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012 彭長宜無法抗拒的呼喚

    012 彭長宜無法抗拒的呼喚

    【012】男人無法抗拒的呼喚

    葉桐吻著他,辣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下,她感到彭長宜在拼命的壓抑著自己,就更加的喜歡了,雙手一用力,就把彭長宜摟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一翻身,將他反壓在身下,極其溫柔的親吻著他的鼻子,眼睛,嘴唇,邊吻邊說道:「別怕,你是我心目中的神,我願意……」說完,臉就紅到了脖頸,耳根和前胸。

    彭長宜雙手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姣好的面容,說道:「你真的不怕?我可是會吃人的?」

    「喜歡被你吃,放心吃。」葉桐說著,腹部就更加緊迫的壓在了他的堅硬上,不停地侵略著他。

    彭長宜立刻血脈噴張,尤其是她那條腿壓在自己根上的腿,並不老實,還左右磨蹭著,彭長宜感到葉桐肯定不是個黃花姑娘了,她的動作很熟練、老道,知道刺激自己最怕的部位,本來就漲的難受,這會兒她的腿又壓在上面,而且還不老實的蹂躪著他,他終於受不了了,一下就將葉桐掀翻,兩三下就把自己變的一絲不掛,

    葉桐看見了他眼裡的火光,她激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喃喃的說道:「來吧,我的英雄……」

    天哪,別說是彭長宜,這個時候恐怕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召喚,彭長宜的眼睛有些血紅,他覺得自己的眼珠都在向外突兀著,再也忍不住了,扯過自己的襯衣,蓋在葉桐的臉上,分開她的雙腿,兇猛的撲在她的身上,一用力,就粗暴的進入了那美妙的無法言說的豐澤濕潤的密林深處了……

    葉桐皺了一下眉,片刻的不適後,她便嬌喘出聲,儘管彭長宜猛烈而粗暴,但是她一點都不反感他,反而帶給她無以倫比的新鮮和刺激,任由他瘋狂的衝撞……

    彭長宜緊閉著眼睛,費力的闖進那片溫熱的蜜源里,只感到自己被緊緊的包裹著,如果不用力衝刺,就會被吐出一樣,所以,他別無選擇,只有不間斷的向前、向前,汗水滴答滴答的飛濺開去,身下傳來了她快樂的呻吟,匍匐在她綿軟的身上,就像漂在大海里,在洶湧澎湃的波濤聲中,向大海的深處漂去,在一陣緊似一陣的潮湧中,隨著一聲咆哮,就像一朵浪花被洶湧的波濤送上了頂峰,隨後又被重重的拋下,瞬間就碎裂開去……隨後,海面趨於平靜,只有彼此的喘息和呻吟聲,還有滿屋彌散的曖昧氣息。

    葉桐帶給他的是一種顛覆性的享受,甚至顛覆了他以往對女人所有的認識和感知。女人不是被動的,女人也可以這樣主動甚至可以對男人實施那麼一種強制。她更像一把火,一把點燃他身體無限的火。

    等這火慢慢歸於平靜後,葉桐在底下吃吃的笑了起來,彭長宜掀開蓋在她臉上的襯衣,直起身,沙啞著嗓音說道:「笑什麼?」

    「你對我無動於衷,我還以為……」說著,咽回下面的話。

    「以為什麼?」彭長宜沒好氣的問道。

    「以為你是性無能或者是太監,見了女色不動心。」葉桐看著他說道。

    「結果呢?」彭長宜自豪的問道。

    「結果……兇猛無比,力量非凡!」說著,又摟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扳倒在自己的身上。

    「別……別鬧了,我要去洗一下。」彭長宜掙脫她的雙臂。

    「一塊洗。」葉桐固執的說道。

    彭長宜的臉紅了。葉桐一看他的臉又紅了,覺得很好玩,手就又開始不老實了,進犯著彭長宜。彭長宜趕緊拿開她的手,像剛想起什麼來,直起身,把葉桐骨碌到一邊,朝葉桐的身下看去。

    葉桐發現了他動作的怪異,就說道:「看什麼?」

    「哦,沒什麼。」彭長宜這才躺在旁邊,扯過被單蓋在自己的下身。

    葉桐想了想,趴在他的身上,狡黠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說著,臉居然紅了。

    彭長宜老實的點點頭。

    「呵呵,你真是憨的可愛,我可是有過好幾年大學生活的人。」

    有過大學生活的人就不是嗎?他彭長宜也有過大學生活,但是他不曾玩弄過一個姑娘。難道在省城和縣城上大學就有區別嗎?那麼丁一也是在省城上的學,丁一怎麼就不這樣?彭長宜很奇怪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能夠想到丁一,甚至他篤定的認為丁一到現在仍然是!

