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一被童林廢了,消息未曾傳遞出去,但還是有人通知了周康。
周康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沒想到來的那麼快,哼,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失利!」
半柱香的時間,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越來越多的腳步聲。
在周康的住處,童林的身影出現,在屋內的一些周康的附庸者,越來越緊張,額頭上泛起了冷汗,誰都明白自己此時此刻選擇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也更明白外面響起的這腳步聲意味著什麼。
周康的劍勢圓滿,修為更是三焦境界的巔峰,他的實力進步飛快,臉色帶著平靜,依舊靜靜地坐在屋內。
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冷酷的弧度,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掠過,他笑了笑,道:「打開院門,讓他進來。」
張雲點點頭,快步走上前去,推開了沉重的石殿大門。
轟隆聲之中,在月光的照射下,迫不及待地傾瀉了進來,一粒粒灰塵在銀色的光線之中漂浮,猶如群魔亂舞。
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地在月光的照耀之中,一步一步逼近。
張雲打開院門,頓時間瞳孔微縮。
他喉嚨下意識地聳動,不自覺地咽下了一口唾沫,抬頭看去,那個讓他夜不能寐的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
月光從身影的身後照射過來,在正面留下了一片模糊的陰影,仿佛連月光,在這一刻都因為懼怕而不敢停留在這人的身上。
啪嗒!
啪嗒啪嗒!
寂靜之中的腳步聲清晰無比,一聲一聲,如同踩在了眾人的心頭一般。
張雲的身後,周康也已經來到張雲的身後,看著前方的他。
「童林,你終於來了。」周康微微一笑。
那些在周康身後的身影,看到童林的目光,都下意識有些躲閃,腳步朝著周康的身後退下。
遠處依然有如凌亂如同潮水一般的聲音不斷地傳來,人影重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出現,他們都都遠遠地站在隕落之外,一時之間,也不敢靠的太近,神色緊張地注視著事情的發展。
最關鍵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不止你來這裡所為何事。」周刊臉上笑容燦爛,仿佛是看見了分別許久的摯友一般。
童林停下腳步。
他顯然沒有絲毫要和周康說話意思,目光甚至都沒有在周康臉上停留絲毫,目光在院落之中每個人的身上掠過,似乎是要牢記這些人的臉。
因為自己的事情,乾牛被牽連進來,更是沒有告訴自己,童林不怪乾牛,但更多的愧疚在他的心中誕生。
自己的無奈,自己的不夠果斷,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自己已經失去了一位兄弟黃山,不可能在因為自己的原因失去另一位兄弟。
自己的威還不夠,那麼自己就去創造,直到他們都心驚膽寒為止。
「數月不見,似乎童林兄的脾氣增長了不少!。」
周康哈哈大笑。
他對於童林的冷淡毫不介意,依舊錶現的極為熱情。
「乾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童林開口,帶著陰寒的語氣說道。
「乾牛,你說那個人啊!」周康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瞳孔微微一縮:「那小子簡直可惡,得罪了我,就教訓了一頓!」
「怎麼,童林兄跟他也有過節?」
童林聽完,並未去看周康,而是環顧四周。
「不想死的,就滾。」童林突然開口,對那些站在周康身後的少年們道。
嗡嗡嗡嗡!
響起一片不可遏止的議論喧譁之聲。
誰都沒有想到,童林居然選擇了一種如此赤裸裸的直接方式,直接簡單,粗暴的說明了一切。
玄武閣,雖然分為外門,但之前童林還是認為是一個團體,都是屬於玄武閣的弟子。
而現在,這一句話說出,證明著童林的態度。
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
沉默中,氣氛變得無比壓抑。
周康的身後,終於還是有幾個弟子,看到童林冷冽的目光,悄悄地挪動了腳步。
周康面色變了變,嘿嘿冷笑一聲。
笑聲陰沉,蘊含著毫不掩飾的陰森威脅,讓那幾個挪動腳步試圖離開的弟子,如同雷擊了一般,又停留在了原地,滿頭大汗,表情瞬息萬變,惶恐萬狀。
童林輕輕往前走了一步。身上一股氣血直接在他的體內爆發,恐怖的壓力直接席捲整個院落。
這一步踏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包括周康在內的所有人,恍惚間覺得,耳邊轟隆一聲,然後整個大殿都被這一步震得晃動了幾下。
一股難以形容的磅礴氣勢,猶如長江大河一般,從童林單薄修長的身軀之中湧現,排山倒海一般,瞬間淹沒了整個院落。
周康面色大變。
身上似乎直接有一座山壓在了身上,讓他身形微微一沉。
而那些原站在他身後的一些弟子們,在童林氣血的瞬間衝擊下,直接猶如滾地葫蘆一般,倒了一地,從童林身上迸發出來的可怕氣勢,猶如實質,整個院落之中的空氣都為之凝固,澎湃的氣血波動,猶如汪洋大海一般,根不是他們所能抵禦。
童林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就連張雲,以前外門弟子排行第十的存在,也在瞬間,就被壓得身形佝僂,渾身大汗淋漓,全力運轉著體內的靈力,瘋狂地掙扎,勉強沒有倒地。
眾人無不駭然。
童林的實力,竟然已經恐怖如斯?
「你達到了三焦巔峰?」
「最後一遍,不想死的,就滾。」童林的聲音,再一次在院落之中響起。
這一次,圍聚在周康身邊的弟子們,勇氣猶如風中散沙,頃刻間冰消瓦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連怕帶滾地朝著院落之外跑去,再也提不起絲毫的鬥志。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後悔萬分。
周康雖然可怕,甚至積威已久,但是周康畢竟曾經失敗過,甚至被斬掉一個手指,現在童林再一次出現,他們心中怕了。
童林的氣勢洶湧而來,壓得他們喘息不過。
超越了三焦極境的實力,他們根本無法去抵擋。
在生存中重要的時刻,他們選擇了站在在童林的對立面,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致命性的錯誤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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