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這一屆聖子大典的觀眾們,也都懵了。
一名頂級世家的世子,在自己家族裡,激動地盯著大熒幕:「嗎的,仙王與仙皇轉世,都是成堆出現的嗎?」
「要麼,就連續幾百萬年,一個都不肯出山。」
「要麼,一出,便是成堆地出現。」
「這一屆聖子大典的整體實力,也太強了吧。」
山巔。
洛賦僅憑一掌,便斬斷了極品亞尊器魔兵後。
平靜的目光,朝僅剩的倖存者,張煌掃去。
「一個問題。」洛賦道。
張煌驚了,不用洛賦把問題說出來,便急忙開口:「我說我說,你不用問第二遍,我這就說。」
「如果那大劍上的黑色紋路,就是你口中的魔兵的話。」
「那麼這種東西,我只在余澈身上見過。」
張煌很是驚慌。
他從洛賦那平靜的目光中,沒有看到絲毫憐憫!
有的,只有斬殺一切,與魔兵魔器相關人士的,殺念!
他意識到,即便自己與慕容妍是同門。
那洛賦,也不會因此,而對他張煌有所讓步。
仿佛是擔心洛賦不信一般,張煌又急忙補充道:「你相信我,我沒有理由對你撒謊。」
「因為慕容妍和你的關係,我們南海尊殿已經成為其他勢力的眼中釘了!」
「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洛賦!」
洛賦道:「我相信你。」
張煌如臨大赦般,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心中萬分慶幸:得救了
但緊接著,洛賦道:「換個問題。」
張煌又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苦澀道:「還有問題啊」
洛賦道:「見過納蘭若卿麼。」
洛賦,已經來不及,去主動尋找納蘭若卿了。
方露萱她們五個,是被同時衝散的。
救下方清雪時,方清雪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
如此推算的話,現在的納蘭若卿,哪怕最樂觀,也是被群敵環肆的狀態。
主動尋找,太浪費時間!
那張煌聽到這個問題後,一拍額頭,喜道:「這我還真知道!」
「在我被余澈盯上之前,我遇到過納蘭道友!」
「那個時候,我已經通過呂鴉的毒鴉傳信,知道你和慕容妍有交情了。」
「所以我沒有為難她。」
聽到這句話時。
洛賦眼眸微微一閃:「她怎麼樣?」
張煌稍稍遲疑了一下,像是擔心洛賦會發怒一樣,低聲道:「不,嗯不是很好。」
「大批聖子聖女,對你們展開圍剿」
「說重點!」洛賦一聲喝斷。
張煌忙道:「她被一隊人追殺,後來陰差陽錯,兩支追殺你的隊伍,也湊巧遇到了她」
「我遇到她時,她正在逃命,而且傷勢不輕。」
「她」
話至此處,洛賦臉色微微一變,一把抓住張煌僅剩的手臂:「帶路!」
轟!
伴隨著一道炸雷。
洛賦化作一道閃電,抓著張煌,瞬間消失在原地。
十萬火急!
某處,山腳下。
「就是這裡。」張煌心有餘悸,指著面前的一塊位置。
心臟,則是砰砰狂跳!
太快了!
剛剛他被迫體驗了一把洛賦的速度,感覺自己的骨架都要被洛賦給拽散了一般。
洛賦鬆開張煌,立刻開始,搜尋關於納蘭若卿的蛛絲馬跡。
張煌見狀,心裡還期待著能從洛賦手裡活命,也便一起尋找起來。
「這裡!這裡有血跡!」
翻開一片闊葉,張煌指著一個葉片上喊道:「洛賦道友,是納蘭若卿的血跡!」
洛賦閃電般出現在張煌身邊。
二人同時看向那闊葉上的,一滴凝固的紅血,並同時皺起了眉頭。
「納蘭若卿被抓了。」
「納蘭道友被抓了。」
二人異口同聲,語氣低沉。
洛賦第一時間分析出了有效線索。
曾一度成為仙王的張煌,自然也不是頭腦愚蠢之輩,同樣也看出了這滴血跡,代表的含義。
張煌皺著眉頭,微微點首:「逃命之人,不會任由血跡暴露自己的行蹤。」
「這滴血,應該是敵人故意留下來,給你看的。」
「找下一滴。」洛賦不置可否,並閉上了雙目,仔細感知。
張煌祭出一件八卦鏡法寶:「我來吧。」
他將納蘭若卿的血跡,塗抹在八卦鏡之上,並雙手結印,以法寶尋蹤。
那八卦鏡迅速騰飛起來,並放出一道光芒,照射向了東方。
二人迅速追去。
一百三十里外,二人發現了第二滴血。
兩滴血跡,便足以定位大概方向了。
張煌望向東邊,頗為顧慮:「洛賦道友,東邊我知道,那裡是萬仞黑淵。」
「他們在這邊抓住了納蘭道友,卻要跑到萬仞黑淵去等你。」
「這擺明了,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在等你啊。」
「去不得!」
洛賦星眸虛眯,眼望萬仞黑淵方向,冷漠道:「天羅地網,刀山火海亦如何。」
「與我洛賦作對,我要讓他們,後悔出生在這世界上!」
「張煌,去找余澈的屍首,拿走他的名牌,回去吧。」
「你自由了。」
張煌面色一喜,果斷抱拳:「告辭!」
話罷,此人咻的一聲,遠遠逃走。
冥冥之中,仿佛有著「義薄雲天」四個大字,在張煌身上閃耀著奪目的光輝。
東方。
大陸至此,仿佛抵達盡頭。
一片深不見底的虛無深淵,漆黑無際。
深淵底部。
詭秘的幽靜森林中,黑氣瀰漫。
唯有一塊空地上的篝火,提供著唯一的光亮。
而圍繞著空地的四周密林里,則是漆黑不見五指。
更有一層濃郁的黑霧,籠罩著空地四周的森林,那黑霧不但影響了能見度,甚至令修士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受到了一定遮擋。
在這裡,哪怕兩名修士相距短短百丈,也很難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存在。
這裡,是一個絕佳的設伏點。
足足十道,埋伏在密林中的身影,猶如暗夜中的獵手,靜謐地潛伏著,一言不發。
他們甚至施展了強大的仙術,將呼吸,心跳徹底停下,乃至連血液流速都被強行中斷。
只待發現獵物,才會悍然出擊。
而空地的篝火邊,則有著五名修士,圍坐成一圈。
納蘭若卿被倒懸捆綁在半空中,全身衣著破敗,刀傷劍傷不下十餘處。
但這些傷勢,都不足為懼。
最嚴重的是,納蘭若卿,此刻是中毒狀態。
她的嘴角,不停地溢出一滴滴,鮮綠色的血液!
