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神色一動,問道:
「不知道你們是天元哪裡的人士?回天微後該何去何從?」
一路上陳凡也沒有問張吉他們是哪裡的人,現在才想起詢問。
哪知張吉聽了這話,又略帶傷感的說道:
「其實我們這裡的大多是人都是地門之人,千多年前,我們一千人被宗內長老派去尋找人鬼面具,為的就是制裁窮凶極惡的天門,可過了一千年什麼都沒尋到,被困死在人鬼嶺之中,大部分的人都逝去了,留下的都是我這輩分的人的子嗣,只有我自己一人修到了化神,比他們多了些壽元,這些子嗣當中,就有長林他們啊,他們這些晚輩,一輩子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更不知道自己爹娘的家鄉是什麼樣的,可憐啊!」
老者張吉一頓長吁短嘆,傷感之色也是牽動了其餘人的心神,紛紛為之默然。
陳凡也是略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竟然就是地門的人,此番回去得知地門如今狀況,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不過再次提起人鬼面具,陳凡也是不由得心中不定,他在人鬼嶺中就聽說了石碑下的通道,是通往找到人鬼面具的路。
但萬萬沒想到,下去之後,竟然直接通往冥界,而在冥界之中,關於人鬼面具的傳聞,更是半字沒有。
從頭到尾,他就不知道人鬼面具到底藏身何方。
收起了思緒,陳凡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玉蝶,此時玉蝶雖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陳凡卻是看到,她聽到張吉等人是地門之人後,露出的幾許不定。
相互寒暄一番後,張吉也是帶著一眾人先行離開了,而這時,玉蝶才開口問道:
「在外人眼中,我天門之人真的是。。窮凶極惡麼?」
順著玉蝶不解,而又略帶緊張之色,陳凡徐徐道:
「別人我不敢說,但我來到西海所見到的天門之人,大都是如此,類如說。。。鬼宗宗主,以及那位牛黎上尊。」
聞之,玉蝶再次默然了,抬頭看了眼天,許久後略顯悲哀的嘆到:
「我去天門的目的或許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去天門,是因為雨門之人吩咐我要好好的看守天門,不要讓天門敗落,這些年我也的確做到了,可天門扶植起來後,卻變本加厲,所做之事,實在讓我心寒。」
陳凡聽聞,頓時心頭一震,沒想到一個只在西海稱霸的天門,背後居然會有雨門扶植。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玉蝶,卻是表面了自己的態度,陳凡認為現在是最佳的勸說時機。
只見陳凡深吸口氣,抱拳道:
「你回天門之後,能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玉蝶聞言,拿出了那顆鬼頭蓮蓮子,看了看陳凡,一臉誠然之色,道:
「有什麼請求你儘管說。」
「既然你身為天門的大長老,又是雨門之人,想來你在天門的地位應該不低,我請求之事,便是請你回去之後,能否讓天門不要在對地門發起進攻,我實話也告訴你吧,地門下的神人教祖師爺元陽,他的徒弟曾經幫助過我,元陽前輩也對我有些教導,他生前遺願便是希望有人能替代他的位置來守護地門,以我現在的能力,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固然才會懇求於你。」
陳凡本以為玉蝶會提出一番條件,甚至是直接拒絕,豈料竟是直接答應了:
「沒問題,此言必諾!若是不聽勸之人,我一律格殺!」
玉蝶如此說了,陳凡自然也是放下了心來,重重抱拳一禮:
「還拜託你了,我還有事要去天元一趟,先告辭了,改日有機會再見吧!」
玉蝶間欲離去的陳凡,卻是趕忙說道:
「北域的傳送陣之前被我毀了,現在也沒有材料布置,估計修復要好久之後了,天門殿則是有太上大長老守著,你去那裡就是自討死路,太上大長老這個人也是硬脾氣,不大會聽我的,你若硬闖糟了劫,可比我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去天元的話,就走西海南部的那處上古傳送陣,之前我早已研究過,那處傳送陣雖然破舊,但問題不大,只是傳送的位置稍有偏差罷了。」
聽了玉蝶的勸告,陳凡微微點頭,就此離去,畢竟他從北域被追擊開始,就鐵了心要走那處上古傳送陣。
。。。。
西海南部,一處海島之上,此處周圍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任何勢力存在,固然此處顯得很是荒涼。
而海島中的洞府之內,黃薛正在打坐之中,這處海島自然是他剛剛尋到的,目的就是為了藉助此處來突破化神的境界。
元嬰突破到化神,可是一大重事,由不得他不謹慎,所以才找了這麼一處鳥不拉屎的地方。
此時黃薛正在突破的關頭,一縷縷青煙從口鼻中鑽出,而體內快速流動的靈氣,致使他臉色漲的通紅無比。
可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洞府門口,差點讓他心境不穩,突破失敗。
他本想大怒,但看清了此人,頓時被驚得不敢說話了。
此人一身白衫,身體修長,容貌平凡,乃是一中年男子,可偏偏一頭灰發,且耳後根,還束著一個女子閨床前才會掛著的紫色銅鈴。
正是陳凡!
進入洞府之後,陳凡根本就不看此人一眼,就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直接坐在了洞窟內的另一個打坐處。
黃薛清晰的感受到陳凡化神的境界,可他所見過的化神修士,沒有一人像陳凡這般讓人生畏,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再加上陳凡那股冷漠的態度,從頭到尾都不看他一看,這種巨大落差,實在讓他難以忍受。
愣了半天,只見黃薛硬著頭皮,咬牙道:
「前輩,能否挪個座?晚輩。。要突破了!」
陳凡抬起眼皮看了眼黃薛,淡淡說道:
「那你就突破吧,我用不著挪座。」
黃薛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眾所周知元嬰突破化神不能又任何人干擾,別說與他說話了,就是站在一旁也不行。
本想委屈一番自己挪開,到別的地方去突破,豈料丹田內的元嬰開始漸漸退化,若是再不突破,怕是就要失敗了。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艱辛,黃薛頓時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對著陳凡磕頭道:
「還請前輩饒了晚輩啊,晚輩修道八千年,好不容易修到了元嬰後期,到了突破關鍵的時候,還請前輩放過晚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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