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彭長宜燒掉了問訊筆錄
【166】彭長宜燒掉了問訊筆錄
就在把膠捲曝光的那一刻,彭長宜想明白該怎麼做了,他拿起桌上的筆錄,說道:「小樂,你看這個筆錄,你做到這個地方,看清了嗎?這個地方。《 書純文字首發》」他指著其中的一句話,說:「『倒著進了東側,我就看不見了』,就在這個地方結束,這一頁的這一段,你再重新弄一下,讓他摁手印,然後我給他叔叔打電話,讓他來領人,這個小子不能呆在亢州了,必須滾蛋!」
陳樂重新看了看筆錄,又看了看被曝光的底片,便明白了主任的意思,說道:「好,我這就上去,把這個地方再重新做一下。」說著,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後,又叫來服務員,讓他們快點把剛才要的米飯和菜上來。
彭長宜說:「你如果吃了的話,就要一碗米飯和一個菜就行了。」
這時服務員說:「正在給您做,米飯可以退掉,菜退不了。」
彭長宜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服務員就出去了。
很快,彭長宜要的米飯和兩個菜就端了上來,他看著眼前的飯菜,他已經沒了胃口,可能是餓過勁了,也可能是氣堵著,簡單的吃了幾嘴後,就放下了筷子。
這時,陳樂拿著那個紙袋進來了,他什麼也沒說,就從裡面掏出那份筆錄,彭長宜看了看,發現剛才那一段有了改動,結束的地方又添了一句:早晨我醒來後,就拿著相機來到了東側,市長的車還停在那裡,後來就見市長出來後走了。
彭長宜沒有細問這句話是怎麼來的,又將筆錄前後仔細看了一遍,確信沒有驢唇不對馬嘴的地方後,就把原來的那一頁找了出來,跟小樂要了打火機,燒了,邊燒邊說:「小樂,記住,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跟誰都不能說。」
陳樂嚴肅地點點頭,說道:「主任,不用囑咐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後來讓他摁手印的時候,他看了嗎?」彭長宜問道。
「沒有,他早就傻了,我讓他在哪兒摁他就在哪兒摁,而且囑咐他,就說他什麼都沒看見。」
「他怎麼說?」
「他說他的確什麼都沒看見。」
「哼。」彭長宜差點樂出聲,說道:「小樂,這事你處理得不錯,好好干。」
「嗯,我別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做好。」
彭長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半天不去所里露面,怎麼跟所里說的?」
「不用說,我連續一周都是值夜班,所里沒有其他情況,不會叫我。」
「那就好,走,我們上去。」
彭長宜和陳樂來到了樓上,就見那個叫侯青的年輕人坐在床邊掰著手指頭,聽見了腳步聲後,趕緊站起來,恐懼的打量著彭長宜,彭長宜跟陳樂說:「給他叔叔打電話了嗎?」
「打了。」陳樂回答。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兔崽子,看你長得也蠻精神,還是大學學歷,怎麼不走正道,白瞎了你爹媽養你的這片苦心!」
提到爹媽,侯青立刻垂下了頭,掉出了眼淚。
很快,侯副總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進來一看彭長宜在房間裡,還有一個警察,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快和彭長宜握手,彭長宜沒有跟他握手,說道:「侯副總,侯青是你的員工,也是你的親侄,你是怎麼管教的?」
侯副總連忙遞煙,試探著說道:「彭市長,他,他到底犯了什麼罪了?」
「讓他自己說。」
陳樂厲聲說道:「侯青,你自己說,你都幹了什麼!」
侯青就結結巴巴地說道:「叔叔,我搞偷 拍著。」
「偷 拍?」侯副總張大了嘴巴,看看侯青又看看彭長宜,說:「你偷 拍什麼了?」
「我,我偷 拍江市長了?」侯青的頭幾乎低到了雙腿間。
侯副總更驚訝了,他們是來做工程的,別說是江市長,亢州任何一個部門也得罪不得,侄子怎麼敢偷 拍江市長?
