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意志過硬的男人
【009】意志過硬的男人
「哈哈,你怎麼就知道他得來,我就知道他來不了。[` 書小說`]」來人是省委政策研究室一處的副處長靳遠鳴。
葉桐尷尬的說道:「舅舅,您那個學生也太可惡了,我約他他都敢不來?」
「哈哈,你不了解他,他是農家子弟,農家子弟自然就比別人多了一份小心,我昨天就告誡你不要捉弄他,你不信,非要一意孤行,怎麼樣,受打擊了吧?」
「嗯,看來是我高估了他,不過看那天在哄搶現場,他真的是果斷、威嚴,指揮得力,完全不像今天這麼縮頭縮腦的。」葉桐摔打著桌上的稿紙。
「那是在事故突發現場,他表現出的是一個指揮員的全部素質,但是你想想你昨晚的信息和今天的電話,哪點跟工作有關,而且還那麼曖昧的約他晚上見,他敢來才怪呢?如果真能來我還看不起他了呢。」靳遠鳴說道。
「我只是想試試他,誰知道他不經試?」葉桐在為自己辯解。
「你試他什麼?」靳遠鳴笑著說道。
「試試他的勇氣,果然是個縮頭烏龜,還以為他是個大英雄呢?」葉桐恨恨的說道。
「哈哈,你太幼稚了,幼稚的好笑。」
葉桐白了他一眼。
「好了,給他打個電話吧,跟他說明,趕快叫他過來,就說我找他。」
「我給他們宣傳部的人打,他不是要公事公辦嗎,那就讓他們找他,看他敢不來。」葉桐說道。
「嗨,好了,別使性子了。快打吧,我堅持不了多大一會要睡覺了。」說著打了個哈。
葉桐給彭長宜辦公室打沒人接,隨後呼了他:請速回話,靳老師找你。
果然,一分鐘不到,房間的電話響了,葉桐示意舅舅去接電話。舅舅就拿起了電話,說道:「是長宜嗎?」
「靳老師,我是長宜,您也來亢州了?」彭長宜有些意外的說道。
「呵呵,是啊,怎麼,我外甥女約你不來,非得我出面你才來嗎?」靳遠鳴說道。
「哦,葉記者是您外甥女?」彭長宜更加意外了。
「是啊,你趕緊來賓館,我有事找你。」
靳遠鳴的確是有事找彭長宜,他這次跟生精神文明辦下來的主要目的是調研,在全省大力開展精神文明建設活動中,他們這些筆桿子們是要出經驗和成績的,葉桐跟他說了蓮花村,靳遠鳴很感興趣,就跟著一同來了。不曾想這個任性的外甥女非要以那樣一種姿態約彭長宜,也就難怪彭長宜不敢來了。
十多分鐘後,彭長宜敲門,葉桐給他開開門。
「葉記者好。」彭長宜笑容可掬的說道。
哪知,葉桐根本就不理他,繃著臉轉身坐在了床邊看電視。
彭長宜呵呵的笑了一下,就握住了靳老師的手,說道:「沒想到您也來了。」
靳老師趕緊看了葉桐一眼,說道:「小桐,我和長宜去我房間吧,不影響你看電視了。」
葉桐沒好氣的說道:「去吧去吧,就會過河拆橋。」葉桐本來說的是舅舅,可是說完這句話後,唯恐彭長宜多心,索性揚頭說道:「彭書記,為什麼我叫你來你不來,舅舅叫你就來了?」
彭長宜笑笑說道:「我晚上有應酬實在脫不開身,剛把客人送走,本來是想來的,結果又接到了你的傳呼。」
「哼,鬼才信呢。」葉桐不屑的說道。
彭長宜覺得這個葉桐儘管工作潑辣,為人熱情活潑,但她身上時不時暴露出來的大小姐的脾氣,確實很令人不爽,就說今晚這事吧,如果她開始就說靳老師來了,自己不管有多大的事,他彭長宜都會來賓館看望老師,但是她非得弄這麼一出,簡直是被嬌生慣養壞了,險些誤事。如果不是葉桐的第二個傳呼,他是不會來賓館見她的。
葉桐沒有聽到彭長宜反駁的聲音,扭頭一看,才看見他緊跟在老師的後面走了出去,那樣子生怕自己拉住他不放似的。
葉桐的確喜歡上了彭長宜,尤其是彭長宜在哄搶現場中所表現出來的神情鎮定和果斷強硬,充分表現出一個男人堅定的陽剛之氣,他的這個氣質是報社那些娘娘腔的男記者們身上不具備的。儘管她當時對彭長宜的態度不太好,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他的欣賞。葉桐對自己很自信,即便沒有總編女兒這個身份,單憑省報記者這個頭銜,也吸引了底層官員們不少討好獻媚的目光,可是彭長宜那天對她和爸爸說的話,表現的卻是不卑不亢,這更加讓葉桐對他另眼相看,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愫就從心底暗暗滋生出來,與其說是以這種調皮的方式捉弄他,不如說是葉桐想試試自己在他面前的魅力,沒想到,彭長宜對於她是全方位的免疫,既沒有表現出別人那樣的誠惶誠恐,也沒有表現出別人那樣的殷勤和鞍前馬後,這樣的人的的確確吸引了她,讓她既愛又怨。
