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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錦官點點了頭,「只不過和之前有些不同,之前都是自願前往,這次是強制召集。」
「強制召集?」冷萬仞明顯地一愣,「也就是說整個仙界的仙人都…」
「對,」夜錦官的臉色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大人命我帶著他們先行去觀察一番,如果事情真的已經到了那個地步,那麼就連大人也不得不慎重考lu一番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中山仙府如此興師動眾?」冷萬仞疑惑道。
「這個倒是完全沒有消息,不過大人可能會知道一點吧。哦,對了…」夜錦官忽然拿出一個錦帛放在冷萬仞的面前,「這個是大人提到的另外一件事,你看一下。」
「美杜莎…上古仙木….」冷萬仞才看了看道:「這個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可靠嗎?」
夜錦官點點頭道:「是無極那兩個小子傳回來的,據說當時就連前中山仙府十二金仙的車琉德和不老山的農辛蜂都在那裡,應該不會有假。」
「上古仙木倒還好說,可這美杜莎母女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這麼多仙人為之瘋狂?」冷萬仞問道。
「不知道,」夜錦官醉醺醺的臉上忽然露出難得的鄭重之色,「不過如果遇到這個人,務必要將他帶到幽冥堡。」
「知道了,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子而已,何必如此緊張。」冷萬仞笑道。
「萬仞,」夜錦官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如果你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的話,那麼你可能就是下一個戈爾德。」
「你的意思是…」冷萬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根本不敢相信。
「沒錯,自那小子突然在小仙界出現之後,就連斬通靈府荀綬、西禳仙域府戈爾德,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戈爾德…那不是和你一樣境界的….怎麼會…」
「在這仙界,境界和實力縱然是衡量仙人們實力的象徵,但是若論生死搏鬥,可不是誰的境界高誰就能活下來的……」
……
「少冶星靠近南方,其環境自然比極北的幽冥堡要溫和一點,所以這些個奇花異草才能得以生存下來。」
少冶星的衛戍府內,冷寒山兩兄弟正陪著夜羽在衛戍府內四處參觀,冷靈兒本來也在,但是生性活潑的她和做不得這種拘束、無聊的接待工作,所以才走了沒幾步,她便找個由頭跑開了。
「南方的花草雖然貌美,但是如果不能經受嚴酷環境的考驗,就算美麗也只是弱不禁風的溫室花朵罷了,並不能長久。」
夜羽話中有話冷寒山兄弟倆又豈能聽不出來,但是他畢竟這裡的客人,又是北冥仙域府中樞幽冥堡的人,所以冷寒山兄弟只當是沒有聽到。
冷蒼山眼睛一轉,立即侃侃說道:「幽冥堡歷來高手眾多,夜羽兄天縱之資必定為前輩們推崇,就連我們少冶星也曾聽說,傳言夜羽兄已經突po到上仙之境了?」
話音一落,就連早生嫌隙的大哥冷寒山也不由地為弟弟的話暗暗叫好。縱然夜羽實力比他們兄弟高上一籌那也只不過是因為幽冥堡高手如雲、名師眾多,依仗這天然的優勢,即便是普通人也會頗有成就,夜羽又有什麼好得yi的。
「名師雖多但是好的徒弟卻很少,你們說是嗎?」
夜羽說完哈哈一笑,也不等冷寒山兄弟說完便直接邁步向衛戍府的深處走去。兩兄弟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奈何實力不濟,底氣自然不足。
「這裡是什麼地方?」
順著偏道往深處走去,三人立即來到一片片古舊殘破的吊腳木樓前。與前面富麗堂皇的正殿完全不同,這裡的建築似乎完全就是用來作出對比的。
「只是一些破舊的木樓罷了,沒什麼好看的。」
前面的針鋒相對已經讓冷寒山兩兄弟失去了遊玩的興致,所以此刻勉強敷衍了一句,立即就想帶著夜羽返回前殿。
「等等!」
兩人正要轉身回頭,夜羽卻忽然輕喝一聲。兩人微微一愣,對望了一眼之後皆是有些不知所以地看著面前的夜羽。
「這裡面有人嗎?」
「沒有,這種地方就算是下人也不會來的,又怎麼會…」
冷蒼山頗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夜羽竟然猛地一躍,輕輕地落在了一處吊腳木樓的面前。看他的樣子,竟然是在窺視裡面的動jing。
「嗯?」
夜羽古怪地舉動讓冷寒山兄弟猛地一呆,但是看他行動間又不似作偽,於是只好屏住呼吸只用神識往木樓裡面掃去。
「嗡!」
讓兩人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神識才剛剛穿透進qu卻立即仿佛是泥牛入海般陷在了裡面,裡面的東西竟然是連他們的神識都給吞噬了!
