上面寫著名字以及貢獻點,這證明在玄道院那裡仍舊有人想自己發起挑戰,他就有些不明白了,這些人是羨慕嫉妒恨,還是當成刷新存在感的了,怎麼是個人都想挑戰自己。
「那石碑考核對應這些獸皮卷上的內容,也就是說如果我把自己全部都學會,也可以進行考核試煉了?」天一猜測,夢琦公主幾人也是學習上面內容進行考核的。
天一翻開育靈捲軸,立馬被上面的東西所吸引,這裡面包含著數之不盡的凶獸,但也都只是凶獸而已,他有些不解,這就是所謂的凶獸篇嗎?
拿起另外兩卷,其中一卷是大陸上的常見的妖靈,大多都是一些世間罕見的生靈,而另外一卷屬於異族生靈,在這裡面甚至看到了祗昧鳥。
「三卷中只有一卷屬於凶獸,而另外兩卷都屬於異靈了,最後一卷更是有深淵中的怪物,這些似乎是被大陸上所有強者所鎮壓的邪祟。」天一自語道。
他知道古族一直再鎮壓著深淵,具體緣由他不知道,但祗昧鳥以及紙妖確實屬於他們抵抗的異靈,不過看他們都屬於那種極為強橫邪惡的生物,天一猜測這些異靈可能會對人族造成很大的威脅。
「對這個世界了解還是太少了...」天一自語,細細算下來,他來到外界也已經有兩年多了,但是接觸的很有限,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
將這些物品全部收起來,天一隨手拿出另外一個儲存袋,心中不由得浮現出陸承陽的樣子來,身為天驕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不過他明天也要將這些東西交給學院,就由學院來處理吧。
夜晚,天一再度在溫泉中靜泡,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清晨,天一走在學院內,他找到了導師石澤,將陸承陽的身份令牌和衣物盡數交給了他。
石澤聽到玄劫道鬼幾個字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猛地抓住天一的手腕,開口道:「這是他親口所說,難道他已經遇害了?」
天一有些詫異,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激烈,點點頭道:「是他留給我的書信提到的,另外這封留給學院的書信中可能有更加詳細說明吧。」
聞言,石澤臉色有些難看,深深看了眼天一,低聲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世子能夠守口如瓶。」
天一點點頭,就見石澤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中午時分,天一的洞府外有人敲門,他打開陣法禁制,看到外面是石澤和另外一名中年美婦,不由的有些詫異。
「世子,我想了解下關於愛徒陸承陽之事,不知您是否方便。」中年美婦聲音輕柔,但難掩言語中的哀傷,天一側身讓兩人進了洞府。
洞府內三人席地盤坐,中年美婦率先開口,道:「還請世子將遇到愛徒後的事情說一遍。」
天一看了眼她,聽到她稱呼陸承陽為愛徒,看來兩人是師徒關係,所以將那晚的情景再度講述了一遍。
「你...看到了道鬼?」美婦在聽到天一說隱約看到那道身影后,猛地一驚,開口問道。
「看著像是只猴子,那就是道鬼嗎?」天一不解。
中年美婦嘆息了一聲,道:「玄劫道鬼,既然你能看到他而平安無事,也足以說明你福大命大了。」
「玄劫道鬼到底是什麼?」天一不解的問道。
聞言,中年美婦與石澤對視一眼,她笑的有些淒涼,想來是陸承陽的事情對她打擊挺大,並且最奇怪的是現在她似乎已經肯定,陸承陽已經遭遇不測了,這就讓天一越發好奇,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就那麼強嗎?
「玄機道鬼...具體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但無數年來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毒害。」石澤開口說道。
痛苦的搖搖頭,中年美婦臉上有一串淚水滑落,聲音有些低沉道:「聽聞是動物,也有人說是邪靈,但具體是什麼沒人能說的清,不過但凡天驕都有可能會遭遇到他,不過無數年來,就沒有聽說他失手過,無論境界高低,無論實力強弱,被他盯上的人都莫名其妙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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