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九大成員國承諾的好處,足以讓任何一個驅魔人動心。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更何況特案處還公布了我就是未來的墮落王,讓我徹底站在了世界的對立面。
在這種情況下,我能信任的人幾乎寥寥無幾,要麼掉進了無盡深淵生死不知,要麼就是被人盯的死死的,不敢隨便接觸。
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不管是重新走一趟無盡深淵尋找我家兩位老闆,還是解決掉我的身份問題,這時候我誰都不能依靠。
於老四見我大大方方的亮明身份,又知道我這半年來手段通天,倒也不敢造次。他笑著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於不仁,你也別擔心,我跟特案處那群軟蛋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千魂大人對你倒是很有興趣。」
我面無表情的說:「對不起,我對他沒興趣。」
千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這傢伙在特案處如日中天的時候還算收斂,但是當特案處垮台之後,就真的露出了爪牙。這半年來我遊走在全國各地,沒少聽說千魂干下的那些惡事。
他們吸收通緝榜上的凶人,挑戰不配合自己的驅魔流派,攪的整個圈子裡烏煙瘴氣,雜亂不堪。東北的崔三爺看不慣千魂小人得志的嘴臉,拉開架勢跟他幹了一架,結果雙方都沒討到好去,其中崔三爺甚至還吃了點小虧。
從那以後,千魂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就在七八天前,千魂藉口自己的弟子被特案處無辜關押,正式跟特案處劃下道來,越好了在亂墳山坡好好說到說道。
為了見證特案處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那一刻,千魂甚至還邀請了青城山,哭喪人,送屍官,還有山東鐵家和畫屍工等十幾個流派的驅魔人。
這樣一個心胸狹窄的傢伙,我還真沒興趣去見他。
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於老四,難免讓他有點尷尬。不過於老四畢竟是千魂手下第一軍師,城府還是有的。
他笑著跟我說:「於不仁,這件事對你可是有極大的好處,你想啊,國內驅魔人一直是以特案處為龍頭老大,這次千魂大人要跟徐劍秦掰掰腕子,若是能把特案處踩成爛泥,以後在國內,誰敢動你?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你應該知道吧?」
我一聽於老四這話就樂了,合著這傢伙是想拉寵我啊。不過千魂這人陰險狡詐,辦事不擇手段,除非我腦子抽了才會去答應他。
我說:「於老四,你就別費心思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於老四倒也乾脆,眼看我不肯答應,也不想得罪我,他說:「於不仁,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你跟特案處帝銘上校的感情很深。所以我也不勉強。」
他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放在了千人斬上掛著的人頭上,說:「咱們談談天下鬼屍的事,既然你解決了天下鬼屍,三千萬佣金肯定不敢少給你一分,但是按照規矩,鬼屍的人頭你也應該給我了。」
我毫不客氣的說:「不給!」
這句話聽的於老四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在水裡,估計他也沒想過竟然會遇到我這麼不講理的人。
於老四懸賞三千萬,就是為了黃河鬼棺里的東西,眼看這玩意兒被我搞定了,滿心期待的想要拿走鬼屍的人頭,不成想被我一口拒絕,實在是有點抹不開面子。
他陰沉著臉說:「於不仁,你就算是被通緝,可好歹也算是圈子裡的人,規矩難道不守了?」
我看了看千人斬上的人頭,又看了看對面氣得臉色發白的於老四,說:「於老四,你沒搞錯吧?跟一個通緝犯談規矩?你怎麼不去跟帝銘上校談談把特案處踩成爛泥的事情?」
於老四就算是城府再深,也被我氣得牙齒咯吱咯吱的響,這傢伙在千魂眼中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哪裡受過這種氣?當下就惡狠狠的說:「於不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你可知道,我們千魂大人很可能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幫你的人。你就不怕千魂大人翻臉嗎?」
千魂翻不翻臉我不知道,但是鬼屍的人頭絕對不能給於老四。我千辛萬苦甩開蹄子跑到黃河渡口來,不就是為了鬼屍的人頭嗎?現在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割掉了鬼屍的人頭,你一個糟老頭子說拿走就拿走,天下還有這種道理嗎?
所以我不耐煩的揮揮手,說:「行了,不服的話就讓千魂來找我!我倒想看看是千魂的拳頭硬,還是我的打神棍硬!」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這句話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反正全世界的驅魔人和精怪殭屍都在抓我,還真不在乎區區一個千魂。所以我也沒想著得罪沒得罪於老四,把鬼屍的腦袋摘下來洗乾淨就準備帶走。
旁邊的瞎眼乞丐忽然說:「於不仁,你要鬼屍的腦袋幹什麼?」
我心裡哼了一聲,卻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要鬼市的腦袋。要知道這個腦袋可不簡單,這是大自然醞釀而成的天下鬼屍。
天下鬼屍非屍非鬼,這個腦袋自然也是一種介於實體和陰魂之間存在,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若是給了特案處余博士,估計還真的能研究出什麼來。
最主要的是,這玩意兒是我確定老張和老何到底是生是死的一個重要道具,沒了鬼屍人頭,誰來開口講話呢?
不給!不要說三千萬了,就算是三千億我都不給!
我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滾刀肉模樣,於老四還真就不敢多說什麼,就算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也只敢伸手對著我:你你你的叫個不停。
當然,我也懶得搭理他,對旁邊的鐘家兄弟招呼了一聲,冒著大雨轉身就走。
鍾家兄弟滿肚子都是疑問,見我對他倆招手,立刻就跟了過來。我也沒跟他倆講話,走的昂首挺胸。
只不過在路過於老四的時候,他身邊那個小女孩忽然輕聲說:「於不仁,我在亂墳山坡等你。」
我頭也不回的說:「你們和特案處打生打死,關我屁事?我才不會去那個鬼地方呢!」
那個小女孩微笑著在我背後說:「你會來的,你一定會來的!記得帶好天下鬼屍的人頭,我在這裡等你!」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算是面對於老四也談笑自若,沒有絲毫尊敬之心。可偏偏聽到這個妙齡少女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鬼使神差的,我就扭頭問了一句,說:「你是誰?」
妙齡少女微笑著說:「我叫於不義,你要記好這個名字!」
我聽到這個名字後,腦子裡瞬間警鈴大作。於不仁,於不義,合起來就是不仁不義。跟我的名字般配的很。
但是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她的名字?還是說,我隱姓埋名了半年多,現在的圈子已經變得連我都陌生了?
雖然心中訝異,可我卻知道輸人不輸陣的道理。聽到她自稱於不義,我也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不仁不義,嘿嘿,咱倆還真是般配。不過你想用這個名字,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份能耐!」
說完這句話後,我帶著鍾家兄弟就冒著瓢潑大雨揚長而去,只留下咬牙切齒的於老四和自稱於不義的妙齡少女。
還有戴著墨鏡,臉上卻滿是古怪笑容的瞎眼乞丐。
這乞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離開的方向思索了半天,才說:「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啊。」
然後他也不跟於老四說話,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而那個方向正好是黃河泛濫的位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瞎還是假瞎,沒走多久就咕咚一聲消失在了黃河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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