    葉桐見彭長宜不說話了,就伏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有過男友,有過愛情,後來他出了國,我們就分手了。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彭長宜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憐愛,摟過她,把她的唇送到自己的嘴邊,吻過她之後說道:「對不起,小地方的人見識少。」說完後他又後悔了,顯然這話還是對葉桐不是有看法,他趕緊說道:「我的意思是……」

    「好了,別解釋了,憨樣。」葉桐似乎並不怪他,也許正是他的憨,才引起了對他的好感:「我們的事雙方家裡都知道,我們保持了好幾年的關係,他是公派出國深造的,本來是等他回國後我們就結婚的,可是他回來後,我們不但沒結婚,他還申請到了美國的綠卡,後來爸爸同意我出國,但是,當我跟他說出我也準備隨他出國時,他卻告訴了我真實的情況。原來,他到了外面後,早就和他的房東也是餐館的中國籍老闆娘勾搭到了一起,為了能夠在美國定居,他在回國前已經和她結了婚,他這次回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和我結婚,而是回來辦理有關和單位解聘合同的具體事宜,順便瞻仰我最後一眼,我們就結束了。」

    儘管葉桐說的輕描淡寫,但彭長宜明顯覺出葉桐的內心遠不像表面這樣平靜。他重新摟過葉桐,心底里就有了些許的內疚,同樣,他彭長宜也不能給予她什麼。他輕輕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讓你想到了不愉快的事,可是我……我也不能給你什麼……」

    他的話沒說完,葉桐就用手指摁住了他的嘴,沖她搖搖頭說道:「別把什麼都說那麼明白好嗎?我是真心喜歡你,如果不是你,我還以為我的心早就死了,根本就不會愛了,是你讓我知道我還是個有正常精神和生理需求的女人。」

    彭長宜心裡一陣激動,他抬起頭,又要去吻她,被她按下了,說道: 「我去洗澡……」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彭長宜感到了她的眼裡似乎有了淚光。

    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追到浴室去安慰她,既然她什麼都明白,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餘的。

    葉桐洗了澡後就開始穿衣服,彭長宜趕緊從挺起身,說道:「我送你。」

    葉桐笑了,說道:「怎麼,擔心了,放心,我不會深更半夜去尋短見的,早就都是過去的故事了。」

    彭長宜從床上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連忙扯過自己的襯衣,遮住前面,說道,「你等兩分鐘,我洗一下就去送你。」說著,就跑進了浴室,立刻就傳來了流水的嘩嘩聲。

    等彭長宜裹好浴巾,用毛巾擦著頭,走出浴室後,才發現葉桐早就離開了。他發現桌上有個條,走過去一看,果然是葉桐留下的:

    長宜,謝謝你,別送我,這是在我家門口,不會有事的,放心。晚安!桐。

    拿著字條,彭長宜呆呆的坐在床上,對剛才離去的那個女孩,他第一次萌發了一種牽掛,一種縈繞於心的的牽掛。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以為是葉桐又回來了,趕緊放下字條,光著腳跑去開門,一看,是寇京海。

    彭長宜白了他一眼,又坐回床邊,擦著自己的濕頭髮。

    寇京海故意用力的吸著鼻子聞著什麼,然後細小的眼睛盯著滾的凌亂的床說:「兄弟,你終於出手了?」

    彭長宜使勁的白的他一眼,沒有說話。

    「嗬嗬,你在我面前可不是沒話說的人啊,看來我猜對了。」寇京海左顧右看的說道。

    「別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我小人?告訴你,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了什麼?」彭長宜嘴上硬著,眼睛卻在床上床下的打量著,發現沒有什麼證據留下。

    「看見了你的眼睛在檢查是否有可能被我發現的罪證,還我是小人?」寇京海解恨的說道。

    「請你聽清楚一些好不好,我剛才是在說別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寇京海也笑了,說道:「我真的笨,就高抬了我這一次,還沒聽出來。看來誰受誰的捉弄真的是螞蚱拉屎——一腚(定)一腚(定)的。」

    「哈哈——」彭長宜開心的大笑。

    「看美的,告訴你,我可是看見葉記者抹著眼淚走的,你是不是又拒絕了人家,我可告訴你,那個丫頭真是喜歡上了你,整頓飯我就發現她的目光就沒從你的臉上移開過。你可真要小心一點。別到時弄的雞鳴狗跳的……」說著,他就不往下說了,他看見了桌上的留言條,拿起來一看,立刻面色凝重的說道:「兄弟,看來你們是千真萬確了……」

    彭長宜趕忙奪過那個字條,撕碎後,丟進了馬桶,並且用水衝下。

    寇京海故意失望的坐在椅子上說道:「完了,你算完了,跟我一樣,被女人俘虜了。」

    「我跟你不一樣。」彭長宜反駁著說。

    「我跟你說,女人都的一樣,有了這事就想嫁給你,你可要小心。不過這個葉桐有點背景,值得你豁出點什麼。」

    彭長宜走到他面前,說道:「拜託老兄,管住你的嘴好嗎,回去不許逮什麼說什麼。」

    寇京海哈哈大笑,說道:「我的媽呀,敢情這風水真是輪流轉啊,哼,你也有今天。哈哈。」

    彭長宜被他說的有些不自在了。

    寇京海說道:「放心,保證不說,男人嘛,誰還沒點那個事,只是以後你也不要嘎巴我了。」

    彭長宜樂了,知道他就是想達到這個目的,他轉了話題說道:「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我的什麼事?」寇京海吃驚的說道。

