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的修士們,腦瓜子嗡嗡的。
一場逆推比拼,光是銀月設下的規則之繁多,便令人頭皮發麻。
滄瀾聖母,無比驕傲地,看著自己最寵愛的銀月總首席。
銀月的器術造詣,令聖母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道場內。
洛賦道:「說罷,怎麼個花樣。」
銀月笑而不語,啪啪,拍動手掌。
立刻有仙子侍女,端來兩個托盤,分別放在二人面前地上。
托盤掀開,各有三張面具。
銀月道:「道主,咱們以五感,來推衍器材。」
「分別是視覺,嗅覺,聽覺,味覺,觸覺。」
「每次,只能使用一種感官能力。」
「猜五次!」
銀月拿起第一張面具,道:「次面具,可封住口鼻,雙耳,只留雙眼來看!」
「第一場,第一輪為視覺比拼,名為『一擲觀器』。」
「道主,請佩戴面具。」
洛賦將面具戴上,果然,除了視覺之外,嗅覺與聽覺皆被封印。
對面,銀月也佩戴同樣面具,並抬手在空中,以妖力書寫文字。
「一擲觀器,需侍女將一種器材,從你我之間投擲過去,咱們僅用這點時間,來觀看器材。」
「但過程中,目光不允許追尋器材!」
「你我二人必須對視,誰的視線移開分毫,便算誰輸。」
賓客們的腦瓜子,麻了。
酒聖一口老酒噴將出去:「這玩什麼鬼東西!」
「把個器材研究一年半載,都未必能研究出門道來。」
「還一擲觀器?鬧呢!?」
賓客們沉默不語,但臉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
三城的修士們都意識到。
自己,將見證一場,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驚人比拼!
人族最強器師,與妖族最強器師,將在今天決出勝負!
隨後。
銀月用妖力,在空中寫出:「侍女,將公子拆解的所有器材中,隨即取出一件。」
「洛道主,對視開始!」
侍女進塔,而後捧著一尊「藏器寶罐」走出塔外。
那器材,便在罐內。
洛賦,與銀月四目相對,都死死盯著彼此的雙眼。
只要有誰的眼神,出現哪怕一刻偏移,都能被對方立刻洞察到。
二人,洛賦在東,銀月在西。
隨後抱著罐子的侍女走到南邊,第二名侍女走到北邊。
南邊侍女,將罐中器材現場取出,並將器材,忽然拋成一條直線,飛過洛賦與銀月中間!
剎那間,銀月的眼瞳,變成了晶黃豎線!
啪!
站在北邊的侍女,一把將器材接在手裡。
結束!
那器材,穿過洛賦二人視線的一瞬間,便是他倆用來判斷的時間!
現場鴉雀無聲。
已經無法組織言語,來表達此刻震驚的心情了。
然而,洛賦卻笑了。
他依然與銀月對視著,卻是迅速右手抓筆,在紙上快速書寫!
對面的銀月見狀,目光中閃過一抹驚容。
這麼快!?
就算看到了器材,也得留下思考的時間才行啊。
那洛賦幾乎是一瞬都沒停留,便開始書寫了!
銀月額頭見汗,但她同樣強悍。
幾乎是在洛賦起筆的一息之後,也立刻抓起筆來,飛速書寫。
現場,只有毛筆划過紙張地唰唰之聲!
三城修士,全都屏住了呼吸,緊張萬分地盯著道場內二人。
一息,兩息,三息!
三息過後,洛賦停筆。
一百二十三種器材,躍然紙上!
寫在頂端的一件器材,名曰:極品亞寶階,地陽晶鐵。
這地陽晶鐵,便是剛才被拋擲過去的器材。
而在洛賦,封筆之後的足足半個時辰。
銀月,才寫完了自己的那一份。
所有人,都呆了。
連滄瀾聖母,也都皺著眉頭,一語不發。
太快了!
洛賦寫出器材的速度,太他娘的快了!
啪!
銀月一把揭開自己的面具,憤怒瞪視著洛賦:「你搞什麼?!」
「三息時間,亂寫一通?」
「把你我之間的莊嚴比賽,當兒戲?」
「你簡直」
話至此處,銀月的嘴巴,閉上了。
一雙美眸,也越瞪越圓!
她驚呆了。
皆因對面的洛賦,正似笑非笑,將他的紙張,展示給銀月來看。
銀月難以置信地盯著洛賦的文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紙張。
一模一樣!
分毫不差!
全場修士,雙目圓睜,紛紛起立!
「老老夫的天爺啊!」
「這,老夫看到了什麼?是神跡!?」
對面銀月,難以置信地指著洛賦:「你,你你,你肯定提前知道結果!」
洛賦呵呵一笑:「規則是你定,玩法也是你定。」
「找這種藉口,就沒意思了。」
「還用現場煉出飛劍來麼?」
還煉什麼?
二人寫的一模一樣!
銀月面紅耳赤,憋地心驚肉跳。
花樓之上,滄瀾聖母朱唇微啟,一雙瞳孔都在緩緩收縮。
喃喃自語:「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本聖母最信任的銀月,最驕傲的銀月,則會與洛賦之間的差距」
「會這麼大!?」
洛賦用三息寫出!
銀月用了半個時辰!
