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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伏特電死你
偵查員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文軒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出聲道:「那什麼,邢淵, 你還在談生意呢?」
邢淵道:「沒有, 在朋友家,你出發了?」
葉文軒含糊道:「沒,我還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拍照沒什麼靈感,先不去找你了。」
邢淵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葉文軒聽見他在向旁邊的人輕聲說話:「抱歉, 接個電話。」
隨後,桌椅摩擦的聲音響起,話筒那頭飄來盪去的小提琴樂章越來越遠。
幾秒種後, 那邊安靜下來。
邢淵:「寶貝兒, 你準備放我鴿子?」
葉文軒看了看對面兩位, 只好繼續道:「抱歉親愛的, 我準備poyi的比賽已經很久了, 沒有好的作品我簡直無心旅行。再給我幾天時間怎麼樣?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蓋爾斯頓海灘。」
他說的這些全是臨時拼湊,一邊注意著不讓對面兩位和攝像頭後面的長官發現他的微表情, 一邊暗想不知邢淵能不能和他心有靈犀一回。
反恐聯盟嚴禁監聽組員的個人, 葉文軒不怕他們發現他說瞎話。
他不想把邢淵再牽扯進來, 如果同偵查員明說邢淵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在華盛頓是幹什麼的, 那他和邢淵的嫌疑將會更大。
葉文軒一點兒也不懷疑, 一旦承認了,那麼這通電話還沒掛斷,邢淵就會被休斯頓的警方找上門,並且監控起來。
這可不是他想看見的情況。
電話另一邊,邢淵停頓了一會兒,而後才慢慢道:「poyi和我,哪個重要?」
葉文軒暗自舒了口氣。
邢淵:「我在休斯頓等了你一周,本來一周前就要奔赴下個項目,結果現在你和我說,你要>
葉文軒感慨邢淵演起怨夫真是駕輕就熟,一邊安撫道:「我不是,我沒有。親愛的,你要相信poyi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因為還有何塞和普利茲也在等著我……」
邢淵忍無可忍道:「我明天就回去,再見!」
然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葉文軒:「……」
偵查員:「???」
葉文軒心道,邢總你的演技怕不是有些用力過猛啊,我現在好特麼尷尬。
一直執筆記錄的偵查員突然感嘆:「沒想到,華國曾經的首富私下裡是這麼……唔,這麼傲嬌啊……」
打電話的偵查員則道:「如果你的嫌疑洗清了,之後再打過去哄哄他吧。」
葉文軒拿死魚眼看他。
偵查員咳了兩聲:「來吧,我們繼續。」
另一邊,休斯頓,安其羅的獨棟別墅內。
邢淵站在走廊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眉間漸漸擰出皺紋。
&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別墅內的侍女靠過來問。
男人擺擺手,將手機揣回兜里,轉身重新進了廳堂。
四名弦樂手站在圓形舞台上,他們身穿黑色燕尾服,並不看周圍,只專注演奏一曲《死神與少女》。
安其羅正和旁邊一位少女聊天,侍者們還在陸續將一盤盤精美的食物擺上餐桌,見到邢淵回來,安其羅笑得很是戲謔:「小情人?」
邢淵坐在他對面,他旁邊坐的是位金髮碧眼的稚嫩男孩兒,邢淵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查崗的。為了我日後的幸福著想,安其羅,這回就別送我這個了。」
男孩兒想靠過來,被邢淵一手隔開,安其羅嘖嘖做聲,揮手讓他和自己身邊的少女一起下去了。
那金髮男孩兒扁扁嘴,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安其羅笑道:「家裡養的孩子,嬌氣了點兒,別見怪。」
邢淵並不在意:「這沒什麼。」
話題又轉回剛剛那通電話,安其羅饒有興致:「能讓你這麼牽腸掛肚,我倒是對這位佳人更加好奇了。」
邢淵想起葉文軒的說辭,心底稍沉,順勢道:「是位攝影師,我們是日久生情,這次本來想讓他過來休斯頓休休假,可惜他還要工作。」
&我覺得這再好不過了其羅別有深意道:「誰也不清楚破曉的儀式會在哪裡進行,有可能是這裡,也有可能去數千公里以外的別的地方。哈,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就喜歡那種神神秘秘的氣氛。」
&最好和你的家人、助理還有小情人都找個藉口解釋一下,」他道:「因為你大概會消失幾天時間,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麼做很有必要。」
邢淵瞥了眼舞台上低垂眉眼的提琴手,點點頭:「我會的。」
安其羅注視到他的視線,隨手指著那四人,向邢淵介紹:「你不用在意他們,這是我的四位保鏢,我不太喜歡被黑西服圍在中間那種感覺,人還是低調一點兒好,他們這樣的,正合適。」
邢淵自己身手就非常不錯,自然看出這些人腰間別著槍,演奏時手臂拉扯弓弦,能隱隱看到薄薄的衣袖下面,隱約隆起一層飽滿的肌肉。
都是練家子的,而且實力不低。