    「你不是晚上約了人了嗎?」

    「啊……啊,哈哈,我那是糊弄他們的,這種事哪能去好多人啊。( 書 。純文字)」寇京海說的沒錯,送禮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彭長宜當然明白他的用意,就沒再說什麼。

    寇京海問:「順利嗎?」

    「順利,人都是吃五穀雜糧的,都是有凡心的。唉,我有些擔心了。」

    「為什麼,這不是你需要的結果嗎?」

    「老寇啊,確切的說是別人最需要的結果。我也不知道今天這麼做是否應該,也許是做了一件不好不壞的事,也許……」彭長宜不由的有些憂鬱。的確如此,憑江帆給的信息看,亢州不會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從王家棟的暗示來看,他感覺到樊文良的確需要這樣一篇文章,或者是需要再次有點不同凡響吧。不同凡響的目的何在,是不是他也感到了錦安的壓力,抑或他也正在給自己尋找退路或者是更高一級的台階?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即便給樊文良做了這麼一件好事,他彭長宜目前能有什麼收益,說白了,可能江帆甚至是別的什麼人是最大的獲益者。如果是江帆還好說,如果是外來的什麼人就有些為人做嫁衣的感覺了。他有些懷疑部長給他支的這個招兒的正確性了。想到這裡,他說道:

    「老兄,那費用你能有辦法……」

    「長宜,這話就沒勁了,我有辦法,這你知道,不然你也就不找我了對吧?好了,早點休息吧。如果事情辦完了,我們明天就起早趕回去。」

    彭長宜點點頭,他來省城沒有跟單位打招呼,只有王家棟和樊文良知道,最好是明天頭上班之前趕回去。

    從省城回來的當天上午,北城召開了古城改造專項調研會議,副市長張懷參加。彭長宜明顯感到張懷對這項工作不是那麼上心,只是不得不去做罷了。但是朱國慶到是布置的很仔細認真,該想到的都想到了,最後成立了以任小亮為總指揮、彭長宜、田沖和另外一個副主任為副總指揮有公安、工商、稅務、法庭等派出機構為成員的領導小組。

    中午,北城熱烈的招待了副市長張懷,從席間的敬酒到說的話中,彭長宜明顯感到任小亮和張懷有一種藏而不露的默契。

    下午,彭長宜接到了葉桐的傳呼,就兩個字:逃兵。彭長宜看了會意的一笑,隨後就刪除了。由於他們是一早走的,彭長宜沒有和葉桐打招呼,回來後就開班子會,也沒顧上跟葉桐聯繫。這會收到她的傳呼簡訊,他更不打算回呼她了,有的事,當時發生了,並不代表今後總是發生。

    這時他屋裡的電話響了,拿起話筒後聽出是江帆。不知為什麼,自從去省城回來後,他總有一種對不起江帆的感覺,覺得他最應該就是為江帆做些什麼。所以,他懷著一種內疚的心理說道:「市長您好。」

    那頭的江帆體會不到這頭彭長宜的心情,就說道:「長宜,上午會開的怎麼樣?」

    他相信江帆不只是問他會開的怎麼樣,因為張懷回去要跟江帆匯報,北城區也要往上報,顯然,江帆問的是會議之外的情況。但是除去彭長宜的自我感覺之外,他也實在沒什麼跟江帆匯報的,因為感覺這個東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而且比較虛無縹緲,他不能以自己的感覺誤導江帆,就笑著說道:「會開的很好,明天接著開街道幹部會議,簽訂目標責任書,布置具體工作方案。」

    江帆也不好說什麼,就說道:「這是個細緻的工作,多做群眾的工作。」

    「是,一定按市長要求的辦,另外我是副總指揮,有機會市長給吃吃小灶。」

    「呵呵,精髓還是你貢獻的呢,繼續打精神文明建設的牌唄。」

    呵呵,彭長宜覺得他和江帆之間也有默契,那是一種心靈上默契,是互為欣賞的默契,他們往往只需要一句話就能達到共識,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江帆的身上有許多彭長宜嚮往的東西,這些東西有很多是共同的,他們甚至喜歡同一個女孩子,儘管江帆沒有絲毫的表示,但是彭長宜知道他的心。

    彭長宜決定去趟大樓,這時,桌上的電話又響了,是陳樂。

    彭長宜笑著說道:「小樂,這麼早就下班了嗎?」

    「我是回村開會來了,這會大隊部沒人我給你打電話,那天看見的那個女人又來了,她轉了一圈後又原路返回了。」

    「你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吧?」

    「嗯,不知道。」

    「好的小樂,不知道也別亂打聽,多留意一下就行了。」彭長宜囑咐到。

    放下電話後,他想到那天回來的路上看見的那個女人,劉忠說是張主任的家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她很關心小樣樓的情況,這裡到底有多少隱情啊?

