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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大,是我錯了。」西子立即認錯,「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你跟謝謝去一趟醫院見個人。」明懿說。
「我知道了。」西子收到命令,立即去辦事。
在警局,當一夏被處理好傷口,女警押她去看守所。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一夏不解的看女警。
「你現在涉嫌傷害明文軒,我們要拘留你,現在押你去看所守。」女警回答她,看一夏的眼神是複雜的,要知道眼前的明三小姐在濱市可是名人,死者則是明一夏的父親,連親生父親都能下手,可見這位三小姐有多麼狠。可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又好像很無辜很迷惘的樣子。
「……」她傷害父親,一夏腦海中又浮現明文軒衝到自己面前,握在手裡的尖刀刺進了他的身體。
她記起來了,她轉頭問女警:「我爸真的死了。」
女警點頭:「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一夏只覺得身體一軟,竟有些不能面對自己。
「好了,該問的問完了,走吧!」女警說。
一夏跟著女警走,這位是明三小姐,但不管她是誰,現在她都是嫌犯,她被關到了庥中關女犯的監號。
她自己還迷迷糊糊的,當被推進去,金屬門呯的一聲被關了,她回過了神。
「老實點。」女警說完便走了。
一夏回頭,裡面大概三十來號人,那些女人原來都坐在原來的地方,坐在裡面齊齊的都看向自己,有人似乎認出了自己,一個高大的女人走過來,在她還沒有反就去過來的時候就揮手一個耳光。
她瞬間懵了,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被打了。一夏自己就挺高了,這女人比她還高些,又高又壯,力大無比,一巴掌下來直接把她打懵了。
這個監號不到三十坪,擺著一塊塊的木板通鋪,十幾個女人都坐在上面。
「聽說你殺了人,還是你的親爹啊!你很能啊,連親爹都敢殺。」那高大女人怒問。
「你為什麼打我?」一夏捂著自己被打的臉,自己手一摸就火辣辣的疼。
「你殺親爹不打你不誰。」那女人說著糾起她的衣服然後將她甩在地上,「今天晚上你守夜,不老實我還要揍你。」
一夏抓住那女人的手,她想反抗,可是那女人身後的女人都圍上上來,全都看著自己。這女人的力氣也大的可怕,她根本敵不上。
「這不是明三小姐嗎?」旁邊有個瘦瘦弱弱的女人聲音尖刻,「濱市的大名人,大明星,千金小姐。沒想到千金小姐,也要住這裡呀!」
「千金小姐又怎麼樣,千金小姐殺了人也得坐牢,真以為自己能通天哪!」
「長的挺細皮膚嫩肉的。」
「可不是嗎?」
「這位三小姐在濱市最有名的是玩男人呢,今天我們可以玩玩她。」
人性里都是惡的,住在這個監號里的全是底層犯罪的,要不判了刑的,要不像一夏犯各種罪刑的嫌疑犯。這些人,很多生活很窮困,有的甚至被迫出賣皮肉。
看到一夏這種罪惡的有錢人,仇父心裡頓生,自然想狠狠折磨。
高大女人看其他人都圍過來,便鬆開了一夏。
一夏被這些女人兇狠勁嚇到了,她後退一步,卻聞到一陣的惡臭。她一回頭便看到一個便坑,上面這裡黑一塊那裡黑一塊,散發著惡臭。
一夏從小錦衣玉食,從來不曾看過這種,難聞氣味刺激她的五官,胃部開始急劇的翻滾,瞬間吐了出來。
「果然是大小姐,看到廁所都能吐,以後可有的你吐的。」有人冷笑。
「吵什麼吵?」一個女警過來,凶神惡煞。
女警看到明一夏在看守所的廁所上吐了,拿出了手裡的警棍指著她:「你幹什麼?你以為這是你自己豪宅嗎?」
這話一說出來的,整個監號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一夏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羞辱,明明早上她還在酒店,工作完坐飛機回濱市,這一刻她卻淪為階下囚,受這樣的羞辱嘲笑。
「把這裡清洗乾淨!」女警說。
「聽到沒有,清洗乾淨。」旁邊的高大女人重拍了一下她的頭說。
她拿來清洗工具,那個刷子本身就已經很髒很臭,她忍著臭味和壓出眼眶的淚意,蹲下身開始刷廁所。
然後當她沒刷多久,就有一個女人蹲過來,開媽解褲子。
這些女人住在一起,早已經沒有了羞辱心,就在她面前解決穢物。
