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打算親自入皇宮打探一番,上一次進皇宮,已經將皇宮內的各宮各殿摸得清楚,要想殺了夏侯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很快就到月圓之夜,正是他毒發作的日子,一定會找隱蔽的地點躲起來,當然萬不得已是不會去刺殺皇上,他們只想救人。
他的武功可以再皇宮內來去自如,發現天牢內守衛森嚴,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尋易寒母親的骨灰,害怕打草驚蛇。
將懷的墨鼠取了出來,讓墨鼠嗅了何占元留在山上的物件,雖然已經十幾年過去了,只要有一點氣味,墨鼠都會找到。
在外面等了許久,方才等到墨鼠出來,它的樣子小巧比較隱蔽,也不會太被人注意,見那小東西歡心的樣子,是已經找到了。
只能夠證明何占元卻是在天牢內待過,既然來了還是要想辦法進入看一看,從懷取了藥瓶出來,裡面裝的是瞌睡蠱蟲,可以散播讓人入眠的藥粉,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入睡。
玄逸還是很心疼的,天牢裡面人太多,不知要浪費多少瞌睡蟲,需要養好久,這還是月無心送給他的。
良久,聽到天牢裡面傳來打鼾聲,玄逸方才走了進去,如此可以以逸待勞,不會暴露身份,偶爾有沒睡的趁其不備直接封了穴道。
玄逸再次將墨鼠取了出來,讓它帶著自己前去找尋何占元,若是沒有墨鼠帶路,不是那般容易找到何占元所在的暗室內,奔著空洞見何占元在密室內瘋瘋癲癲的似乎是在罵人,又不知道他在罵什麼?
玄逸四處找尋關,終於在角落內找到關,石門開啟,玄逸走了進去,何占元神志不清,不過見面前突然出現的老者,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感覺很熟悉,想要思索腦袋如同針刺一般痛處,抱著頭蹲在地上,「我究竟是誰?」
玄逸想要探尋他的經脈,直接封了他的穴道,想要知道他的瘋癲究竟是用刑還是被人下了瘋癲的藥,這兩種他都有辦法治療。
將食指搭在何占元的腕部,他既不是毒,他的武功廢了,瘋癲並不是經脈造成的,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是被人治療過。
他的瘋癲似乎是了巫術,傷了神魂,怕是只有月無心前來,將他的神魂修補,方才能夠恢復神智。
武功被廢,變得瘋癲,更加的不好帶出去,算算時辰天就快亮了,瞌睡蟲撐不了多久,也就一個時辰左右。
玄逸想先離開,何占元神志不清,留在天牢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取了一丸丹藥為他服下,可以讓他身體快些養好。
玄逸想要離開,卻發現他是被困在陣法裡面,他雖然不精通,陰陽五行還是懂一些,要想破除陣法,只要除掉陣眼即可。
可是他找尋了半晌也沒有找到陣眼,天很快就亮了,他可不想留在這裡。
靜下心來,發現囚禁何占元的石柱子似乎有些些蹊蹺,他雖然不會破陣,卻也知道陣眼是需要寶石或者直接用血來啟動。
陣眼是喜潔淨,最怕污穢,將何占元喚醒,他如今瘋瘋癲癲的,只要對著石柱撒泡尿,陣法就結了。
這扶風皇帝還是滿愚蠢的,這麼簡單的陣法,還想困住他。
玄逸故意讓何占元將密室弄得凌亂,如此在石柱上撒泡尿也就不稀奇,他還不想打草驚蛇。
廢了很大的力氣,方才從密室內走出來,天色漸亮,他必須快速離開。
玄逸離開不久,那些身穿鎧甲的護衛紛紛醒來,不知道如何竟然睡著了,「是不是昨夜有人來過。」
「快看一看人是否還在?」
護衛奔著密室而去,發現密室里的人還在,可是裡面很亂,散發著騷臭的味道,「奇怪,陣法好像被破解了。」
「來人,快去通知皇上,做也很有可能來人,可是人並沒有帶走!」
「等等,如今正在上朝,若是能夠自由出入皇宮,也是一等一的高,若還是留在皇宮,怕是很危險,咱們先好好查探一番再去稟告。」
玄逸多國護衛,終於離開皇宮,這一夜是有驚無險,還好這一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回到民居,佟展帶著人等的焦急,昨夜琳琅就已經傳了消息過來。
可是玄逸已經去了皇宮,見玄逸全身而退,「師叔祖,您可回來了。是琳琅師妹傳了消息來。」
玄逸結果竹筒將紙條展開,上面寫道皇上派了重兵把設了陷阱等著傾城山的人自投羅網,大師兄也已經瘋癲。
他已經去了皇宮走一遭,事情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將紙條交給佟展,竹筒原封未動,他們應該還沒有看。
佟展見了上面的消息,「大師兄瘋癲了?"
