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千萬不要讓
每件法器都是煉器師的傑作,除了極少數低階煉器師濫竽充數的東西之外,絕大多數都是藝術品。
哪怕只是一片殘片,都可以看得出當時製造這法器的煉器師的構想,兼顧力量和美的平衡。
即便是王冬這種級別的煉器師,再看到這樣很具美感和構思精巧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會由心讚嘆,感到愉悅。
他之前交代白海翼不惜代價得到沙河棘法盾殘片,無非是手上連一件暫時湊合的自應型法器都沒有,而且這件東西交給白海翼等人過渡也是不錯。
但這枚殘片激發時的靈力充沛和美麗,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王冬都能感到驚喜和有那麼一絲想要占有的,在場的修士當然也不是瞎子,當然不會不動心。
木檀金也好,火幡刃也好,前面拍賣會出現過的任何一件東西,在這沙河棘法盾殘片面前,都淪為了黯淡無光的陪襯。
「萬般皆可拋,這件不能丟!」
韓立宗此時也像打了雞血一樣,昂首挺胸,勾起嘴角,雙拳緊握。
宋天雷灼熱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玉盤上的殘片,這次是不惜代價也要搶到它,一定要把上次丟掉的面子賺回來。
馬蓉蓉緊抿櫻紅粉唇,努力壓抑住喉嚨里的激動嬌喘,這是陳榕師兄一心想要的東西,她怎麼都要為師兄實現心愿,到時陳榕師兄說不定對她令眼相看。
大廳里的修士已經屁股著火般紛紛坐不住了,很快有人加價。
「八千五草靈砂……」
「九千草靈砂……」
「一萬兩千草靈砂……」
聽到樓下漸漸沸騰的喊價聲,白海翼手裡攥著硬硬的靈砂囊,越來越覺得夢幻,這真的是自己能參與的場景嗎?這樣的價格,真的是自己能夠喊的嗎?這個拍賣會真的已經被我承包了嗎?
但是這個這麼硬的東西是如此真實。
白海翼看著一臉淡然,興致勃勃看著下面的王冬,眼眶再次濕潤了。
她淚眼婆娑的喊道:「兩萬草靈砂」。
這一聲喊價直接將下面的一批人給打滅了聲音。
許多修士一陣無語,這是什麼拍賣會?
這又不是那些大城的拍賣會,這只是牛首山地界的一場拍賣會啊,而且還不是這裡三大拍賣坊聯手的大拍。一千兩千的加價都算是大手筆了,這位女修怎麼一開口就加一萬,莫非是開菊奴店的!
「三萬草靈砂!」
數個呼吸之後,有人喊出了更為驚人的價格。全場的修士們都不淡定了,紛紛順著聲音看去,很多人發現就是之前和樓上有過爭取的韓李宗等人的所在。
「六大福地的人我們是第一批,這地界根本不可能有比我們小紅山州六大福地靠山更硬的,我們又是六大福地前來的第一批,我就不相信,哪怕你再不講究性價比,我們哪怕每個人多花數千靈砂,也相當於一起送給陳榕師兄的見面禮!」
韓立宗現在已經徹底是滾刀肉,一臉的兇悍。
他毫不遲疑喊出了今晚拍賣會的最高價,周圍這群鄉窩寧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的氣勢又已經回來了,勢不可擋!
「這麼高?」
這種加價方式,讓白海翼也是呆了一呆。
「這人是不是傻?」
她轉頭問王冬,「難道進了福地修行,反而修煉傻了?」
「他這顯然是花大家的錢不心痛,應該是帶了師兄弟的一堆靈砂來採購充土豪了,你這下打他就不是打一個人的臉,而是打他們這一堆人的臉。」
王冬笑眯眯的看著她,提醒道:「這件東西估計沒有五萬靈砂收不了場。」
「那就六萬?」白海翼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王冬豎了豎大拇指,「豪氣!」
白海翼頓時比自己賺了六萬草靈砂還開心,滿眼都是小星星,「六萬草靈砂!」
「六萬草靈砂!三萬直接喊六萬?」
下方大廳一眾修士都是隱隱的蛋疼,這哪裡是戰鬥豪,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豪!
韓立宗嘴角那抹張狂瞬間凝固,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
「八…」
他差點脫口而出就罵八婆,出口了一個字才硬生生收住。
「嗯?」
台上天韻閣的女修看向他和宋天雷、馬蓉蓉所在,「這位貴客是喊八萬草靈砂嗎?」
「草…八萬草靈砂!」
韓立宗被逼提槍上馬,咬牙叫出了聲。
單是這一件沙河棘法盾殘片,就快要豁出大半師兄弟的積蓄,好在有陳榕師兄做擋箭牌,否則他該不知如何交代。
宋天雷眉心一抖,前額滲出的冷汗唰的從眼眶滑落,這已經逼近他們的極限了,即使心裡再不服,手裡的靈砂卻是有數的。
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就算是福地洞府的拍賣會,也鮮少有人這麼加價!他們初來乍到,未曾與哪位土豪大拿結怨,怎就被人盯上了?
馬蓉蓉更加焦灼的不安。
「你們幹嘛?」
韓立宗已經快要崩潰了,但他眼睛的餘光里突然發現馬蓉蓉下意識的在解開自己的法衣,而宋天雷遞給了馬蓉蓉數顆金靈砂,而馬蓉蓉下意識的又取出數十顆草靈砂找給宋天雷。
宋天雷和馬蓉蓉被他這一喝,這才回過神來。
宋天雷老臉一紅,馬蓉蓉羞紅了臉,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人家只想靈砂不夠,想給陳榕師兄多拿點靈砂…」
「不計代價?」上面的白海翼看著王冬。
王冬呵呵一笑,「你說呢?」
白海翼笑顏如花,嬌滴滴意氣風發的一聲喊:「十萬草靈砂!」
十萬?韓立宗還未醒覺自己發現了一個秘密,這一聲喊讓他瞬間嗖的一聲夾緊雙腿,僵著脖子斜眼瞥向樓上雅座,整張臉逐漸扭曲。
恥辱!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這些鄉窩寧!
這一聲喊價已經徹底剝下了他的底褲,就算是他將底褲都拿出來賣掉,也不可能湊得上這靈砂再來叫價!
「咳咳,韓師弟……」宋天雷嚇得直扯韓李宗的法衣,沙河棘法盾殘片雖是他們力爭之物,但說白了不過是一件殘器,他生怕韓立宗衝動,再往上喊。
韓立宗的身體不斷發顫。
他很想打腫臉充胖子,再往上抬一手。
但是他自己已經心虛,生怕自己往上抬一手,對方卻不跟,這樣就爛在手裡,自己根本承擔不了這樣的責任。
「算了,既然這位道友如此喜歡,那便割愛了。」
他深深呼吸,故作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一句。
「哈哈,還要裝。」
白海翼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根本無人敢再加價,這件法器殘片就此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你還可以囂張一點。」
王冬一向是打臉就要打徹底黨,他在白海翼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白海翼心領神會,有點猶豫,「會不會太過,畢竟是…」
「畢竟是同門?」王冬微微一笑,「你信不信他們喊你去小聚,就算在這裡吃了大虧,他們還是要在你面前裝逼?」
白海翼頓時點頭,對著外面出聲道:「這位道友,我平生打折的東西我甚至都不要買,更何況別人讓的東西,接下來所有的東西,你千萬不要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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