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深的夜色暗如潑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天8色。
司制房內一片黑暗所有的人沉浸在睡夢中,只聽的遠處傳來有力的步履聲,將趙允芳驚醒。
「開門!開門!多有的人都到院子裡。」
姑娘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見院子裡站了十幾名護衛,手中拿著刀劍,右手拿著火把!將院子裡照得通明。
趙允芳匆匆披了衣衫踏入院中,見來人皇宮的御林軍,「敢問各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皇上的命令,押你們去天牢,皇上要親自審問你們。」
趙允芳感到疑惑,司制房一向安守本分,又有秦玉拂的關係,若是有事,秦玉拂定會透漏口風。
姑娘們被人趕到院中,趙允芳不忘安撫道:「諸位姑娘別怕,一會兒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護衛看著司制房的每個角落都搜擦過了,房間裡已經沒有人,「去司制房,將司制給帶進天牢。」
房間內,容月華躲在了床底下,見有人進來,火把在四周掃過,她蜷縮在再小的角落裡,捂住嘴巴,生怕會發出聲來。」
見人都走了,院子裡又恢復平靜,容月華方才敢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自從蘇映雪離開,趙允芳安排她一個人住在一起,畢竟容月華得罪了許多人,和其他的女子在一起定會受人欺負的。
正因為她是一個人住,沒有引起護衛的注意,才讓她矇混過去。
容月華害怕極了,入宮八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知道皇上抓司制房的人做什麼?
她能夠想到的就是秦玉拂,踏著幽暗夜色趕往尚宮局,奪過層層守衛。
容月華來到尚宮局的門口,拍著尚宮局的殿門,「綠枝開門啊!綠枝開門哪!司制房出事了!」
綠枝被融容月華的聲音驚醒,天還未亮,她鬼吼鬼叫的幹什麼?
打開房門,見容月華一身薄衫就跑了出來,如今初秋,夜間也是有些冷意。
「月華你說司制房出事了?」
「是!皇上明御林軍的人,將司制房的人都抓去了天牢問話,月華是藏在床底下,才可以趕來同尚宮大人稟告消息。」
綠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批了外衫直接帶著月華敲響了秦玉拂所在的房門。
「小姐,司制房出事了,整個司制房的人都會御林軍押入天牢,有皇上親自審理。」
秦玉拂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已經醒來,披了件衣披風,打開房間門,「月華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御林軍不能夠沒有說發生什麼事?只說皇上會親自己審問!」
秦玉拂見天色漸亮,將容月華讓到殿中,「綠枝,天亮後你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皇宮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夢霓將司制房縫製的內衫交給御醫,御醫已經驗出,小公主中的是草烏毒。
夏侯溟不想將秦玉拂牽扯進來打算單獨審理,將司制房的人帶入天牢,他要連夜審訊。
趙允芳與凌沁竹都不知發生何事,一直安撫司制坊的姑娘們,聽到天牢外傳來傳喚聲。
「何人是為皇子縫製內衫的女吏?」
沈蒹霞原本有些興災樂貨,容月華竟然沒被抓緊天牢,她若是被抓,定會制個死罪。
沒想到護衛點名要縫製內衫的女吏,膽怯的向後退了一步,定是那內衫出了問題。
恰恰是這一步,讓護衛看出沈蒹霞的異常,「你是不是負責內衫的女吏!」
沈蒹霞膽怯的看著護衛,不敢開口講話,護衛有些惱怒,看向眾女,「她到底是不是負責給皇子縫製內衫的女吏!若是不回答,你們統統都要被審訊!」
「是,她是!」眾女眾口一詞。
沈蒹霞已經嚇得腿腳酸軟,「官爺,可不可以告訴奴婢,究竟犯了什麼錯?」
「一會兒見了皇上就知道了。」
聽說要見皇上,沈蒹霞手腳冰冷,身子抖得如同篩糠,被人駕著拉到暗室。
暗室內,石壁上幾盞青燈,夏侯溟凜然而立,一身玄色長袍,陰森的眉目,身上閃發著冰冷,讓人膽寒。
沈蒹霞嚇得癱軟在地,趴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不敢看皇上,
「 奴婢見過皇上。」
「抬起頭,你就是為下皇子繡錦衣的女吏?」
「奴婢是!」
夏侯溟見她膽怯模樣,某種充滿迷茫,應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以推斷此女不是主謀,先不急著下定論。
