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
以前都是聽說他有異性過敏症,結婚有一段時間了,安小兔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異性過敏症發作,眼睜睜那麼高大俊朗的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倒下……
她雙手緊握著他的手機,恐慌不已。
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顫抖著打開通訊錄,通訊名單不多,她很快就找到路醫生,撥了出去——
「二爺,有何貴幹?」電話那頭,男人清朗的嗓音很自然地響起。
「不是。他、他昏倒了,讓我打電話給你。」安小兔緊緊抓著手機,聲音輕顫挑重點說道。
她覺得這個路醫生應該就是負責唐聿城過敏症的主治醫生。
那邊,路醫生的聲音變得緊張了起來,「二爺現在在哪裡?」
安小兔告訴他醫院地址和診室之後,那邊便立刻掛了電話。
收好手機,她焦慮不安地看著陷入昏迷的唐聿城,並不敢去觸碰他,生怕會讓他情況變嚴重。
等待是煎熬的,安小兔幾乎是數著秒鐘在等待路醫生趕來。
約二十分鐘後。
一抹高大頎長的白色身影提著要想匆匆趕到診室。
身穿名貴白色休閒服,年輕的臉龐白皙清雋,透著一股溫爾儒雅氣息,高挺的鼻樑架著一副精英式金絲眼鏡的路醫生邊打開藥箱邊問道:「二少夫人,二爺怎麼會過敏症發作的?」
「我扭傷腳,主治醫生臨時有突發狀況交代一名實習女醫生替我上藥,聿城當時坐在我旁邊,那實習女醫生不小心摔倒碰到了他,然後就……」安小兔蒼白著小臉如實回答,「他會不會有……有……」
路醫生聽她這麼說,不小心摔倒?鏡片下溫和的眸子掠過一絲寒芒,遂溫和回答道,「二少夫人不用擔心,二爺不會有危險,打個點滴,醒他來再休息會兒就可以離開了。」
這種抗過敏藥液是唐家當年砸了天價,聘請過很多支體質過敏研究專家團隊,花了將近十年時間,最後由他父親研製出來的;而如今他是負責唐二爺特殊病症的醫生。
「哦好的,謝謝,實在不好意思麻煩路醫生跑過來一趟。」安小兔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感激道。
「二少夫人不必客氣,我是二爺的專屬醫師,只要二爺過敏症發作,不管在哪裡我都必須第一時間趕到,這是職責,況且正好下班順路。」路醫生淡淡一笑解釋道。
「路醫生,他這種過敏症,不能根治嗎?」她看著臉龐依然緋紅,昏迷不醒的唐聿城,皺起了秀眉關心問道。
「到目前為止,我的團隊還沒研究出能根治這種症狀的藥物。只能在過敏症發作的時候通過藥物減輕痛苦;只要他不和別的女性有皮膚接觸,就不會發生過敏,與正常人無異。」路醫生像是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對她道,「二少夫人在這裡照顧一下二爺,我出去處理點事情。」
「嗯。」安小兔微微頷首。
路醫生離開後,偌大的診室安靜了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
他近在咫尺,可是她卻連碰一下都不敢。
怕會加重他的病情,怕他會不會因為這一次過敏症發作,然後體質發生異變,連自己都無法觸碰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陣溫熱覆上自己的手背,安小兔驀地抬起眼睛,對上唐聿城剛醒來的深邃清幽眸瞳。
「聿城,你有沒有感覺哪裡難受?哪裡不舒服?」她緊張得想要靠近查看,可又停住了。
發現她強迫和自己保持距離的動作,他幾不可見皺了下眉,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冰寒,抬手擦起她滾落臉頰的淚水,道,「我沒事,你哭什麼。」
「你、你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毫無預兆在我面前倒下,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安小兔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想再經歷一次剛才那種情況了。
確定他安好,她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那股心焦擔憂的兇猛情緒化作淚水奪眶而出。
「不許哭了,你哭得我心裡不舒服。」他大掌半托著她的小臉,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安小兔緊咬著唇瓣,一雙如被春雨沖刷過的水汪汪清澈大眼還蓄著淚水。
泫然欲泣。
「用力眨幾下眼睛。」他霸道地命令。
不太明白他奇怪的命令,不過安小兔還是乖乖地照做。
滿意地看到她把蓄在眼眶的淚水擠出,然後擦去。
「小兔,我感覺身體有些難受。」他皺著眉頭,垂低的眼睫毛斂去幽深眸底的腹黑光芒,一本正經認真道,「吻我,可以分散注意力,減輕痛苦。」
「嗯嗯,好。」
安小兔用力點點頭,覺得他說的這個方法可行,因為每次她被他吻,腦子都一片空白,只覺得很舒服。
低下頭,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他的薄唇。
後腦勺被一壓,她的唇被迫重新貼上他的,火熱濕滑的舌頭輕易滑過粉粉的唇瓣,撬開貝齒,與香甜的小舌糾纏不休……
久久,他緩緩離開她的唇時,舌尖還有意無意掠過她的潤澤的唇瓣。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了,輸完液就回家。」他淡淡安撫道。
「嗯。」安小兔緋紅著臉頰點點頭,不敢看他。
『叩叩叩』——
「進來。」唐聿城冰冷道。
診室的門被推開,路醫生、唐墨擎夜以及剛剛替安小兔檢查腳踝扭傷的主治醫生依次走進來。
「我有點兒事來醫院,正好碰上路醫生,得知你和二嫂嫂在這裡,就過來了。」唐墨擎夜主動解釋,看著他二哥的眼神饒富興味。
其實他們站在診室外好一會兒了,正好目睹他二哥是如何腹黑地誘拐蠢萌的二嫂嫂。
嗯?接吻可以分散注意力,減輕痛苦……
只能說他二哥又悶騷出新境界了。
唐聿城冷眸掃過幾人,淡漠說道,「我沒事。」
「唐二爺,實在是非常抱歉,我沒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讓二少夫人受到驚嚇,很對不起。」主治醫生冷汗淋漓,趕忙鞠躬哈腰賠不是。
「二哥,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唐墨擎夜開口說道。
從路醫生的口中,他猜到那個白目實習女醫生肯定是看上二哥了,才會耍那種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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