幾個小時的車馬勞頓,又是市委的歡迎宴會,葉桐早就累了,洗了澡之後,就斜靠床上眯著了,儘管她眼睛閉上了,可是耳朵時刻在支愣著,唯恐錯過了敲門聲。[` 書小說`]
迷迷瞪瞪的睡著了,但是睡的很不踏實,走廊里的一點響動都能驚醒她,半個世紀過去了,她終於聽到了敲門聲,神經質的光著腳跑下床,半醒半夢的開開了門。總算沒讓她失望,果然外面站著彭長宜。她驚喜的說道:「總算來了。」
彭長宜不敢看葉桐,眼睛看著別處說道:「哦,我是來跟你打聲招呼,繼續休息,明天見。」說著就要轉身走開。
葉桐生氣了,說道:「彭長宜,我真有那麼可怕?」
彭長宜笑笑,挪回邁出的腳步,說道:「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不敢進來?」
「你……你都睡了呀?」
「可是現在我醒著。」葉桐說道。
「呵呵,可是……」彭長宜支吾著。
「可是什麼?」葉桐氣哼哼的說道。
「可是……」彭長宜用手指指她的身上。
葉桐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自己跑的急,「睡裙的一根吊帶滑落一邊,半邊裸露著,她「媽呀」一聲,扭頭就往回跑。
彭長宜呵呵的笑了,心想,你還知道羞呀?他估計葉桐整理好了衣服,就敲了一下牆,說道:「可以了嗎?」
葉桐說道:「進來吧。」
等彭長宜進來後撲哧就樂了,只見葉桐的肩上圍了一條浴巾,薄薄的絲質睡裙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長發傾斜在脖頸的一邊。彭長宜忽然覺得這個大小姐沒那麼討厭了,反而平添了幾分率真和可愛。
「笑什麼?」葉桐不客氣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浴巾和絲綢混搭在一起感覺挺怪異的。」彭長宜譏笑道。
「你在嘲笑我?」葉桐瞪著眼說道。
「不敢。」彭長宜似笑非笑的說道。
「哼,這樣還怪異嗎?」葉桐說著,挑釁的看著他,一把扯下浴巾,扔到一邊,那圓潤的俏肩一聳,上身就挺拔起來,那薄薄的絲光綢的睡裙下,就聳起兩座小山,那小山上,就鼓起兩個圓點。天,他只覺得腦袋轟鳴了一聲,血就往上涌,他想儘快調開目光,但就是移動不開,暗暗的咬疼了自己的嘴唇,才將目光調開。沒想到一句調節氣氛的玩笑話,居然是這個結果。他狠狠心說道:「你休息吧,我走了。」說著就往外走。
葉桐猛的從後面抱住了他,臉就貼上了他的後背。
彭長宜只感到眼冒金星,大腦瞬間缺氧。只穿著一件很薄的短袖襯衫的彭長宜,分明感覺到了來自背部的柔軟和溫熱,尤其,尤其是那兩座飽滿柔軟的乳,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後背上,他頓時心旌搖曳、氣血翻騰,感到喉嚨發緊,渾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就那樣站著,此時心跳的如同打鼓一般鏗鏘作響。
葉桐感覺到了他的僵硬,不由的有些掃興,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就鬆開了彭長宜,覺得不解氣,就使勁往前推了他一把。此時的彭長宜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正在像木樁子那樣暗暗發著功,以最大的忍耐力克制著自己,克制自己不往後扭身,誰知,突然被推了一下,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踉蹌著往前撲去,眼看就要跌倒了,葉桐慌忙上前,再次從背後抱住了他,才使他沒跌倒。
彭長宜回過身,驚恐的看著她。
這時,房間的電話鈴聲響了,葉桐忍住笑,接聽了電話,是舅舅。舅舅說道:「小桐,你還沒睡?」
葉桐看著彭長宜,想笑又不敢笑,說道:「你打電話來我還怎麼睡?」
「哦,呵呵,這麼說我打擾你了。」