侯青偷眼看著叔叔的表情,不再敢往下說了,旁邊的陳樂厲聲說道:「接著說。」
於是,侯青就把前因後果跟叔叔說了一遍,叔叔氣得臉登時就沒了顏色,他一步上前,掄起胳膊,狠狠的給了侄子一個嘴巴,最後說道:「彭市長,怪我教育無方,如果你們覺得他的罪可以原諒的話,今兒我把人帶走,連夜把他送回山西老家,決不再給你們添麻煩,如果你們認為他罪不可赦,按照你們的章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絕不干涉。」
侯青一聽叔叔這麼說,捂著嘴巴叫了一聲:「叔叔——」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
彭長宜心想,到底是大企業的副總,走南闖北見識多,說話都滴水不漏擲地有聲,他嚴肅地說道:「候總,今天我們能把你叫來,你就應該清楚,我們並不想治他的罪,這件事嚷嚷出去,對誰都不好,對尤總更不好,對整個廣場工程來說都不好,你們是來這裡投資干工程的,不是來這裡攙和市長家務事來的,如果踏實在這裡做工程,做優質工程,我們亢州歡迎,如果別有用心,那我們也不客氣,不瞞您說,這件事到目前為止,江市長本人還不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他,因為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和你、和我、和尤總沒有任何關係。{免費}我看了一下筆錄,侯青交代,他做這件事,你並不知情,我想你也不知情,如果知情你肯定不會讓他做這等混事。於公於私於你個人修養來說,你都不會支持他這麼做,我們相信你,才把你叫來。人,你領回,我們保留起訴他的權力。」
這個侯副總聽了彭長宜的一席話後,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連連沖彭長宜和陳樂抱拳作揖,嘴裡不停地說著「謝謝。」
彭長宜對陳樂使了眼色,陳樂便將侯青的所有證件歸還給了他,彭長宜說:「候總,你可以把人帶走了,另外我說句多餘的話,在亢州,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也相信你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候副總連忙說:「我知道,我知道。謝謝,謝謝彭市長,謝謝警察同志。」
彭長宜把他們送到了樓梯口,便又和小樂回到了房間,陳樂把裝有筆錄的紙袋交給彭長宜,說道:「主任,這個還是您保管吧。」
彭長宜點點頭,把裡面的幾頁紙掏出後,確信裡面沒有了,就把空袋子給了陳樂,他把這幾頁紙折好,放進了口袋裡,說:「你也回去睡會覺,一會又該上夜班了。」
陳樂拿起紙袋,說道:「您也回家去看看吧,我昨天去著,老爺子來了,呆不住了,惦記著回家呢,說不等你了,嫂子說如果偏要回去的話,就讓我找車給送回去,我說沒問題。」
彭長宜笑了,說:「呵呵,我就覺得他呆不住了,那好,我們走,你怎麼來的?」
「我開著所里一輛破車呢,是所長讓我開的。」
彭長宜沒說什麼,就跟陳樂往出走,到了院子後,彭長宜的電話響了。陳樂就跟彭長宜招招手,上了一輛213警車,就開走了。
彭長宜接通了電話,是江帆,就聽江帆說道:「長宜,你是回來了嗎?」
彭長宜一愣,說道:「您怎麼知道的?」
「呵呵,明天錦安開會,是關於清理取締土法熬油現場會的事,我想頭晚上到錦安,串串門後,跟你匯合,你明天也要參加這個會。」
彭長宜這才想起來,明天錦安召開這項工作的總結大會,參加會議的有各市縣政府一把手和主管這項工作的副職,還有各市縣的環保局局長,黨校班的全體學員都要參加這個會,讓侯青這事攪得差點忘記了,他說:「是的,我有點事請假回來了,我老爹來了,這樣,您先走,晚上咱們再聯繫。」
江帆說道:「好的。」