    他給部長辦公室打了電話,部長聽出了他的聲音,就說道:「回來了,順利嗎?」

    「嗯,順利。」

    「一把在辦公室呢,你跟他匯報一下吧。」王家棟說道。

    「嗯, 我這就打電話。」

    彭長宜撥通了樊文良辦公室的電話,說道:「樊書記,我是長宜。」

    「哦,長宜啊,有事嗎?」樊書記的語氣明顯多了一些親近。

    「沒事,我早晨從省里回來的。」彭長宜說道。

    「哦——」樊書記的口氣像是剛明白過來。

    「很順利,找到了省黨校的金副校長,他願意為文章潤筆。」

    「嗯,辛苦了。」樊文良說著就掛了電話。彭長宜不由的一愣,本來還想再說寫什麼。掛了電話他就想是不是自己說的太多了,可能有些話不該說那麼明白,領導只注重結果,不需要知道過程。

    其實彭長宜是想多了,樊文良掛電話的原因是江帆進來了。

    放下電話後,彭長宜敲開了朱國慶的門,看見任小亮也在,朱國慶說道:「長宜,你來的正好,我和任主任正在磨叨明天街道幹部會的事,作為副總指揮,你得講幾句。」

    朱國慶說的是古街改造會議,彭長宜說道:「我聽朱書記的安排。」

    他們就一些實際情況討論了很長時間,朱國慶說晚上有個應酬。任小亮和彭長宜站起身就往外走。

    出了屋任小亮說道:「長宜,改造的事你多操點心。」

    「放心吧任主任,我會的。」彭長宜說道。

    出了辦公樓,彭長宜看見胡力從傳達室出來,並且一路小跑,快步朝樓里走來,他說道:「胡師傅,這幾天去哪兒了?」

    胡力顧不上說話,快步進了衛生間。

    彭長宜笑了,心說內急。他出來看見傳達室門開著,就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胡力回來了,他洗完手後說道:「我出了幾天門,老毛病,每次回來都鬧肚子。」

    「呵呵,去哪兒了,肯定是好東西吃多了,不消化。」

    「真讓你說著了,就是這麼回事。」

    「哦,去中南海了,電視裡沒注意有國家領導人接見你呀?」彭長宜笑著說道。

    「呵呵,去看兒子了。」胡力很高興的樣子。

    「哦,你兒子在哪兒工作?」

    「這個,保密。」胡力笑著說。

    「哈哈,還保密,看來是在國安部上班,不然為什麼要保密?」

    胡力笑笑說:「還去看了一個老戰友。」

    彭長宜突然說道:「我敢打賭,你不是一人去的。」彭長宜隱約感到上次給胡力送煙送酒的那個人,他們都應該跟116師有關係。

    「呵呵,當然不會是我一人。」胡力語氣里有些自豪。

    彭長宜眼珠一轉,忽然說道:「我知道你跟誰去了。」

    「跟誰?」

    「你上次說的那個人。」

    「我上次說誰了?呵呵,還想套我話?」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我這不是好奇嗎?」

    「好奇心能害死人。」胡力說道。

    「呵呵,你可真是老狐狸。」彭長宜說道。

    胡力笑了,說道:「我是一隻真誠守信的老狐狸。」

    彭長宜又問道:「你的老戰友是個大官吧?」

    「嗯,是。」

    「多大的官?」

    「大到你想用都用不上。」老胡狡黠的說道。

    「呵呵,那麼大啊?估計這輩子都用不上。」

    「哈哈,逗你吶,如果我說他們曾經是我的部下你信嗎?」老胡睜著兩隻小眼睛看著彭長宜說道。

    彭長宜木訥的點點頭。

    「哈哈哈。」老胡大笑,眼睛裡就有了別樣的神采。

    「從今兒個開始,你說什麼我都信。」彭長宜說道。

    「哈哈,還是小同志好蒙。」老胡開心的笑了,說道:「要不晚上咱倆喝點?我剛剛從回民街買了五香花生米,新出鍋的,看看,各個都帶著皮。」


    老胡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包五香花生米,打開了三層包裝紙,彭長宜就看到了這次的花生米的確是上品,個個顆粒飽滿,包衣完整。用手輕輕一碰,就能聽到花生米上面那層包衣發出的清清脆脆的莎莎響聲,的確是鹵透了炒幹了,他抿了一下嘴唇,說道:「一看這顏色,就是剛剛出爐的。」

    老胡笑著,小心的用手扒拉幾個花生米,唯恐碰破了那層脆脆的已經離骨的包衣,放到了彭長宜手裡,彭長宜先聞聞,然後放入嘴裡一顆,嚼碎,說道:「確實好吃,又香又脆。」

    「呵呵,好吃吧,這是沙爺親自炒的。我等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想讓你嘗嘗,早就被我吃掉了。」說著,也放入嘴裡一顆,嚼了起來。

    彭長宜知道老胡想喝點,就說道: 「你鬧肚子還喝酒?」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鬧肚子必須喝點酒才好。」

