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鳴早早地來到竹清閣。在他剛踏進來時,就見到已起來的水靈。只見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淺藍色的衣裙,那清秀的小臉未施一點胭脂,卻顯得更靈動可愛。現只見她在房門前轉著***,懶懶地打著哈欠,那可愛的模樣是那麼的自然不作做,像個小精靈。
突然,風鳴腦里閃出昨夜見到的那女子,好像那女子的氣質與現在的水靈有相同之處。可很快就被風鳴給否決了,想那女子不過有一副好皮囊,心卻是個貪功貪利之人,想到這風鳴那眉頭蹙了蹙,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把水靈與那人相比。
此時,水靈已經看到了站在閣樓前的風鳴,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風鳴跟前。笑嘻嘻地對風鳴打招呼:「風公子,早安!如此早來看憐兒姑娘呀?」
風鳴聽到聲音,從思緒中反應過來,不曾想自己會想得入神,連有人近了身都沒有反應。心裡又是一堵,那眉頭就是皺得更緊,想如放有敵人來,那他怕已沒命。但見眼前笑得明媚的少女,心也不自覺地放柔了,清冷的聲音說道:「早安,水靈姑娘起得真早。」
「我也沒有風公子的早,這會兒都來這邊找憐兒姑娘了。」
「呵呵,讓水靈姑娘見笑了。只因有些事想問問憐兒。」其實風鳴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對昨夜的女子那樣念念不忘?明明篤定那女子必定是自己表妹的朋友,所以昨夜才沒有逗留下來問清楚,而是急急地離開。這會兒卻又急急地想來問清楚事情,明明現在大夥都還沒起來,他卻已來到了表妹的閨房前。不明白自己怎麼如此在意這事?是因為她的聲音像水靈嗎?明明等憐兒起來之後就可以知道的了,但自己卻迫不急待地起個大早來到這裡來。
水靈想可能是因為昨晚他撞見自己的原因,才讓他早早地來這裡。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昨晚他沒有直接問她,而是來這裡等花君憐。
水靈也沒有再與他聊的興趣,因為今天她想出去走走。來到這裡也有幾天了,但之前一直沒有出去,本來她是懶得出去的。可是既然來了,卻都沒有逛逛,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所以她勉為其難地出去走走吧。要不怎麼打探現在這個時代的事情呢。
水靈想著就抬腳往外走,也不有跟風鳴打招呼。一直隨性慣了,也沒想過說要對誰交待什麼。
這時,風鳴見到水靈往外走,問道:「靈兒姑娘,這是要出門嗎?」
水靈聽到他的話,轉過身來看他,點點頭。
「也是,水靈姑娘似乎也是剛來花城不久,怕是也沒有逛過花城。要不這樣,等吃過早飯,我陪靈兒姑娘走走可好?」風鳴提議道。
水靈其實是想直接出門的,也沒想過找誰陪。但想想自己確實是需要一個導遊的,如是想就點頭答應了。
而這時,花君憐的房間被從里打開,花君憐就從里走了出來,見在門前不遠的兩人,心裡閃過疑問。
「鳴哥哥,靈兒,早安呀。」
「憐兒,早上好。」
「憐兒,早,今天感覺如何?」風鳴關心地問道。
「今天已好多了,謝謝鳴哥哥的關心。」花君憐溫柔地回道,「對了,你們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還有鳴哥哥,你這麼早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風鳴聽到花君憐的問話,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原因。轉而一問:「憐兒,我想請問下,你是不是有朋友在昨天下午過來了?」
「朋友?」花君憐疑惑地說,「沒有呀。鳴哥哥因何如此問?」
「沒有?那是你有什麼朋友一直在這裡寄住嗎?一個美麗的姑娘,在耳朵邊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的。」風鳴想起在溫泉邊見到的女子。
「也沒有。我沒有這樣的朋友呀,而且最近我中毒倒下,也沒有誰過來呀。」
其實花君憐能有的朋友很少,應該說同齡的朋友是沒有的。想她一城之主,雖然是多的人來巴結她,但能交心的朋友卻是沒有。一直都只有上官司陪伴著,但是因為風鳴並不是和花君憐一起住,一年也就有可能見上一兩次面,也還好有血緣上的關係,加上小時候他們還有經常一起玩耍才能有現在的感情在。
風鳴眉頭緊皺了起來,難道昨晚那女子是闖進來的?可是不對呀,雖說花府不是什麼皇宮大院,但也是一城之府不可能說進來就進來的。那女子到底是誰?
