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輪迴的小滿,5月20日。筆神閣 m.bishenge。com
時間都剛剛好。
嵐山,渡月橋。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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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花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家,一開門,赫赫與秋秋像是在恭候她一樣。
「我去,這什麼情況?你倆怎麼在我家?」
素來都是孟繁花待在赫赫家,大年初一頭一回,他倆居然在她家等她。
「這是什麼?」
「機票。去散散心吧。你手裡是什麼?」
「哦……這個……」
赫赫從她手裡吶過來續費卡,這傢伙果真去續費了。
「放心吧,我和秋秋每人看一台電視,保證貢獻好咱家的收視率。」
孟繁花拿著赫赫給她的機票,或者散散心也是一種好的選擇,最近也有點費腦子呢。
京都,現在並不是櫻花的季節,過時了。
「既不是嵐山的楓葉季,也不是櫻花季,去幹嘛?喝西北風?」
「去嵐山吧,這時候的嵐山很漂亮,沒多久,一周而已。去吧。」
人間的萬象真理,愈求愈模糊;模糊中偶然見著一點光明,真愈覺姣妍。
「不去。「
秋秋擠眉弄眼,眼看著要功虧一簣,他現在在努力祈禱著,姑奶奶,一定要去。
「初夏,人最少的時候。你又不喜歡熱鬧,楓葉季,櫻花季,人山人海。」
「我現在腦子裡都是事兒,玩不下去。」
「誰讓你去玩了?我讓你給我和秋秋放個假。」
「啊?」
「我們倆也要過二人世界的,對不對?你呢,也需要放鬆一下大腦,發發呆,站在渡月橋發發呆,坐在天龍寺聽聽心的聲音,不是挺好?」
「切,搞了半天,原來是嫌棄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呀,好啦好啦,我去還不行嗎?」
「對了,酒店我定好了,等下發到你手機里。還有你記住:一定要去天龍寺,買一個開運的櫻花鈴鐺回來。」
「你運氣夠好了。」
「總之,朋友,我就只希望,你帶回來。記得了?天龍寺,櫻花鈴鐺!」
「哦。」
孟繁花覺得有點奇怪,卻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丫頭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去嵐山,一定指名道姓要櫻花鈴鐺!
這個季節的嵐山,果然人不多。
赫赫說的沒錯,她喜歡這樣靜謐的春夏交替。
上次和赫赫一起坐飛機,看過飛機上的雜誌,赫赫看孟繁花一臉嚮往,兩個人在飛機上計劃了不少來這裡旅行的事情。
沒想到變成了一個人的走走停停。
赫赫知道,雖然孟繁花可能會稍微傷心,因為赫赫用了孤注一擲的理由。
但總歸,能讓她得償所願吧,這樣,就足夠了。
嵯峨野小火車在保津峽上的鐵道行駛,聽說這裡春季櫻花爛漫,夏季花落流水,秋季楓葉翩翩,冬日銀裝素裹,一年四季都美不勝收。
她來的時候正是嵐山春夏交替,安安靜靜坐著小火車,耳朵里的耳機,播放著天空之城,空靈的感覺,似乎自己穿越到動漫里一樣。
孟繁花隨便走走,繞過嵐山,不遠的小店裡,孟繁花被那些金平糖吸引住了。
精緻的小袋子裡,金平糖安安靜靜的躺著。
「……」
是一個老奶奶說話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是因為她覺得很神奇,在這樣的異國他鄉,似乎看到了千與千尋里那個老奶奶,看著讓人害怕,她一笑卻又滿是慈祥。
雖然她聽不懂她說什麼,但看著她慈祥的笑,她也覺得幸福。
所以看著這金平糖,又想起了千尋里的小煤球,似乎就是這樣可愛的糖果子吧。
孟繁花買了兩包,出了小店,跟著前面說說笑笑的旅行團,隨便走著。
不知不覺,她走進了天龍寺。
一樣的人不多。
她也就走走停停。
伽藍和池泉回遊式的曹源池融於一體,禪意和端莊。
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似乎只有流水和清風,再沒有所有的羈絆。
孟繁花閉著眼睛,舌底下有一顆橙色的金平糖,一顆糖的時間,足夠洗滌了她的心靈。
或許這就是靜默和風景,讓人的情緒都釋放在大自然的給與中。
坐了一個下午,孟繁花終於捨得站起來。
這個地方,適合發呆,洗滌心靈。
繞到前邊的時候,偶然的,她的目光落到了那個鈴鐺身上。
她拿下耳機,鈴鐺的聲音就這麼平白無故敲進了她的心裡。
赫赫說,讓她買開運櫻花鈴鐺,但她不記得那本書里有對這個的介紹。
這丫頭是從哪裡看來的呢?
為什麼非要買這個呢?
叮鈴鈴……鈴鈴。
東風多事,余寒吹散,烘暖微酲。
看盡一簾紅雨,為誰親系花鈴。
這粉色的櫻花開運鈴鐺就這樣闖入她的眼帘,措手不及的。
她付了錢,開運嗎?
她的運氣夠差的了,真不知道怎麼能開運?
一路上帶著鈴鐺,就像是小孩子護身的銀手鐲一樣,叮叮噹噹,像是一個標記。
渡月橋上,青松闌珊,夕陽餘暉,看夠了風景,她將鈴鐺對著夕陽,透過鈴鐺的裂縫,看太陽光映出來,美不勝收。
陽光,nny。
和他?
白色襯衫和輕風衣,隨風飄著風衣的下擺,浸染在渡月橋那頭夕陽的金邊里。
自己一定是太想他了,或者?
幻視了?
她就那麼定格在那裡,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一動,他就消失不見。
就算是幻覺,她也想多待一會兒。
可是……
他走過來了,為什麼?
她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怎麼他的臉越來越清晰,本來只是泛著金邊而已,如今他長長的眼睫毛,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從她手裡拿下那鈴鐺,叮叮噹噹,系在自己手上。
所有的動作都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孟繁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用了的打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努力醒過來。
「醒過來,醒過來。」
搖頭的時候,風,吹亂了頭髮,她顧不得整理,甚至劉海擋住了眼睛。
還是那個溫柔的手,骨結分明,修長的手,把她的劉海撥開,讓她看清了,真的是他。
「我走過了,你來時的每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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