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挺奇怪,鐵家莊在圈子裡就是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只有東北的出馬仙,福建的畫屍工,還有西藏的大雪山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長江的鎮屍人就算是在全盛時期,也只不過在江西那一畝三分地上威風威風,想跟山東鐵家比,還真不是一個檔次的。
只要是圈子裡的驅魔人,來到鐵家就得畢恭畢敬,客客氣氣,可現在洪家少爺在鐵家莊這般蠻橫,身為鐵家的弟子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闊少只是一個銀樣鑞槍頭,頂著長江鎮屍人的名號,卻半點本事也沒。被我一腳又一腳的踹的爬不起來,卻仍然嘴硬,說,孫子!有種你今天就打死我!你要是打不死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
這句話徹底把我惹炸毛了,我扔掉手裡的棒球棍,左手一探,一根紅繩就順著胳膊滑了下來。我把紅繩當成鞭子,劈頭蓋臉的就抽了過去。
闊少也不傻,知道現在再激怒我是很不明智的行為,乾脆雙手抱著頭在那一聲不吭的挨打。結果我還沒打幾鞭子,又有兩輛車順著公路開了過來。
這兩輛車一個是掛著蘇l的奧迪q5,一個是掛著皖a的昂科雷。兩輛車都是大尺寸的suv,開起來氣勢洶洶,灰塵四起,一邊走還一邊囂張的按著喇叭。
我不知道這兩輛車是什麼來頭,便不再抽洪家的闊少,而是站在路邊冷冷的盯著這兩輛車。
車上下來的同樣是年輕人,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其中一人留著短髮,戴著個不倫不類的金屬護額。
另一個人也有點古怪,他穿的衣服一條袖子長,一條袖子短。袖子長的那一隻手完全隱沒在袖子裡面。袖子短的那隻手,青筋暴露,孔武有力,看起來就很有氣勢。
那個戴著護額的年輕人下車後就笑了,說,行啊洪子,不是一直在吹自己多麼多麼厲害嗎?怎麼被人打成了這狗樣?
洪子滿臉土灰的罵了一句,老蔣!還不干他娘的!來看老子笑話是不是?
我用一鞭子又抽在了洪子的腦袋上,這傢伙立刻就跟殺豬似的叫了一聲,可能是覺得有同伴來了,膽氣又壯,張口就罵,臥槽你姥姥的!今兒我要是弄不死你我就不姓洪!
老蔣倒是比洪子謹慎多了,問我,兄弟,混哪裡的?
鐵家那個年輕人咳嗽了一聲,說,蔣少爺,羅少爺。
老蔣很傲氣的樣子,說,你好,我是安徽蔣平,你是鐵家老幾?
他語氣之中一點尊敬都沒有,依然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鐵家的年輕人脾氣倒好,笑著說,我是鐵家旁系,鐵十三,這位是我堂弟,鐵十四。
老蔣淡淡的嗯了一聲,倒是那個袖子不一樣長的年輕人衝著鐵十三微微點頭,自我介紹了一下,巡夜人,羅亞。
他倆一報名,我就知道這兩人什麼來頭了。一個是安徽的送屍官蔣家弟子,一個是江蘇太湖的巡夜人。
安徽的送屍官大名鼎鼎,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其中最厲害的是一個中年女子,雖說是女子,可人送外號蔣先生,曾經跟特案處關係很好。
至於江蘇太湖的巡夜人,我只聽說過名字,對這些人有什麼能耐半點都不了解。就算是鎮邪筆記的陰陽篇里,對巡夜人的記錄也語焉不詳。
這兩人加上被我用鞭子抽了一頓的洪子,應該就是江南一帶新進崛起的年輕高手。
鐵十三雖說是鐵家的弟子,可畢竟是旁系,乾的也是接人送人的事情,對這幾個人倒也不敢得罪。而這三個傢伙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知道鐵家到底有多厲害,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
看樣子這三個傢伙關係不錯,被我抽倒了一個,另外兩個看我的目光都有點不善。尤其是那個蔣平,張口就說,兄弟,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自己抽自己一百個個耳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一聽他這話就笑了,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奶奶的,還說自己不是不講理的人,也沒見你講道理啊?
鐵十三在旁邊看不過去了,說,蔣少爺,差不多就行了。
蔣平在那嘿嘿一笑,指著路邊的牧馬人說,十三啊,看清楚了,北京來的。既然敢來鐵家莊,還敢用鞭子抽洪子,肯定是圈子裡的人了。我們送屍官可是講規矩的人,不欺負普通人。
鐵十三又問,朋友,您是北京哪裡來的?
我微微站直了身體,說,石家莊陰陽店鋪,於不仁。
陰陽店鋪這四個字一說出來,包括鐵十三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鐵十三才狐疑的說,你是陰陽店鋪的人?驅魔帖呢?
我愣了一下,這東西我還真沒有。
驅魔帖類似於江湖上的英雄帖。只有有限一些流派和家族有資格發送。一般情況下,驅魔帖很少往外發,除非是遇到某個流派解決不了的大事,甚至能危機到國家安危或者整個圈子。
鐵家無疑是有資格發送驅魔帖的,而能收到驅魔帖的流派也不是泛泛之輩。只不過鐵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鐵十三見我拿不出驅魔帖來,就很客氣的跟我說,這位朋友,鐵家廣發驅魔帖,石家莊的陰陽店鋪自然名列其中。但是您說您是陰陽店鋪的人,為什麼沒有驅魔帖?
蔣平說,別他娘的廢話了,估計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仗著懂一些圈子裡的規矩,就跑來湊熱鬧。這種人在我們安徽多的是,對付他們只有一個辦法,揍一頓就好了!
這人對我是橫看鼻子豎看眼,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可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既然沒有驅魔帖,好辦!搶走一個就是了。
你送屍官厲害,我陰陽店鋪也不差!
我倆劍拔弩張,眼瞅著就要動手。結果這個時候馬路上又來了一個車隊,這個車隊全都是清一色的帕薩特,看車牌,都是白色的軍區牌照。
車隊飛快的靠近,很快就停了下來。打頭的那輛車裡下來了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我仔細看了一眼就不簡單,因為臂章表示她是省城軍區司令部的,肩膀上的一槓兩星,說明她的軍銜是中尉。
女軍官英姿颯爽,下了車後就冷冷的掃了我們一眼,說,讓開!
鐵十三急忙迎了上去,說,鐵琳姐,這些人都是家族裡請來的客人。
鐵琳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但是仍然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她面無表情的說,三叔回來了,要他們都讓開。
剛才還叫囂著要我自己抽自己耳光的蔣平一聽到鐵家三叔這幾個字,當場就臉色一變,三下五除二的竄上了自己的車,趕緊開到了旁邊。
羅亞和倒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洪家少爺也臉色煞白,急忙竄了出去。剎那間三輛豪車就衝進了路邊的野地里。
我不知道鐵家三爺到底是誰,但是從派頭上來看應該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心說我畢竟是有求於鐵家,就準備挪動牧馬人讓路。結果這時候車裡忽然傳來一個沉穩的男子聲音,說,年輕人,等一下。
我拉車門的手頓時就停在了那,轉頭一看,一個理著小平頭的中年男子已經從車裡下來了。
只不過他目光沒有放在我身上,而是放在了這輛車上面。
中年人看著這輛車足足看了二十多秒,這才轉過頭來跟我說,年輕人,這輛車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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