水靈聽他們的說話,心裡偷偷地笑著,但她並不說話。靜靜地在旁邊看著,見風鳴為此事而煩惱。
花君憐不明白為什麼風鳴會這樣問,只見他面容一下子陰冷下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想剛才他與水靈站在一起,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什麼,轉面向水靈,問道:「靈兒,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水靈搖搖頭,她是知道的,但卻並不想去說清楚。
「鳴哥哥……」
「憐兒。」這時上官司也過來了,剛好出聲打斷了花君憐的問話。花君憐見到心上人過來,臉上馬上閃現嬌羞,眼睛整個都亮了起來。那沉澱在幸福里的光芒都閃得身邊的人都有感受到了。
風鳴這時已從自己的思緒回神過來,想花君憐再過兩天就成親了,那就不必再拿這種瑣事來讓她擔憂。或許那女子是剛好誤闖進來的,只是能如此自如地進入城主府,那女子的功力定是不差。現在只能說自己當時沒問清楚了,唉!風鳴心裡暗忖。
「司,這麼早就過來找憐兒了。」風鳴見好友走過來調侃著說。
「鳴,怎麼這麼早就來這裡了?」上官司不理會好友的調侃問道。
「沒事,就是閒著無聊,早早地起來找我親愛的表妹說說以後怎麼管好你這個表妹夫而已。」
「鳴哥哥!」花君憐被說得臉更紅了。
「哈哈!表妹害羞啦。過兩天就成親了。」
水靈覺得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好像有點多餘,雖然能觀賞著花君憐那花兒般的美色是好,可是不能餓著肚子呀。所以只能打擾地輕咳一下,說:「請問各位現在需要一起去吃早飯了嗎?」
各人聽到水靈的話,都互相地看了自己一眼,嘴角都不自覺地往上地彎了彎。其實這兩天的接觸,發現水靈是個很豪爽的一個女子,而且她有時還有點喜歡發呆,就是不感興趣的事,都是喜歡由發呆神遊來打發時間,從不會說花費心神去裝。
水靈有點無語地看著眼前的每個人,不就是說一句去吃早飯嗎?為什麼各個人都覺得她是在說笑話了呢?
「嗯,一起去吃早飯吧。我過來就是為了叫你們一起去吃早飯的。」上官司溫柔地看著花君憐說道。
……
早飯過後,水靈就跟著風鳴走出了花府……
繁華的街道,各種各樣的擺攤,來來往往的人群,各種的喊賣聲,還有討價還價的,小孩子在街巷上互相追逐著。
水靈和風鳴就這樣並肩地走在街上,雖然水靈是不喜歡熱鬧的,但是偶爾走走在這樣的喧鬧中,也是有另一種心境。當然,那得不會有那麼多熱烈的視線就更好了。
從他們出現到街上時,走過他們身邊的人都會投來那種欣羨的眼神,特別是那些少女們,那熱情的眼神都快把身邊的人給盯穿了吧。而他居然能自在地走著,完全沒有感到不適。想想都是那害人的樣貌惹的禍,水靈實在有點不喜歡這樣子逛,現在已在心裡後悔說要跟風鳴一起出來了。
而且她還因為如此受到不少敵視,她實在是在逛街也能中槍呀。這古代也是個看樣子生活的地方呀,沒有時代區分。唉!