    「你喝吧,我得回家。」

    「就知道你拿回家說事,走吧走吧,找老婆去吧,哼,吃了我幾顆花生米,到時想著還。」老胡說道。

    彭長宜笑了,他跟這個老胡很有緣,來到北城後,晚上值班的時候,他經常陪老胡喝兩盅,老胡不能喝,屬一喝就多的人,但是他喜歡跟彭長宜較勁,看著彭長宜喝他就美、就高興。每次晚上下班,他都會眼巴巴的看著彭長宜,只要他和別人一塊出去,那不用說,肯定是有酒場,只要他下班到車棚去推車,準是晚上沒有應酬。他經常盯著彭長宜加班的那天,肯定會提前買好花生米,等著兩人喝幾口。田沖又一次問彭長宜,說老胡跟機關里的人誰都沒話,即便開口說話你能噎死你,可是跟彭長宜還行,還能喝到老胡的酒,吃到他的花生米。劉忠就說彭長宜渾身上下都長著愛人肉,人見人愛。彭長宜也感到老胡跟他和別人不一樣,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緣分。田沖還說老胡儘管是個看大門的,有時比書記還牛,每次郵遞員送來報紙和信件,都是老胡分發好送到辦公室,有次田沖沒等他分好就先拿了一份報紙看,老胡緊追其後,要回了報紙,一點都不給你留面子。

    彭長宜也的確感到了這個老同志身上有一種神秘的色彩,前兩天,老胡莫名失蹤了三天,就在彭長宜去省城的頭一天他回來了,但是彭長宜因為著急趕那篇稿子送省城,沒顧上和他說話,今天才有時間和他坐一會。看到老胡說喝酒殺菌,彭長宜知道一人不喝酒的奧妙,就說道:「這樣,我先回家換身衣服,這衣服都穿了兩天了,都臭了,你等著我,怎麼樣?」

    老胡一聽有門,小眼睛就泛出了光亮,「行!」

    彭長宜到了家,簡單擦洗完身子後,換上了衣服。沈芳一看說道:「穿那麼乾淨還要出去啊?」

    彭長宜說:「嗯,我答應老胡了,陪他喝兩杯。」

    「天天不是陪這個就是陪那個,陪領導陪同事也就罷了,一個看大門的人也值得要你陪,老婆孩子還不如一個看門……」沈芳本想說看門狗,但是最終沒有說出來。

    彭長宜說道:「你別總是看門看門的,老胡幫過我,再說,他出門好幾天才回來,我們倆在一起又不酗酒。」說著,他看了看女兒,摸著她新剪的幸子頭,說道:「爸爸快去快回。」

    「行了,別跟孩子買好兒了,什麼時候你快去快回過?哪天回來不敢醉貓一樣?」沈芳冷著臉說道。

    女兒嘻嘻笑著說:「爸爸是醉貓。」

    彭長宜沖女兒呲了一下鼻,女兒就笑著躲開了。彭長宜心想,以後把所有的事辦完了再回來,回來後爭取就不再出去,自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才回家又要出去,的確是有些過意不去,況且,昨天晚上在省城賓館……想到這裡,就心存了一份內疚,說道:「那好,我給老胡打個電話,叫他別等我了。」

    「我看你成心丟我的丑,你都答應人家了,然後又不去了,擺明了就是我不讓你去的?」沈芳急赤白臉的說道。

    彭長宜笑了,說:「你這樣說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去吧爸爸,千萬別上女人當。」女兒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彭長宜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盯著女兒問道。

    「什麼都沒有,趕緊走你的吧。」沈芳突然抱起女兒往裡屋走去。

    彭長宜有些莫名其妙的出了家門,肯定是沈芳當著女兒說過這樣的話,沈芳哪都好,就是嘴不好,太能嘮叨,而且嘮叨起來絲毫不知避諱女兒,為這彭長宜多次跟她說以後當著女兒的面說話要注意,孩子就是八哥,而且總是當著孩子說一些不利於她成長的話,對自己有意見可以提,甚至可以吵,就是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彭長宜走在街上,還在想著女兒剛才那句話,這時,就聽見有人叫了他一聲:「科長。」他回頭一看是丁一和雯雯。

    彭長宜問道:「你們幹嘛去?」

    「去家具廠。」丁一說道。

    「誒,對了,星光家具廠是北城的管轄範圍,小丁,咱們讓彭書記跟咱們去還價吧?肯定會給彭書記的面子。」雯雯說道。

    彭長宜笑著說:「你們倆誰要買家具?我可以給你們走後門。」

    丁一趕緊說道:「是別人買,我們去給還價。」

    「哦,別人是誰?」彭長宜知道,在亢州,還沒發現有誰遇到難題會讓丁一出面解決的。

    「是高市長,你還不說?」雯雯快言快語的說道。

    原來,副市長高鐵燕看中了一套星光家具廠的組合家具,她讓丁一去還價,丁一去了一趟,好說歹說只還下了140元,高鐵燕不滿意,說道:「不行,你也不過過腦子,140,要死,什麼寓意呀?再去還!照著五百往下還,這幫人真是黑心,賺的也太多了,另外你這次就明著跟他們說,是我個人用。」

    其實,家具廠廠長已經認出了丁一是高市長的秘書,但是他說的確是出廠價,儘管只便宜了140元,但是對於家具廠來說不但不掙錢還虧140元。

    丁一哪兒幹過這事啊,但是市長說了就得去辦,今天高鐵燕的兒子回來了,她早早就回了家,丁一就叫上雯雯跟她一起去還價。

    雯雯把這些情況告訴了彭長宜,彭長宜一聽就樂了,說道:「這樣,你們倆先請我吃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雯雯高興的說道:「好啊!」