「怎麼,沒看過人撒尿嗎?」那女人解決完冷笑一聲,撒尿的時候還晃呀晃的,落在她的手上,「洗乾淨一點。」
一夏真的不知道女人還可以這樣,這樣的不需要羞恥,堂堂皇皇的就在自己面前做這件事。
她看著手上沾了穢物,胃部再次翻滾,卻咬著牙關死死的忍住。
「哈哈哈。」監獄所有人都在大笑。
不一會兒又有人過來脫褲子,稀稀落落的水聲,一夏已經木然了。
「以後咱們出去,可得好好說說,明三小姐給咱們洗廁所。聽著,今天晚上你守夜,要是不讓我滿意,我讓你睡在坑裡。」那高大女人糾起一夏的衣服警告。
一夏看著那女人,高大壯實,一臉的橫肉,眼睛裡全是凶光。一夏後來才知道,這女人是監號里的牢頭,在看所守關了有三年,整個監號的人都得聽她的。
她不說話,只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人。
「你看什麼,你還敢意見是嗎?」被一夏的眼神看著心裡發毛,便怒吼道。
「這裡是你的地盤,我不敢有意見。」她說。
「哼。」女牢頭鬆開了她。
一夏不再說話,繼續專心洗廁所。
大家以為這位明三小姐被她們這麼一激,一定會大哭大鬧,誰想到她這麼沉靜,完全不像她。
這天的下午,明懿已經了解案情情況。現在警方已經鎖定,明一夏涉嫌過失傷害明文軒正在申請批捕。
「我要今天就申請取保候審。」明懿說。
「明總,現在最麻煩的是三小姐沒有正式錄取口供,不管怎麼樣要等她錄取完口供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程序。」葉思勤說。
「現在能見一夏嗎?」明懿要搞清楚怎麼回事,他怎麼都不相信一夏會殺人。
「不能。」葉思勤搖頭。
「什麼都不能,我要你做什麼?」明懿反問。
葉思勤很為難,他嘆息:「明總,這次警方特別的嚴厲。我去警局暫時什麼情況都沒了解到,通過側面了解我才知道。不管是律政司還是警方都認為不管之前您父親的案子還是明二少的案子,明總都把律政司和警察們耍著玩了,所以三小姐的案子一定要嚴格辦理。」
「……」明懿聽著這話冷笑一聲,「什麼嚴格辦理?」
「律政司和警局的的態度是,再不讓明總你有機會玩弄司法。」葉思勤為難的說。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是嗎?」明懿反問。
「不是的。」葉思勤立即說,「明天他們肯定還會提審三小姐,提審完三小姐,我馬上提交取保候審的申請書。」
明懿給繆馨打了電話,說了一下這個情況。
「我沒聽到這個風聲呀!」馨馨不解的說,「我下班去找一下王鐵青。」
明懿知道馨馨跟王鐵青關係匪淺,也許可以套到不一樣的信息。
跟明懿通完電話,楊在春敲門要進來。
馨馨看是楊在春,放下了手機。
「有沒有打擾你?」楊在春笑。
「沒有。」馨馨回,「楊檢,有什麼事情嗎?」
「明三小姐的案子已經的提到律政司了,我交給了張檢負責。」楊在春說。
「哦!」繆馨心裡一緊,明文軒的案子張檢一直認為明懿在玩律政司,現在又遇上明家的案子,他肯定會更為盡心。
「馨馨,基於你跟明家的關係,我認為你不適合過問這個案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楊在春說。
「現在律政司的態度是什麼?」馨馨問,「要從嚴辦這個案子?」
「的確如此,前兩個案子明懿把律政司玩的風聲水起的,這涉及到律政司的形象,不容有失。」楊在春說。
「起訴的罪名是什麼?」她再問。
「張檢的意思是,故意殺人罪。」楊在春回。
馨馨立即站起來看著楊在春:「一夏早上還在上海拍完代言,上午坐飛機回來,她會特意跑到宋漫雲家裡故意殺死明文軒嗎?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宋漫雲的證詞未必全是實話,關鍵的第一刀刺中明文軒的腹部大動脈,兇器上明文軒的衣服上都有明一夏的指紋,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她,你知道故意傷人不需要蓄意準備,也可以是激情犯罪。」楊在春回。
「不可能的,不可能。」繆馨用力的搖頭。「楊檢,這不對,我不能因為明家兩個案子影響對明一夏案子的判斷。」
「我知道,張檢是個公事公辦的人,你放心吧,他會根據案情的證據情況確定以什麼罪名起訴。」楊在春說。
「……」馨馨手心泛冷,無比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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