掛了電話,彭長宜開起車就往家裡趕去。到了家門口,他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後,就看見爸爸正在掃院子,彭長宜叫了一聲「爸爸」,爸爸一看他回來了,就咧嘴樂了,說道:「怎沒來電話就回來了?」
彭長宜接過掃帚,說道:「別掃了,進屋。」
爸爸說:「小芳一會就回來了,她見不得院子髒,我不掃她也要掃的。」
彭長宜一聽,就生氣地說:「她見不得髒讓她掃,您趕緊進來,咱爺倆說會話,晚上我還得趕回去哪。」
說著,從爸爸手裡奪過掃帚扔在地上,就拽著爸爸進了屋。爸爸坐下後,彭長宜從包里掏出兩千塊錢,說道:「爸,給您過年的錢。」
爸爸說:「我不要,小芳給我了。」
彭長宜笑了,說:「她給你是她的,這是我的。」
爸爸冷下臉說道:「兒子,我不許你背著媳婦這麼幹,爸爸也不是跟你們要小錢花,你要給,就當著你媳婦面給,別到時因為我你們小倆口鬧意見。」
彭長宜撲哧笑了,說:「爸,您可真行,兒子給錢不要,你還要誰的?」
爸爸說:「我不是不要,是人家小芳已經給了我了,你們也不富裕,趕緊裝起來,讓你媳婦看見,以為你背著她給家裡花錢。」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爸,您老可真有意思,我給您,就說明我還有,說明我給得起您,不管背不背她,等兒子有一天沒錢給您了,您也別生氣,現在給您,您就拿著,跟兒子怎麼還見外了?」
爸爸笑了,說:「我不是見外,兒子的錢我花著當然硬氣,我是怕你們倆口子為這鬧意見。」
彭長宜說:「您不告訴她就沒事。這是兒子的私房錢,私房錢不給老爹花給誰花,我又不養女人。」
爸爸說:「你敢!」
「所以我不敢,才把錢給爸爸花,趕快拿著吧您哪。」說著,就給爸爸要往兜里塞。
爸爸接了過來,小心地解開棉襖,把錢塞進了內衣口袋裡,說道:「本來我明天就想走,這會看見你了,就更得走了。」
「您急什麼?對了,我聽小松給我打電話說,您體檢出了高血壓?」
「呵呵,那叫什麼毛病,我的血壓早就高。」爸爸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你又不在家,我不跟你說,你當然不知道了。」爸爸說道。
彭長宜幫爸爸系上棉襖的扣子,說道:「爸,我給您的錢是讓您買零嘴吃的,少給別人花,兒子工作忙,沒時間回家,您就勤給兒子打著電話,感覺到身體哪兒不舒服了,就趕快去醫院,不能耽誤著。」
「嗯。」爸爸答應了一聲,眼圈就紅了,他低頭,抬起老手抹了一下眼睛,說道:「你別惦記著我,好你提了市長助理,真有出息,可惜你媽沒看見這一天。」
彭長宜也不好受起來,他說:「市長助理不是官,是臨時的,幹完活兒,我還得回到原單位。」
「那也不簡單,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領導讓你當助理,不讓別人當,說明我兒子有種。」
彭長宜樂了,聽到無數讚揚的話,只有爸爸的讚揚,讓他聽著最實在也最舒服。
「可是兒子啊,干工作也不能不要命,少得罪人,聽說你受傷了,把你大哥都嚇壞了,昨天還打電話問我看見你的傷口了嗎?我說我連他人都沒看見,上哪兒見他的刀口。」
彭長宜晃動了一下右臂,說道:「早好了,正砍在肉多的地方,筋骨都沒礙著。」
「對了,兒子,你看那個李春雪怎麼樣?」
彭長宜一愣,說道:「什麼怎麼樣?」
爸爸說:「她跟小松搞對象哪,你真的不知道?」
彭長宜的確不知道,說:「誰跟您說的?」
「小松唄。」
「小芳知道嗎?」
「我沒跟她說,小松讓暫時保密。」
這個情況的確有些意外,彭長宜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想了想說:「如果是真的,我反對。她比小松大三歲不說,而且,她進咱們家不合適。」
爸爸看著他說:「不合適你還往家裡招惹她,我看她天天下班就來,跟自個家沒區別。」
「那是小芳,我經常很晚才回家,這麼大的院子,小芳害怕,就讓她來作伴,一來二去,她也不走了,娜娜也離不開她,我說小芳她也不聽我的,爸,她跟小松不合適,您不能同意。」