    丁一說道:「還是不麻煩科長了,我們能還下多少就是多少。」丁一說的是心裡話,她可不願意科長為這幾個小錢在管轄的範圍內落個吃拿卡要的名聲。她想不明白,既然高市長看上了,而且喜歡,自己不來還價讓她一個小秘書來還價,而且她也不懂啊?心裡就有幾分不情願,再把科長的名聲搭進去就不值得了。

    「我敢打賭,你們還的價錢高市長不會滿意的。」彭長宜篤定的說道。

    「不滿意就不滿意吧。」丁一不高興的說。

    「那可不行,領導的秘書,就是為領導服務的,包括為她的生活服務,你這態度可不行。」彭長宜說道。

    「可是,我能力有限,買件衣服我還差不多,買大件東西我的確不懂,多少算貴,多少算便宜,我根本就比較不出來呀?」丁一苦惱的說道。

    「你不一定全懂,但是你要學會整合資源利用資源,比如你目前就可以利用我呀,我就是你的資源。」彭長宜說道。

    「可是,我擔心科長犯錯誤……」丁一小聲說道。

    雯雯說:「呵呵,他現在不是科長了,說話會更頂事,就這樣吧,讓彭叔叔幫忙吧。」

    「你們跟我去單位,咱們打個電話,你看著,我是怎麼辦的。」說著,就帶頭往前走。

    丁一和雯雯只好跟在後面。來到單位,彭長宜跟胡師傅招了一下手,就領著她們兩個向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彭長宜請她們坐下,自己就開始打電話,他先把電話打給了別人,大概說了一下原因,然後就放下電話等候消息。」

    丁一說道:「這樣買東西太累了吧,得求多少個人啊?」

    「這你就不懂了,這裡面有很深的學問,別怕求人,以後他還會有求於你的,關係和感情都是這麼建立起來的。在當今社會,沒聽說誰不求人就能辦事的?除非你是書記市長,就是書記市長他也有求人的地方,但不會是買家具這等繁瑣的小事。領導的秘書,說白了就是領導不方便出面的時候,你就得出面。像這種事,不用領導指示你要主動去做,這才會讓領導滿意,記住,大家都不滿意都無所謂,但你必須讓一個人滿意,這個人就是你服務的領導,懂了嗎?」

    儘管丁一沒有什麼社會生存經驗,許多事也不懂,但是她並不笨,彭長宜說的話她能懂,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適合做秘書工作,尤其是領導的秘書。彭長宜只說了這麼一兩條標準,她的腦袋就大了。想到這裡,她說:

    「也許,我不適合做這個工作,真的,我不太會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好多事真的不懂。如果是我自己買家具,如果最後的價錢達不到我的預期,我可能就不會買了,最起碼不會在他這裡買,我會另外選擇別的廠家,不會三番五次的跟一家還價。再有……再有也不會死乞白賴的跟人家還價。」

    「幼稚,說這話本身就是幼稚的表現。」彭長宜說道。

    丁一的臉紅了,她說道:「我本來就沒有多少經驗嗎?再有了,除去給自己買東西外,真沒有買過這麼多錢的東西。」

    彭長宜笑了,他理解丁一,剛走出校門,的確沒有為生活操過心,讓她去辦這件事的確是難為了她。就說道:「我問你,經驗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經歷的過程中積累起來的?」

    丁一點點頭。

    「你如果連經歷都不去經歷,哪來的經驗?你用市長的錢,在長自己的經驗,這是雙贏啊!所以,別拒絕任何事情,不懂可以多問別人,即便你做的不是秘書工作,這些生活常識也是要長的。」彭長宜開導著她。

    其實丁一不是在拒絕長見識,她骨子裡是反感高鐵燕占便宜,占便宜就占便宜吧,自己還不出面。如果秘書做的就是這樣工作的話,她情願換一種工作,她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料。她很想跟科長說說這段自己對新工作的感受,但是她知道科長肯定有許多道理等著她,所以就沒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彭長宜拿起話筒喂了一聲,就聽對方說道:「彭書記,那套家具是您自己用嗎?」

    彭長宜說道:「不是我,是一個朋友。」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書記您說個價吧。」

    「我怎麼能說價,你讓他們少賺點就行了,沒有太高的要求。」

    「好,我再跟他們商量一下,您等我電話。」對方說著就掛了。

    彭長宜說道:「你們兩個可能展開想像,咱們最低能多少錢拿下來?」

    雯雯想了想說道:「三千五。」

    丁一說道:「做夢吧,三千五不會給咱們的。」

    彭長宜笑笑沒吱聲,這時,電話又想了,對方說道:「彭書記,廠長說了,既然是彭書記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就收個成本錢,兩千塊錢,您看怎麼樣?」

    彭長宜衝著兩個女孩子做了一個鬼臉,就說道:「別太虧了他們,都不容易,這樣吧,給兩千兩一塊錢。把貨送到家裡,明天再告訴你送貨地址。」說著掛了電話得意的看著兩個女孩子。