「就是。」葉桐恨不得現在就掛了電話,痛痛快快的笑幾聲。
「小彭走了,走時我讓他跟你打聲招呼,他是不是沒去跟你打招呼啊?明天見面你不許再捉弄他了,是個很本分老實的人。」
一聽舅舅說道彭長宜,葉桐就氣鼓鼓的說道:「您說彭長宜啊,本分老實不假,就是土包子一個,你還總是誇他?」
彭長宜本來剛才受到葉桐的捉弄,心裡就來氣,這會聽他這麼說自己,轉身就想往出走,哪知葉桐說道:「我要睡覺了。」說著急忙掛了電話,衝著彭長宜的背影終於哈哈大笑出聲。
彭長宜本來想走,聽到葉桐笑,就回過身來,就見葉桐捂住嘴,直笑的捂著肚子彎著腰,花枝亂顫。
彭長宜的臉漲得通紅,但是很快眼睛就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般,死死的盯著葉桐的胸。就見葉桐笑彎身的時候,她裡面的春光暴露無遺,雪白傲挺的乳峰,隨著她的笑不停的抖動。
葉桐笑著笑著,就發覺彭長宜的眼光有些異樣,她漸漸止住笑,慢慢挺直了身子,一步步向他走去,拉起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肩後,整個人就依偎在了他的懷裡。
葉桐閉著眼等了一會,詫異的抬起頭,看到彭長宜的兩條胳膊還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不敢放下來抱住他,就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嘴唇就親了他一下,又一下……
彭長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從胸腔發出一聲悶吼,一下子就把葉桐抱在了懷裡,暗自用著力。葉桐被彭長宜抱住,感到越來越緊,她的臉上泛上紅暈,身體就像軟體動物那樣,不由自主的依附在了彭長宜的身上,兩隻胳膊順勢滑落下來,抱住了他的腰,臉就貼在了他的胸上,她聽見了他的心跳聲,騰騰有力。她抽出了一隻手,拉出他腰間的襯衣,手就伸進他的衣服裡面,覆上了他心跳的地方,不停的撫摸著……
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感到緊貼著她腹部的地方有個物體灼熱的鼓起,她知道他動情了,就仰起頭,閉上上眼,微微張著櫻紅的嘴唇,等待著。
彭長宜看著懷裡的女人,粉臉含羞,睫毛微顫,微嗡的嘴唇,在等待著他的親澤,他知道,只要低下頭,那兩瓣唇片即刻就會在自己的嘴裡,還有衣服裡面的無限春光,都會讓自己一覽無遺……
他低下頭,感覺自己的鼻息都要吹到她的臉上了,就在自己的唇就要觸碰到她的時候,他還是沒敢進行下去,慢慢的又將頭抬起,仰頭,長長出了一口氣,鬆開了懷裡的女人。
葉桐這次沒有生氣,她睜開了眼睛,小聲問道:「怎麼了?」
彭長宜睜開了眼睛,他不敢看嬌靨如花的女人,而是閉著眼睛,說道:「對不起。」
葉桐說道:「你有心理障礙?」
「能沒有嗎?」彭長宜長長出了一口氣。
「那你說說看,是什麼障礙?」葉桐似乎很平靜。
「這還用說?明擺著的,你是客人,是記者。」
「哈哈,那怎麼了,我喜歡你。」葉桐說著,眼睛直視著他。
「如果樊書記知道了,敢拿槍崩了我!」彭長宜說著比劃了一下。
葉桐笑了,說道:「藉口!」
彭長宜垂下胳膊,說道:「你……還是個未婚姑娘,而我卻是……」
「呵呵,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你真土!」葉桐說著又抱住了他。
彭長宜瞪著眼,不解的看著她。
葉桐更加真實的喜歡上了彭長宜,其實彭長宜真正打動他的,是那份成熟、老練,還有男人的剛硬,還有骨子裡天生就有的那種溫暖和善良。溫暖和善良,這兩個詞,對女人而言,比什麼都重要。想到這裡,她看著彭長宜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還是個姑娘,而你卻是一個為人父、為人夫的人了?告訴你,這絲毫不影響我們相愛,婚姻和愛情不是一回事,你應該懂的。」
