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行了三日,江離聲便無聊的磕了三日瓜子。
山膏都看不下去了,「你也太過分了。」
江離聲扭頭看它氣哼哼的臉,丹藥輔助下,再加上他刻苦修煉了三日,皮毛都順滑了不少,果然天下沒有白費的功夫,她問:「我怎麼就過分了?給你的丹藥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給你的那一瓶丹藥,多少靈石?若是拿去妖獸市場,都能買下半個你了。」
山膏鬱悶,「我不是說丹藥,我是說你,你也太廢了,太閒了。」
江離聲看著它,「我也不想太廢太閒啊?這不是不敢嗎?難道你還想我練字,把自己再練的元神出竅,然後你與衛師兄再救我一次?傷還沒好全,又白費了?」
雖然衛輕藍說讓她只管隨意,想做什麼做什麼,但她至少現在不敢啊,真怕再胡鬧一次,耽誤正事兒。
「自然不是。」山膏噎了噎,「但你可以看看劍譜,學學別的啊?不能我們兩個人都努力,就你一個人太閒了吧?這不是過分是什麼?」
「我一看劍譜,就想睡覺,別的也難保不惹事兒啊。」江離聲無辜地看著它。
山膏泄氣,「行吧,行吧,有你這麼個主子,是我倒霉。」
它無奈地又去自己努力了。
江離聲打了哈欠,撐了三日沒睡,她也困了,探頭瞅了衛輕藍一眼,他坐在房間裡的玉床上,一直沒關門,她只要扭頭,就能看到屋子裡打坐的他,玉膏果然是聖品,不過三日,衛輕藍便在玉膏的輔助下,傷勢看起來好了大半,最多再兩三日,估計就能痊癒。
她站起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動,伸伸腰,拉拉腿,還是不能解困,索性將頭探出外面,透過雲層,看外面的風景。
這一看,頓時驚了,困意頓消,喊衛輕藍,「衛師兄,有一大批法寶,好像是對著我這艘飛舟,包抄而來,怎麼辦?」
衛輕藍聞聲睜開眼睛,疾步走出房門,順著江離聲的視線向外看去,果然如她所說,大約有幾十個法寶,黑色,兩側插翅,頭頂尖尖,類似飛鳥,不知是什麼法寶,速度奇快,對著這艘飛舟無聲無息包抄而來。
江離聲的臉都變了,一把拽住衛輕藍衣袖,「衛師兄,怎麼辦?我這艘飛舟,怕是打不過這麼多法寶?你的怕是也不行,就算再堅固,也禁不住這麼多,這些實在太多了,而且你看這些法寶,尖端像是利箭,兩側插翅也像是十分尖利的劍,而且,法寶周身看起來很堅固。這些法寶上,坐著的,不知道是人還是妖邪,但無論是什麼,我們只有三個,怕是打不過。」
衛輕藍抿唇,「的確是打不過。」
他如今還沒恢復,問江離聲,「你那個千里符,還有嗎?就是從七玄門出來,為了逃避追殺,被你用的千里符。」
「有。」江離聲立即拿出來,「真要用嗎?這一用的話,我們不知道會失控去哪裡?」
「管不了那麼多了。」衛輕藍拿過,隨手貼在了飛舟上。
果然,千里符一經貼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衝去。瞬間將包抄而來的那些法寶,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但江離聲也清楚地看到,她的飛舟,在直線飛出一段距離後,以奇快的速度,扭了個頭,換了一個方向飛去。
「完了,真不知我們要去哪裡了。」江離聲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對改了的方向擔憂。
「沒事兒,不管去哪裡,總不至於比清虛到凡間的王都還遠,最多也就上萬里。」衛輕藍道:「到時候我們再改路去就是了。」
江離聲點頭,不放心地又掏出一張隱身符,貼在了飛舟上,「也是,只能這樣了。總比我們被人殺了,去不了強。」
她氣悶,「不知是什麼人?估計是那個黑衣蒙面人。三日前,我們剛離開清虛時,席師弟給我傳訊,說他們遇到了截殺,幸虧有我給於師叔的那些符,但他們也都受傷了,楚師叔的飛梭還被毀了。我和山膏還說,別讓我們遇到,只要遇到,我就用符砸他,狗娘養的,誰知道他竟然弄了這麼多法寶包抄我們。」
衛輕藍聽她罵髒話,「興許是他。」
江離聲恨的牙痒痒,「那些是什麼法寶?看起來很有攻擊性。」
衛輕藍思索,「你有沒有覺得,那些法寶的形狀,很像是回水裡的那些飛魚?」
江離聲點頭,「嗯,像。」
「當初回水底有祭壇,那些飛魚,受人驅使,將你拖入水底,還有曾經有人在需水裡設陣捕殺鯩魚,那時我便猜測,想必是有人煉厲害的法寶。」衛輕藍道:「應該是極其厲害的煉器師。」
「修仙界哪個煉器師這麼厲害?那些法寶的速度又快又堅固又有攻擊性。」江離聲想著哪個厲害的煉器師有這麼大的本事。她師父給她的這個飛舟,飛行速度還可以,但沒有這麼厲害的攻擊性,衛師兄的飛舟倒是可以,但也不算是攻擊型法寶,只是他用的久了,養出了靈性,被她開發了攻擊潛力罷了。
衛輕藍搖頭,「三宗里厲害的煉器師屈指可數,但整個修仙界,總有人厲害卻藉藉無名。」,他補充,「背後做這一切的人,不是一個人。」
「也是。若背後之人搞陰謀,有本事也要藏著掖著不張揚,否則豈不是誰都知道是誰了?」江離聲問:「衛師兄,我記得你說你將需水裡的陣法破壞了,若有人去,你必能知道,如今有人去了需水嗎?」
「有人去過,但我當時,修為不穩,正在閉關,無暇他顧。」衛輕藍道:「那人十分高明,將我留的追蹤印記給抹平了,我出關後,也沒法再查。」
「真他娘的會挑時候。」江離聲覺得這背後之人又厲害又狡詐。
衛輕藍拍了一下她腦袋,「好了,不許說髒話。」
江離聲:「」
好吧!
她探出頭,向外看看,果然將那些法寶都遠遠甩開,又得意起來,「我畫的符,可真厲害。」
雖然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候能救命。
衛輕藍笑,「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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