    丁一和雯雯張大了嘴,同聲說道:「兩千一?」

    彭長宜說道:「注意,那一百是我多給的,不然你到哪裡去找車給她送到家?」

    丁一連連點頭是,說道:「佩服,佩服。」

    雯雯也說道:「長見識了,咱們往下還,人家彭叔叔是往上給,這就是差距呀!」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純屬是給你們賣弄一下雕蟲小技,不可外傳。好了,說,你們倆想吃什麼,我請客。」

    丁一說道:「我請我請,理當我請。」

    「哈哈,你還是攢嫁妝吧,能讓美女們滿意就是我的榮幸。走,吃飯去。不過今天會有一位老同志跟咱們一塊吃,本來我今天是陪他喝酒來的,你們不介意吧?」

    雯雯說道:「不介意。」

    丁一說道:「我們會不會打擾你們?」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會,走吧。」

    丁一和雯雯跟著彭長宜來到傳達室,這才明白他說的老同志就是這個看門人。本來,老胡都洗好了酒杯,特地把花生米放入一個白瓷盤裡,就等著彭長宜來了開喝。

    彭長宜說道:「老胡,帶著你的花生米,咱們去對面的飯店,你替我陪陪兩個美女。」

    老胡笑了,居然不好意思起來,說道:「那我就不去了。」

    丁一和雯雯說道:「那可不行,是我們打擾了你們,您不去哪行啊?」

    老胡這才起身,包著他的花生米,他們就來到了單位對面的鴻賓樓飯店。令彭長宜沒想到的是,這頓飯,竟把老胡吃進了醫院,在醫院躺了兩天,直到彭長宜他們去深圳考察頭走的當天上午,老胡才出院。

    那兩天彭長宜可是忙活壞了,白天分別給古街改造中所涉及到的街道、商戶開會座談,晚上就去醫院陪護老胡,他把妻子沈芳都發動起來了,給老胡熬稀稀的小米粥。哥哥從老家打來電話,說是大侄子今年畢業,想讓他在這邊給找個工作,過一兩天就來看他們。彭長宜就說等他從深圳回來吧。

    老胡看到香噴噴的小米粥,對著沈芳一個勁的作揖。沈芳說道:「姓彭的不夠意思,知道你腸胃不好,還讓你喝了那麼多的酒,以後不能跟他喝了。」

    老胡笑笑不答,他不敢跟沈芳說那天晚上還要兩個姑娘。然後偷偷跟彭長宜說道:「出院後你還得請我,我給你保密了,沒跟弟妹說你帶了兩個姑娘喝酒。」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老胡啊,你這麼大歲數了,心理怎麼不健康啊,那兩個姑娘怎麼可能跟我有事呢?」儘管彭長宜說這話有些心虛,但是他還是要鼓著勁的說。

    老胡瘦了許多,他上午出院時,正趕上彭長宜準備啟程。

    彭長宜老早就跑到醫院,給老胡辦好了出院手續,然後用挎斗摩托車把他送回單位後,拿出一小袋小米,叮囑他吃東西要注意,多喝幾天小米粥,等把腸胃養好了再吃別的。這才讓孫其把自己送到市委。

    彭長宜一看,樊書記和王部長早就等在門口,江帆、狄貴和、張懷還有孟客等市委市政府一班人也都站在大門口等著給他們送行,曹南和經協辦主任負責全團具體事宜。這兩人早就伸著脖子張望著,不時的看著表。

    彭長宜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對不起,有點急事,讓大家久等了。」彭長宜見領導們沒有什麼不悅,就放心的上了大轎車,坐在了後面一排。

    曹南登上車,按照名單重新點了一下名,然後跳下車,跟樊書記說:「人到齊了。」

    樊書記點點頭,就向車裡走去,王家棟跟在後面。

    最後江帆也上了大轎車,他站在前面說道:「祝大家旅途愉快,一路順風,收穫多多,等大家考察回來我給大家接風。」

    車廂里響起了掌聲,江帆就往車廂後面的丁一和彭長宜看了一眼後,就下了車,目送著大轎車駛出市委大門口。

    彭長宜上車沒多大一會就睡著了,居然還傳來了鼾聲,車裡的人都不由都笑了。坐在樊文良身後的王家棟,看見樊文良在往車後面看,他也順著樊文良的目光看了一下,就看見了彭長宜張著嘴,頭靠在後背上睡著了。王家棟就衝著後面喊道:

    「彭長宜!」

    彭長宜一激靈,睜開眼,迷迷瞪瞪的說道:「到!」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你遲到十多分鐘不說,上車就製造噪音,罰你給大家唱個歌。」部長說道。

    樊文良和王家棟都是一人坐著兩個人的座位,因為沒有人敢擠在他們旁邊。彭長宜聽讓自己唱歌,趕忙坐到他旁邊求情。

    樊文良這時回過頭說道:「家棟,你別難為你的老部下了,讓他回去睡吧。」

    其實,到了九點集合的時候,曹南就跟王家棟說北城區的彭長宜還沒到,自己剛打電話催了,說彭書記去醫院接同事胡力出院,馬上就到。

    王家棟就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胡力這個人,樊文良出來後就要往車上走,王家棟說:「再等幾分鐘,長宜還沒到。」