一滴滴綠血落下,滴在篝火中,冒出嗤嗤的黑煙。
呂鴉面色森然,守著篝火,一言不發。
那消瘦的臉上,恨意滔天。
納蘭若卿中的,赫然是呂鴉之毒!
呂鴉的毒素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旁邊,一名修士,滿臉的不以為然,道:「呂鴉道友,十五個人,伏擊一個洛賦?至於麼?」
此人胸前名牌,寫有:乾坤昊天殿,姜白。
乾坤昊天殿,以陣術起家。
而另外三人的臉上,也都掛著淡淡地冷笑,似乎對呂鴉的過分謹慎,感到不屑。
姜白,一邊挑動著篝火,一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密林方向:「密林中,我已布下了十三座詭陣,絕對無人能夠察覺!」
「凌霄符閣的道友,在密林中,埋伏下了七道隱形符籙。」
「靈虛丹宗的道友,在密林中,埋下了二十二顆,極品亞尊階,天雷地火丹!」
「天機聖殿的道友,將四張極品亞尊階,摧星弓,蓄勢待發!」
「呵呵,那洛賦若真是敢來,他便有九條命,也得留在這裡!」
在姜白侃侃而談時。
呂鴉,將一道冷漠的目光投遞過去:「還在自誇?」
「你們丹器陣符四大老祖,都被洛賦乾的,死的死,逃的逃,還有臉吹!?」
那姜白臉色一紅,慍怒道:「呂鴉道友,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蓬萊講道,那是公平決鬥!」
「可我們現在,是現實中的戰鬥,那能一樣嗎?」
一旁,胸前寫有:趙志京,天機聖殿的修士,急忙打圓場:「切莫爭吵。」
「呂鴉道友,姜白道友所言不無道理。」
「道祖們為了跟洛賦公平決鬥,給自己設立了太多條條框框。」
「可在這裡,咱們是無限制的,而且也不會跟他一對一公平決鬥,情況不同的。」
旁邊,凌霄符閣聖子,呵呵冷笑:「莫說咱們在這裡,設下了丹器陣符四種陷阱。」
「便是僅憑咱們這十四個仙王,外加你一個仙皇,也完全能捏死洛賦。」
呂鴉臉色一沉,冷聲道:「洛賦不足為懼,麻煩的是,慕容妍那賤女人!」
「她已經跟洛賦穿一條褲子了!」
姜白呵呵冷笑:「那又如何!」
「咱們人數占優!」
「我敢保證,哪怕是兩個仙皇轉世來了,也得死在這裡!」
五個人,充當誘餌,在空地上「相談甚歡」。
然而,在聖子道場,卻是另一番景象。
幾大神級勢力的觀眾們,早就盯著大熒幕,破口大罵了。
一名天機聖殿的聖老,指著大熒幕,怒道:「真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森林裡的伏擊者,都消失兩個了,還在那裡閒聊!」
在對洛賦設伏的,十五個聖子的小熒幕中,已有兩個悄然熄滅了!
然而,在空地上,靜候洛賦前來落網的呂鴉五人,對此渾然不覺。
密林中,那獨特的黑霧。
不但能夠隱藏設伏者的聲息,但同時,亦可隱藏,入侵者的聲息!
不知何時。
一道靜謐的黑色影子,已經貼著萬仞崖壁,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來,靜靜地,潛入了密林。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
黑暗密林中,十個伏擊者,已然有二人,失去了蹤影。
一棵巨樹上,橫生的粗壯樹幹處。
北漠神殿聖子,趙英裴,無聲無息地趴著。
他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血液流速。
他的身影,與古樹同色,與古樹渾然天成。
哪怕近距離看過去,也無法分辨出此人的存在。
此刻,那空地上,依然時不時地,飄過來閒聊之聲。
「呂鴉道友,你莫不是被洛賦給打怕了吧?」
「呵呵,你太高看他了!」
「小小洛賦,算什麼東西,也配讓咱們十五個人,一起對付他自己?」
樹上,趙英裴聽到這裡,一張陰冷的臉上,露出了不屑地冷笑。
顯然,他也很贊同這句話。
更是認為,呂鴉,太過懦弱,也太高估了洛賦。
便在趙英裴嘴角上揚,無聲而笑之際。
就在他身後的,古樹主杆上!
那古老的樹皮,竟悄然無聲的,徐徐浮現出來,一張臉的輪廓!
這張臉,正用冷漠的目光,凝視著趙英裴的背影。
而對於自己的處境,趙英裴渾然不覺!
五行神通。
木之神通,木遁!
忽然,趙英裴背後的古樹主杆上,詭異地,探出了一對手掌!
這雙手,緩緩朝趙英裴的頭部探去。
那雙手,沒有血流,沒有溫度,沒有帶動風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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