「那個,風公子……」
「你跟憐兒一樣叫我鳴哥哥就好了。」風鳴聽到水靈還是叫他風公子,不禁打斷她說話,「我也跟憐兒那樣叫你靈兒吧。」
「呃,這個還是不好,畢竟我們才認識不久。」水靈心裡有點無語地暗忖,這是怎麼回事?只是逛了一下就得改稱呼了?雖然她也覺得老公子公子地叫很不舒服,但是現在不是以前,儘管她已穿越了好幾年,但畢竟之前見到的人都沒幾個,所以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規矩。當然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會遵守規矩的人,可是裝裝還是要的。
「靈兒,你這是嫌棄我嗎?」風鳴已經自動喊了起來,而且還裝著一副委屈樣子。
「呵呵,當然不是。你可是憐兒的表哥,一城之主的表哥,我這一芥草民哪敢嫌棄你呀。那我就叫你風大哥吧。」水靈嘴角抽搐著,不就是一個稱呼嗎?要不要這樣威脅人呀?真的是長得人模人樣的,誰知道心裡也是小肚雞腸的。
風鳴滿意地微笑起來,然而他這一笑,更是引得路上人們的注目。那一輕抿微笑如春風融化寒冰,瞬間化為春水,暖入人心。水靈看著身邊這個笑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更是後悔自己的決定。
其實風鳴不過只是微微往上彎起了那削薄的嘴唇,讓原本冷俊的面容變得柔和,那拒人於千里的感覺也就一瞬間消失。
這不,那才微彎薄唇就能把彩蝶引來了。水靈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看著眼前這一位女子,雖長得不錯,但那嬌傲如只孔雀樣子,實在讓人無法覺得面前女子會是個善類。特別是那種「你不應該站在這裡」的眼神,水靈更是有種「躺槍」的感覺。
雖然眼前的男人是有一頭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一身貴氣繞身。或許這才是吸引眼前女子的原因吧,有財有色,不管哪裡都是會有人想要的。
只見那粉紅女郎微微福了福身子,眼睛卻一秒也沒有移開過地盯著風鳴,輕聲說:「公子,你好!」
風鳴看著眼前的女子,原本掛著微笑的薄唇現在已是緊緊地抿住,完全不想開口說話。等著眼前的女子能懂得看人臉色而離開。
粉紅女郎見風鳴完全沒有想要理睬自己的樣子,心裡已有點生氣,剛才明明笑得很開心的。為什麼自己主動招呼就攏拉著臉了?但她還沒生氣到表現出來,畢竟是自己唐突了。
「公子,本小姐是吳員外的女兒,叫吳天真。敢問公子貴姓呢?」
吳天真?哈哈,這名字太好了,水靈心裡狂笑著。但臉上還是平靜地當個路人甲地看著熱鬧。早在這位「無天真」小姐和她的婢女走過來時,她就已經被隔離了風鳴。現在她就靜靜地站在那一圈外圍看著圈內的熱鬧。
風鳴還是不悅地緊抿地嘴,眼神卻慢慢地冷冽起來,但是並沒有出聲回答她。而是冷眼盯著她,希望她能識趣地走開。
從吳天真圍起風鳴後,周圍越來越多人靠了過來。有人低聲地討論著。
「你看,那是吳員外的大小姐吳天真呢。之前才聽說她把她的貼身丫環給打殘了。」
「是呀,聽說她還把一個長得比她漂亮的丫環賣到青樓去呢。」
「現在看她是看上那位俊公子了,怕是有事要發生了。」
「對呀對呀,有熱鬧看了。看那公子的裝扮也像是富貴人家的人,可是聽說吳員外是沐家的親戚,還好像是沐家家主的舅舅。就算那公子是有錢人家,也比不過那五大家族之一的沐家吧。」
沐家?水靈聽著這姓氏,腦里飛快地搜索著:沐家,鳳國五大家族之一,在五行中排行第二,但並不是說它的勢力是全國第二,其實五大家族在朝廷中無人任職,但是在整個國家裡,卻是聽到五大家族的人都會知道其意思。鳳國由五行守護著,每個家族都有一神秘力量的玉佩,在危難時只要集齊這五行玉佩就能避開。
也就是說鳳國的鳳姓皇族受五行保護,五行是互相制約著,不能單獨行動,也不可能說把其它的玉佩集齊就可以了,每一塊玉佩會挑選著各自己的主人,只有玉佩認定的主子才能發揮力量,要不就只能算一塊普通玉佩。在除了五大家族外,還有一家族:風家。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每一代的風家會出現一個能預知災難的女子,由此女子來告之五大家族如何避難。
其實當時水靈聽到這些時只當一個神話來聽,怎麼可能一個國家是靠這樣子來守護的呢。但是想想自己都能靈魂穿越了,她也沒辦法說這種事不可能了。
水靈對於這種人擠人的場面是非常不喜歡的,她趁著眾人都在看著風鳴,她轉身往外走,完全沒有想要解救那個被圍困的人。當走到旁邊的小巷時,一個閃身就閃上了街邊上的一棟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那一圈人,桃花色的紅唇微笑著,像是欣賞著一齣戲一般。
而被圍住的風鳴越來越不耐煩,原本他想不去理會那吳天真就會走了,可是有些人的臉皮就是很厚。見他不出聲音,就是拼命地說著,吱吱喳喳的像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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