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之後,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能亂了陣腳,哪怕一會砸下來一具活屍也要忍著,我現在站的這麼高,只要大嘴他們從洞裡爬出來就能看到我,我一直相信大嘴他們不會出事,到時候人多主意也多。更新最快
我沒敢輕易挪動地方就這樣忐忑不安的等著,一直等到那件奇形怪狀的女服落在磚面上,然後還是等到大嘴喝小野他們的人影,心情變得有點急促起來,感覺這裡暫時還算安全,決定再等等看,現在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陶立夫和那個同樣穿著白衣的女人還有阿木倫也沒有挪到位置,他們應該也是拿不定主意在等。
就在這時,先是地面輕微的動了幾下,沒過幾秒,我所在的這個小山包也搖晃起來,而最大的動靜還在我頭頂上空,難以形容是什麼樣的聲音,總感覺有人在我頭頂上來拿在大鐵錘開山,隨著動靜越來越大,成百上千的石頭雨磅礴著砸下,密集的就像一面移動的石頭牆,乒桌球乓的砸中小山包的半腰,山腰處飛沙走石,嘈雜不絕,大塊的,小塊的,稜角分明的石塊沿著山坡翻滾而下。
不知是巧合,還是提前算計好的,石頭翻滾的反向正好是地門的位置,如果任由這些石頭滾進地門裡面,那處暗道肯定會被堵塞,所有人的計劃算是歇菜了,甭管是我們的,還是阿木倫他們的。
這還算其次,找怎樣折騰下去,這裡遲早會被大小的石塊填平,或者乾脆坍塌,到時候不管是陶立夫,還是大祭司怕是一個都逃不了,更別說我和大嘴他們。
鬼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真是越看越心涼,越想越揪心。
我這邊已經無計可施,這動靜可不是人力能左右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大嘴他們出來,到時候大家或者逃或者死都在一塊,也是路上有個相伴,至於古弈,我已經望眼欲穿了,那真就是一場天大的騙局,我站在高高的小山包上傻瞪眼,看著滾向地門的石塊。
忽然間,一塊形似三角的青黑色大石頭,最先衝下山坡准而又準的衝進了那三十個活死人一樣的人群,那些人沒有任何躲避的意識,也沒有求救聲,任由巨大的石塊從身上砸了過去,登時就有十幾個人消失不見了,變成了地上的一條血泥。
巨石繼續翻滾,外面多了一層絳紫色和銀白色的東西,直奔陶立夫,阿木倫和大祭司而且。
先前三人還裝的像絕世高手一樣,敵不動我不動,結果滅頂的巨石一道,阿木倫最先閃至一旁,陶立夫和大祭司沒躲,兩人像商量妥的一般,同時出手四隻手平推而去,足有一人高的巨石瞬間砸中兩人的手掌。
關鍵時刻,我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替兩人出力。
巨石碎了八九瓣,被反震了出去,陶立夫和大祭司一步沒退,反震飛出的凌亂石塊沿路撞飛不少順勢而下的石塊,但更多的大小石塊又翻滾跳躍著而來。
剛才那一瞬間從高空砸落的石塊何止幾百塊,論聲勢完全不亞於一次山崩,如果換做我估計當初就認慫了,但陶立夫和大祭司都不是一般人,不能拿人這個定義去衡量他們,但這山崩的氣勢實在太駭人,稍有閃失全盤結束,雖然我沒法參與其中,全身上下早已濕透了。
石頭伴隨著煙塵,伴隨著火花,伴隨著驚心的撞擊聲,滾滾而去遮擋了視線,地門和門外的十幾個生命完全被湮沒了,看到我心驚肉跳,九龍刀插入地面的磚縫半尺多深,直到地面逐漸安靜下來,飛灰逐漸散去,不知通往外界何處的地門已經變成了一個黝黑的不規則洞口,洞口外沒有任何活物,只有尺許厚的砂石塵土。
剛才發生了什麼?莫非都死了?有點特別不真實。
忽然感覺正有人盯著我的後背看,我沒有做任何的排除,第一時間就想到和那件葬服有關。