彭長宜有點不適應葉桐這麼直接的說法,就說道:「可是,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葉桐小聲的說道:「能給,把你的愛給我,現在。」說著,臉明顯的紅了,照著他的嘴唇就親了一下,然後依偎在他的胸前,手就玩弄著他衣服上的紐扣。
彭長宜看到她這個動作後,心就一震,要知道這可是丁一的動作啊!丁一,是他喜愛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的一切他彭長宜都喜愛,她的一顰一笑,她糯糯的聲音,她清麗的小字,沒有一點是他不喜愛的,但是他不能,他知道有一個人更有權力去喜歡她,何況,部長對丁一也有了新的期許,所以,儘管他知道丁一對他好,但是他不敢接受,人啊,有時是不應該丟掉自己的原則的。儘管他很想,包括眼下他同樣很想。
面對一個同樣喜歡他的女孩,他仍然不敢,他不敢冒險,他輸不起,儘管他現在不算什麼重要人物,他也不想讓自己的仕途蒙羞,人們不是常說,仕途需要自律,官場需要智慧。眼下,他必須要自律。
他輕輕的拂開轉動自己紐扣的那隻手,這個動作已經成為另一個女孩的符號了,他不容許這個符號被複製。想到這裡,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放鬆了自己,說道:「大城市人的觀念就是和我們小城市的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葉桐感到他變得輕鬆了,就問道。
「呵呵,今天太晚了,有機會在討論,你該休息了。」彭長宜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
「我不累。」葉桐從他的眼裡看見有火光熄滅,儘管失望,但也不好強求。
「我十點半之前必須回家。」彭長宜突然找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儘管這個理由對葉桐來說有些殘酷,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葉桐知道自己無法動搖他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就鬆開了手,有些羞澀的說道:「好吧,以後有機會再聊。」
彭長宜聽了這話,沖她一笑,說道:「嗯,你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採訪,再見。」說完,不等葉桐回話,轉身就走了出去,唯恐葉桐變卦再次纏住他。
葉桐暗暗佩服這個男人的自制力,剛才,她分明感到了他的堅硬,這種情況下他都能逃?看來,他的確是一個意志過硬的男人。想到這裡,她由愛慕又多了一層敬重。
彭長宜就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逃出了賓館。他並不後悔自己失去一次享受美好的機會,他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正人君子,人生的路還很長,如果有緣,以後有的是機會,但是眼下他不能這樣做,他的路才剛剛開始,他不能這麼縱容自己,更不能為了領略美色而使自己找到放縱的理由。他知道葉桐是真心喜歡他的,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的交易,他彭長宜的職位還不夠大到讓一個省報記者垂青的份兒上。說真的,他也喜歡這個葉桐,聰明,帥氣,漂亮,幹練,但是,不是美好的東西他彭長宜就可以享受的。
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宣傳部的副部長溫慶軒。他說道:「溫部長,這麼晚了還幹嘛去?」
溫慶軒說道:「劉部長在考察組,讓我過去,誒,小彭,明天蓮花村的匯報準備的怎麼樣了?」
「呵呵,沒什麼特別準備的吧,翻來覆去的就是那點事唄。」彭長宜說道。
「別大意,我聽說是要把咱們這個地方當做全省的典型,說不定還能爭取到現場會在咱們這裡召開呢?聽說樊書記很重視,現在他就在裡邊,跟考察組的同志在一起呢?」溫慶軒說道。
「哦,那好,您趕緊進去吧,我走了。」彭長宜說著就往出走。