玄逸一晚上連口水都沒有喝,找了位置坐下,倒了杯冷茶潤潤喉。
「你們的大師兄卻是瘋癲了,不過是被人施了法術,失了神魂,暫時還沒有危險。」
聽了玄逸的話,佟展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不知師叔祖接下來有何打算,此番進宮有沒有打草驚蛇?」
對於何占元這件事玄逸並不是很上心,何占元同他的師父差不多,並不討喜,能夠入眼的就那麼幾個。
若非是易寒的事情,她才懶得去理會,「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件事暫且緩一緩,讓你們在皇陵打探的消息如何?」
「皇陵守衛森嚴,還布下結界,弟子沒敢進去。」
玄逸打算現將骨灰盜走,在想著將人救出來,事不宜遲,不過他並不精通陣法,能夠解開天牢的陣法也只是湊巧。
當初夏侯溟將秦玉拂藏在皇陵的密室內,他失去過一次,哪裡要比天牢更加的難以逃脫,他帶來的人裡面有精通密道的弟子。
「準備一下,今夜去皇陵,一探究竟。」
夏侯溟下朝之後聽聞天牢的陣法輕易地被人破解了,難道是易寒來了,若是易寒前來,破解陣法也就沒什麼可懷疑的。
心裏面還有一絲興奮,只要易寒前來就讓他有去無回,可是傾城山的人既然來了,竟然沒有將人救出去,難道見何占元瘋癲,打算放棄何占元。
是棄子也是有價值的,「顧涉,傳令下去,告知何家的人,若是肯繳納數百萬的贖罪銀,就將何占元放了。」
「是!」
「還有,將唐鐸叫來,就說朕就是要問他。」
須臾,唐鐸四旬左右的男子,下顎有須,面色古銅,濃眉大眼鷹鉤鼻,眸藏著狡猶之色。
已經向顧涉打探過,知道他在天牢內布的陣法被人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心有些忐忑,跟著顧涉來到御書房外,「皇上,唐鐸帶到。」
「讓他進來吧!」
唐鐸神色恭敬的走了進去,直接跪在地上,「小人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
夏侯溟最見不得阿諛奉承,唐家是專門涉及關暗道的世家,「唐鐸你也算是唐家的翹楚,怎麼就這點本事!天籟輕而易舉得問就被人給破了,皇陵的陣法也是你布下的,若是皇陵的陣法再讓人給破了,你就等著唐家在江湖上消失!」
「皇上,那天牢本就污穢無法發揮陣法的威力,皇陵乃是風水寶地,那天煞絕殺陣是唐家不外傳的陣法,一定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
「還不滾!去皇陵守著,若是出現紕漏,就拿你的血來做陣眼。」
唐鐸驚駭,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人這就去皇陵!」
夏侯溟有些動怒,心口疼得厲害,明日就是十五,又到了他毒發的日子,看來他也要躲在密室內,忍受萬蟻噬心的痛苦,這都是因為易寒。
曾經所有的感激以及兄弟情義早就被仇恨湮滅,心只有怨恨,「易寒,是你對不起朕,只要你來,絕殺陣就會要你的命,朕會讓她後悔當日的選擇!」
另一邊,傾城山上,夜隱已經在山上待了兩日,藥廬是他藏身的最佳地點,無奈夜媚兒緊追不捨,只得藏身在後山的思過崖。
傾城山上的地形已經摸索的清清楚楚,已經知道慕容歡的作息以及居住的客房。
他的隱身術只能夠用半個時辰,每一次都會引起夜媚兒的主意,因此他今夜就要動將慕容歡引出來,首先要支開的就是夜媚兒,她的孫女。
易寒居住在上殿,守衛比較森嚴,比較不容易得,所以,今夜他打算在易寒居所的附近施法將慕容歡引出來,如此夜媚兒就會全力的把守易寒的房間,不會想到他打的是慕容歡的主意。
夜媚兒只是能夠感應到能量的波動,應該是夜隱,並不能確定人在何處,並未將這件事告知易寒,也是怕祖翁被抓無法脫身。
夜隱也是利用了這一點,她知道夜媚兒即便知道他到了傾城山,也絕對不會將他的事情告知給易寒,媚兒是她一養大的孫女,他最了解。
每當夜色降臨,就是夜媚兒最擔心的時候,她憑著感覺追到後山,可是後山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祖翁的蹤跡,是在故意躲著他。
執法堂的人都知道夜媚兒是易寒的蠱人,她在山上可以自由的出入,這是凌胥特許,畢竟蠱人認主之後忠於自己的主人,蠱人刀槍不入,有她在可以抵過很多傾城山的弟子。
夜媚兒在上殿四處巡邏,他要確保易寒的安危,不知道夜隱已經悄悄潛伏在易寒居所的附近,他要用當初慕容歡留在他的青絲來控制慕容歡,讓他深更半夜離開上殿。
他就有辦法將慕容歡抓走,通過東山的結界,將慕容歡帶下山,並且在藥廬留下一封信箋,讓他們去京城,向夏侯溟去要人。
夜媚兒正在巡邏,感覺到附近有能量波動,直接奔著含情殿而去,四處找尋,並未見到夜隱的蹤跡,原來祖翁想要對表哥不利,看來今夜是他是不能夠離開含情殿半步。
含情殿內,秦玉拂將兩個孩子安頓好,見著易寒不在房間,剛剛還在房間,怎麼晚了他會去哪裡?
孩子在房間內,她是不方便離開,易寒察覺到夜媚兒的不安,這幾日她一直有這樣的情緒。從前的蠱人一言一行都是受到主人的控制。
夜媚兒是有靈魂和記憶的,他要是可以隱瞞,易寒也是無發探尋。
如果媚兒有背叛的念頭,蠱蟲就會奪了她的神智,當然蠱人認主之後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
易寒懷疑是夜隱前來,否則夜媚兒不會如此,或者說他也不確定是何人前來。
不過傾城山上的結界依靠山勢而設,比聖殿的結界更加的高明,夜隱想要進來不是那般容易。
易寒見到夜媚兒守在含情殿外,與她通過神識來進行溝通,「媚兒,可是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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