這就是人的第六感覺,解釋不通,不服不行。
因為腦袋轉的有點猛,脊椎喀吧一聲,震的腦袋有點發暈,投到地面的光斑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很大的人影,有五六丈大小,能看清頭部足部和腰肢,手裡還握著一根棍狀的東西,人影做了個很誇張的動作,似乎正在舒展胳膊腰身,起先我以為是蛾人,結果沒發現翅膀,登時我就有點頭大了,那個先把影子投下來的東西應該比我處的位置還高,再高處是什麼,如果不是天便是石砌的穹頂。
開始是光線不足不足以看的更遠,現在光線明亮幾分我站的地方又高了十幾米,便能模糊看到穹頂的輪廓,整個穹頂好似一個鍋蓋,光線以鍋蓋中心擴散然後隱沒,鍋蓋最亮的地方就是一塊擠著一塊的石塊,石塊有大有小,沒有序的排列一看就是天然的岩石層,被人用手段鑿空了,顯得很陰森。
此時,不光是我一個人在仰著頭往穹頂上看,下面的陶立夫和另外一個白裝人也在看,阿木倫也在看,他們已經各自挪開了距離沒有動手的跡象,似乎已經忘記了敵人的存在。
如果再看的仔細一點,能看到穹頂的石塊間有條黑色的裂縫,我猜之前砸下來的那些石塊就是從這條石縫內掉落的,光線就是自哪裡射下來的,裂縫很深很黑,應該不是直上直下的那種,所以最裡面的位置光線就照不到了,但能看清那些光線帶著點幽綠,或者墨綠。
既然有影,那就肯定有實物,想到這,我那還敢再遲疑,提著刀貓著腰就往坡下跑去,結果越跑腿越軟,因為我發現我的正下方也有人在跑,我跑多快他就跑多快,但我又不敢停下來,只能硬著頭皮下沖,感覺快衝到高坡的半腰處,前面迎上來三個人,一左一右,中間架著一個,能隱約看清是大嘴和小野,架著的人應該是阡陌,再也顧不得腳下了,邊揮手邊狂奔,大嘴和小野也是認出了我,由大嘴抱著阡陌的上半身,小野抱著阡陌的下半身,往坡上衝來,也不知道阡陌是什麼情況,看樣子是暈過去了,被顛簸的像根麵條。
因為有這座是山不是山,是地還嚴重變形的坡擋著,大嘴他們肯定沒看到那個投影,所以,我看到他們汗流浹背的架勢,便壓抑著嗓子估摸著他們能聽到,喊道:「別上來了,趕快往回跑。」
大嘴和小野沒有往回跑,停下來說道:「有鬼呀?對了老崔,剛才那動靜是怎麼回事?」
一時半會我也沒法解釋,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大嘴跟前,然後瞟了眼確實應該是暈死過去的阡陌,沒在她身上耽誤時間,左手捂著突突亂跳的心口喘息道:「我也說不明白,反正不是好事,有可能陶立夫已經死了,那處地門也快消失了,現在這裡只剩下咱們四人,再發生意外沒人會幫的了咱們,逃吧。」
大嘴吃驚道:「陶立夫死了?怎麼會呢。」
這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所以我就簡短了說道:「生還的希望不大,現在別管那麼多了,你想留下來給他收屍我不攔你。」
大嘴一臉憋屈說道:「真他娘可惜了,衣缽都沒有留下就嗝屁了,當時要有時間學個一招半勢,興許我真還給他收收屍,現在就算了,沒名份。」
&就死吧,那麼多歲數早應該活夠了。」
正如小野說的,這個時候沒人會替陶立夫默哀去,交情不夠,也沒那個時間可浪費,四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討論下去,按照我臨時決定的路線,先從原路返回,然後再繞過這個小山包趕往地門方向,阡陌暫時還沒辦法弄醒,所以只能有大嘴背著,小野腿腳還不利索,只能殿後查探動靜,我則是拿著刀開路,順便清理腳下的障礙。
四人也就剛剛走了十幾步,就聽小野小聲嘀咕道:「同志們,怕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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