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奴帶著人同蠱人交手,這一次的蠱人比在晉陽城內的蠱人更加的厲害,長刀看上去如砍在鐵板上,即便看出傷痕也會快速癒合,能夠除掉蠱人的只有月無心。
月無心已經連著殺了兩個蠱人,內力已經消耗大半,這一批應該算比較成功一些的蠱人,若是有人練成一隻蠱人的軍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此煉製蠱人是巫神殿的禁術。
當初羅慎才會不惜出賣色相,利用巫族聖女感情,來得到巫族的寶典,找到煉製蠱人的方法,這麼多年不知有多少女人死在巫蠱之上。
公孫彌為了保護靜姝母子受了傷,「王爺小心啊!」
此時一名紅衣遮面的女子,出現在夫妻兩人的面前,將公孫彌救下,「躲到一旁!」
那女子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眼見著刀劈上去都無法傷她,凌空躍起,手中的紅菱拋出,轉身落在古人身後,紅菱將蠱人纏住。
「還等什麼?」故意壓低了嗓音。
月無心有些力竭,見突然出現的女子,「義王!」
公孫彌瞭然,「昆奴,快去幫助前輩!」
月無心借著昆奴的力量縱身躍起,用了所有的內力,再次吹動法器,刺入蠱人的天靈蓋。
蠱人倒下的哪一個月無心也已經暈了去,一群人死的死傷的傷,公孫彌再去找那名紅衣女子,已經不見了。
公孫彌命人將月無心扶上馬車,看著驚魂未定的溫靜姝,「靜姝,你可知那個人的藏身地西安在哪裡?」
靜姝很想說出羅慎的藏身地點,頭痛欲裂,眼前變得黑暗,整個人也暈了過去。
「靜姝!」
公孫彌將靜姝母子救了回來,秦玉拂卻是落在了羅慎的手中,不知該如何向易寒交代。
靜姝應該是中了羅慎下的蠱蟲,否則是不會旋入昏迷,就是不想讓她說出藏身地點。
三個蠱人就讓他折損一般的兵,其中有很多被蠱蟲咬傷的,若是沒有月無心,只怕他們會全軍覆沒。
公孫彌帶著人回到王府,仆延灝上前,見公孫彌懷中抱著溫靜姝,護衛懷中抱著孩子,後面昆奴抱著昏迷的月無心,就是沒有見到秦玉拂。
「易夫呢?你們不會真的那拂兒換了王妃和小殿下!」
公孫彌也受了傷,並不致命,對於這件事做的確是有些不地道。
「一言難盡,易先生還沒醒來嗎?」
「沒有,不過剛剛一名紅衣蒙面的女子前來,想要進去看易先生,被結界擋著沒有進去,便走了,還說王爺很快會回來。」
仆延灝口中的紅衣女子,應該就是在郊外救他的那名女子,總是感覺有些熟悉,那名女子前來看易寒,究竟是什麼關係?
另一邊,秦玉拂仿若跌進了冰腳,只覺得周身冰冷的駭人,緩緩睜開眼,面前漆黑,感覺到有風,只留下一道縫隙,不至於窒息而死。
她這是在哪裡?難道是被關進馬車廂內還沒有醒過來?秦玉拂沒有急著起身,因為他知道她根本久坐不起來。
還好她還能夠動,伸出手摸向腰間,還好鎖魂鈴還在,月無心說過,只要她用內力催動鎖魂鈴,只要她在附近,就能夠找到。
秦玉拂用內力催動鎖魂鈴,許久都沒有得到反映,方才收回內力,將鈴鐺藏好。
兩隻手費力的搬開縫隙,外面也是黑漆漆的,站起身來方才驚駭的差一點叫出聲來,她竟然躺在了棺材裡。
她已經是記過一次的人了,還是第一次躺在棺材裡,此處陰深深的,讓她很害怕。
方才想起她身上的靴子內是備有火摺子的,將火摺子吹亮,方才隱約看清墓室的模樣,難道前幾日靜姝母子就待在這樣的地方?見石壁上還是有長明燈,只是被人吹滅了。
旁邊也是備有火摺子,是用來點燈的,將長明燈點燃,是室內即可明亮了許多,富又將火摺子熄滅蓋上蓋子,揣進了長靴中。
一般墓室機關都很簡單,她在傾城山上的機關要比這裡難得多,簡單一點的她還是能夠破解。
秦玉拂幾乎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打開了石門,斂了步履,向外面走,還有兩層墓室,裡面有光亮。
應該就是羅慎住的地方,仗著膽子走了進去,見到墓室內只有簡單的石床,羅慎手中正在雕刻著木質的雕像。
房間裡已經有十幾個神態各異的木雕,是同一個女人,總覺得那雕像女子的容貌似很熟悉。
「你已經看了很久了?你當真就不怕我嗎?」
羅慎已經放下了刻刀,已經站在他面前,秦玉拂看著身後,蠱人早就知道他來,是羅慎並沒有命人傷害她。
他一身斗篷,臉上戴著面具,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雕刻的是同一個女子,我見她很是眼熟,他是你的愛人嗎?」
羅慎很驚訝秦玉拂竟然說對一個死了十幾年的女子說認識,「你不可能認識她,你的血無法煉蠱,我要的是你丈夫的性命,只要你不輕舉妄動,我不會傷害你。」
既然她已經被抓進來,是時候了解一下,就像葉淵一樣,要知道他的弱點,才好對付他。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蹤是何人告訴我們的?是德親王羅湛!」
「二弟!他為何要將我的行蹤告知與你們?」
