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大牢?」
聽到這句話的簡悠終於捨得看他一眼,那雙乾淨得像是不跟時間一起長大的雙眼木然的看了一眼一臉頹廢和蒼老的南柯御霆最後將目光落在南宮冥手上的那副手銬上,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了,整個人就像是呆滯了一般,原本清澈呆萌的雙眼也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來……
「對呀,這個男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恐怖分子,手上亡靈無數!」
本可以不說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南宮冥在看到女人那雙從清澈變得暗淡的眼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話,雖然,南柯御霆一直是他的死敵,他作案,他抓捕,與其說是死敵還不如是最強勁的對手,這麼多年鬧出人命無數,卻誰也沒有贏過誰,真有就這麼為了一個女人輕輕鬆鬆的把她送進監獄裡去,南宮冥還真那麼有一點覺得勝之不武,「他自己送上門來,我要是不趁機抓住立功那我就是個傻子,國際通緝犯在我們帝國被抓,這功勞,豈不是我的?」
雖說只是個說給床上女人聽的玩笑話,但南宮冥的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你……」
聞言,床上的女人終於有點表情了,原本落在南宮冥身上的雙眼轉頭淡淡的落在了南柯御霆的臉上,好半響才很是平靜的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送上門來?」
「不送上門來怎麼自首?」
聞言,南柯御霆本能的回了她一句,那雙深沉的雙眼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眼神一點一點的變深,「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去自首嗎?當年我沒有答應你的事情,現在我全都答應你,我自首!」
這麼說,南柯御霆就扶著牆朝南宮冥的身邊走去,走到一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一動不動的看向她,「悠兒,如你所願我願為我犯過的錯付出該付的代價,你說的對,就算是那些人該死,也不是我有權利送他們去死的,我不是在替天行道,我是在犯罪!」
頓了頓,男人又沉沉的說,「我去自首,放你自由,但是悠兒,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嗯?」
聞言,簡悠倏地一下就怔住了,整個人就這麼僵硬的坐在病床上,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跟前的男人,他說他要去自首,去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這是她說過最多的話,但是,他從來沒有答應過她,然而此刻當男人當著她的面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想像中的欣慰……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腦海里所有的念頭都是……他去送死!
「南……南柯御霆你現在要去送死?」
這是她沉默之後看著男人說出的第一句話,「你確定?」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跟前的這個男人跟之前不一樣,整個人蒼老了許多,原本白淨帥氣的臉蛋,如今已經有了青色的鬍渣,滿臉的疲憊就像是進來過一個世紀的滄桑般,讓人莫名的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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