「嗨,我做爺爺的不管,他有他爸呢?讓他爸去管吧,隔輩不管人。」爸爸說道。
彭長宜一聽,爸爸說的有理,就說道:「小松還小,不著急,再說他現在已經是工商所的正式員工,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
「嗯,這倒是,這一點李春雪比不上小松,她首先沒有正式工作。」
「她也有正式工作,是我給辦的,是我們區的一個棉紡廠,算集體合同制工人,關係暫時放在那裡,上不上班還兩說,再說現在工廠效益都不太好,她在基金會也是臨時的,沒有正式編制,您把我這意思跟我大哥說說。」
「嗯。」老爸點著頭說:「如果他們要是散不了,你再給李春雪找份工作唄?」
「爸爸,這不是工作的事,您怎麼不明白?」
「那是什麼事?」
「您不了解這個孩子,她的性格有點跟咱家人不一樣,我怕將來處不好。」
「她什麼性格?」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比較愛抓尖搶上,愛打扮……反正我認為不合適,小松太老實。」彭長宜忽然覺得在背後說李春雪的壞話有些不地道,畢竟她經常幫助沈芳照顧女兒娜娜。
正說著,就聽見大門響,彭長宜揚頭一看,是侄子彭松推著摩托車進來了。他邊走邊摘下頭盔,進了門,叫了一聲「叔」後,就放下頭盔走出去,推起小推車去倒煤灰,回來後又撿起地上的掃把,開始掃院子。
彭長宜看著這一切,不住的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他們倆絕對不合適。」
爸爸說:「我倒認為小松應該找一個像李春雪這樣的姑娘,就因為他太老實了,要找一個能張羅、會過日子的人。」
彭長宜搖搖頭,說道:「小松還小,現在找對象太早,我準備讓他上個電大班,以後沒有學歷吃不開。」
爸爸一聽立刻說道:「你就是你當叔叔的事了,反正他跟著你,你就多多教育他,別讓他廢了就行。」
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爸爸倒和自己意見一致了,彭長宜不由的笑了。
這時,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沈芳也回來了,她先去了鍋爐房,進來後說道:「爸呀,您別走了,你看在家裡,我們回來後屋子都是暖和的,提前打開火,暖氣都是熱的。」
爸爸說:「破家難捨,看到你們過得挺好,我心裡就踏實了,他今天也回來了,我明天就走。」
彭長宜說:「真要走的話,就讓陳樂送爸一趟,別坐火車了,年底人多。」
這時,李春雪帶著女兒娜娜也回來了,彭長宜注意到,她沒有進屋,而是拿了一把小笤帚,在打掃邊邊角角的地方,邊跟小松掃院子,邊小聲說著什麼。
娜娜進了屋,叫了一聲爸爸後,就撲到了彭長宜的懷裡,高興地看著他。
彭長宜說:「你怎沒叫爺爺?」
娜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偷眼看了爺爺一眼。
彭長宜故意撅著嘴說:「不乖。」
娜娜擺弄著脖子上掛著的小手套,低著頭不說話。
爸爸沖彭長宜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他說了。彭長宜就低頭跟娜娜說:「想爸爸著嗎?」
「想著。」
彭長宜就親了女兒一口,說道:「去玩吧。」
由於彭長宜中午飯吃地晚,所以他晚飯吃得很少,就喝了一碗小米粥。他問沈芳:「這是爸爸拿的小米嗎?」
沈芳說:「是。」
「拿來多少?」
「一袋子,你要幹嘛?又想給誰?」
彭長宜說:「一會兒給我拿著點,我給靳老師他們送去。」
爸爸說:「給靳老師送的話我再給你,順便就捎著了,別從家裡拿了。」
彭長宜說:「那多麻煩。」
沈芳聽了後,倒沒有表現出不滿,可能她也意識到,男人外面應酬多了,拿點小米送禮實在不是個事,就說:「光給小米多寒酸,以後還會用著他們呢,再送點別的吧。」
彭長宜白了她一眼,說道:「別當著孩子什麼都說,注意點。」
沈芳不再說話了,而是起身去給他準備小米。