雲夢霓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的性命來開玩笑上演苦肉計,此時牽連到尚宮局,絕對不會是秦玉拂,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他的孩子?前些日子還有人在尚宮局投毒,後宮若是有這樣的人,必須除去免得留下隱患。
「你可知朕傳你來所為何事?」
沈蒹霞匍匐在地上,「奴婢不知,可是為小皇子繡制的內衫出了什麼事?」
「錦衣的繡線上被草烏毒浸泡過,如今小公主中毒危在旦夕。」
沈蒹霞眸中驚駭,聲音急切而又慌張,「皇上,那毒絕對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家上有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再蠢笨也不會等在這裡被皇上抓。」
夏侯溟逼問道:「你認為是什麼人做的?」
沈蒹霞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何人做的,她將內衫送到鳳棲宮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也是秦玉拂剛剛當上尚宮的那段日子。
她懷疑是容月華,可是那時候她與容月華關係還沒惡化,容月華天生膽小怕是,還沒有膽子做出謀害公主的事。
不過剛剛她在監牢裡沒有見到容月華,先將罪責推給容月華,想辦法脫身方是。
「是容月華!她如今不在天牢,應是畏罪潛逃了!」
「容月華!」
夏侯溟凌厲的眼眸見過沈蒹霞眸中閃過的一絲遲疑,她一口咬定的人必定是平日裡和她關係不睦的人。
此女是負責繡制內衣的女吏,沒有看管好讓人做了手腳,就是失職。
「來人!將人拉出去杖責三十,送回天牢。問有沒有一名叫容月華的女吏,再將司制房的兩名管事叫過來。」
天牢內傳來沈蒹霞悽厲的慘叫聲,趙允芳與凌沁竹也有些慌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須臾,天牢內沒有了聲音,護衛將已經痛的暈死過去的沈蒹霞拖到天牢內。
趙允芳見沈蒹霞由於杖責,後股之處血肉迷糊,裙子都染紅了,「沈蒹霞!」
護衛在人群中掃過,「可有一名叫容月華的女婢!」
「沒有!」
護衛凝眉,「可知去了哪裡?」
「昨夜還在,被抓進來時人就不見了。」學婢見到沈蒹霞被打的很摻,急於撇清關係。
趙允芳聽到護衛要找容月華,「你們要趙容月華做什麼?」
護衛冷喝一聲,「這是皇上的命令,司制房的掌制與司制出來,皇上要見你們!」
趙允芳還要講話,被凌沁竹拉到一旁,「主動站出來,「在下司制房司制,有什麼事抓我一個人就好了。」
護衛可是受了皇上的命令,那兩人去見皇上,帶一個人去就是不受命令,是失職。
「這裡是天牢!皇上說兩人就是兩人,如果不出站出來,所有的人分都會被杖責!」
趙允芳起身,她知道凌沁竹是想保護她,她也不放心凌沁竹受審,「在下趙允芳是司制房的掌制!」
護衛看著兩人,「都跟著來吧!」
如今天色應該已經亮了,夏候溟已經命人取消朝堂議事,他要親自調差清楚,是何人謀害她的孩子?想要對付他。一定要將這個人抓出來。
少頃,護衛將凌沁竹與趙允芳帶到皇上面前,「回皇上,司制房兩名管事帶到,那名叫容月華的女子不在天牢內。」
「派人去搜!」
趙允芳見皇上要抓容月華,「司制房掌制見過皇上,敢問皇上為何抓容月華那孩子,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
凌沁竹想要阻止她已經晚了,趙允芳是很護犢子的一個人,「皇上,她不是有意冒犯。」
若是換做旁人夏候溟已經動怒了,司制房是秦玉拂的勢力,「朕知道,拂兒說起在尚宮局的時候,你們對她多有照顧,朕只想抓到兇手,不會為難你們。」
凌沁竹知皇上心意,是看在秦玉拂的情面上,不打算為難她們,只要乖乖配合便是。
上前道:「敢問皇上出了什麼事?」
「司制房送到鳳棲宮小皇子的內衫上繡線塗了草烏毒,小公主命在旦夕!」
趙允芳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在尚宮局下毒的人就是江映雪,蘇盈袖的女兒,江兗的妹妹。
趙允芳想起當初所有的人都去御花園看麗妃娘娘的賞花會,那時候她見到江映雪鬼鬼祟祟的從司制房走出來,並沒有懷疑。
若說和司制房有關係,與皇上有仇的人,非她莫屬,只是人已經被秦玉拂給放了。
凌沁竹扶著趙允芳,當初她還在埋怨趙允芳將江映雪趕出皇宮,也猜到了是江映雪,為了報仇當初真是瘋了嗎,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夏候溟見兩人神色,應該是知道內情的,眉目愈發的深沉,「說!究竟是何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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