這他嗎地差距,都差上天去了。
「巧合!」銀月不甘心地對洛賦叫著:「一定是巧合,定是你對這柄飛劍,早就了解,甚至親手煉製過!」
「否則,你不可能這麼快就寫出來!」
「你只是運氣好而已!」
洛賦呵呵一笑:「那,接著比?」
銀月咬牙切齒,道:「再比!」
這一次,二人各寫出一個數字,一到四十八,並大數減小數。
得到的結果,告知塔內,又拆解完成。
旋即,銀月道:「戴第二張面具!」
「這一次,可用的感官,為聽覺!」
「比法為『一擊聞器』。」
二人各自戴上面具。
洛賦發現,視覺與嗅覺被封印。
旋即,侍女抱著藏器寶罐,來到二人中間。
將寶罐內器材取出,放置於地面之上。
侍女彈出一根纖纖玉指,在那器材上,輕輕一彈。
鐺
清脆的聲音,稍縱即逝。
洛賦呵呵一笑,抬筆,書寫。
然而,銀月還沒開始。
但她明確聽到了對面,洛賦寫字的聲音。
那聲音的急促感,像是穿耳魔音一般,在刺激著銀月的自信心!
銀月慌了!
他開始寫了?
這麼快?
敲擊之聲才剛剛結束,就開始寫了!?
不對,我在想什麼!
集中注意力,辨別那聲音出自何種器物!
三息過後,銀月方才提筆。
可就是在她提筆的同一時間!
對面,洛賦的書寫聲
停了。
洛賦摘下面具,神色漠然。
雙指夾著自己的器譜紙張,隨手一揮。
那紙張,飄飄搖搖,穿過三丈,輕輕落在了銀月腳邊。
現場,安靜的像是全都死光了一樣。
銀月,還在寫!
額頭上,沁出了細密汗珠。
寫字的雙手,都開始發顫了。
她聽到洛賦甩手的聲音了,也聽到洛賦的器譜紙張,落在腳邊的聲音了。
她臉色蒼白!
半個時辰過後。
銀月的書寫,結束了。
她摘下了面具。
第一眼,便看向腳邊的紙張,看向了上面的文字。
這一眼下去。
萬念俱灰!
一模一樣!
洛賦,與她寫的一百四十五種器材,完全相同。
銀月呆住了。
呆呆地望著對面的洛賦。
她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一丁點聲音。
洛賦端坐著,淡漠地看著銀月:「跟我比器道造詣?」
「銀月,我若在九霄仙宮,你便在地下三千尺的泥里。」
銀月怒了。
憤怒地將手裡紙張,撕地粉碎!
「我不信!」
「你一定與那年輕修士,互相勾結著算計我!」
「換人!」
「把他給我喊出來!」
侍女走到塔內,將那年輕修士叫了出來。
年輕修士深深地看了銀月一眼,道:「我有沒有與洛賦勾結,我心裡最清楚不過。」
「總首席,你差洛賦太多了。」
「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都差到姥姥家去了。」
話罷,年輕修士回到自己位置,原地坐下。
被銀月冤枉,他心裡也憋著一股子火氣。
銀月攥著雙拳,嬌軀顫抖!
花樓之上,滄瀾聖母嘆了口氣,一語不發。
「這次,再找一個修士?」洛賦挑了挑眉,看著銀月。
銀月深吸一口氣,道:「用我的人,你敢不敢!」
離譜了啊!
這就離大譜了!
三城修士面面相覷,沒想到銀月能提出這麼不要臉地請求!
酒聖指著銀月:「我早就說你喝多了!」
「用你的人?那還不是你想怎麼」
「酒聖。」洛賦笑著抬了抬手,打斷酒聖的話。
並對銀月道:「可以。」
「啊!?這種離譜要求都同意了?」現場炸了。
洛賦呵呵一笑:「五種觀感,我已贏了兩場。」
「就算她作弊,最多也是與我打平手罷了。」
「這第一輪,我贏定了。」
銀月暴怒而起,指著洛賦:「你把我銀月當什麼人!」
「我銀月的自尊心,決不允許我用如此骯髒手段獲勝!」
「來,咱們比嗅覺!」
金髮總執事走入道場,道:「這一次,老朽入塔。」
「總共三千五百五十五種亞寶器,記好了。」
話罷,總執事進入塔內。
洛賦二人各自寫下數字之後,大數減小數,得出結果,一百七十七。
侍女入塔,傳達數字結果。
塔內,總執事從左向右,挑選第一百七十七件亞寶器,直接拆解。
道場上。
洛賦與銀月,同時佩戴第三張面具。
此面具,將視覺,聽覺封印,只留下嗅覺。
賓客們面面相覷,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這難度可越來越大了啊!」
「嗅覺?那能聞出來什麼?」
「火氣!」
「被煉製過的器材上,還殘留著火氣!」
「放屁呢?根據火氣,來判斷器材被焚燒的程度?」
「不,煉器不止分為文火,猛火,烈火,同時使用火焰的屬性也不一樣。」
「冰焰,木焰,金焰,土焰等等。」
「但」
「老夫也實在想不透,到底這些特徵,該怎麼聞出來。」
「想不透,想不通,想不明白。」
隨後。
侍女抱著藏器寶罐走出塔外,來到洛賦與銀月中間。
但見她取出其中的器材後。
並,以火焚燒!
火焚器材,有著一股淡淡的氣味,飄了出來。
僅僅燒了一息,便立刻停火。
停火的一瞬間!
洛賦,拾筆,書寫!
三息過後,落筆,結束。
而這一次!
銀月,足足在半個時辰之後,才拾筆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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