「德親王與我夫君有過一面之緣,看出我夫君中的就是涅槃蠱的毒,他說二十幾年前,你被情所困,便失蹤了,為的可是這名女子。」
秦玉拂提起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面具下根本看不出他的神情,只能觀察羅慎的雙眼,見他眸中似乎已經釋然,根本沒有反應。
門口有蠱人把守,羅慎有沉浸在一個情緒中不出聲,秦玉拂離得越近,越覺得那木雕上的人她是認得的,悄悄的拿了一個木偶,細緻翻看,底下竟是刻著一個月字兒。
「可看清楚?你若是說不出名字,我便將你做成人偶,送回去!」
秦玉拂忙不迭將木偶放了回去,她一直覺得那木偶的人很像姑姑,不管是父親還是葉淵都說過,姑姑有一個情人。
難道面前這個包裹的嚴嚴實實,如同怪物的人就是姑姑當年傾心的男子。
天無絕人之路,只能夠賭上一把,「此女子是我的姑姑雲掩月,初雲國的長公主!」
羅慎的眸中終於見到起伏,「你姑姑是雲掩月?」
「正是,我原來的名字叫雲夢霓,是初雲國的長公主,初雲國滅過後,隱姓埋名秦玉拂!」
「你拿什麼來證明雲掩月就是你的姑姑。你膽敢騙我,還是一樣要死的。」
「我自然有證據來證明我的身份,可惜你這裡沒有古琴,彈不了百鳥朝凰。」
「如果你真的是月兒的外甥女,你彈奏琴曲豈不是要將人引到這裡來,別耍花樣,你若真的是初雲國的公主,將曲譜寫下來。」
秦玉拂沒有再室內見到筆墨紙硯,「你總不能夠讓她用刀刻在石壁上。」
這墓室內當然有筆墨,不然他如何給易寒寫信,取了一碗血遞了過去,「用它寫在石壁上。」
秦玉拂看著那一碗血,是用來餵蠱蟲的,這第三間墓室內一定關押著女子,用來煉製蠱人。
不過想著用手指蘸著血來寫曲譜,臉色蒼白,整個人嘔吐的難受。
養女像家姑,秦玉拂與她的姑姑長得一點也不像,羅慎一向很謹慎,也是警告她不要耍花樣,將紙筆遞了過去,「寫吧!」
秦玉拂終於有一個翻身的機會,她當然不想錯過,很快便將曲譜記下,送到羅慎的面前。
羅慎在意的只有那四個轉音,如果她將是個轉音都寫對了,就是無誤的,秦玉拂的曲譜竟然都對了。
秦玉拂見羅慎又陷入沉思,有必要將她知道的都講出來,也許看在姑姑的情面上能夠救易寒。
她想起了紅皮手札上姑姑的日記,已經焚毀在吟風閣內。
「父王說,我姑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祖翁逼著姑姑去和親,姑姑懷了那個人的孩子,誓死抵抗,還逃了出去,可惜那個人背叛了當初的誓言,沒有遵守約定。姑姑逃離時孩子也沒有了,心灰意冷之下,被迫嫁去扶風和親。」
「姑姑在新婚之夜與扶風的皇上談判,為了兩國關係,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後來被葉家的人陷害打入冷宮,被關了瘋癲的藥,渾渾噩噩數年,後來被馮貴妃救出,卻還是難逃一死。」
從他口裡沒說出一個字,羅慎的眸中的自責便多上一分,想起當年的事,他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也是葉昭華那個女人害得。
秦玉拂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是姑姑愛的那個人,為何會拋棄她,姑姑就不會死的那般悽慘,我父王也不會為姑姑出頭,出兵扶風,初雲也不會滅亡。」
羅慎面對秦玉拂的質問,直接癱坐在石凳之上 ,「當年就是聽說初雲公主的琴音可以以引鳥雀,那首琴曲是與巫蠱有關,當時年輕氣盛,醉心蠱毒,想辦法接近,被公主的才情想吸引。當初月兒說懷了我的孩子,也是很開心,徐了她一個月的承諾,要回羅家稟明父王,向初雲國提親的。當時父王不再大渝,我練的涅槃股在緊要階段,於是去了密室,當我將涅槃蠱練成,方才想起提親的事情。等我去了初雲,方知道你姑姑將孩子打掉,嫁去扶風!我既懊惱自己,也恨你姑姑的無情,於是拋下一切去了戎狄。」
「數年後,我為了煉製蠱人,去了苗疆騙取了煉製蠱人的辦法,中心回到中原,總是有心事沒有了,於是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過的一點也不好,被人下了失魂的藥,去了冷宮,當她神志清醒後,才知道當年的事,後悔晚矣。」
「我不能夠讓月兒留在扶風皇宮受苦,打算將她救出皇宮,卻是被葉昭華那個女人抓住,卑鄙的女人竟然用月兒的性命要挾,幫他做一件事,就可以放了她。就是殺掉馮貴妃的孩子,葉昭華得知我沒有殺人,只是下了蠱,想要害殺我害得我武功全失,容貌盡毀,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是驪王救了我,否則不會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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