    樊文良看看表,說道:「怎麼搞的,說好了十點,都過五分鐘了。」

    王家棟湊到樊文良跟前,小聲說道:「北城區看大門的老頭病了,彭長宜去接他出院,馬上就到了。」

    樊文良沒再說什麼,但是明顯臉上的怒色沒有了,卻被沉默代替了。

    所以,當王家棟發現樊文良往後看的時候,就知道他在看彭長宜,等把彭長宜叫過來之後,樊書記又說讓他回到座位接著睡。

    晚上,在深圳的賓館裡,樊文良讓趙秘書找來了彭長宜,問道:「聽說你今天去醫院接病人了?」

    彭長宜心裡一動,故意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啊,一個看門的老頭,家人不在身邊,這幾天都是我陪床,今天出院,我把他送到單位後緊趕慢趕還遲到了。真是不好意思,讓那麼多人等我。」

    「除去你別人管不了嗎?」樊文良漫不經心的問道。

    「別人也能管,只是這次他生病住跟我有很大關係,所以我不能不管。」

    「哦,他生病跟你有什麼關係?」

    「嗨,他前幾天出門了,回來後水土不服,發病的那天晚上我還讓他喝了兩杯酒,說是殺菌,沒想到我剛到家他就打來電話,肚子疼的不行,連夜就送到了醫院,我岳母在醫院,那裡的人我熟悉,呵呵,這下受罪了,什麼都不讓吃,只讓吃小米粥,還得稀稀的,稠一點醫生都不讓吃。」

    「哦——現在呢?」

    「現在也是讓他忌口,我媳婦給了他一點小米,估計還得喝幾天小米粥。」

    「以後可不能讓老同志隨便喝酒,年紀大了,抵抗力弱。」

    「是,我記住了,再也不敢了。」

    樊文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去省里順利嗎?」

    彭長宜這才感到這才是今晚樊書記叫自己來他的房間最真實的目的,其實回來後他就給他打了電話,只是那天沒說幾句他就掛了,今天聽他再次問起,只好又將那天的話給他複述了一遍。

    樊書記說道:「省里那幫筆桿子也不容易啊,天天絞盡腦汁不說,還要具有高度的政治靈敏性,像金銘祖這樣的大家,你就是給他潤筆費,都不一定給你潤筆。」

    「嗯,好在我的老師跟他關係不錯。」

    「長宜,去省城的費用如果你解決不了的話就找國慶,回頭我跟他說。」

    「我……這次去省城,沒有跟其他領導匯報過,另外費用的事我已經找其他途徑解決了。」彭長宜沒有說明是沒跟朱國慶匯報還是別的什麼人。

    看得出,樊文良很滿意,他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意。說道:「辛苦了。」

    彭長宜受寵若驚,要知道他在機關呆了那麼長時間,很少聽到過樊文良跟底下的人說「辛苦了」這三個字。他表現的誠惶誠恐,說道:「我不辛苦,那本來就是您平時的思想,我們只是把它總結了一下。」

    樊文良笑笑,說道:「你回去早點休息吧,問問你們部長帶睡衣來了嗎?算了,你還是把他給我叫過來吧。」

    彭長宜愣了一下,按說書記出門都是秘書給準備生活必需品的,他不跟趙秘書要睡衣,卻給王家棟要?

    彭長宜推開了部長的門,看見部長正在打電話,就欲言又止。

    部長給了他一個手勢,意思讓他等等,拿起電話繼續說道:「好吧,就這樣吧,我這裡來人了,謝謝你的美意。」說著就要掛電話。顯然是對方又說了一句什麼,王家棟沒有掛,沉默了一會說道:「晚上有時間我在給你打吧,我現在真的有事,好了,掛了。」這次果真掛了電話。然後他抬頭問彭長宜:「什麼事?」

    彭長宜覺得王家棟臉色很凝重,就趕緊說道:「書記問您帶沒帶睡衣?」

    「哦,我忘了。」說著,趕緊從行李箱中拿出了兩套洗的乾乾淨淨、摺疊的很整齊的睡衣,挑出其中的一套遞給彭長宜,說道:「你先給他送過去,我洗個澡也就過去,告訴他這套睡衣沒人穿過,就是他穿了一次。」

    彭長宜接過睡衣就要走,部長說道:「等等。」說著,又拿出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具還有毛巾,說道:「可能那個小趙連這個都沒給他準備吧?」

    彭長宜說道:「您留著用吧,我這就去樓下商品部買一套去。」

    「不用了,這套就是給他拿的,他從來都忘了帶這些,到該用的時候想起來了。」說完,苦笑了一下說道:「唉,這個秘書啊——」

    彭長宜接過洗漱用品,不由的暗暗佩服王家棟,儘管他的語氣流露出對趙秘書的不滿,但是他堂堂的一個組織部部長,卻能在這些生活細節想到樊文良,實在不是一日之功,說明樊文良對王家棟的信任也超過了其他人,同時也說明跟他要睡衣的事絕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到王家棟都會另外帶一份。

    彭長宜從內心感受到兩位領導人之間不但同穿一條褲子,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種默契,這種默契是很難得的,恐怕沒有人能夠取代。

    (我愛陽光怒了,歲月如風困惑了, 980412zbq失望了,我趕緊找個地縫躲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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