他的視線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在安其羅介紹過後才假意驚訝:「竟然是保鏢,我真的以為他們是小有名氣的提琴家。」
他清楚的看見,其中一名拉小提琴的男人面上得意一閃而過,似乎對於這句誇讚非常受用。
安其羅:「你可別誇他們,佩羅總想找機會辭職去開演奏會,我只好讓他在小型聚會上露露臉。你再誇他拉得好,這傢伙今晚就能再來找我一回。」
名叫佩羅的小提琴手低眉順眼,仿佛什麼也沒聽到。
飯後,安其羅屏退侍者,與邢淵在書房裡談了兩個多小時,而後才意猶未盡住了口,招來管家:「為我的好朋友準備客房,他想要什麼都儘可能滿足,不用過來請示我。」
管家一彎腰:「是的,先生。」
安其羅:「邢,明天我不會跟你一起,不過會通過視頻旁觀儀式。」
邢淵若有所思:「所有成員都會觀看視頻嗎?」
&不是,」安其羅告訴他:「我是你的舉薦人,所以需要旁觀,同理,其他觀看的人也差不多是這種身份。」
邢淵:「我知道了。」
安其羅:「那麼,祝你好運!」
邢淵:「謝謝。」
晚上十點多,邢淵再次給葉文軒打了電話。
第一回沒通,他又撥了第二遍,五聲過後,那邊的人才姍姍來遲。
葉文軒疲憊地道:「邢淵,還沒睡?」
邢淵頓了一下。
自從兩人確定了感情,葉文軒再沒連名帶姓叫他,不是「老邢」就是「邢總」,有時膩在一起,被他弄得狠了,還會來一聲「老公」。
這就和晚飯前那通電話一樣,來得莫名其妙,聊的內容也不知所云。
葉文軒先開口:「你那邊我是真去不了了,這兩天都在趕工拍攝,等拍完我就去找你。」
邢淵站在窗邊,一手隔開厚重的窗簾,透過玻璃向外看。
樓下有數十名保鏢分散在別墅各處,行動間訓練有素,看上去井井有條。
他道:「我對你的poyi興趣不大,明天我就去其他地方談項目,你也不用來找我了。」
葉文軒一愣:「你要走了?」
邢淵的目光轉回屋內,他的藍眼睛在各個物件上轉了一圈,一邊慢慢在屋子裡行走,一邊聽電話:「你放我鴿子,我很傷心,只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葉文軒跟著入戲:「不,親愛的,我是愛你的!請再原諒我這一次,等我拿了poyi的年度攝影師獎,一定帶著獎金和榮譽,駕著五彩祥雲去迎娶你——」
邢淵嘴角明顯一抽,有點兒接不下去了。
同時,他也聽見了聽筒里輕微的「呲呲」電流聲。
邢淵行走的腳步一停。
他左手邊是一張奢華繁複的古典美式臥床,以及深棕色的床頭櫃。
男人的目光如鷹般凌厲,他的視線刮過每一個角落,最後停留在床頭櫃與牆壁的縫隙處。
葉文軒:「邢淵,我是認真的,我們可以先去瑞士登記,或者你比較喜歡別的地方也行,我可以先給你個名分……」
邢淵一手撐住牆壁,側頭看向那道縫隙。
在耳邊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中,他看見床頭櫃的背面,粘著一枚細小的竊聽器。
葉文軒:「嗨,你別不理我,雖然你還沒把我介紹給家人,但我是不會介意的……」
邢淵沒去碰竊聽器,而是站直了身體,走遠幾步,這才回應道:「寶貝兒,我想我們都要冷靜下來思考幾天。」
葉文軒:「哦,好吧……雖然我覺得我挺冷靜的……」
邢淵繼續道:「得了吧,上回也是這樣,要不是瑜微來找我,我都不知道你偷偷出國了。」
葉文軒沒轉過彎來:「…>
邢淵自顧自說:「還有個叫昆頓的傢伙,也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裡跑來的,見了我就說他才是你的真愛,不僅給我大腿上打出個窟窿,還警告我有多遠滾多遠。」
葉文軒:>
邢淵:「我明天就要離開休斯頓,可能去找那個昆頓來個決鬥什麼的,總之,咱們過些日子再聯繫吧。」
葉文軒:「……哈嘍?」
邢淵:「雖然不聯繫,但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如果你趁機又在外面招蜂引蝶,給我頭頂添綠的話,我就讓你一周下不了床。」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葉文軒:「???」哥們兒,演技不錯哦,尤其針對怨夫這個角色。
全程監聽的兩位偵查員取下耳麥,盯著他沉默了半天,表情各不相同。
做記錄的那位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曾經的全球前十大富豪,私下裡性格竟然是這樣的……」
另一位看看葉文軒,搖搖頭,再看看他:「說真的,你們可能不太合適。」
葉文軒:「……」
是啊,邢總是個戲精,他倆真的不太合適。
年長的偵查員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的嫌疑還沒有徹底洗清,勞煩先呆在這間審訊室,直到針對所有成員的審查工作全部結束,才能撤銷包括你在內所有人身上的監控。」
葉文軒抬眼看他:「就是說,我必須坐在這裡,一直到你們審完所有人?」
偵查員:「是的。」
葉文軒:「睡覺怎麼辦?」
偵查員指了指角落裡靠牆豎著的摺疊床:「常年擺在那兒的,就是沒有枕頭被子,不過室內有空調,料想睡著應該還不錯。」
那床明顯被頻繁使用過,葉文軒嘴角抽了抽:「那我上廁所的時候呢?」
偵查員一指監控探頭:「沖那裡招招手,會有一個小分隊的人為你服務,絕對總統級別待遇。」
葉文軒:「請說的簡單點。」
偵查員:「如果你想在路上逃跑,這七八個大漢會將你壓在地上,然後把你揍成豬頭。」
葉文軒:「……」
他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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