彭長宜發現,李春雪一頓飯也沒說幾句話,眼光跟彭長宜碰上後立刻就躲閃開,彭長宜沒理她,吃完飯後,就安排了一下陳樂明天送爸爸的事,另外把給爸爸體檢花的錢就要給小松,小松說嬸嬸已經給他了。彭長宜感到有些欣慰,看來自己低估了沈芳。
跟爸爸告別後,彭長宜披著大衣就出了家門,他要連夜趕回錦安,不光是錦安明天的會他要參加,主要是他要和江帆在錦安匯合。他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跟江帆說偷 拍的事,說也不好,不說更不好,百奸不如一忠,索性就告訴江帆,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案子給他破了,事兒給他辦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彭長宜希望這事能引起江帆的警覺,不能隨意把丁一帶到那裡去,不為他自己著想,也要為丁一著想,畢竟丁一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江帆給得起丁一的未來嗎?
唉,丁一……他長長嘆了口氣。
彭長宜進了錦安市區,他就給小許打了電話,問小許晚上住哪兒?小許說:「就在政府旁邊的招待所,已經開好了兩個房間,彭主任您直接過去吧,跟前台說一下就行了。」
彭長宜想問問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但是想起小許一貫地嘴嚴,即便問,他也不會告訴他實情,肯定會模糊地回答他,索性彭長宜就不問了,不讓他為難,就掛了電話。
來到小許要好的房間,彭長宜洗了澡,換上浴袍,躺在賓館的房間裡,邊看電視邊等著江帆,很晚,江帆才回來,彭長宜趕忙坐了起來,說:「轉完了?」
江帆說:「基本轉完了,明天開完會我去省里。」
彭長宜知道他肯定要去省里串門,有一些關係年前是必須要打點的。彭長宜站起身,說:「洗個澡吧,去乏。」說著,低頭給他拿出一雙拖鞋。
江帆說:「不用,我自己帶著呢。」說著,打開自己那個硬殼提包,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是他的拖鞋,脫下衣服後,就進了浴室。
功夫不大,江帆圍著浴巾出來,邊擦著頭邊說:「學習的怎麼樣?」
彭長宜說:「呵呵,就是聽課唄。」
江帆擦乾了頭髮,換上自己帶來的睡衣,彭長宜就給他的杯里倒滿了水,又歪頭看電視。
江帆坐在床邊,喝了一口水,他覺得彭長宜似乎有什麼事,就說:「長宜,你幾點回去的?」
彭長宜想了想,說:「上午學習結束後就回了。」
「哦,那你怎麼沒跟我聯繫?」江帆問道。
彭長宜說:「有個急事要處理,所以沒顧上跟您聯繫,完了後就回家了,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又回來了。」
「這麼趕,什麼急事?」江帆漫不經心的說道。
彭長宜關了電視,起身來到衣架前,從呢大衣兜里,掏出了照相機和被曝光的一卷底片,他放在江帆旁邊的床頭柜上,說道:「偷 拍的人抓到了。」
江帆一聽,立刻警覺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早上。」彭長宜回答。
(呵呵,親們都太聰明了,一猜一個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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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04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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