出了賓館大門,彭長宜抬頭看看天空,清亮透明,一彎明月懸在高遠的碧海中,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傳來了一聲汽車喇叭聲,彭長宜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汽車,他不由的笑了,那是江帆的車。他就朝那輛車走去。
果然,汽車的駕駛座上,坐著江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道:「您親自開車?」
「是啊,我今天把司機和秘書都放假了,他們是別人的丈夫,憑什麼我總是霸著他們不讓他們回家?」江帆看來心情不錯。
彭長宜笑了,說道:「在您手底下幹活真是幸福啊!」
「呵呵,你去約會了?」江帆突然問道。
彭長宜一愣,臉就有些發燒,說道:「我……我約……什麼會?」
「哈哈,說話都結巴了,看來是事實了。」江帆笑著說道。
「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啊?您也這麼捕風捉影道聽途說。」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虛。
「哈哈,這就說明別人也這麼說過,看來愈發的是事實了。」江帆說道。
彭長宜說道:「我怨啊,蒼天啊,你怎麼就不能為我下一場雪哪?」
江帆哈哈大笑起來,就說道:「因為你不是竇娥。長宜,咱們找個地方呆會去吧?」
「隨您安排嘍。」彭長宜也不想回家,剛才的熱血還沒有冷卻下來,他也有些心亂,也想找個地方平靜一下,就滿口答應了。
江帆開車來到上次遇到丁一和王圓的那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廳是林岩的一個學開的,所以林岩和江帆也就經常光顧,他們找了一個別致的小雅間坐了下來。
江帆說道:「考察組明天去你們那裡?」
彭長宜點點頭。
「精神文明創建活動搞的是如火如荼啊!」
彭長宜聽出江帆的情緒不高,就說道:「您的城市改造工程進展也不慢呀?」
「還不慢,是慢死了,幾乎沒有任何進展。」江帆心急的說道。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完全可以藉機造勢嗎,為精神文明創建活動添光增彩。」
江帆聽了之後,心中暗喜,但是他壓住了內心的驚喜,說道:「添光?弄不好是添堵。你想想,改造的主要任務在哪裡?在老城區,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會的,可以借這次考察機會,借鑑外地經驗,迅速動起來,說不定還能趕上現場會的召開呢?」
江帆想了想,由衷的說道:「長宜,我發現你應該到我身邊來。」
「您笑話我了,我還沒有資格呆在您身邊。」彭長宜謙虛的說道。
江帆也笑笑,抿了一口咖啡,轉換了一天話題說道:「今年,是關健的一年啊。」
彭長宜理解江帆這話的含義,豈止是對亢州,對江帆本人也是最為關健的一年,他要使政府工作穩步向前推進的同時,還要有所突破,說白了也就是有所建樹,不然,代表們憑什麼投他的票。而且,張懷明顯的不合作,儘管孟客來了,但是熟悉工作也要有一段時間,有的時候江帆就是一個人跳獨舞。政府班子成員重新分工後,張懷表面上只將注意力放在了高爾夫這個項目上,對江帆的古城改造根本就不上心,按說這是他分管城建工作領導的事。但如果他不積極主動,江帆再怎麼急也沒用。所以有的時候江帆也很煩躁,但是剛才彭長宜的話似乎給他帶來了靈感,他為古城改造似乎找到了理論根據。有的時候,事,還是那點事,但是換了一個工作思路或者是一個工作的訴求點,結果就不一樣了。
「長宜,你發現了沒,這次陪省調研組考察,錦安只來了一名文明辦主任。」
「哦——」彭長宜點點頭,他知道錦安市委對樊文良是有成見的,這也可能是樊書記要力爭讓全省現場會在亢州召開的真實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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