「嘩啦!」
兩人正在驚駭之時,忽然一聲轟然巨響,低矮的木樓頂上立即被炸出一個碩大的窟窿。木樓前的三人心中一頓,立即向後退去。漫天木屑紛飛之中,一個身著灰色常長袍的人緩緩地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是你!」
夜羽並不是認識張揚,但是冷寒山兩兄弟一見面前這人,之前消失的底氣立即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我妹妹好心將你救了回來,你卻拆了我家的木樓!」
「是啊!你躲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輕輕搖了搖頭,張揚的心中有些無奈。就在之前,在他剛剛發現已經融入體內的無淚之塵似乎對袁鐸等人有些反應的時候,忽然發現竟然有人在暗中窺視。迫不得已,他才選zé了破頂而出。
「你們認識他?他是什麼人?」見冷家兄弟如此說,夜羽立即問道。
「他是我妹妹在仙域邊境救回來的一個小子,是叫…對了,你叫什麼名zi!」冷寒山說了一句才想起來,他們還不知道張揚的名zi。
「楊…楊伯南…」
如果算上彤彤,那麼張揚也算是家裡的長兄了,這個「伯」字自然使得。而「南」字則是取自他的父親。既然不能使用本命,張揚只好現場給自己取了一個。
「楊伯南?」冷寒山不屑地搖了搖頭,「真是個粗鄙的名zi。」
「那麼楊伯南,」冷蒼山忽然露出一絲陰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要破壞我家的木樓!」
「是那位前輩讓我在這裡休息,至於木樓,」張揚回頭望了望破了一個大洞的屋頂,「那是因為我本來正在睡覺,忽然莫名地感到一種恐懼。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什麼東西給扔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冷寒山逼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大人也知道我的境界低微,所以我又怎麼可能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張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說是因為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嗎,那樣肯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那時車琉德會為什麼會看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知道這件事肯定已經被傳揚出去了。
「那麼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為什麼…」冷蒼山和冷寒山對望了一眼,「為什麼你的境界這麼模糊?」
「小人其實是剛剛飛升仙界的,因為功法不全所以一直不得進步,現在勉強算是一個仙人吧。」
「也就是勉強算是仙人境界是吧?」冷寒山兩人大笑一聲,「就這點本事還想學人家呈英雄,你可知道什麼叫不自量力,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似乎很快就將張揚之前的牽強的解釋給忘得一乾二淨。不過在兩人的身邊,夜羽卻是一直冷冷地注視著,絲毫不為所動。
「不過!」冷寒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雖然你說事出有因,但是我家的木樓的確是被你所毀的,所以懲罰還是必要的,該怎麼懲罰你呢…」
「這樣吧,」一旁的冷蒼山忽然眼睛一亮,立即朝冷寒山示意了一下,「你說你境界低微,我們也不願為難你,如果你能接下我們一擊我們就繞了你的過失。不過我們兄弟是這衛戍府的主人,未免你說我們暗中報復,所以這一擊就由我們的客人夜羽兄來出手了。好嗎?」
兩人說完看了看仍是一言不發的夜羽,心中充滿了得yi之色。此一來既能懲罰面前這個傢伙,又能試探一下夜羽的實力,真可謂是一箭雙鵰。
「可以,」
夜羽點了點頭,竟然直接就上前一步站在了張揚的面前。從接近這木樓之後,他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氣息雖然晦澀不已,但是他卻明顯地感覺到其中竟然蘊含了北冥仙域特有的無淚之塵的能量!所以夜羽之前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去窺視木樓里的情況。
此刻,雖然面前這個楊伯南讓他很是失望,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面前這個傢伙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至少不會是他說的那麼不堪。所以既然冷家兄弟將這個機hui交給他,他必定會趁機摸摸這個小子的底細。
「嘩!」
隨著一聲微微的波動,夜羽身上立即顯現出一股黑色的迷霧,那迷霧雖然輕薄,但是隨著這迷霧的出現,在場的三人立即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怖的寒冷,仿佛是心頭最後一滴血液被被擠了出去。
「夜羽兄,你…」
冷家兄弟雖然有心要試探夜羽的實力,但是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禁心中大駭,這夜羽難不成是想殺了楊伯南不成?
「玄冰仙法!裂地!」
兩人正在想著,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他們更是驚駭得說不出來。只見夜羽猛地一喝,其身上的迷霧立即化作了一柄漆黑的戰斧,夜羽身影一動,瞬間揮出一斧,對著張揚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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